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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并不代表,董俷的担子轻松了。
相反。薰俷时常感觉,肩上地压力,变得越发的沉重。
不可能每一次都要靠着蔡等人帮助,也不可能事事去麻烦李儒。如今听到贾诩抵达阳,董俷一下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急匆匆走进了蔡府,径直就跑进了议事大厅。
—
蔡正阴沉着脸端坐在八仙桌旁,感到董俷,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而贾诩。正沉冷的坐在客座上。
“文和先生,文和先生……俷总算是等到了你!”
薰俷没有觉察到蔡的脸色不正常,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那模样端地是有些过度兴奋。
倒是把贾诩弄的有些尴尬。不过这心里面,还是暖烘烘的。
使了个眼色。薰俷这才发现蔡的不高兴。
连忙过去行礼,“岳丈!”
哪知蔡抄起黄绸扇,狠狠的在董俷脑袋上就来了一下,“混账小子,做好大的事情。”
“啊……“
薰俷抱着头,苦着脸说:“岳丈,我怎么了?”
“我问你,张掖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卢老头不是回家了吗?怎地跑到了张掖勾当?”
薰俷明白了,原来是张掖的秘密,被蔡知道了。
苦着脸说:“岳父,此事……”
“算了,你那狡兔三窟之计,我也懒得计较。我生气地是,你既然另辟了天地,为何卢老头已经悠哉的在那里,我却连个消息都没有。看看,卢老头的信,可真是嚣张……带上兵了,打上仗了,这老家伙满纸尽是炫耀之言,我怎能不生气呢?”
“是孩儿错了!”
薰俷好一阵的认错,总算是让蔡消了气。
贾诩在一旁观瞧,只是微笑不语。待蔡回书房,董俷这才尴尬地挠着头笑道:“让老师见笑了!”
“伯先生的脾气,可是越发地火爆。想当年,我可是颇为仰慕先生的沉稳呢。”
贾诩说完,神色一正,“主公可是要出兵了?”
“啊……先生怎么知道?”
“中原诸事,我早就与唐周有过交代,无比要常与我联络。太师行废立之举,实乃不智。不过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我料想关东必有大战,故而赶来相助。”
薰俷长出一口气,“我这些日子以来,也时常感到劳累。先生到,我心里却轻松多了。”
贾诩一笑,“只怕未必。”
薰俷诧异的看着贾诩,有些不解的问道:“先生此言,是什么意思?”
“党人与太师,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次阳大战,李儒虽然设计,意图将党人一网打尽。可在我看来,只怕未必能尽全功。而关东诸侯,虽说并不心齐,却也不可避免的会完成一次蜕变。我担心,此次大战之后,方为乱世的开局。”
乱世……
不知为何,董俷对这个词,非常的敏感。
贾诩见董俷紧张,微微一笑。
“诸侯兴兵,是因汉室威严不在。虽有皇统一说,可说白了,都不过是借口而已。乱,必由关东起,于我等并无大碍。只是主公需早立志向,放能在乱世中大展拳脚。其实,又何必怕乱呢?诸侯虽想要借此机会浑水摸鱼,也是我等展示武力,威慑天下的大好时机。依我之见,大汉之危机不在关东,而在于塞外的群狼。“
不由得诧异,向贾诩看去。
这也是董俷继卢植之后,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塞外。
贾诩把话锋这时候却突然一转,“蒲元、马均鼓捣出了一些东西,此次我亦一同带来。随行尚有叔至所训练出来的五百铁骑……主公莫小看了这五百铁骑,全都是叔至苦心训练而出。此为巨魔士,身经百战,更有叔至所想出的奇妙战法,定能建立奇功。”
薰俷心里,此刻已经被贾诩所说的乱世所扰乱。
竟没有能听清楚他后面的话语。
乱世,乱世真的不可避免吗?董俷的心思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当晚,董俷和蔡》|。;可是薰绿和任红昌,这一次却是死活都要跟随董俷出战。阳,必然会有一场恶战,董俷不愿意让她二人跟去冒险。
可董绿和任红昌,却使出了必杀绝技,一哭二闹三上吊,把个董俷吵得,是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蔡出面开口,让二女随军出战。
没办法,董俷也只好低头。
典韦和沙摩柯,都没有随军出征,因为李儒另有安排……
庞德、潘璋随华雄镇守孟津,张郃凌操,要和韩猛守护伊阙关。仔细算下来,董俷所能带领的,只有三大亲卫和义一部。董铁的伤势还没有好,故而也无法随军。
班咫、晏明,留守北宫。
魏续、侯成、郝萌三人,则要镇守南宫。董俷命唐周、马嵩保持和龙骑的联系,这二人也是勾连龙骑和李儒之间的重要通道。而蔡一家人,全部迁入大宅门中。
第二天,董俷领军出征。
蔡》。
这也是她的宿命,有这样的一个相公,固然很幸福,可是同样,要忍受许多分离的痛苦。
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就更珍惜和董俷相处的日子。
蔡搂着蔡》#安安的凯旋归来。”
