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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君主,又好像是兄弟……
眼看着昔日性格懦弱,没有丝毫自信心的辨一天天的稳重,成熟起来,董还真有点觉得不是滋味。
杨谦让人送来了一张椅子,请董坐下。
“太后何在?我一会儿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呵呵。太后啊……她老人家现在就在侯爷您的家里呢。”
董又是一怔,“在我家?在我家做什么不过这话也不好说出来,太后去自己家中,那是一种荣幸。一种宠信。虽然何太后和刘辨如今都是靠着董来保护。可不管怎么说,太后就是太后,不是一般人。
扭头向演武场中看去,董一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可渐渐的,他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着夏侯兰,目光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夏侯兰的枪法,看上去可是有点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是敌人?还是故友?
董自认他的故友并不算多。就算是有那么几个。如今也只怕是成了仇人。
敌人?若是敌人应该会印象深刻。就比如吕布的戟法,董就可以一眼辨认出来。唔,有点像是陈到地枪法。不过和陈到的枪法好像又不是很一样。
董挠挠头,也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刘辨在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后,被夏侯兰把他手中的兵器挑飞出去,只能拱手认输。
啪啪啪……
董站起来,轻轻的鼓掌。
刘辨侧目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跳下马飞奔过来,“董卿,你什么时候回来地?”
“臣刚来,见大王练枪,故而不敢打搅。”
“恩,恩……董卿,孤最近和夏侯兰学习枪法,你看孤地枪法怎么样?”
若是换一个饱学儒生,肯定会义正词严的说:大王万金之躯,当以学业为重,怎能因此而荒废时光?
也许在无数文士的眼中,端的是那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好在董不是那种穷酸腐儒,对于刘辨习武,倒是非常赞成。他性子原本就是有些懦弱,习武在一定程度上可令其变得刚强起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而且,辨还是个小孩子,更应该有自己的兴趣。偶尔习武,对他的好处可不是用一两句话可以说出。
当下笑着点头,“大王的枪法不错。”“真的?董卿你也觉得孤这枪法不错吗?”
“不过好像有点不够圆转。大王刚才与夏侯兰最后一招,若是走骑龙式,他那上平枪可未必能崩开大王的兵器……杨谦,把大王地枪给我拿过来,让我看一看。”
杨谦笑眯眯地答应一声,跑去演武场把刘辨的兵器拿了过来。
夏侯兰在旁边,有点不服气的看着董。他没有和董交过手,所知道地,也都是听说而已。武人的骨子里,总是难免有些傲气。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意思。
听董评点,夏侯兰的脸色一变。
而董接过了杨谦递过来的大枪,掂量了一下,微微一蹙眉。
这杆铁枪不是不好,想想看,就算刘辨如今不是皇帝,可毕竟也是皇室宗亲,董对他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想要什么兵器,自然不会太差,只是对刘辨而言,这铁枪就有些重了。
“大王这枪……”
董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上一世山村中。也有老人家精通武艺,但当时地董,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老人家所用的枪,叫做花枪,以白蜡杆为枪身,不过七八斤。倒是很适合刘辨。
董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灵光,可是一下子有没有了。
他挠挠头,把那铁枪在手中扑棱棱一抖。董曾经学过指月录,对枪法并不陌生。
这沉甸甸的铁枪到了他手中,就这么一抖,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耍了一招四夷宾服,随后轻轻一退,大枪崩摇,换做了跨剑式,发出呼呼的风声。
只两招。夏侯兰的眼睛就直了。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夏侯兰虽然不是童渊的弟子,可是也学了六年地枪法。资质上他比不得赵云那样的好,可说起基本功来。也是非常的扎实。一眼就看出。董也是个懂枪的高手,只这两招使出来,怕连小云都达不到这种水准。
不禁敬服的看了董一眼,暗自道:董杀神,果然名不虚传。
董收势,笑了笑,“大王这枪有些重了,所以施展起来,招数就显得很滞涩。不够流畅……恩。不如这样,过些日子,臣找些材料。为大王专门做上一杆枪,如何?”
刘辨惊讶的看着董,“董卿,你还会打造兵器?孤怎么没有听说过。”
“练武的人,若不能熟悉自己的兵器,又怎能使用的好兵器呢?”
董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目光一转落在了夏侯兰地身上,“不过夏侯将军的枪法,的确是不俗。只是气机未曾相连,只能单纯的以力运枪,终难有所大乘。”
以力运枪?夏侯兰眼睛一亮。
董地这番话,他似懂非懂。
不过学武地时候,童渊曾说他的枪法,只是招式纯熟,凭着蛮力用枪。可是,不凭力气用枪,那又该那什么用枪呢?童渊没有解说,只说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能不能练好枪法,不是在于力,而是在于心,在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赵云在下山之前,找到了那种感觉,枪法一日千里的进步。
可是夏侯兰至今仍不明白童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心想要请教,可又有点拉不下脸。想当初,他可是指着董的鼻子臭骂,现在又找人家求教,未免有些……
看着夏侯兰苦苦思索,董也不挑明。
扭头道:“大王,你用枪,不要只求招式。招式只是让你的身体对兵器熟悉,更重要的,是要练好基本功。若你想练好枪法,就把最基本地招式拆开来使用,他日达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水到渠成。”
“恩恩,孤记下了!”
