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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露“啊”的一声,娇躯微震。她抬头看着我,那模样,几乎是摇摇欲坠,偏又掩不住脸上的娇嗔和欢喜之色。“颜将军……你……”
我硬着头皮,道:“你说吧,我在听呢。你如果老实告诉我,那我就把你也考虑上。如果你不告诉我或者跟我说没这回事儿,那我们就拉倒,我也懒得再啰里巴嗦……嘿嘿,我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当然,对女人才这样,嗯,也许对你更是这样,因为我绕来绕去的话,见着你,就说不出来了。”
孔露见我如此赤裸裸地表露心语;脸红了好半晌才褪去。轻轻咬着下唇,用刚好两个人勉强可闻的声音道:“你……你真的想知道?”
我坐到她身边,嘿嘿一笑,“这是当然。我不太相信自己能得到灏国公主殿下的青睐,更不太相信我有这样的福气,能一亲香泽。”低头对她耳颊边吻去。孔露立刻轻轻惊呼起来,软倒在我怀里,脸上那羞涩的表情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无地自容地道:“颜将军,你别这样,会有人看见呢。”
“怕什么,他们还不都喜欢在这里搂搂抱抱的吗?我们只不过做个表率而已。”
“原来将军是这么好色的。露儿,露儿原以为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啊!”
我又吻了她一下,这才苦笑道:“我从来没感到自己是什么君子。我就是这么个人,你既然喜欢被我亲、被我抱,那你就说清楚,到底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孔露呻吟起来,“将军呆子乎?愚蠢乎?露儿才不信呢。”
“什么时候?”我追问。
孔露慢慢平静了下来,很不好意思地道:“我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何进府啊。那天我给你敬酒,因为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事情,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原以为你是个像董卓、卢植那样的大个子,有五十岁了。却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连胡子也没有。”
我笑道:“我喜欢把胡子刮光的,其实我年纪大得能当你祖父了。”
孔露撒娇起来,“你坏死了。我是说真的,你尽打岔。那天我向你敬酒,看见你的眼神也是那样惊诧的,却非常克制。你是不想给人看出来,对不对?”
我“嘿”的一声,道:“你猜得不错,我当然很惊讶。因为我是第一次看到你,而你的美丽却超乎我的想像。”
孔露见我不加犹豫地赞美她,快乐而又害羞地垂下头,“是这样吗?我还觉得你有点见怪不怪的样子,似乎我不是你意想中的一般。露儿是不是比不上楚姐姐漂亮呢?”
我哈哈大笑,回避了这种问题,“对我来说,只有真正的喜爱才是长久的,美丽通常都是暂时的。这以后你会慢慢明白。而那一次,我不在乎你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已有了爱人,而你,却是遥远而陌生的,跟我几乎毫无关系的女人,你说我会怎么做呢?难道我会像武孙颀一样?精力太过旺盛了吧。”
孔露听到我的话,细细品味了良久,这才略有点失望,又像有点满意地点点头,“你果然是这样的人。露儿见多了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对我如此不在意的。武孙颀这类,只会令露儿作呕,若非出乎礼仪,才不要理他呢!”她从我怀里直起身子,颇为大胆地直视着我,“但是,露儿难道一点也不值得你爱吗?将军请对我说实话。”
我搔搔脑袋,想了想道:“如果没有清儿,我恐怕真会追你。谁会不喜欢你这样出众的美人呢?”刮刮她的鼻子,又问下去,“不过你不会因为我不在意,反而喜欢我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孔露叹了口气,道:“你的神情、姿态,包括你说的话,走路的样子,每一处都与众不同。有你在的宴席,我即使表演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望向你。但我每次看你,你都在忙别的事情。在何进府你根本就没看过我,却在看别人的样子发笑!我那时真的气坏了……”
我吃了一惊,回想起来那天的事,确是孔露在承意台上表演,我在底下想别的事。她竟这么在乎我的注意吗?口吃道:“你,你和我初次见面,怎么会有那样的事呢。我当时压根儿也没想过,你会看上我。”
孔露羞涩一笑,眼中柔情如水,“或许这是天命罢。露儿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后来檀凌、吴匡向我说了你指挥新造的猛甲骑兵,横扫了温都尉万人的部众,还逼得他自杀。你知不知道,温衡多么有能耐,他在京中的时候,天天都到镜玉楼来,就希望露儿为他一个人跳舞。而露儿那时倾心于他,几乎都要答应了!”
我“啊”地跳起来,指着她鼻子,半晌才叫道:“温衡是你的男朋友?!”
孔露想了半天才悟出“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格格笑道:“将军嫉妒了。”
我心想:原来温衡没死的时候,追求过孔露。而她也很喜欢那姓温的小子。那么说我害死了温衡,她应该来报仇才对!怎么还会爱上我?
