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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然从她的裙子下面摸了进去,一边说:“沈小姐很不错,半夜公司有了这么出色的公关小姐,还有办不到的事儿?”
沈洁用两只手紧紧捂住王云祥的手,因为太使劲,不让他把手伸进来而脸憋得通红。
“好,好。回头沈小姐会转达我的意思的。”
他把电话挂了,朝沈洁诡笑。他笑得有点大意,没想到沈洁也回了他一个微笑,扬起手抽向他的脸。发出了几乎失真的脆响,霎时被抽过的左脸变得麻木。
王云祥有些气急败坏。他把电话扔到床上。沈洁以为他要扑过来,猛地往床里翻了个身,抱起枕头对着他。
她错了。
“沈小姐,”王云祥揉了揉脸,然后慢慢地把电话耳机重新挂在电话机座上,放回原处。“你自己要坏你自己的好事,可怪不着我。”
“你想怎么样?”沈洁直盯盯地看着他。
王云祥没有看她。他低下头找鞋,从沙发上拿起董黑子那件西服,穿在身上。
“再见,沈小姐。”
沈洁忽然明白过来,急忙跳下地,冲出睡房外。
“站住!”沈洁跑到他前面,“你上哪儿?”
“上哪儿?”王云祥伸出手似乎要推开她,“哪儿来回哪儿去呗!”
“那不行!”沈洁有点急了,大声喊着。
“谁说的不行?”王云祥把双手盘在胸前,看着分明有些害怕的沈洁,“好好为你的蒋老板弄个真的来吧!”
沈洁竟说不出话来,看着王云祥绕过自己,走过大客厅,朝门口走去。她一下害怕了,害怕王云祥真的走了,腿抑不住地一阵发软。
“求求你。”
王云祥停住脚,回过头来。
“是我不好,”沈洁上前几步,眼睛发红,“原谅我。”
王云祥眯缝着眼睛,说:“没什么,有机会到我那去玩儿,董黑子认识。”
“你真的别走!”
沈洁跑上前,一下跪在地上,紧紧搂住他的腿。
“瞧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吧,听话就好。沈小姐,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假王老,恐怕比真的还能帮上你呢!信不信?”
沈洁点点头。
“我跟你说,”王云祥诡秘地眨了眨眼,“到里边再跟你慢慢说。”
沈洁站起身来。
她看着王云祥走进睡房,两行热泪滚滚流下。
蒋天伦自搁下电话后,一直琢磨着王云祥“王老”的话,可始终悟不出个究竟来,说“王老”高兴,可话语中分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生硬;说他确有不快,又分明含有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寻来寻去也不得章法,又不甘听天由命,却无力左右全局,不免有些烦躁。
刘文信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调动文思,准备了七八条各式各样的关于“长城砖”的题词,审视良久,最终选出自己颇为满意的三条,小心地放在文件夹里,来到蒋天伦的套房。蒋天伦看着刘文信格外小心地取出三条题词来,怎么也弄不明白,刘文信明白了蒋总的不明白,便告诉他,请“首长”题词,大都是要预先准备好要写的话,首长可没工夫替你考虑豪言壮语,满脑子都是关于人类发展的大事,将从为之准备的“题词”中选出一句意义得体、文字结果适合“首长”发挥的话来,才能写得。蒋天伦不知道题词中除了题与不题之外,尚有这许多学问,便第一次觉得刘文信终算没有白用,又无他事可做,便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研究起题词来,看看哪条不仅是卖“长城砖”、而且对“半叶公司”未来发展也更为有利些。
有事可做,便不再觉得时间难熬,终有几刻把沈洁忘在一边,更不知沈洁小姐正在总统套房中与王云祥炼狱般地忍受调戏。两边都不知不觉到了晚餐时分,服务员用电话通知宾客已备好宴席,才算把半叶公司的使命归入正题。
蒋天伦心事重重,不会像刘文信那样按部就班地履行职责,更不会像沈洁那样从床第中的确知道了王云祥要参予卖“仿长城砖”的另外一番用意。他只恨不得让“王老”晚餐前就一笔题了,他也好赶紧通知他认识的一个记者,明天上午就举行新闻发布会。
蒋天伦在新闻界只认识一个记者,都想不起来是如何认识的了。在他看来一个已经足够,他准能给你带来十个二十个的,就是一百个也不成问题,只要你肯花钱就行。新闻界也是有“穴头”的,请不同的新闻单位也是标价不同,最名贵的是电视台记者,然后是报社,其次是广播电台,至于杂志社的记者大都靠自己努力了,除非大篇幅的人物专访一类的。这类记者,在京城每日必有的形形色色发布会中,大都无好活可干,常像乡镇企业的推销员一样,把自家的杂志努力推销给人看,总要谈及某某期上有关于某某首长的题词或访谈录,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身价,他认识的那位记者虽非杂志社,只是每期报纸不过印上三五千份,对外号称却在三五十万之间,而且对他保证随叫随到,这点他绝不怀疑。他所担心的怕是时间太紧,凑不上几个人,更没法儿找到新闻界大腕,否则登了消息也没人知道,弄不好还降低了半叶公司“长江水”、“长城砖”的品位。刘文信明白了蒋总的心思,为这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人点烟时更变得格外不心。
