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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甘宁刚才还在担心,和沙摩柯兵合一处之后。当以谁为主?现在好了,一切就简单了!
甘宁说:“三爷,宁也不客气了……我地船在章山(今湖北荆门市东南)登岸,共有四艘楼船,百余艘艨艟。有苏飞将军在内方聚守护,请三爷立刻随宁杀出血路,登船后即可无忧。”
“如此,就依将军!”
二人在段在的交流之后,立刻合兵一处,往东南方向杀去。李严万万没有想到。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居然杀出了一支人马搅局。不由得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传令三军,放箭,放箭……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人和沙摩柯给我留下来。”
邦邦邦……
梆子声急促的响起,立刻有弓兵试图冲上前围堵。
可是沙摩柯和甘宁二人。如同两头老虎一样。身后那百名健卒,和沙摩柯地残部也知道。这时候回头,唯有死路一条,杀出去,只要能杀出重围,就可以活下去。
所有的人,都拼命了!
不等弓箭手就位,沙摩柯和甘宁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
二人此刻,都是血染征袍,活脱脱如同血人一样。也记不清楚,究竟杀了多少人,反正是敌人越来越少,一鼓作气,二人领着不足四百人地残兵败将,竟然生生地查出了包围圈。
与演义中地那次长坂坡相比,如今地长坂坡大战虽然不及当年的惨烈,却也是格外的骇人。李严手中可没有曹操的百万雄师,夺蓝口聚,抢夷道……南郡的兵力也随之被分散开来。
这也许就是甘宁和沙摩柯,能逃出生天的最大原因。
李严怎甘心就这么放走到嘴边的肥肉?令旗挥展,三万人马紧追不舍,誓要抓住沙摩柯等人。
甘宁的健卒还好一些,可是沙摩柯带出来地人,却跟不上了。
“大王,我等在这里阻拦追兵,请大王速速离开……只希望大王,能善待我等家人。”
一名五溪蛮人,猛地勒住了马。
沙摩柯看去,认得此人。准确的说,此人并不是五溪蛮人,而是从建宁迁移过来的南蛮人。
此人名叫董合托,十年前因南蛮发生疫病,所以举家搬到了五溪蛮。
沙摩柯心中一阵战栗,可是在这时候,他也知道,董合托所言不差。想要全带走,可能会一个都逃不掉。
“合托兄弟,沙摩柯记住你今日的恩情!”
甘宁也大喝一声道:“好汉子!”
有二百名五溪蛮人留了下来,随董合托阻拦李严的追兵。沙摩柯和甘宁也知道,这点人根本不可能挡住李严的兵马。若是在矫情下去,只怕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一群好兄弟的性命。
沙摩柯流着眼泪,和甘宁狂奔。
胯下呼雷驳也是拼尽了全力,一行人紧赶慢赶,在天刚亮时,终于抵达内方聚。
远远的,楼船在望,甘宁长出了一口气。
苏飞领人过来,先是拜见了沙摩柯,而后请他们立刻上船。
沙摩柯刚跳下战马,却听呼雷驳希聿聿一声长嘶,噗通倒在了地上,口中直吐白沫。
“黑子,黑子!”
当年典韦送沙摩柯的呼雷驳,色泽全黑,故而沙摩柯唤之黑子。跟随沙摩柯数年,此次连番赶路,又频频遭遇劫杀。呼雷驳早已经精疲力竭。在拖着主人安全之后,终于顶不住了!
倒在地上,那柔和地大眼睛仍看着沙摩柯,诉说出无尽的依恋。
沙摩柯抱住黑子那硕大地脑袋。仰天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李严……李贼!我与你誓不两立!”
那黑子不停的拱着沙摩柯,似乎是在说:主人,黑子已经完成了。你快走吧!
眼角渗出了血泪,沙摩柯在甘宁和苏飞的劝说下,终于松开了黑子,一步一回头地登上楼船。
远远地,就看到黑子地身体弹动两下,那眼睛缓缓闭上。
遥远之处,狼烟滚滚,李严已经跟了上来。
沙摩柯站在船头,目视李严的大纛旗出现在渡口上。此时。楼船距离渡口大约有三百步地距离。
沙摩柯猛然探手取出象龙宝雕弓,弯弓搭箭,发出了一声怒吼。
特制的鬼哭箭,带着凄厉的嘶啸声响,快若流星闪电一般,正中大纛旗杆。碗口粗的旗杆,被鬼哭箭射中,啪的一声响,木屑纷飞,大纛轰隆倒下。未等李严反应过来。沙摩柯的第二支箭就射了过来。匆忙间,李严连忙一个哈腰。伏在了马背上。
鬼哭箭从他头顶上掠过,身后的一名将领来不及躲闪,正中咽喉,身体从马背上给掀了下去。
“李严,留你一条狗命……尔记住。在爷爷取你性命之前。好好的珍惜吧!”
沙摩柯的声音,从河面上传来。
李严这时候已经快要疯狂了……“放箭。放箭……不要走了贼人!”
弓弩手开弓放箭,可是船已远去。李严知道,从此以后,他将会多出一个可怕而凶狠地敌人!
本想建立功勋,可未曾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李严也说不清楚此刻心里的感觉。
震惊,恐惧,还参杂着些许淡淡的悔意……若当年我随黄汉升去了西域,如今会是怎样呢?