是啊,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蔡》;。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三0章 飞将雄风
入九月,天气越来越凉。
一夜蒙蒙细雨,给这深秋带来了一丝隆冬的寒意,枯黄的树叶洒落在地上,更显萧索。
官道旁,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随风摇曳。
蓦地从草丛中窜出一直灰色的兔子,蹦跳两下,正准备将这小花吞掉,突然间又瞪大了眼睛扭头眺望。
正是清晨,有薄薄的雾。
大地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一阵闷雷声,从远处传来。
滚滚尘烟,席卷雾气,如巨浪排空般的扑来。那轰隆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灰兔惊恐的钻入了枯草从中。
一匹匹矫健的战马,极速驰来。无名的小花被一股风拦腰斩断,飘舞的在半空。
落地的一刹那,一只大脚踩了过来,紧跟着又是一只……
大队兵马,顺着官道,朝着成皋方向急行而去。
******
成皋,又名虎牢关。
位于水畔,南连嵩岳,被靠河水,山岭交错,自成天险。
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自秦置关、汉至县以来,无不在此设防,是兵家必争之地。
虎牢关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吕布在三日前抵达,抖擞精神,要在这里建立奇功,以洗刷早先的耻辱。故而,他出奇的勤奋,率领兵马巡视城关,整点军备,将一应守城物资,全部准备妥当。
此时,他正立于关上。向远处眺望。
晨雾如丝。浮游于空中。万物萧索,带着浓浓肃杀。
这种景象对于吕布而言,并不是非常的陌生。相反。当年在草原,在塞外,他不止一次的见到过这样地景色。原以为已经厌倦了草原地一望无际,可其实,那份眷恋,已经埋藏在心中。吕布手扶城垛。呼吸空气中,那肃杀的气息,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报……”
一个拖着长音的喊声,把吕布从沉思中唤醒。
只见探马沿着马道飞奔,跪在吕布面前地时候,恰好是那‘报’字的长音止息。
“启禀温侯,关东诸贼先锋军已经过了河水,正向此逼近。约三千骑军。七千步军,预计会在一炷香后,抵达关下。”
探马这活计,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做。
不但要马上步下皆有武艺。更要眼疾手快,头脑灵活。只一口气把话说完的肺活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凡军中斥候,都能称之为精英。眼前这探马年纪并不大,只有十三四的模样,可是看上去就透着一股子灵气,令人顿时心生喜爱之情。
吕布并没有在意这少年。
事实上,军中不少强勇的年纪都不大,特别是在并州军体系当中,由于并州苦寒,又兼时常有战事,人地寿命都不是很长。而军中强勇,十一二岁就当兵的多了去。
不为别的,能吃上一口饱饭,足矣!
吕布脸上,浮起了一抹青色,顿时令那面颊原本柔和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杀意。
“下去吧……”
探马站起来,正准备退下。
哪知道吕布却突然把他唤住,“慢着,你速往阳,禀报侯,就说关东诸贼,已经抵达。”
“喏!”
小校立刻应命,转身飞奔下关上。
为什么要通知董俷?是吕布向董俷臣服吗?
当然不是……
吕布这等性情高傲的人物,岂能轻易向人臣服?不过,武人间有一种惺惺相惜,董卓麾下,董俷是唯一一个能和他打个平手的人物,兼之薰俷又为他讨来了这个差事,他对董俷是有感激之意。从地位上而言,二人爵位相差不多,但吕布是董俷的部曲。
作为部曲,自然无法再向董俷讨教。
吕布自认为他胯下嘶风赤兔兽,掌中方天画戟,当能胜过董俷。可说出来,谁又相信?
这股气,就憋在心里头。
吕布要借这个机会,告诉董俷:兄弟,对不起了……这一次看来,是我要拔头筹。
可以算是一种示威吧。
但这种带着善意的示威,在武人之中,也只是平常事。
所以吕布并不担心,会因此而得罪了董俷。能有董俷那样地勇武,又岂能心胸狭窄?
“高顺,集合陷阵营!”
“喏!”
“文远守在关上,为本侯坐镇。其余诸将,随我出关……此次正要让那关中诸侯知道,我吕布的高明!”
说话间,身后诸将齐声应诺。
吕布下了关城,跨上嘶风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只带三百精骑,就冲出虎牢关。
高顺的陷阵营,于关前肃立。
千人的战阵,在这雄关之前看上去有些单薄。可是却给人一种窒息般地压迫。
关东诸侯,在酸枣会盟,昭告天下,兵伐董卓。
可真正有心伐董的人,有几人?这一点只从那会盟时地景象就能看的出来。
路诸侯,不是刺史就是太守,最差的也将军。可挑然连个主盟的人都没有选出来。
这主盟者,就类似于后世的司仪之类的角色。
主要就是祭告天地等一系列的仪式,而后宣高关东同盟成立。但要主意的是,这样一个司仪的角色,一旦讨伐失败,就会成为首恶。因为从理论上而言,他是发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