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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迦明王征征地看着那火焰,夜叉族人的尸体正一嘲一点地化为灰烬──她
几乎可以从火焰申看到他们痛苦挣扎的样子!
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们被屠杀的痛苦──“纱迦!”星罗连忙挡住她的视线。
“别想了!”
纱迦明王愣愣地抬起眼睛,那是星罗的面孔──瞬间,她彷佛看到父亲屠杀
无辜人民时残酷的面孔!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杀了星罗的族人!
她那慈蔼的父亲竟然冷血无情地屠杀了这些善良的人们!
那是星罗的族人!
纱迦摀着耳朵,彷佛这样便可以不再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彷佛这样便可已
以躲过那令人痛苦的折磨!
“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族人同样也死在昆沙门天的手中,他与帝释天一起
屠杀那些无辜的人啊!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神经里都流着这些被屠杀
者的血泪!你听不到吗?你听不到自己血管里的哀号声吗?”
纱迦颤抖地伸出手,那细致雪白的皮肤下静静流动着她的血管──那里面流
得竟然是杀戮者的血吗?她的生命是用这些被屠杀者的血泪所喂养起来的吗?
“纱迦,你父亲没有选择的余地。”星罗轻轻说道。
“你的族人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纱迦明王惨笑着凝视着火焰:“我母亲的
族人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到底谁才有选择的余地呢?”
“纱迦……”
“我会替你取回罗剎剑,你等我。”纱迦明王压抑深吸一口气颤抖地笑了笑
说道,人影缓缓消失。
“纱迦!”星罗喊道,但是纱迦明王已经消失了。
该死的魁!
无论如何不该伤害纱迦的!纱迦是无辜的啊!她那么天真善良。这些污秽的
事情不该由她来承担!
星罗皱起眉,忧心地注视着火焰。
她的族人已经死了,她不希望纱迦因此而受到伤害,那是无谓的啊!昆沙门
天如果可以选择,相信他绝不会屠杀夜叉族人。
他会这样做,唯一的选择是因为他没有选择。
在这样的时代,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其他人六亲不认。
谁都没有错,唯一错的是帝释天。
唯一该死的也是帝释天──北天王府里歌舞升平,昆沙门天坐在大殿正中间,
几名歌姬正喜悦地载歌载舞!能在天界最俊俏的天王面前表演,那可是无上的
荣耀啊!
如果能蒙他垂怜,立刻可以摆脱身为人的无奈命运,一跃而成天人!谁不渴
望这样的荣宠呢?
她们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展现出最诱人体态,那娇美模样美不胜收!
但是昆沙门大脸上并没有笑容,他的心思停留在纱迦明王的身上。
这几天纱迦的表现很奇怪,似乎在躲避他──纱迦沉默的反应让他十分紧张,
难道……
他恐惧的事情难道成真了吗?
北天王府里知道夜叉族被灭的人并不多,他也一再提醒他们不可在王府里谈
论这件事,他相信他们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纱迦很少出府,她不可能知道这件
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可以让纱迦躲避他?
侍女们说纱迦这几天不言不语,连饭也吃不下,请御医来看,却也看不出个
所以然来。
昆沙门天不由得轻轻地叹口气。纱迦过去不管有什么心事都会对他说,但这
次为什么……
“纱迦?”
纱迦明王出现在门边,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里面的景况;昆沙门天连忙跳下
王座来到她的身边,露出笑容:“纱迦。你怎么了?父王找了你很久!”
纱迦还是没有反应,昆沙门天低头看着女儿,她的手上拿着一包东西:“你
拿的是什么?”
“是罗剎剑。”
昆沙门天猛地一窒!
纱迦抬起眼注视着父亲,那眼神十分悲哀,令昆沙门天的心为之揪痛!好半
晌,她才低低地开口问:“父王,您为什么要诛灭夜叉族?”
大殿里面的歌舞嘎然而止。
昆沙门天错愕地看着女儿,纱迦脸上那伤痛的样子,让他的心狠狠地纠结在
一起!
“纱迦──”“因为父王要照顾纱迦,和北天王府的其它人是不是?”纱迦
惨惨一笑抬起眼注视着自己敬爱的父亲:“为什么呢,父王?除了纱迦之外,
难道其它人的生命在父王的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文吗?星罗与父王是忘年之交,
星罗更是女儿的好朋友!”
纱迦悲痛地低下了头,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父王叫女儿如何面对星罗!”
“纱迦─”纱迦明王用力地抱住手中的罗剎剑,那模样痛苦悲伤至极!“母
后的亲人也是父亲杀的吗?”她抬起眼睛问:“父王,您为了纱迦究竟杀了多
少人?”