连日的奔波,再加上周朝董合托等人的死,大军的溃败,还有爱马黑子的死,让他精疲力竭。
倒下来,就睡着了!
甘宁本来还打算请沙摩柯喝上几坛子从江陵粮仓中抢过来的美酒。可是现在,已不再需要。
柴桑大火之后,甘宁沿途吞并了几股水贼。其中一支水贼的头领名叫邓当,在得知甘宁等一行人是董地手下之后,二话不说就投奔了甘宁。一问原因,这邓当却是吕蒙的姐夫。
原来,吕蒙有一姐,早年嫁给了邓当。
这邓当本是九江人,为人豪爽,在当地颇有钱粮。没想到吕蒙献大谷关,投降了董。邓当知道,这九江是刘备地地盘,以前吕蒙声名不显也就罢了,如今投降董,刘备肯定会有所察觉。惊恐之下,就带着妻子和家中的门客,乘着船逃走。
可是,整个江南,到处都是董的敌人。
邓当无奈之下,干脆就做了水贼。而且还找来了会稽的好友,名为董袭,二人在大江上干起了无本的买卖。如今甘宁组建锦帆营,正需要人来帮忙。邓当董袭地到来,给了他不少帮助。
在江陵又抢了两艘楼船和几十艘艨艟,这实力可就立刻大涨。
沙摩柯睡着了,但是甘宁等人却不能休息。
这里是汉水,依旧属于荆州刘表地治下。若不能尽快进入云梦泽,肯定会遭遇刘表的水
于是,甘宁苏飞,邓当董袭四人一商量,升起锦帆,急速前进。
只要进了云梦泽,凭借着云梦泽内如迷宫一般地河道,足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想的很不错……
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船队行驶也非常的顺利。到天黑的时候,船队就已经绕过了竟陵,直奔云梦大泽。
这一晚,沙摩柯睡的很沉,一夜没有醒来。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船身突然一震,沙摩柯蓦地惊醒过来。
“出了什么事?”
甘宁专门为沙摩柯安排了一个小校。听到沙摩柯的喊声,连忙走进来,轻声道:“三爷,前方似有敌船阻路。”
沙摩柯一听。忙抄起钢鞭,走出了船舱。
天蒙蒙亮,江上还有一层雾气……
甘宁见沙摩柯出来,微微一笑。也没有开口说话。
经过一场血战,沙摩柯知道,甘宁地武艺和他略有差距,不过也差不了太多。加上救命之恩,对甘宁也颇为尊重。走上前,轻声道:“甘将军,听说遇到了敌船,情况怎么样?”
甘宁笑道:“三爷放心,区区小贼。尚阻不得我等的路!”
说着话,将手指放在了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邓当和董袭的楼船,立刻向两边散开。
正中央,只剩下甘宁和苏飞地船只。
“对方大约有七八搜大船,艨艟约一百五十艘。这会儿江上有雾,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主将又是何人?”
甘宁挠挠头,“说是黄祖,却怕他个鸟?在这大江上,甘宁倒也领教一下这位荆州水军都督的本事。”
沙摩柯一笑。“既然如此,沙某就静观将军的手段!”
甘宁点头。不再言语。
不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升起,驱散了江上地迷雾。甘宁猛然发号命令,船上立刻升起了锦帆。
甘宁将衣甲斜挂身上,露出半个膀子。
手持银链刀。“孩儿们。给我迎上去……”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避让,即便明知道对方的势力比他强。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决断。
苏飞和甘宁多年知交,见甘宁打出旗号,立刻配合行动。
两艘大船于正前方,乘风破浪,朝着对面的荆州水军就冲了过去。数十艘艨艟,则藏于大船之后。
甘宁在船头,一手持盾牌,一手舞银链刀。
“加速,加速……孩儿们,荆州水军不过是一群娘们儿,给我冲过去,冲过去!”
船上的健卒们大声的呼号,那船速越来越快,如同一头巨兽,朝着荆州水军疯狂前进。
荆州水军开弓射箭,却阻拦不住楼船的前进。在前方的艨艟,被楼船撞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而甘宁却变得更加兴奋了,那双眸子,灼灼放光。
轰的一声,两艘楼船相撞。甘宁二话不说,纵深就跳了过去。一手舞盾,一手挥刀。船上地荆州水军蜂拥而上,却无一人能阻挡住甘宁的脚步。苏飞的楼船在外围做掩护,将靠拢过来的艨艟撞翻……而荆州军其他的楼船想要上前接应,却被突然杀出了邓当董袭打的措手不及。
这水战,沙摩柯是一点都不懂!
可是他能看得出,甘宁绝对是水上的一把好手。
百余名健卒杀到了荆州水军的船上,挥刀猛攻。在甘宁的带领下,把荆州军杀得狼狈逃窜,纷纷跳水。
一员大将,手舞画戟,试图拦住甘宁。
哪知甘宁让开了画戟,抛开盾牌后,高高跃起,双手握住银链刀,大吼一声,直劈下去。
画戟被斩为两截……
那员将,也被甘宁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溅了他一身,使得甘宁看上去格外的可怖。一俟控制住楼船,甘宁瞪大了眼睛,厉声吼道:“孩儿们,攻击,攻击……莫要放过一个荆州水战。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