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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汉帝在曹操的手里,这大义也就独握在曹操的手中。
很诱人。的确是非常诱人。诱人的连郭嘉,也不禁怦然心动,有些赞同起来。
如果换一个对手。比如袁绍。比如……
郭嘉绝对会同意。
但是董俷……
郭嘉始终觉得。薰俷手中肯定有一张没有人知道的底牌。他看不透薰俷,而且根据以往各种经验来看。那薰俷简直就
死的小强,说不准这是个圈套?
可是,偏偏又拿不出什么劝阻地借口。
郭嘉沉默了……
反倒是荀彧这时候却开口道:“主公若想要一战功成,占据关中,我倒没意见。只是奉孝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元叹的谋划,最关键之处就在于一个‘快’字。所以,我们必须要让董西平的人马,无法脱身,至少在攻入函谷关之前,无法脱身。”
曹操细目微微一眯,侧头向荀彧看去。
“文若有何高见?”
“若想成事,只我一家怕是无法成功。最好是联络其他诸侯,一起行动才是。”
在内心中,荀彧是极为尊汉的人。
但他也知道,如今汉室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挽救地地步。西汉王、汉帝,必须要有一家为主导。若是两家不停的冲突,只怕汉室就会彻底的灭亡。他为曹操部曲,自应尊汉帝刘协,而非西汉王刘辨。哪怕那刘辨的血统再纯正,也必须死。
再说了,尊了刘辨,士族何存?
钟和荀攸闻听,不由得笑了起来……
“文若这话,倒也说地在理。”
的确,以一家之力,想要攻打关中,只怕会略显单薄。但若能连结诸侯,也许……
曹操当下点头,“就这么决定。元叹,此次还是以你为谋主,设法连结袁绍、张鲁二人……奉孝,我欲请你出马,为张鲁扫平后顾之忧,不知你有什么高见吗?”
汉中平定下来以后,张鲁和西川也就发生了分歧。
特别是刘焉死前,杀了张鲁的全家,令双方的仇恨也变得无可调解。
想要张鲁出兵,唯有解决其后顾之忧。曹操让郭嘉谋划,说穿了就是告诉郭嘉:奉孝,我对你地谨慎非常不满意。关中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做别的事吧。
郭嘉是个人精,如何听不出这话语中地含义?
不禁暗自苦笑一声,拱手应命……
他出身寒门,而钟却是出身世族。说穿了,这一次和钟地意见分歧,与其说是个人地意见分歧,倒不如说是寒门和世族之间的一次争斗。很明显,他落了下风。
钟等人和曹操谋划起来。
郭嘉却意兴阑珊,先告辞离去。
上了马车,才行进了百余步地距离,后面突然有马蹄声传来,紧跟着有人在车外道:“奉孝先生,我家主人请您稍等片刻……他马上过来,有事情和您商量。”
郭嘉认得出,那是荀彧的亲随。
果然,片刻之后,荀彧就追过来,登上了郭嘉的马车。
自投靠了曹操以后,随着曹操的地盘越来越大,大家都很繁忙,所以荀彧和郭嘉,已经许久没有像当年一样的把臂交谈。当然,也并不是说,二人的关系疏远了!
荀彧上了车,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子。
“往凤鸣山……今日这月色不错,我这里有美酒一坛,正好与奉孝赏月喝酒。”
马车缓缓的朝着城外驶去。
虽说许昌守卫森严,不过那郭嘉和荀彧是何等人?出城自然没有什么麻烦。
“奉孝,为何闷闷不乐?”
郭嘉一翻白眼,“你明知故问……那长安如果是那么好夺取的,上一次他钟元叹就能占领。哈,那边薰西平的援兵一到,他就立刻撤兵,还好意思说甚大话?”
“只因为此?”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同意这时候启动关中盘蛇。”
“但是主公却认为时机成熟。奉孝,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悲观,董西平不再,关中群龙无首,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郭嘉沉吟片刻,突然道:“是主公让你来问的?”
“嘿嘿,就知道瞒不住你!”
“好吧,你问我原因,我说不出来。只是一个感觉,钟元叹的谋划,怕最终是一场空。说实话,我一直看不透我那小师弟,他的手段,有时候确是难以测度……还有,长安的确混乱,可也不要忘记了,那一池子水,只怕是比许昌还浑。”
“你是说……”
郭嘉摇着头,苦笑道:“我什么都没有说,反正啊,我觉得很难成功。”
荀彧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我自会去和丞相解释。不过,丞相交代你的事情,可有办法?”
郭嘉笑了起来。
“文若,对付我那小师弟,我没有把握,但如果说对付刘璋,却是轻而易举。只需在荆襄散布谣言,就说刘璋企图出川,杀入荆襄。到时候,刘表自会出马。”
“他就一定能相信?”