狐疑地看着她,摇头道:“我不是妒,是怕。你既和他好过,那怎么会不想方设法干掉我,为他报仇雪恨呢?你是不是想说清楚再动手……”
孔露笑得喘不过气来,道:“颜将军原来胆子那么小。露儿只不过说倾心于他,没有说已爱上他吧。更何况他这人脾气太坏,没人能受得了。露儿是因他能打胜仗,这才有点为之动意呢。”
我听她的口气,不禁颇为沮丧地接口道:“原来你看上我,是因为我打过胜仗。若哪天被打败,你就会不喜欢了罢?”
孔露微微一笑,春风满面,“原来将军也是这样在意我的!露儿感激不尽。露儿只求将军能永远这样对我,再也别问喜不喜欢的话了。”
她走上前来,拥住了我,“露儿喜欢你的人,而不是其他。从那次见过你后,我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只有你的影子在晃啊晃啊,连做梦,都会想起来。”
我听到如此痴情的话语,再看她脸上淡淡的红潮,心里一动。她继续道:“露儿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只是想着要来见你,要和你在一起。但那时我听说将军要去打仗,要去凉州讨贼了,于是露儿便没日没夜地赶制舞曲,为你一个人写了那支《征胡羌》……”
我望着她凄凄哀哀的神情,忽然有点灵感凸现。难怪那首曲子里有羌笛、洞箫和战鼓的声音,原来是为了我创作的!奶奶的,没有艺术细胞的颜鹰啊,你真是走眼走得太厉害了。
我搂住她,孔露也全心全意地偎在我的怀里。她的声音悠悠的,充满了离情别绪,“郎征羌兮千里,妾为愁兮断肠。露儿跳了那一曲舞,而你真的那么用心地看完了。我于是知道自己应该说出来,应该告诉所有人,露儿有了意中人了。”
我真想狂吻她,那种心中甜美的滋味是别的情感不能替代的。孔露抬头一笑,又接着道:“那回我来恳求你带我出去,却没敢完全说实话。夏恽的确逼得我很苦,可我也是不想让将军出征后,自己只能在京里愁断肝肠,所以才巴巴地来找你。”
我心中狂震,不知是甜蜜还是疼爱,只觉胸臆大放,只想引吭高歌。我喃喃地不知说了些什么,便深深吻了她,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充满爱怜地吻她。她在我怀里发抖,声音低低的如凄如迷,“露儿还要感谢东门俚。他让我知道了颜将军是怎样一个人,是怎样正直怎样重情的一个男人,他决意为将军去死,却没想到竟成为事实!露儿好难过,因为他是那么好的人哩。”
我心头寒渗渗地,禁不住长叹一声,“他确实是我忠心耿耿的得力部下!不过你也别难过了,出了京师,我就会为他举行葬礼,我不会让他死后不得瞑目,连块墓地也没有的。”
孔露垂泪道:“都是露儿害了他!我不该向他询问你的事情直到深夜,害得夏恽突然来袭,竟连防备的力量也没有。”
我摇摇头,尽力不去想那次被刺得体无完肤的东门俚的惨样。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甚至觉得诛了夏恽三族也不足解恨。“别说了。这样吧,你赶快先回宫去,以免有人疑心起来。我会拨十名精干的家将跟着你,有什么事,尽快来通知我。”
第四十三章 百万之驴
两日后早朝。
大将军何进最末一个来,踱着方步,身后檀凌、吴匡如影随形地跟着。众官都远远地堆起笑脸向他打招呼,何进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眼光却直接转向我。
“啊,颜大人,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他腆着肚子,颇有些不高兴的意味。这顿时让我想起,回来之后竟还未去拜望过他,当然还有张让,都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忙施礼揖拜,故意又使嗓子哑了三分,“承蒙大将军关爱,在下喉疾未愈,怎么敢惊动了何大人与诸位大人呢?只好装聋作哑,留待日后再向大将军与诸位大人补报了。”
众人见我嗓音的确难听,同情之间,也都赶忙赔着笑起来,皆道无妨。何进皱了皱眉,显然是因为我的声音太难听了,他的气一下子便没了,趋近一步道:“没有请太医疗治吗?这副样子真是不妙。”脸上多云转晴,哈哈一乐,“诸位,看来颜大人亟需美女、酒宴调治呢,若连饮竟日,又有灏国公主的妙舞,恐怕只需三天,病即大愈了!”
众人无不欢笑。我生怕再挖掘下去,孔露偷奔别院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赶忙笑着向众人施礼,不卑不亢,倒引得不少人慌忙回拜。
何进又闲聊了两句,便被雍焕等人拖去谈话。我环目四顾,见太尉杨赐正与一人讲话,却是久违了的荀攸。心中大喜,快步走了过去。
杨赐见到我,笑着引荐,“来来来,此子姓荀名攸,乃颍川著仕,博识多才。你可要跟他多亲近亲近。”
我向杨赐见了礼,随即朝荀攸相视大笑起来,“在下与荀兄早已是惺惺相惜,成了要好朋友了!杨公恐怕还不知吧。”
杨赐一怔,随即释然,“贤婿交友天下,果然了得。荀攸进京不过数月,却已是名声远播了。一干知名贤达,无不欲交结于他。连犬子彪儿,也时常往荀府走动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