“蒋总,甭管王老晚上几点题好,你把那记者朋友家的地址给我,我一定去请。”
“好。”
蒋天伦长长叹出一口气。
在气派非凡的总统套房专用餐厅里,蒋天伦和刘文信耐着性子等王云祥和沈洁,足足有半小时。沈洁回到自己的房间认真地洗了个澡,却是周身不舒服,只想呕吐,又不能不强忍着把自己打扮一番。收拾停当后,走出房间,却见王少华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候着,只想狠踹他一脚。王云祥毫无疲倦之意,满面红光地走出来,欲搀扶着沈洁的胳膊去餐厅,倒被王少华拦住,沈洁甩了一下头发,径自沿大走廊走去。王云祥和玉少华便一左一右随在身后,主仆颠倒,让服务小姐大惑不解。
沈洁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会落得这种地步,好在她听明白了老色鬼关于“长城砖”与“仿长城砖”的关系,明白他颇有心计,也点明了半叶公司关于“长城砖”的经营去路,总还算有三分收获,只是不知该如何“点明”蒋天伦。
她左右两难。
难虽说难,但毕竟是前进中遇到的问题,明天赶紧收场,回到公司去再与蒋天伦细细探来或许更好,无论怎样,她为她自己也为蒋天伦感到难过,好在有货真价实的“长江水”,半叶公司的明天依然灿烂,倒很有必要收拾一下王少华,他可千万别在总统套房给坏了大事。一旦弄出是非,让蒋天伦提早知道了王云祥的“假王老”,必将有一番热闹,而且还会自此毁了半叶公司,连长江水也终不知流向何处了!
这样一想,她放慢了脚步,给了王少华一个亲昵的微笑,这也是稳住王少华的唯一法宝,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似乎表明他又知道了什么似的。王少华收到一个微笑,立即意气风发,竟得寸进尺地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让王云祥醋意大发,她赶紧甩开王少华的手,挽住王云祥的胳膊,步入餐厅。
“王老,”蒋天伦站起来,伸出手,与王云祥握住。令他吃惊的是,这回王云祥不仅认真地握了他的手,而且还摇了摇。他飞快地看了沈洁一眼。
“请坐请坐,”刘文信忙不可迭地把“王老”让到正位,又招手请服务小姐捧上扎啤,又开了一瓶人头马。“为半叶公司,真让王老辛苦了。”
“哪儿的话,不辛苦。”
王云祥一屁股坐定,说着,同时看了沈洁一眼。沈洁在蒋天伦右边坐下,先为蒋总夹了一道凉菜,然后才端起杯,轻轻碰了一下王云祥面前的杯子。
“请。”
王云祥食欲极好,待热菜上来时,像午餐时一样,把鱼翅又像喝粥一般地三下五去二吞掉,使蒋天伦看上去更是信心倍增,题词之事怕是唾手可得。
饭毕,沈洁想回房间休息,晚上八点要观看演出。蒋天伦不肯,硬要她陪着“王老”在外边散散步,自己脱身回到房间,和刘文信一起把电话拨得手疼,玩命地呼他认识的那个记者,明天上午新闻发布会是一定要开了。
23
孟媛拿着刚刚收到的一封快信,急匆匆地走进贾戈的办公室,把信往办公台上一扔,满脸怒气。
“又怎么啦?”
贾戈抬起头,看看她,又扫了信封一眼,马上明白是叶子君寄来的,才想起中午时一个叫林木森的人打过电话来,问的可能就是这封信的事。
“我没怎么,嗨——你好好看看吧!”
孟媛转回身坐在沙发上,抄起茶几上的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使劲地擦了一下嘴。
“阿媛,”贾戈站起身来,眼睛盯着这封显然已被孟媛拆开看过的信,那表情似乎是盯着一个天外来物一般:“你不是同意赞助了吗?我们没有精力再讨论这件事,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吗?”
“嗨——我跟你说,”孟媛挥了一下手,“对这种女人你就不能软,否则她会牵着你的鼻子走,我看你最终要到哪儿去!”
“到哪儿去,我都带着你。”贾戈仍看着信封。
“好,我跟着。叶子君会帮我们写一篇漂亮的悼词,嗨——你信不信?”
“信。”贾戈转回头看着她。
“嗨——你是不是跟叶子君通过电话?这事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那你就打开看看!”
贾戈盯着信封,迟疑了一下才拿起来,从里边先抽出两份打印好,而且盖了章的合同,还有一封信:
贾老板:
见信如面。喜闻贵酒店妙事横生,有人在这里出生了二十一世纪的未来总统。但劝你最好不要把“总统套房”变成“孕妇产房”,这样搞了摄影比赛,我都没面子。
请即日将赞助费付上,发票回头再开。
另,林木森要搞个活动,可能要借用贵方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