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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紫梦点点头。刚才她翻阅了孟晋的新书,虽然文字说不上多么流光溢彩,但写得真切动人,尤其是初闯美国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更让她感动佩服。她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如此沉稳平和、把所有的光芒都收敛起来的人身上竟发生了那么多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那些命悬一线的艰辛经历,那些正义与邪恶的生死较量,让她对孟晋如今的成功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第三章误会冰释(2)
“你的书刚才我看了,我想,作为你的朋友,我有理由为你感到骄傲!”紫梦慢慢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窗外。
孟晋的心怦然一动!他第一次听到紫梦说出这样带有感情色彩的话,不禁受宠若惊。他笑着说:“谢谢!你的这句话对我而言是鼓励,更是鞭策,我不努力做得更好一点,对得起谁呀!”
“又是鼓励,又是鞭策,有那么可怕吗?别说得我跟训导主任似的。”紫梦笑了起来,她扒拉着面前的饭粒,好奇地问,“你小时候真的那么穷吗?真的连饭都吃不饱吗?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对于我们这代人所经历的苦难,你们这些七十年代后出生的人是理解不了的。”孟晋感慨地说,“尤其在农村,我出生在贵州一个很边远的山村里,三岁以前都躺在床上,被子四周压上砖头,不让起来。”
“为什么?”
“一是大人都忙着干活了,没有人看管;二来躺在床上不用穿衣服,节约布料啊!”
“那太残忍了呀!”紫梦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孩子三岁都不让下地,那还不睡傻了?”
“家家户户都这样。”孟晋开玩笑地说,“所以我现在时常缺心眼啊!脑瘫间歇性发作,经常上当受骗,还死不悔改。”
“贵州……”紫梦在记忆里搜索着,这对她而言是一个遥远的地方,“好像那里特别爱下雨,有‘天无三日晴’之称,对吗?”
“那倒有些太夸张了。其实我们那里下雨一般都在晚上下,而且是绵绵细雨,白天就停了,并不耽误干活的。不过那时候我们最怕白天下雨了,一下雨就没饭吃,都被赶上床去睡觉!”
“为什么?”紫梦傻了。
“下雨天不能下地劳动,还配吃什么饭?睡着了就不饿了。那时就想,什么时候能把饭吃饱该有多美呀!”想起往事,孟晋有些动情。
紫梦哑然。这显然超出她的经验之外,她出生在富庶的江南,虽说小时候家中也并不富有,那只是缺乏一些奢侈品,比如玩具糖果之类,她没想到如今拥有几家大公司的大老板孟晋竟有着如此艰辛的童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看来这是上天有意在打磨你,才让你拥有今天的成就。”
“成就不敢当。不过比起含着金钥匙来到世上的幸运儿,也许我会多了一份抵御风雨和挫折的能力,无产者最无畏,反正我曾经也一无所有,怕什么?哪怕今天重新白手起家,我也有信心再闯出一片天!如果生活需要,我还可以继续在这家餐馆端盘子,没问题,一个星期以后,我照样可以升任领班。苦难过去就是一笔财富,对生活,我已经无所畏惧了。当然,”孟晋话锋一转,“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愿意小时候一直饿饭,唉,饥饿的滋味太难受了,简直刻骨铭心。”
紫梦看着孟晋轻描淡写地说着,内心有些感动,她觉得此时的孟晋比起刚才明星般作秀的孟晋更真实,更值得人敬重。同时,她也看出外表谦逊无比的孟晋骨子里有一种很强的自信,也许这是每一个成功者身上所必备的素质,不管表现形式如何。
“你一个农家孩子,名字倒还取得不俗嘛!看来你父母还是有文化嘛。”紫梦调侃道,她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
“就是这个名字掩盖了我的出身,我说自己是放牛娃别人总不信,总要解释半天。其实,我小时候并不叫这个名字,我的名字珠光宝气,叫——孟富贵。”
“孟富贵?”紫梦感到好笑极了。真难以把眼前这个儒雅的绅士和“孟富贵”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联系起来。
“是啊,人缺什么就想什么,村子里穷得叮当响,可孩子们的名字不是昌盛就是发财,还有什么兴旺、满仓,你别笑,我这个名字还算比较雅的呢!”孟晋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富贵大哥,失敬失敬!这名字到了今天大概还算名副其实了!”
“都怪名字改了断了财路。现在也既不富更没贵,赚几两散碎银子聊以度日而已。”
嗬,说得跟真的一样!紫梦笑问道:“那为什么要改呢?”
