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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董夫人送给他的礼物,不成想却毁在了这里。董俷的眼睛通红,厉吼一声,糅身扑了过去。
有联军上前阻拦,被董俷闪身避过了兵器,拳头砸翻了两人。
这时候,曹洪刚站起来。
刚才的一击,让他耳根子扔在嗡嗡的作响。没等他反应过来,董俷就扑到了跟前。
蒲扇大手一把扣住了曹洪的脖子,几个联军士卒挺枪刺来,更有一杆长枪,穿透了董俷的肩膀。剧痛,令薰俷完全疯狂了……掐着曹洪的脖子,单臂用力,呼的一声,就把曹洪给轮了起来。一手扣住了长枪,用力一拧,把枪杆扭断,紧跟着曹洪的身体扫过来,把联军士卒砸落城下。
砰的一声,曹洪的双腿砸在地上,被紧扣着脖子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
薰俷一手抓住曹洪的一条腿,另一只手抓住另一条腿,双臂用力,怒吼一声:“开!”
曹洪被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满身的血污,脏器,脖子上还挂着一根肠子。
薰俷一手半片尸体,轮开来一顿凶猛的攻击。那形象,足以令爬上城头的士兵心神俱裂。而守在城上的凉州军,却是军心大震,把刚登上城头,立足未稳的联军赶下城去。
曹洪的死讯,让强提着一口气的戏志才当场昏倒。
当曹操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跨下去了……
那可是他本家兄弟,从投靠他以来,就是忠心耿耿。曹操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昏迷。
持续一日的攻击,不得不停止下来。
联军缓缓的退却,也使得阳,获得了片刻的喘息。
清醒过来的董俷心里很清楚,这样子下去,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阳就要被破。
特别是南城裂开的缺口,虽然在仓促中堵上。
但是明天,还可以继续支持下去吗?
和贾诩坐在大厅中,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侯,我们撤吧!”
|;。进来,一把火烧了阳。”
贾诩摇摇头,“同样的招数用第二次,恐怕很难成功。”
薰俷说:“杨将军,我们都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我们退出阳,将是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联军,重获生机。相反,如果我们能守住阳,联军就将彻底崩溃。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谁能坚持下去,谁就可能取得胜利。退后一步,我们也就完了。”
这个道理,杨定岂能不明白?
可如今的情况是在于,阳城墙多有毁坏,还能撑下去吗?
薰俷感觉气氛压抑,站起来走出了大厅。深夜中那冰寒的空气,令他昏沉沉的脑袋一醒。
实在不行,就撤吧!
薰俷对自己劝说:已经打到了这个程度,曹操就算占领了阳,只怕也没力气西进。
不行……
成皋都没有丢失,我怎能输给吕布?
薰俷握紧拳头,否决了先前的想法。是啊,若是吕布守住了成皋,而他却失去了阳,那么董卓一系,再也没有人能压制吕布。不能压制吕布,此人的野心就会……
薰俷靠在廊柱上,抬头向空中看去。
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映衬的屋檐下的冰柱,晶莹剔透。
脑海中灵光一闪,董俷啊的一声大叫:“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三七章 戏志才之死
经记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了!
演义里曾经有这样一段情节,马腾被曹操杀死之后,马超率领西凉大军讨伐曹操。
曹操于漳河畔与马超对峙,当时漳河大营破败不堪,根本不足以抵挡马超的大军。也不清楚是谁想出了一个主意,以沙石筑城,而后冰封沙石,一夜间就建起了一座冰城,令马超大军的军心顿时低落,以为曹操有天人相助,所以才能成此奇迹。
如今正是三九寒冬,气温已经很低。
薰俷跑进大厅,把主意告诉了众人,令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贾诩起身道:“主公真神人也,居然有如斯奇思妙想。若能如此,则对联军的士气,定然会造成极大的打击……不过,以沙石却是有些麻烦,诩有一法,可令筑城速度更快。”
薰俷眉头一蹙,“什么办法?”
贾诩脸上流露一抹阴冷笑意,“城外皆是敌军死尸,与其丢弃,何不利用一下呢?”
“你是说……”
“嘿嘿,一夜之间,以尸筑城,做造成的震撼,恐怕会更大吧。”
薰俷不由得无语。
的确,阳不似漳河畔,有沙石可以利用。城市当中,又从何处搜集那么多沙石?
拆房舍,那不可能!
天气这么冷,总不能让军士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吧。反倒是城外有许多联军的尸体,如果能利用得当,那么对于联军而言。这一座尸城。将会造成何等的震撼?
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对死者不敬?
贾诩看穿了董俷地心思,冷笑一声道:“主公。事到如今,且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是啊,妇人之仁!
