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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地吾彦,天生神力。
而且长的很好看,眉清目秀,齿白唇红。
能徒手生裂虎豹,被沙摩柯看重,留在了壶头山上。曾在山谷,随胡昭伏击李严,更格杀李严在山谷之中。后来胡昭听说吾彦是顾家堡人,就让他带着书信,推荐他去了长安。
似董沙摩柯这种人,对于武将有着本能地喜好。
吾彦虽然没有系统的练过武艺,但是天分极为出色。加上他那身天生的古怪力气,得董看重。
不过,董没有把吾彦留在身边,而是让他跟随了董冀。
这吾彦不是马上将,但在步下,甚至能和典韦打个不分胜负。以至于典韦赞叹道:“我十八岁的时候,却是敌不过今日的士则。倘若再过几年,士则之勇,怕是不会逊色于我家虎
这称赞。可是非常地高。
董冀带着吾彦走进了府中,大门紧闭之后,扭头问道:“士则,我父王……”
“大公子,主母在后院,等你前去。”
董冀一怔,点点头道:“一会儿你去找媛容大叔,抽调府中技击士,三步一岗。小心的守护。”
“小将明白!”
吾彦是个聪明人,如何能不明白董冀的意思?
董冀急匆匆的赶到了后院,就见门口董铁扶剑而立。见到董冀过来,忙上前行礼,“大公子……”
“父王如何了?”
“大公子进去,就知道了!”
董冀推开房门。虽然已经有了些准备。可还是微微一怔。
这房间里,坐了不少的人。除了蔡琰董绿,黄月英任红昌蔡节之外,尚有济慈马真,和承明殿的几个大臣。董端坐在榻上,满身的鲜血。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问题,和众人谈笑风生。
“父王,您这是……”
董哈哈大笑,“伯威。是不是被吓了一跳?”
董冀长出了一口气,“父王,你可吓死孩儿了……好端端的,怎么……母亲,你们怎么也……”
蔡琰恶狠狠的瞪着董。咬牙切齿道:“此事和我们却没有关系。是你那老爹一手策划出来地好戏。伯威,你是不知道。刚才他满身血淋淋的被抬回来的时候,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这不,连中行也让我从太医院里给抓了过来。可没想到……你看他,哪有半点受伤地模样?”
董冀哭笑不得,“父王,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回来的时候,两位婶婶也都被吓得厉害。”
董笑道:“若不如此,又如何能瞒得了曹操刘备等人?”
“父王,您这是……”
蔡节坐在董的身边,“爹爹,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三娘和小妈都有了身孕,若是被吓着了,岂不是会动了胎气?”
“嘿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董从榻上下地,对董冀说:“你立刻把那些刺客,还有今日随行地百名亲卫,秘密送往雒阳。还有,让老麴地背嵬军和孟坦领巨魔士改装押送,至雒阳等候我的命令。几位夫人,今日之事还请见谅,不过在我没有揭开谜底之前,还请代为掩护,对外只说,我重伤不见客。”
蔡节轻声道:“爹爹,您……”
“我欲亲领兵马,督战京兆。”
“啊?”
蔡琰闻听,吃了一惊,“夫君,怎么你又要……”
董看了看屋中的众人,一声长叹,“此战自泰平二年就已开始谋划。若进行的顺利,当是我在中原,最后一战。曹操、刘备、孙策……都是枭雄,若我不能参与此战,一生都无法快活。更何况,为孟德送行,若我不参与,他岂不是难过吗?此战,公台梁习,马良黄荣,都将随我出征。
长安之事,还请夫人们多多帮衬……伯威,凡事要多与别人商量,务必要保证秋试大考,按时安全的进行。”
董冀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当董这句话说出口的一刹那,他明显的感觉到,顾雍等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儿了。
虽然说,董视他做继承人,在府中已获得通过。
乃至在整个长安,也被大多数人所认可。但是董却从未正面的说过此事,一切也只是猜测。
如今,董依然没有清楚明白地说出来。
但是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语说的这个份上,应该说是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董冀插手行礼,“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会配合几位大人,保证秋试大考,能顺利的进行。”
“如此甚好!”
董说罢,看着顾雍几人,沉声道:“十年辛苦,今朝将获得丰收。然则越是如此,也就越需谨慎小心。师兄,几位大人,明日一早,我将秘密离开长安,一切就托付于诸位大人了。”
顾雍等人也站起来,躬身施礼。
“千岁请放宽心,我等定会安排妥当,绝不辜负千岁地厚望。”
董笑了起来……
他推开了房门,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守卫地董铁,沉默半晌之后,长叹道:“媛容,该收网了!”
