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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哥,谢谢你对我的一片真情。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也尊重我的人。”
“红红,我不止一次说过,还要说,我爱你。”
“我知道了。真随你去了法国,我不知道会不会嫁给你。我的心比你还大。我喜欢你,吕哥。”
“红红,我信命的。我们俩都进不了天堂。下辈转世也不会有好地方。无论你变成什么,记住,离穷山恶水远一点,没人能保护你。”
“吕哥,你来世不要做虎,不要去吃人,难免被猎手吃掉。也不要做人,你做不了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做一株小草,我变成绵羊。我喜欢你,你能使我活下去,然后再用乳汁浇灌你。”
“红红,我是一个高级却不高明的骗子。别恨我,你要是变成羊,我就做牧羊犬,不离你的身边。”
“吕哥,你谁都骗,最终骗了自己。原先我也认为你是骗我呢,你买来我的机票后,我才真正相信了你。”
彭文从椅上站起来。他有点心绪不定。听见了这两个人的对话,忽然有点难受。
他歪过头看了一眼彭武。
彭武站在那儿望着他。
贾戈忽然有一种不祥之兆。
听完马达里所说,有一秒钟的震惊,也有一秒钟的思索。他没有说话,快步走到“总统套房”控制室。他想证实一下总统套房内是否有人?为什么会掐断所有电话?
控制室的值班员已接到总机打来的电话,正用红外线感应器测试总统套房。测试结果是里面有人,一共四位,全集中在大睡房内。
贾戈抓起电话,通知保卫部值班室设法敲开总统套房的门,搞清这些人在里边干什么。
他走出调控室,想认真地找出答案,保卫部的三个人正快步跑进大走廊。脚步声在这个朦胧即将到来的黎明在总统套房的大堂中回荡。总服务台的两个值班员也跑过来,贾戈叫住他们,立即通知医务室,做好紧急抢救的准备。
他走回办公室,忽然停住。又见四处的玫瑰,猛然一惊。这是一个不吉的预兆,为什么没有想到?
他看了看表,从马达里告诉他到现在控制室出结果,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一瞬间,他手心出汗了。疾步走进办公室,不再考虑,转动着保险柜的密码号。
“贾总,我已通知孟媛,她该赶回来了……”
“不,我知道总统套房的紧急启动装置,快!范宇,报警,马上打电话报警!”
贾戈终于打开了柜子,取出了两个电子绝密卡,转身就往外跑。没回头,对范宇喊着:
“通知机房,不许断电!启动备用发电车!快!”
马达里抓起电话,又搁下,示意范宇报完警后迅速告诉电工机房,然后紧跟在贾戈身后往大堂跑去。
范宇的手在发抖。
“嗨——范宇,出什么事了?贾戈呢?”是孟媛打来的电话。
“快,快,我报警,你打机房,不,你去!如果有人断电,贾戈就打不开电子紧急启动装置!”
孟媛透不过气来。
她用手紧抹了一下脸上的汗。一听到范宇说的情况。立即下了车,让张小芳继续送徐娟,跳到公路中间截车。她害怕总统套房再出事。打不开门不怕,有特殊机关从门外可以打开总统套房的门。一辆车急停在她身前,险些撞上她。司机想骂娘,她已经拉开车前门跳进去,大声喊着。司机看到一个红了眼的小姐,二话没说,飞速地赶到。幸亏孟媛刚上主线公路,没走远。她跳下车,就跑进办公室,这会儿,又跑进电控室,告诉值班员打开发电机,然后又跑出来……
王红把吕显安紧紧搂在胸前。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彭文。
彭文脸色发红。他抬起手拍了拍吕显安的脸,然后又抚摩了一下王红的头。
“得了呗。世间还真有真情在?你们俩让我难受。别让我看见这样好不好?”
“彭文先生,看到玫瑰花篮时,也许我就该想到是你。我恨你,但不想责怪你。我,我的玫瑰合同也毁了你……”
“彭先生,你杀了我们俩吧。我就从这儿出去的,没想到今天又回来。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就是不甘心只当个服务员。我愿意死在这儿。但是,你,你不能毁了总统套房,这里面寄托着很多人的明天。你不要放火烧它,这里是密封的,会爆炸的,你们哥俩也跑不出去。用你的拳头,或换个方法杀了我们。祝你……好运。”
“得了呗。该结束了,只当是做了一场恶梦。你们要保证,不许再干玫瑰合同的坏事!起来吧,你们这俩狗东西,我放了你们!……起来呀?还愣什么神儿?”
彭文瞪着王红。王红惊恐地往他身后看。他扭过头来。看见彭武坐在刚才蹂躏王红的地方,手里举着打火机,正掀开盖。
“彭武——别……”
他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翻身扑过去。
彭武咧嘴一笑,按动了打火机……
孟媛跑向大堂,用手揣着胸,略微透出一口气。
她看见范宇也从办公区跑过来,用手朝她做了个手势。她知道,范宇已报完警。
她跑向大走廊入口处。远远看见许多人围在总统套房门口,贾戈正在打开拱形门边上的秘密机关,回过头从马达里手上接过电子绝密卡。他看见孟媛在大走廊的那一边往这边跑来,朝她笑笑。
“阿媛——慢点!”
