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边的警车马上就跟上来了,请到那边去了解情况吧。”“志愿调解人”炫耀着他是
在警察护卫之下的行动,开始了对话。“我们只是带着新闻界的人去给学生运动的一派送建
议书的,我们和任何党派都没有关系,当然更不会参加内讧的了!”我看是从跟踪的车辆上
也发出了信号,越过“大众”的低车顶,警官们交换了命令似的对话,然后把证件和蔼地放
还在麻生野大腿上。我从警官的动作上看出了麻生野的表演式的反应,她确实有表演家的才
能啊,哈哈。我们的“大众”立刻就开走了。
“保卫总部的‘反面警察’理应认识我们的车子,警察也会请他们特别关照,所以,用
不着担心反革命流氓集团用手榴弹打来了。”
“只要负责保卫的年轻活跃分子们不相信他们那派的机关报宣传的敌对派和警察联合了
就好了。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地相信了,单凭这件事我们的立场就危险啦!”
“因为岗哨一看我的布带子就会看穿这是‘志愿调解人’活动的变种,所以不会往车里
扔炸弹啊。”“志愿调解人”露出坚定的自信,所以他的话颇有说服力。
“你把横幅挂在车上,就是要到这种地方来游说?……够勇敢的啦。”
“我经常这样干,已经惯啦。”“志愿调解人”居然腼腆起来了。
且说我们的汽车在向外突出的菜店和鱼店的门前和行人敌视的目光里缓缓前进,在了望
条件最差的十字路口拐弯之后,又行驶五十米,马上就是荒芜的露天地了。那里没遭到战争
的灾难,战后也没受过任何灾害的毁坏,但是,正因为没有毁坏,所以才剩下成排的难以收
拾的木架抹灰房屋。在中心地带有一座诊所似的三层楼,除去房山上的铁梯之外,每一层楼
都钉上了木围板。往上一看,在屋顶上的鸽子笼似的小房里,一个头戴盔帽、用手巾蒙脸的
人倦怠地往下望着。
“如果停在前边,他们就要过来检查车里带没带炸弹,咱们开过去再停车吧。”
“我自己从这儿下车,你们把车停在露天地的尽头好么?他们一直在监视着,万一发现
可疑就麻烦啦。和跟踪的车联络一下吧!”
于是,未来电影家把那过于硕大的身子从“大众”里拖出去,一边踢着大衣的衣摆,一
边向“总部”的楼房走去。她那与此情此景不谐调的太阳镜和深紫色的小提包特别刺眼。
“志愿调解人”又开动了汽车,开得相当快,像有人追赶似的。“义士”立刻扒在后车窗上
侦察,我一动也不动地向前看,尽力使自己不要想起麻生野上高中时受到党派的折磨的往事。
然而,麻生野是身经百战的活动家,在那场袭击当中也是英勇善战的啦!哈哈。总而言
之,她在那里站了不到十分钟,就从那座用灰褐色木板装备的破旧军舰似的楼房里走出来一
名总部里的人。
“义士”兴奋得直打鼻响,一个劲儿给他家报告,我扭过头一看,在大步流星的麻生野
身旁跟着一名男子,内八字脚小跑着,除了他戴着深黑的太阳镜以外,完全是区政府官员的
派头。在离这个打扮朴实的家伙身后四五步,跟着几个戴盔帽穿工作服的年轻人,他们形成
了奇妙的对比。年轻人鼓鼓囊囊的上衣里藏着钢管,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说妥在他们的党派的饮食店谈。条件是我们这方面由我和另外一名参加。那就请
森的父亲来吧。因为‘义士’不可能参加对核问题的对话,‘志愿调解人”还得开车。……
你们开车去绕一圈儿吧,过一个小时回来!”
“喂,喂!三十分钟!”戴太阳镜的那人用假嗓子,却异常亲昵地向她说道。我当时
想,哪怕就是三十分钟,我也不愿和用这种声音说话的人相处啊……
“森的父亲,我希望你动作迅速些呀。”她命令我,我必须服从她,也必须服从“志愿
调解人”和“义士”呢。
现在,我把那个总部里的人和麻生野的交谈,按照演出场记上记录的,以一问一答的形
式,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你吧。因为这位总部人员就是那个革命党派的领袖之一,所以就从领
袖一词中取一个领字来代替他吧。“领”在饮食店里也不摘掉黑洞洞的太阳镜,那恐怕是为
了隐蔽耷拉着的三角眼蠢笨地滴溜滴溜转吧。他这个人说话时翘着上嘴唇,连珠炮似的、却
吐字不清。大概三十来岁,虽然他说依靠当药剂师的太太
过活,可是,扎着高档领带,还有金制的袖扣。难道这样的服装也是革命党派领袖对普
通市民的宣传战术的一部分么?