董铁也一笑,“小人等这一日,业已足足三年。”
第一部 少年游
第四七0章 大野泽(三)
巨野,因大野泽而得名。
所谓的大野泽,是位于河水下游的一个巨大湖泊,也有人把这里称之为巨野泽。
这里,曾经是远古时,鲁西南的兖州,更是当时生活在齐鲁大地上,鲁民们的活动中心。
在巨野,东北望,可以看到巍峨泰山。古济水从旁流过,因河水带来的泥沙淤积,而形成了今日的广袤平原。古时,鲁人西出群山,见到这里有连绵的平原,于是把这里称作大野。
而巨野,就是大野的入口。
春秋时期,巨野曾经是西狩获麟之地。前汉大将彭越,也出生在这里。
曹操濮阳大败,可看上去却没有半点的忧虑。相反,在抵达巨野之后,他带着许褚曹彭,颇有兴致的观赏了巨野的风光……蚩尤墓,麒麟台,还有战国时齐鲁会盟台和金山秦王洞,都让曹操流连忘返。更让曹操着迷的,是这里临近圣人之故土,处处林立着名士的文碑。
曹操不着急,反倒是许褚曹彭感到了莫名的惶恐。
其中又以许褚跟随曹操的时间最久,也深得曹操的信赖,故而大着胆子问道:“丞相,何故有此雅兴?”
曹操嘿嘿一笑,“无他,苦中作乐耳!”
苦中作乐?
怎么看曹操的模样,都不像是苦中作乐。但许褚也不得不承认,由于曹操的这番作为,使得巨野原本恐慌的气氛,得到了不小的缓解。也许……丞相这苦中作乐的目的,就在于此吧。
“仲康,袁绍如今到了何处?”
曹操在战国会盟台下,看完了一个石碑上的碑文后,突然背着身子。询问起了许褚。
许褚一怔,“袁绍三路兵马,如今正在向济阴郡汇合。其西路军的兵锋。被子敬所阻挡,东路军也被仲德和元让拦住。所以,袁绍地兵马开始由两翼向中央汇聚,如今已抵达成阳廪丘一线……丞相,袁绍如今兵锋盛极,我前些日子听公达说,军中不少将领的心思,很浮动。”
曹操一笑,“患难时。方见真情!”
突然扭头看着许褚和曹彭,“你二人又如何?是否也和那些人一样,心思有一点浮动了呢?”
这一句话,令许褚曹彭满面通红。
“丞相怎可如此说我?若丞相不信,末将愿挖出心肺来,向丞相证明……”
“仲康,何故如此激动?”曹操连忙握住了许褚和曹彭二人的手。“不过一戏言尔,若连你二人都不信,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我曹某人能够相信地人了。你二人之心,我深知之。”
若不是曹操的手脚麻利,许褚和曹彭说不定就已经剖心以明志了。
曹操用手杖,在地上画了一副弓的形状,轻声道:“仲康开弓满月之后,又会是什么结果?”
许褚一怔,眼睛顿时亮了。
“弓拉的越满。力量也就越大……只是丞相,我担心这张弓拉的太满了,会不会断了呢?”
曹操抚掌大笑,“仲康能深思,是乃我之幸事。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中。不过……”
说到这里,曹操的脸色骤然一沉,轻声道:“袁绍,不足为虑。我现在所担心的,有两件事。”
“丞相明言。”
“一是那许昌。s子孝有时过于刚愎,我总担心他不是关羽的对手。此次刘备调集重兵,显然是对许昌志在必得。可我现在偏偏抽不出手来……若许昌有失,兖州胜也就等同于失败。”
“何不请妙才接掌?”
曹操苦笑,“我何尝不希望妙才督战?只是一来。子孝心里会有疙瘩。弄个不好还会自刎明志。他的性子我太清楚了,受不得屈辱地人。此前吕布之事。已经让他感觉到非常的难堪……再说了,妙才镇守新郑,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又怎么敢轻易的让妙才和子孝换防?”
“新郑?”
曹彭愣着脑袋道:“为何要守新郑?有什么可担心?”
曹操说:“你们难道不觉得,自雒阳大战结束后,董这近五年的时间里,表现的太平静了吗?”
“平静,不好吗?”
曹操说:“若在以前,他平静倒是好事。可是现在……董越平静,我就越觉得不能放心。那鄙夫看上去粗鲁不堪,但实际上却是生了一颗玲珑心。他这家伙,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是全力一击。仔细回想,鄙夫从出兵西域,占据关中开始,哪一次不是行闪电般雷霆一击?
他若是有些小动作,说不准还没事。可是往往就是在我们都忽视了他的时候,他猛然出击。
攻占关中如是,塞外一战如是,夺取汉中如是,包括在西川、在荆南,也都是这般。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若只论用兵,鄙夫不在我之下。你们想想,那家伙可是个吃亏的主儿?他在荆南地水师大败,锦帆营几乎全军覆没,却偏偏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他没这个能力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有这个能力。他这么一动不动,反而让我感到不安……只怕,鄙夫又想要出花招了。”
许褚和曹彭听完这番话,也陷入了沉思。
“仲康,你立刻动身,前往陈留。告诉子敬,就说让他多留意京兆的关中军,一有异动,立刻抢先占领荥阳。”
曹操越想,越觉得心中不甚安宁。
许褚听令之后,立刻躬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