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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出本性来;干2天歇3天;别人一个月能挣20万以上;可石雨永远也挣不到,但她一点不在乎。店里还有两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姐姐;看石雨与世无争;也乐得与她共事交往;而石雨;看多了男人的肉体之后发现有种意外的收获;就是慢慢习惯客人的下身支着个帐篷。男人;原来不过如此;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夜里回家经过银座车站的路口;常常有穿着旗袍的女子在那拉客人;以前石雨不屑一顾;现在却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她交代清辉别告诉砚轩她在做什么;清辉自嘲:“连我做什么的;我父母都还不知道!”
她已经从语言学校毕业;没有马上上大学;她已经结婚。
丈夫是海岩;只能是他、也只有他了。
夫妻之间如果没有爱;就一定有恨;如果什么都没有;绝对不会成夫妻。
第41章
石雨不是不想上大学;可她知道这一年她根本没心思读书;即使考也只能考个三流甚至四流的大学。那些大学全靠中国留学生的血汗钱维持着;她不必白白送钱给谁。何况出国了才知道北京啊上海等地的那些学生;明明当年的高考成绩跟自己差一截;却仰仗城市户口混进大学;出国还可以直接升大学院;靠;石雨真是连起诉中国教委的心都有了。
她去几家大学咨询;可她怎么解释日本人也不买账;到末了;只同情无比地说:很遗憾;这是你的祖国造成的;我们无能为力。
石雨发现自己就像个被亲爹妈虐待的孩子;却不巧跑到跟爹娘有宿怨的邻居家求助的幼稚孩子一样;滑稽无比。回家她冲海岩大发雷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我去混个电大啊!他妈的教委;全该下地狱!都该断子绝孙! ”她忿恨无比;现在给她一把刀;说不定她真会宰人。
海岩那里敢还嘴?知道她不上大学;至少目前不上大学;他心里着实庆幸;他再熬一年就将毕业。日子慢慢会好起来;会好起来的;他希望;他祈祷。
石雨对他一直爱搭不理,但她终于接受他的需要。
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无声无息地靠在墙角听她的。海岩事先定好蛋糕;买好她最喜欢的红玫瑰;将蜡烛点上;熄了灯把她半拉半搂地抱到蛋糕前让她吹蜡烛;她如梦初醒似的看着摇曳的烛光;接过他给她斟好的红葡萄酒。
她没有吹灭蜡烛;直到蜡烛自己熄灭。她一直失神地看着那些摇曳的烛光;漫不经心毫无知觉似的喝、喝、喝?????;在烛光挣扎地黯淡下去时;她的脸恍然绽开一种诡异无比的笑容;惨淡而热烈;凄楚而温柔。她一直戴着耳机;海岩替她拔下耳机时;她垂下了骄傲的头;梦幻的眼神在黑暗中灼人的疼;海岩爱怜地吻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
她似乎放开了;或者说;破罐破摔?可是她魂不守舍;海岩不用大脑都知道她想的是谁。生日那夜的疯狂;自始至终;她都不肯他开灯;更不肯他关上音响;黑暗的屋子里飞鸟和鱼游来游去;他永远也游不进去。
也只有喝了酒;把自己灌到半梦半醒她才肯接受他;他尽力配合;他知道自己欠她的;只要她快乐、她高兴、他做什么都可以。订婚后他们曾做过爱;初涉爱河;不得真髓。海岩第一次回国时;因为踢球伤了大腿;加上石雨明显在敷衍;而且是睡在父母的隔壁房间;海岩不敢弄出大的动静;也都草草了事。
其实做爱不仅仅是一种力气加技术活;也不仅仅靠积累、靠经验;因为再多再完美的经验;对某一种人都没有任何意义和效果。和石雨做爱时海岩脑海里常常闪过两个字:奸尸。他想起来在刑法课堂上就这个问题展开的激烈谈论:奸尸算不算强奸?他从来没想到;他会有幸身临其境,无论他怎样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从录像中学的以及在黄珍身上摸索出的经验都用来讨好石雨、取悦石雨;可石雨就像俱尚留体温的尸体;何谓愉悦;何谓高潮?她常常会忽然睁开眼睛;迷茫而清澈;冷漠而空洞,他常常就在她睁眼的那一瞬;瘫软;而只要他一离开她的身体、她就会把他踢开。海岩死死抱着不放手、由她踢、任她踹;石雨踢不开他;张嘴就咬;海岩任凭她咬;依然不放手。哪怕睡着了;也拿自己的胳膊给石雨当枕头;石雨稍微一动;他便惊醒过来;抱紧石雨;呢喃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石雨常常因为酒醒口渴、因为脚抽筋;因为噩梦;因为不习惯他的胳膊枕头而暗夜醒来;睁着眼睛;等天亮。
天总也不亮。
准备跟海岩去登记前;他们有过一次长长的对话。
石雨、如果你回国;我不拦你;但我劝你别回去;除非你打算让你的孩子也跟你一样因为户口受高考歧视;让那些城市猪爬在你孩子头上作威作福。而如果你决定留在日本;除了我;你不可能嫁给任何人。
为什么?