郭嘉淡定一笑,那如同女孩子般秀气的双眸,好似弯月一样。
“我说他会相信,他就一定会相信……”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三六九章 长安之乱(一)
安元年,不论是对关中还是关东,乃至整个大汉疆域说,端的丰富多彩。
西汉王定都长安;汉帝协许昌改元……
沛国王出任徐州牧;江东孙策占据扬州四郡,请封扬州刺史;荆州刘表,一反过去数年的无为,启用大批荆襄名士,屯兵江夏,虎视江东,端的是好不热闹。
塞外纷纷乱乱,忽而结盟,忽而相互残杀。
汉安军被鲜卑人死死的纠缠在塞外的草原上;和连被刺,公孙度崛起,吕布丢掉了幽州。
而在这诸多消息之中,最为惊人的,莫过于董俷的失踪!
集宁的火拼,董俷率领残部遁入了并州。按照大多数人的想法,董俷只可能走云中五原一线。所以,袁绍在两郡屯集了大军十万,疯狂的搜索着董俷的踪迹。
但是,董俷却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下,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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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郡,春秋时被称作鲜虞。
倚太行山之屏障,扼住冀州的咽喉。(hu)沱河,有小黄河之称,是中山郡的天堑。
虽不比八百里秦川的险要肥沃,但是却拥有太行山川和冀中平原的便利。
十月中山,已经降下初雪。
白皑皑的一片,令人生出好不寂寥的空虚感,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无力摇曳。
一行车马,由远而近的行来。
马车轱辘在雪地中压过,发出嘎吱地声响。
一共有十余辆马车。护卫大约在三百人左右。一个个体型彪悍,带着一股匪气。
为首的一人,跳下马身高大约在八尺左右,体态修长,面貌英武。
马鞍桥得胜钩上,挂着一杆大枪,背负兜囊,内置一对分水刺,交叉着扣在其中。
天气很冷!
大汉的脸上。蒙着遮风巾。
“伯玉,前面是什么所在?”
马车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听上去很浑厚,但是却略带嘶哑。显得中气不甚足。
“大公子,按照现在的速度,在往前走两个时辰,就是中山国。”
“中山?”
车帘挑开。车队在那名叫伯玉的汉子一声招呼下,立刻停下来。三百护卫,行动整齐如一。
从车里走出一个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面色略显苍白。
“已经到中山了……”
男子的目光,带着一些迷茫。自言自语道:“小师弟生死不明,我还要去关中吗?”
沉吟片刻之后。男子突然道:“伯玉。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似乎在中山国有一个远房亲戚经商?”
“哦,确有其人。”
伯玉挠头道:“按照辈分。他当是我叔公。不过早在三代之前,就离开了老家。此后在中山三代经营,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后来本家渐渐没落,也就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恩,算起来,最后一次见那人,还是在飞八岁时,已经有三十年了。”
“还能找到他们吗?”
“只记得他住在中山国,但是具体的地址,却不是很清楚。不过,我那叔公据说买卖做地很大,在中山郡内,仅弱于那大贾甄氏,打听一下很快就能知道。”
男子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留宿中山。你且在城内打听一下,若是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那就算了。这中山如今还算是平静,倒可以暂留一下。”
伯玉当下点头,“就依大公子吩咐!”
男子上了车,车马继续朝着中山国的方向前进。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杂乱的印记。
这男子,正是在江东死里逃生地顾雍。
从密道中逃出之后,顾雍带着妻儿很快就找到了苏飞。这时候,顾家堡的噩耗,也已经传入了顾雍的耳中。心中悲愤异常,顾家在吴郡立足二百年,修桥铺路,颇有名声。可没想到,二百年的基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落得个家破人亡。
正应了董俷当年和他说过地一句话:修桥铺路的,死无全尸;杀人放火的,却……
顾雍也知道,凭他现在的本事,对付不了孙策。
虽说扬州有四大世族,可哪有能怎样?朱家已经投靠了孙策,而庐江地陆家,怕也是撑不了太久。至于另一家,却是在九江,被那刘备死死的掌握在手中,有能有什么作为?
要说起来,顾雍有很多去处。
当年在扬州刺史秦麾下效力的蒯良,如今在荆州牧刘表地麾下风生水起。
可是顾雍知道,刘表绝不可能为他和孙策火拼。而且那荆襄世族,怕也是容不得他一个外来人。唯有投靠自家地小师弟,顾雍相信,董俷一定会为他报仇。
可是,从吴郡到关中,路途何止数千里?
沿途多是诸侯,顾雍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幸好,苏飞颇识海路,借由水路抵达青州,而后从青州,扮作了商贾,进入冀州,准备由冀州穿过,抵达河东郡。
但是没想到……
顾雍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靠在车厢里,蹙眉沉思。
大约到了傍晚地时候,顾雍一行人进入了中山国城,在城里面包了一家客栈。
苏飞带着十几个人,去打听他那远房的亲戚住址。
顾雍招呼妻儿在客房中休息。这一路颠簸,他地妻子本就是个文弱的女子,也真的是疲惫至极。只靠在床边,就立刻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