我们坐在能从鸽笼似的哨所望到进门外的地方,饮食店里除我们以外别无客人,也没女
侍,“领”和未来电影家喝咖啡、把守在进门处两旁的青年喝牛奶,他们从鼓鼓囊囊的上衣
口袋掏出带馅面包,拘谨地吃着。于是,我也要了牛奶,因为我正是容易受外表好的人们影
响的年岁呀。哈哈。
麻:有情报说革命党派一直接受“大人物A”的资金援助,连电视新闻也作了报道。而
且,听说反革命流氓集团同样也接受了“大人物A”的资金援助。我虽然不属于革命党派,
但是,也是在它的系统的分支上搞运动的。我和参加运动的高中生、报考生、大学生、市民
们,大家全都发生了动摇。如果不是接受革命党派的资金援助,说不定马上就会通过大众传
播提出抗议呢。关于这一点,我希望听到执行部正式的、能够传达到基层的意见。关于此
事,曾多次给总部打电话,但是没有回答。这不是法西斯的做法么?
领:如果把我们列为法西斯,问题可就严重了。说起我们对你个人的看法,根据你们的
市民运动的现状来分析的话,你们是处在我们的党派的领导和影响之下的;但是,你个人对
大众传播的言行,却远远脱离了我们的基本路线了。虽然我本人不看电视。但是,咱们双方
协力,作一次自我批评好么?
至于大众传播的报道,它实质上是不负责和没有意义的,所以,也没必要抗议。我们只
是不时地出于战术的需要而利用它罢了。虽然在我们尚未发表对“大人物A”的关系的正式
意见以前,这只是假定;但是,假定“大人物A”想为我们捐助,而又把那钱用于革命党派
的以科学的时事分析为基础的政治活动,又有什么不妥当呢?不言而喻,“大人物A”是偏
向右翼的国际暴力团的渣滓、其实是个小人物(笑)。不过,钱就是钱,不论是什么来源的
钱,只要用于有革命理论,对革命党派进行了时事分析的政治活动,那资金就有了正当用项
而被净化。虽然我国腐败的金权政治机构谴责“大人物A”为我们提供资金。但是,他们责
难我们的只是现象上的和理论上的问题,是本末倒置呀。虽然“大人物A”对反革命流氓集
团也提供资金,我看我们不必干预。要求“大人物A”对我们提供资金之外,不许他向任何
党派捐赠,那也是too much啦。眼下“大人物A”就是腐败的金权政治的资助人啊。恰如
我刚才划定的那样,他是偏向右翼的国际暴力集团的渣滓。又怎能从这样的人那里期待革命
的逻辑性啊!
麻:我想知道革命党派的领导部对革命的逻辑性如何看待?
领:扎根于列宁主义原则,以科学的时事分析为原则的革命运动能创造革命的逻辑性,
但是,逻辑性是不能恣意地据为己有的。因为假设的事虽然兜圈子而又没有成效,所以,今
后,不论是“大人物A”还是任何人,只要他提供资金,我们就要以扎根于革命的原则、以
科学的时事分析为准绳去使用它。
麻:就在风言风语地传说反革命流氓集团接受了“大人物A”的资金援助的同时,他们
的党员或者支持者袭击了“大人物A”。你对此有何感想?如果“大人物A”是理应遭
受袭击的人,那么,革命党派就被反革命流氓集团抢先,余下的只是流传在大众传播中
的接受了资金援助的坏名声了。领:我已经论证过,我们是没有袭击“大人物A”的理由
的。你置逻辑性发展于不顾,重新提出相同的问题,岂不是徒劳无功?
反革命的国内暴力团的渣滓袭击了偏向右翼的国际暴力团的渣滓,而且没杀死他就丢下
武器逃窜了。这样可怜的闹剧就叫伙伴们去击败它吧。至于他发动袭击的动机,大概是由于
“大人物A”对反革命流氓集团的本质和现状产生了失望而断绝资金援助,所以反革命流氓
集团才破罐子破摔发动袭击的吧。我们的革命的谍报工作正在证明这一点。不久就要在党的
机关报上公布其真相啦。
在交谈之中,这位未来电影家就觉得领导部门的那位先生是内部的耻辱了,她那强忍住
发作的焦躁的样子,简直是太明显了。可是,对方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虽然在他的言谈之
中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聪明已经有效地得到了发挥,但是,对麻生野的态度的变化却没有察
觉。我一心一意地给他记录的样子,也起了鼓励他侃侃而谈的作用,可笑啦。可是,那几个
十分珍惜地吃完甜馅面包、一动不动地垂着头聆听那位领导的花言巧语的年轻人的存在,却
令我有些心情激动。麻:把一切核力量都归还民众的手里,只要有我参加这一运动,我就不
会反对革命党派造原子弹。但是,如果像情报所流传那样制造原子弹的经费是“大人物A”
所提供,并以制造原子弹过程的报告为条件,可就令人担忧了。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不是
连原子弹带革命党派都要被“大人物A”所利用么?
领:我并不处在对包括核武器在内的战略、战术发表意见的位置上,但是,不论在哪一
个阶层的活动上,革命党派都不曾被那个偏向右翼的国际暴力团的渣滓利用过。我们和那个
家伙,谁坚持革命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