昆沙门天焦急地伸出手:“不是这样的!纱迦,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听
─”
“我不想听。”纱迦明王哭着低下头;昆沙门天不敢靠近,深怕女儿做出无
法挽回的事来!但她那心碎的模样却让他手足无措!
纱迦明王深吸一口气,抬起清亮的眼睛对他微微行个礼:“父王,女儿不会
再回来了!请父王自己保重。”
“纱迦!”昆沙门天错愕地大叫!
他猛然往前扑!但纱迦明王的身影已经消失!
“纱迦!”
“天王!”他身边的禁卫军冲了过来:“属下立刻去找明王回来!”
“去!不准伤害我的女儿!”昆沙门天咆哮!
禁卫军匆匆忙忙地赶了出去!
“去牵我的马来!”昆沙门天没命地往外冲,北天王府里的人顿时乱成一团!
纱迦──你不懂的啊──不替帝释天被他想杀的人,那么他会杀尽天下人─
─帝释天是不可反抗的,为了保住大多数人的性命,不得不牺牲少数人,你懂
吗?
不──你不会懂得!你不知道父王为了这些血腥付出了多少代价!
你不会知道父王为了你,身上背负了多少血债!
昆沙门天疯了似的狂乱地四处寻找。
纱迦,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没有了你,父王将何以为继?
回来吧!我的女儿。
纱迦明王狂乱地往前狂奔!
她可以听到后面传来的追逐声,如果她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一定会抓她回去!
她不要回去!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去那个以血肉所建筑起来的城堡!
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到底对不对?直到她一个琅
伧扑倒在地上,心里那无尽的痛苦才放声哭了出来!
天哪!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父王会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但却又由
不得她不信!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为什么她的母后会悲哀至死!若换成是她,她不会难过
吗?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过的幸福生活、想到父王那宽厚的掏膛……
天哪!原来那上面竟然全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啊!
纱迦明王无助她哭泣着,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骯脏!那么天真愚蠢!
她怎么可以毫无知觉地踏着别人的血肉,却仍然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怎么可以那样毫无知觉地喝着别人的血、吃着别人的血肉。却仍然一副天
真无邪的模样?
“纱迦明王。”
她惊愕地跳起来!
“谁?”
纱迦明王那双清亮的眼睛彷佛小鹿一般纯真,而现在里面正闪动着惊惧的光
芒!
不远处的天际隐隐闪动着蓝色的雷电,她双眼大睁注视着那从乌云中缓缓出
现的人影。
他骑着黑色的独角天马,身穿银黑色的盔甲,看起来尊贵雍容,全身上下充
满着不可逼视的威严!
“帝释天!”
纱迦明王愣愣地看着他;帝释天几年来的容貌一直没变过,那俊美的模样。
“你胸前抱着的是什么?”
纱迦缓缓后退:“没什么─”“是夜叉王用的罗剎剑吧?”
帝释天微笑着伸出手,那阴森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来,把罗剎剑交给我。看在你父王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也
不计较你所说的无知言语。”
“不!”纱迦坚决地抱住长剑:“这把剑不能给你!”
帝释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纱迦,那声音冷冽有如霜雪:“你─不怕死吗?”
纱迦明王紧紧抱住长剑。她深吸一口气:“不怕。”
星罗孤独地坐在黑暗的夜叉村外;夜凉如水,微风吹拂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显得有几分凉意。小豹子靠在她的身边,半闭着眼睛陪伴着她。
夜空中星子们神泌地眨着眼睛,凄凉的冷风吹拂着安静无声的夜叉族,燃成
灰烬的火堆飞散在半空中,彷佛可以看到族人们在黑暗中渐渐远去的身影。
沙罗趴在她的身边显得有气无力。沙罗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心里的悲苦,那翠
绿色的豹眼闪动着沮丧的光芒。
夜很深了,星罗坐在地上不由得轻轻地叹口气──该走了。
也许纱迦不会来了、也许她该自己出发到北天王府取回罗剎剑,正想着却听
到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叫声!
“纱迦!”
星罗跳起来!她和小豹子迅速躲了起来,不远处有天马急促奔腾的声音传来!
“纱迦!”是昆沙门天的声音。
他的声音十分急切,想必是纱迦明王出什么事了!
天马在夜叉村落前停了下来,昆沙门天下了马,看着眼前的一片荒芜。
“天王。”
他募然抬起头:“夜叉王──”星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屠杀
了她的族人。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对他的恨意?
“夜叉王。”昆沙门天樵粹地抬起眼,那双恳切的眼哀求地看着她:“我知
道你恨我,但是纱迦是无辜的。”
“纱迦?”星罗皱起眉:“你以为我会利用纱迦来报复你吗?”
昆沙门天起身,那模样己不再是个威武的天王,只是个樵碎的父亲:“天─
我很抱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