孟媛向贾戈远远地招着手。看着她非常熟悉的雄伟体魄,则想问句什么,猛见拱形门飞速地爆裂,一团火光冲出来,紧随着一声巨响……
她被强大的气浪冲倒。
张小芳把卡迪拉克开得如飞似箭。
孟媛急匆匆地离开车以后,徐娟心神不定,她改变了决定,让张小芳调头往回开。张小芳心里正想这样。可她一时调不了头,长安街上全是路障。
她飞快地往前开,想从最近的路口左转弯,然后再绕回去。早班值勤民警已上岗,远远的看见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闯过来,扬起手,现在是红灯。
张小芳闯过了红灯,一把轮在路口中央直接调了头。
她加足了马力。徐娟差点被甩出车去,坐在后面紧紧抓住了前座上的安全带。是张小芳的安全带,她没有系。
堵车。
张小芳急得使劲按喇叭,打开紧急情况的双向灯。
穿过了几个路口。
一个民警正站在路中间,把手高高举在空中,命令她停车。张小芳点了一脚闸,一把轮打到右边。正好。昨天下午贾戈告诉她,从这儿可以顺着河边抄近路,绕到总统套房后面的山上,再下来。
这条路在这个初冬的早晨没有车。
徐娟拿起电话打到贾戈办公室,已没人接。她重新拨进了总机。值班员告诉她,总统套房的门打不开,里面有客人。其他情况不详。
张小芳把车开上了山路。
徐娟紧抓住安全带,看着山下的总统套房大酒店火光冲天,禁不住叫了一声。
张小芳也看见一场大火。
她没有看见急转处的一个根两枝杈的老槐树,发现时已来不及,撞上了树,翻下了山坡……
大火在燃烧。东方的云如血。
那是朝霞。总统套房大酒店的火,映红了朝霞。
“贾戈!贾戈!”
孟媛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就往前冲。范宇也爬起来,扑上前紧紧抱住她的腰。
撕心裂肺地哭喊。她看见了贾戈在烈火中挣扎。是他!一定是他!只有火,不见人。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她再也看不见贾戈。
她使劲地想甩开范宇的手。火光已冲过来。她被范宇在身后紧搂着往后拖,摔倒了。自动消防系统已经打开,挡不住熊熊烈火。水喷了她和他一身。火还在烧,在烧。
孟媛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喊破了嗓。
徐娟慢慢地睁开眼。
黎明。不,太阳还没有出来。云很厚。她疑惑地望着屋顶。孤零零的一盏灯吊在上面,亮着。她不熟悉这个地方,好像什么时候看见过它。她轻轻扭过脸,看见手臂上扎着一根针。想起来了。对,很久很久以前,她坐在张小芳的车上。张小芳好像撞了什么,冲下山坡。后来怎么了?山下不是燃烧着一片大火吗?贾戈,贾戈呢?孟媛,孟媛呢?还有张小芳。
她头昏沉沉的。眼睛也很迷蒙。静悄悄的世界,无声无息,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身边坐着两个人。是贾戈吗?还是黑田次郎?不,都不像。他们在睡。她使劲地揉揉眼睛,另一只手也很疼。她还是看清了,这俩人的背影也很熟悉。是赵志,对,还有范宇。他们在干什么?
另一边有点声音。听不清,是谁在和谁悄悄说话。她艰难地把脸转向另一边,心里一阵激动,是孟媛。孟媛坐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用手轻轻抚摩着小芳的头。她又仔细看看,看见孟媛把嘴靠近小芳的耳朵。听清了,她在对小芳说话。
“……阿芳,你睡吧。你会看见……看见贾戈的。他非常喜欢你。我们大家都喜欢你,阿芳。想醒来的时候你再醒。徐娟姐姐不要紧,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你亲姐姐,贾戈说让我们带着你,姐姐永远带着你,阿芳……”
孟媛在哭。极轻的抽泣。慢慢抬起头,凝视着小芳安详的面容。她一次次地在她耳边悄声说,不相信医生的判定,不相信小芳真的会成植物人。她看着看着有点颤栗,激动地紧紧抓住小芳的手。可没有感觉,软绵绵,可她分明看见了不会再有知觉了的小芳,眼角正缓缓流下泪来。
“嗨——阿芳!阿芳!你醒过来!不要你睡!你听见了!你肯定听见了!”
孟媛在喊。不再是小声。赵志和范宇被惊醒,迅速站起身围到小芳的床前,希望奇迹出现。没有。她睡得很宁静。赵志和范宇,把孟媛从小芳身上拉起来。范宇用手帕轻轻地沾了一下小芳的眼睛,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在抖。赵志发现范宇的真丝手帕上刺绣着一朵红玫瑰,浑身抖了一下。他拿过来,把它扔出窗外。
“孟媛,你休息会儿。你已经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