夏侯兰是刘辨是宿卫,同时也是刘辨地贴身保镖。
可是在刘辨的眼中,最值得信赖的人,还是董。所以董地话,一定不会有错。
董难得有空闲可以和刘辨这么说话,仿佛又回到了早先在雒阳时的岁月。
一别半年,二人之间的话可多了去。
刘辨在王府的书房里坐下,就让董坐在他的旁边。
不停询问他在朔方打仗的事情。从奇袭莫护跋,到大城塞决战。
那血与火交织在一起的景象,仿佛就呈现在了眼前。
说到紧张处,刘辨的脸色苍白,手不停的发抖。而夏侯兰则是眉飞色舞,看上去非常的兴奋。
但是说起了那坑杀十余万匈奴兵的时候,刘辨的眼中蒙上了阴翳。
“董卿,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如果是在以前,刘辨绝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现在,这话语中,却有了质疑的味道。
不管是谁做的,刘辨开始学会了独立思考。
董很开心,同时也有些失落的感觉夹杂其中……
他轻声道:“大王,臣跟您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农夫,在雪地里看到了一条冻僵的蛇,于是他就心软。把那蛇放在怀中,用身体为它取暖。可是蛇暖和了之后,却一口咬在了农夫地身上,把毒液都注入了农夫的体内,令农夫很快就死了。”
刘辨一怔,轻声道:“那农夫真傻!”
“您也觉得农夫傻吗?可是您难道不觉得。历代先皇对匈奴采取姑息养奸的态度,难道就不傻吗?那匈奴人、鲜卑人,就是养不熟的蛇,一俟他们强大起来,就会狠狠的噬咬我们。一次,两次,当我们身体强壮的时候,还能抵挡那毒液,可在身体虚弱地时候,只需要一下。就可以要了我们的性命。大王,您觉得我们和农夫有区别吗?”
刘辨沉默了……
而夏侯兰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连连的点头。
“大王,武功侯说的在理。臣在家乡时。常有胡人突入关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往往胡人过处,只剩下一片狼藉。男的被他们杀死,女人被他们掳走,做玩物……臣当年和小云一起拜师学艺,所希望的,也正是艺成下山,能杀死胡虏。”
董没有在意夏侯兰所提及的小
因为他并不知道夏侯兰的家乡是在何处,自然也无从知道。夏侯兰居然是他心目中偶像的好友。
只是略感诧异。点了点头。
“可是羊先生说,要以仁恕感化……”
话说了一半,刘辨闭上了嘴巴。那农夫和蛇的故事。还在耳边回响。
蛇,真地可以感化吗?
“董卿,孤明白了!”刘辨脸上绽放笑容。
董也笑了起来,“大王能明白这故事的含义,也就不枉费臣讲述这故事的苦心了。”
夏侯兰却在静静的看着董。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极其丑陋,甚至可以用狰狞恐怖来形容地丑汉,为何能得到刘辨地信任。
董从来不会把他的意见强加给别人,对你说:你该这么做,你该那么做。
他会用最简单,最容易理解的方式,让你去接受,去承认他的观点,非常温和的方式。
这个人,真的是那些传言中所形容的不堪吗?
夏侯兰不禁心中产生出了一丝动摇。
对于董那些不利的传言,全都是道听途说。
比如他杀士人,藐视汉律,咆哮公堂,欺男霸女,好色如命……
夏侯兰仔细的想了想,杀士人?貌似只是在雒阳那两次,而且都是事出有因;至于咆哮公堂,藐视汉律,当时尚有汉帝在,连汉帝都不说话,似乎也不是那么严重。
还有欺男霸女,好色如命……
不可否认,董一妻两妾地确都是人间绝色。
但貌似一个人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地婢女,一个是随同董出生入死的红颜知己。蔡琰?更不可能说董是用强硬的手段抢来地吧。
要说起来,董堂堂骠骑将军,武功侯,却只有一妻两妾,似乎并不是很过分。
反倒是许多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家中妻妾成群。
据说那王允被抄家的时候,可是有十几个妻妾受到了牵连……
反倒是转战中原,鏖战陇西,雍丘救驾……所有的一切都表示,董对汉室的忠心。
难道说,我和小云都上当了?
夏侯兰在这边胡思乱想,董和刘辨却是谈笑风生。
就在这时候,杨谦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说:“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