因为在东京、在日本、没有一个人会像我这么对你!更因为在东京、在日本、甚至世界;再也没有另一个石雨。
再也没有另一个石雨。石雨想起多年前砚轩说过的同样的话;匆匆走进浴室;面壁;潸然泪下。
谢清辉和陈剑都赞成石雨和海岩的婚事;甚至觉得这简直是个奇迹;爱情的奇迹。谢清辉黯然回首:石雨;你丈夫很幸运。
爱情?东京还有爱情吗?石雨摇摇头。
爱情如果是个会说话能行动的实体动物;它一定会狠狠地抽90%男人的嘴:放屁!
爱情早已逃亡;人性也在逃难中。
在海岩母亲走后的第99天;石雨和海岩去大使馆登记结婚。他们没有结婚照;临时在大使馆拍的;石雨面无表情;海岩则疲惫不堪;他打完通宵早上就直接来大使馆排队;大使馆下午不开门;必须12点以前搞定。
出了大使馆;已经是接近12点。石雨发现下雪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们随便找了家餐馆吃了中饭回家。第二天学校老师问石雨毕业后打算考什么大学时;石雨笑笑:“我结婚了。”老师连忙祝福;边上的小陈听见:“恭喜恭喜、石姐。”其他同学也打听着、祝福着、知道她昨天刚登记时;一个大连的小姑娘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下雪天娶的媳妇都特别厉害。”
“哈哈;是么?”石雨心里笑:宁做悍妇;不做怨妇。
小陈接了话:“石姐是律师;当然厉害。”
登记结婚;海岩约了几个同学到新宿见面吃饭庆祝;算是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老婆;顺便当面把跟同学借的钱还上。“谢谢”这两个字;当面说;比较厚道。
石雨和海岩到了新宿;几个人汇合找了家中国料理坐下来吃饭。通过互相介绍;石雨才知道他叫的同学里;有两个是当初语言学校的同学;也就意味着;这两个同学是认识并了解海岩和黄珍的底细;而其中一个上海的男生还带上做陪酒的女朋友来助兴;石雨看着那上海男生在女朋友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原来戴绿帽子也可以这么幸福的?她不由得想起在语言学校时的一个经典笑话。
记得刚上学不久;老师教他们各种颜色的单词;还现场作词造句;老师一手指着帽子;一手指着绿色;让石雨把它们连接起来。石雨一本正经地大声回答:“绿色的帽子。”可她的回答老师根本听不清楚;全班23个学生;只有两个韩国的女生在发愣;其他的中国藉同学;都笑得趴下了。
绿帽子;这是中国的国粹;不过几千年来;这帽子似乎都是戴在男人头上的;而女人呢?男人三妻五妾;这女人头上戴的又是什么?是光环?
第一次听到石雨说她迟早要把头上的绿帽子还给他时;海岩才发觉;她的思维实在是无懈可击的缜密。
大学的几个同学毫不知情;只知道海岩为了石雨借过高利贷;又养着她舍不得她打工吃苦;两个女生一个劲地称赞海岩:情圣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徐雅也来了;她一直紧捱着石雨;闲闲地问起石雨和海岩的恋爱史;石雨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不是她不愿意满足徐雅的猎奇心;只是说出来又怎样?谁也帮不了谁;上帝就给你一次机会;春天种下了瓜;秋天收不到豆;何况播的是烂种子?更何况把烂种子播在了烂土地上。最后;她对徐雅笑笑:“我是他的初恋。”徐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难怪。”那谁是她的初恋?徐雅想问却终于没问。
“难怪?”难怪什么?石雨心里明白;与其说海岩放不下他自己的初恋;还不如说他放不下她的处女膜。
东京的处女;据说要到幼稚园去找;石雨也在电视节目里看日本男人在获得妻子允许的前提下去买春;妻子们还替丈夫去刷卡付买春帐。日本的女人;她们不介意男人买春;换句时髦的说法就是不介意男人身体出轨;正反还得她们过目去买单;但她们不允许男人养二奶三奶什么的;那就等于身心都出轨了;迟早会直接影响手中可操作的银子;甚至动摇整个家庭的根基。曾有个日本陪酒届挂头牌的老嬷嬷出书怒斥台湾;大陆;东南亚的陪酒女郎毁了她们传统的职业道德。
妓女有职业道德?什么职业道德?日本的陪酒女郎;原本是卖笑卖身不卖良心的;她们也不屑去招惹已婚的男子缠着别人停妻再娶。可外来的陪酒女郎;都是打着做填房的旗子进军陪酒届;不鸠占鹊巢那就属于扶不上墙的次品。不过现在的日本男人已经清醒不少;除非自己是单身;让他们义无反顾休妻;已经是属于高难度了。
石雨心里转过些许念头;回过神来;看海岩;春风得意啊。
所有的恭维;羡慕;称赞;欣赏······,海岩照单全收;异常受用。
得意;瞧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国内有个痴情的傻瓜等他;身边有个倒贴的女人送货上门;能耐啊;真能耐!那两个语言学校的男同学更是羡慕嫉妒得哈喇子流到桌子底下;还绕着桌脚转三圈。
石雨忽然发觉自己像个小丑;一个金纸叠成的小丑;贴在海岩脸上。她冷冷地看着海岩;隐忍着;没有发作;因为海岩跟他们借过钱;因为同桌的还有几个海岩大学的同学;因为今天;他们叫她:新娘子。
吃完饭;大家意犹未尽;提议去卡拉OK。海岩意犹未尽;欣然应允。
大家就近找了家KTV;刚坐下;海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