如果阳被占领,那么联军将会一鼓作气,打到阳。
到时候,老爹死。家人也难以保全。也罢,反正已经是死了,何不废物利用一番。
“如此,就由杨定将军操办此事,命人将死尸在城下堆积,而后烧开井水,浇筑为城。”
“喏!”
众将立刻行动起来,董俷也准备出去。却被贾诩拦住。
“主公,筑起尸城,虽然能令联军暂时溃散,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天晓得。阳还能经历多少次冲击?”
薰俷看着贾诩,“以老师之见。当如何为之?”
“我听说,中路军粮草皆囤积于延津渡口,由袁术所部看守。若能火烧延津,对于联军地打击,定然巨大。到时候我们趁联军士气低落主动攻击,而火烧延津一部人马伺机埋伏于淮水畔……两下夹击,则中路大军定然会彻底溃散,关东诸侯可定。”
薰俷闻听这话,眼睛不由得一亮。
断粮草?
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去?想官渡之战,曹操能打败袁绍固然有很多因素,但乌巢粮库被烧,却占了非常大的比重。他能断人粮道,我为何就不能火烧延津?
想到这里,董俷眼珠一转,“武安国,命大家立刻回来!”
门外武安国领命而去,董俷却握住了贾诩的手,“老师,火烧延津地事情,由我亲自来做。我只带五百巨魔士出发,王戎随我一同前往延津……武安国和成蠡,我留给老师做护卫。但是老师你要记住一点,不论我是否成功,如果阳危急,你就立刻撤走。阳丢了,咱们还可以再打回来,可老师若没了,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诩那好似毒蛇般阴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暖意。
“我原本也想由主公出战,能千里转战,非主公莫属。但是,只带五百巨魔士……”
“老师放心,有五百巨魔士,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二人主意拿定,董俷又把紧急召唤回来的众人聚集在一起,把事情简单的说明。
|:。
若有不从贾诩之命者,定斩不饶。
众人也明白,在这危难关头,连董俷都要深入敌后,还争个什么狗屎的权利?
杨定本来就是凉州军的老人,自然也知道轻重。当下保证,定会听从贾诩地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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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悠悠醒来,却见曹操坐在他的身边。
忙强撑着从榻上坐起来,刚要开口,却被曹操拦住。
“先生感觉,好一些了吗?”
曹操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愤怒和杀意,戏志才却能听得出来。
曹洪战死,对于曹操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戏志才却无心顾虑这些,忙道:“主公,阳可曾拿下?”
曹操的面颊抽搐几下,轻轻摇头道:“未曾拿下……先生于战阵中昏死,操在听闻族弟的死讯之后,也……不过没关系,天一亮,我定要挥军再战,誓破阳。”
戏志才闻听,不由得感到非常可惜。
在他昏迷之前,阳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坚持一下
阳城必然会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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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倒是没有在意。
毕竟打到了现在,想必那董西平,已经是无力回天。
和曹操相视,戏志才突然一声长叹,“主公,戏志才无能,令主公族弟身亡,实在是罪过。”
曹操强忍心中悲痛,轻声道:“先生,战阵之上,千变万化,谁能预料生死呢?子廉虽亡,却不是先生的过错。刚开始地时候,我的确是有点恨先生,可再一想,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子廉战死,是他学艺不精。我只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
“可知道,是谁杀了子廉?”
曹操细目一眯,拳头紧握。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董俷!”
说实话。曹操的心情很矛盾。他恨薰俷,却又没法子恨薰俷。是他主动攻击阳,难不成让董俷伸着脖子等死?可如果说不恨董俷。那又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
戏志才叹了口气,“我原以为自己本事已经学成,却不想,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一直以为,那薰家子只是个武夫,可不成想……若知会有今日局面。当日我实不该劝说主公兴兵,来趟这浑水。这样地话,子廉也就不会丧命,我心中实愧疚!”
曹操说:“这怎能怪先生?实际上,那董西平,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又何曾敢拍着胸脯说,我看透了他?倒是先生。你身子本就有恙,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戏志才微微一笑,“都是老毛病,我自有分寸。”
二人在大帐中说着话。谈论地主题,却都是围绕着董俷。
曹操讲述着当初在阳城和董俷交往的事情。忽而笑,忽而又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戏志才静静的听着,猛不丁地会询问两句。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戏志才仰天长叹一声,“我小看了他,我小看了他……此心机深沉,怕天下人都上了当。对了,主公所说的那部敕勒川文集,为何不曾见流传呢?主公手中可有?”
曹操笑了笑,“想当初,董家子在阳举步维艰,除东观少数士子与他有过交道,谁也不愿意和他交往。他那本敕勒川文集,也是他妻子所整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呵呵,我当初也是在他书房里看到了一本小册,故而讨要了一本,留在身边。”
“此次攻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