“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以前是大学的一个哲学教授,一九五七年反右给下放到我们村子里来了,我脑袋瓜比较好使,学习好,他一直很喜欢我。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成为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临走时,他送了我一句话:日在孟晋中,要我每天都超越自己,不断进步。我就把名字改成孟晋去上了大学,而把孟富贵留在了山村。”
“那,富贵大哥,希望你不辱父望!”紫梦端起了手中的水杯,打趣地说。
“谢谢!”孟晋也端起水杯一碰,“谢谢你又将我下放回了贵州农村。”
两人都笑了起来,真是一顿温馨的午餐。
第三章朱新赌场露“峥嵘”
自从朱新签了拉斯维加斯赌城旅馆的合约后,公司在赌城的业务发展得很快。朱新屡次邀请孟晋和他一块儿去赌城,好展示一下他的劳动成果。但孟晋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前往。好不容易到了圣诞节,这是美国最隆重的节日,所有的公司都放假,孟晋也就趁此机会和朱新走一趟。
到达赌城,已是华灯初上,很多人都想趁过节来此一试身手,到处人山人海,灯红酒绿,真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到了旅馆,他们照例享受了贵宾待遇,住下来后,还未来得及吃饭,朱新便匆匆忙忙地对孟晋说:“走,咱们去一试身手。我今天带了两万美金,有足够的炮弹可供战斗,一定要把以前输的都捞回来!”
“慌什么,吃了饭再说嘛!”
“唉,还吃什么饭,赌场提供食物,不用麻烦了。时间就是金钱,要抓紧每分每秒!走吧!”
看到朱新的猴急模样,孟晋摇摇头说:“算了,我不擅此道,要去你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那好,我先去了,你一会儿没事就来看看吧!”朱新心急火燎地走了。
孟晋一个人享受了旅馆提供的丰盛的晚餐,洗个澡便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朱新还没有回来,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穿上衣服,走下楼去,一方面寻朱新,另一方面也想见识一下赌场的风采,虽然他因为工作关系每年都会来赌城开展销会,可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还从来没有机会领略过这个“销金窟”的魅力呢!
进了赌场,他吓了一跳,虽说已是凌晨,可这里亮如白昼,机器轰鸣,人声鼎沸,好一个热闹繁华的不夜城!
他随意地四处张望,只见每个人都有一张兴奋而激动的脸,因为表情过于夸张而显得有些变形。无论输赢,每个人都万分专注和投入。让他不得不感慨赌的魅力之大!
服务生殷勤地跑过来,询问他要参与哪一项搏击,他挥挥手示意是找人。这时候,他听到熟悉的一声吼:“7!7!”他循声望去,看见赌转盘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朱新!只见他把骰子先放到嘴里,嘴里一阵乱动,大概是在念咒语之类,然后“啪”的一下吐出,放在掌心一阵狂搓,再猛地吹一口“仙”气,扬起手臂,往桌上一拍,声嘶力竭地喊道:“7!7!”
看到朱新这般的疯狂模样,孟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实在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讲究礼仪的朱新到了赌场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就像电视上那些职业老赌棍,粗野狂躁,装神弄鬼,俗不可耐。
可惜“巫术”未能奏效,随着他低沉的一声吼“他妈的,操!”他面前大大的一堆筹码被庄家用一根前面带弯钩的曲棍扫走了,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朱新失魂落魄,茫然四顾,孟晋就站在他的前方,他竟然没有发现,那空洞绝望的眼神让孟晋看得心悸。
轮到别人掷骰子了,朱新拿起手中装筹码的塑料杯看了看,杯子看起来很轻,显然内容已经不多了。他伸手进去,珍惜地掏出很少的几个筹码,小心谨慎地放在自己选定的格子里,骰子一扔,没想到朱新竟然赢了!庄家把筹码赔给了朱新,但因为所下甚少,相应获取的赔偿也很少。朱新看看面前的筹码,又拿起几个放回塑料杯,显然对自己信心不足,一个白种女人掷骰子,“啪”的一声,朱新又赢了!他显然有些无法置信,再次下注时,他犹豫不决,不知该多该少,思量半天,他还是小心地捡出几粒骰子押上。真是吉星高照,朱新再次获胜!
轮到朱新自己掷骰子了,前三把的胜利给他增添了不少信心,他看看手中的塑料杯,一横心,“啪”的一下反口向下,全部倒在桌上,嘴里咬牙切齿地说:“妈的!翻不翻身就看这把了!拼了!”他豪气万丈地把所有的筹码往前一推,拿起骰子放在胸口,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在求什么菩萨神灵保佑,然后又把骰子放入嘴里,腮帮一动一动,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东方人在搞什么鬼!孟晋摇头叹息,这么讲究的朱新,为了赌,竟然连卫生也不顾了,那么脏的东西也能放入口中,唉,赌的魔力可真是太大了!
突然,朱新从口中吐出骰子,用左手接住,一下子又换到右手,高高扬起胳膊,布满血丝的双眼圆睁着,嘴里狂叫着“7!7!7”!骰子像子弹一样在转盘里飞速地旋转着,随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