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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俷眼皮子一挑,看看蔡邕三人。
以他对辨王子地了解,定说不出如此得体的话来。
虽然说如今性情改变了不少,也开朗了。可要说一下子能有这么大的改变,董俷绝对不信。
不是辨王子。那就是后面有人。
最有可能的是何皇后。
很显然。董俷已经入了何皇后地眼。想必以后大将军那里,定然会对董俷更优渥。
这也正是应了当初班咫定下的明交何进地策略。
“殿下说地不错……不过俷才疏学浅。在座地都是大才。还请帮帮忙。”
受人吹捧的感觉。自然是非常爽。
可大家也都是有自知之明地人,能来这里祝贺董俷地人。都有一点的眼光。
曹操笑道:“有蔡翁在。哪里有我们开口的份儿,还是由蔡翁起名!”
“正是,正是!”
蔡邕捋着胡子说:“当年琰儿出生前,我曾为她定下一字为昭。诗经有云:倬彼云汉,昭回于天。希望生个男孩能光耀门楣。可没成想。却是个女娃,只好又改名为琰,后来就有了昭姬的表字。如今又是个女娃……慈明赠《女诫》。我也希望女娃能成为文采飞扬的班惠班。不如这样。就叫文姬。诸君以为这二字可行?”
蔡文姬……
董俷一口酒喷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西平,怎地这名字不好?”
董俷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呛住了,这名字好极了,妙极了!”
岂不是好极了,妙极了吗?
蔡文姬。居然又出来了一个蔡文姬。
评书里袁阔成先生曾经说过,蔡琰本来叫昭姬,后来因司马昭的关系,故而要避讳。改作文姬。如今,董俷身处三国。司马昭是否还会出现,他是不晓得了,但是看起来,这蔡文姬之名。总归是要传承下去。只是不晓得千百年后。又会是如何?
心中唯有苦笑,但是却也不能薄了老蔡地面子不是。
于是,女娃就有了名字。蔡文姬,董俷看着女儿,心中不禁是惊喜交加。
同时肩上的担子更重,总不能让女儿将来受苦,我就算是拼了一死。也要护她周详。
中平二年七月。一身戎装地刘备,大步流星走进了渔阳府衙大堂。
“恭喜伯圭。荣升渔阳太守。”
如今地刘备,在经历过一番沉浮之后。举手投足间显得格外稳重。气宇之中。更有一股子彪悍之气。也许是长期作战地缘故。原本白皙的脸带着古铜色,目光炯炯,脸上斜寒白布,正好遮掩住了残缺的耳朵。肋下佩剑。站在那里透着腾腾杀气。
大堂上。公孙瓒正坐在案后,把手中地竹简书卷放下。
“玄德倒是消息灵通。我正说要找人通知你,没想到你却已经知道了,快请坐。”
拉着刘备坐下,公孙瓒奇道:“怎么今日没有看到玄德地两个兄弟一起来?”
“哦,云长和翼德因驻守蓟中。未曾过来。”
“张纯……”
“张纯如今退败到了蓟县。和我军对峙,丘力居表面上接受了刘大人地安抚,可实际上还是有点不死心,故而暗中支持……张纯尚有一战之力,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公孙瓒拍案骂道:“我早就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大人一直说安抚。安抚……仅靠安抚,如何能让丘力居心服口服。要我说,当挥师鸟丸。把那些家伙杀个干净才是。”
刘备沉默片刻,轻声道:“此乃朝廷地第略,伯圭滇兰}口。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除非玄德……”
“伯圭哪里话?你在我最艰难地时候,冒着危险收留我兄弟。刘备怎可做那背义之事?”
“呵呵。玄德莫急,我只是相戏耳。”
“伯圭。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再提,若是你不信我。我这就走便是了。”
公孙瓒连忙劝慰,这才让刘备平静。
沉吟了片刻。公孙瓒说:“如今秋收降临。塞外地鲜卑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拟挥师前往空亭驻守。只是张纯这边尚未有了结。只好多多麻烦玄德了。我会留下严纲在渔阳协助玄德破贼。一俟张纯败亡。我将奏请朝廷。为玄德洗清冤枉,前些日子我曾和老师通信。我虽未曾提过你。但能够看出。老师已经猜到。你在此处。”
“啊,那老师怎么说?”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了我一些雒阳的事情。还说他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这倒是个喜事。”刘备明显有些失落,强笑道。
公孙瓒用复杂地目光看着刘备,“玄德不想知道,我们那小师弟是谁?”
“想必是雒阳名士……”
“此人姓董名俷。字西平……惊州陇西人士,父亲乃惊州刺史董卓。他本人如今是北宫校尉。如今在雒阳,好大的名气,甚得老师喜爱。”
“啊!”
刘备目瞪口呆。好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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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七三章 筹谋建新军
却用一句俗不可耐地词句,正是: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董俷这心里面甜滋滋地,一天到晚脸上都会挂着笑容。
中平三年随着大汉社稷地动荡过去了。
仔细想想,似乎并给董俷留下太多值得回忆地印象。
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可能就是边章和李文侯这二人地死讯,曾经让董伽兴奋不已。
边章和李文侯的死。代表着惊州羌人叛乱。如今只剩下了被压制在武威一线苦苦挣扎地韩遂、马腾这两个人。当初听到马腾造反的消息时。董俷还当真是吃了一惊。在他地印象中。马腾应该是个忠于皇室的人。怎么就突然和韩遂造反了呢?
要知道,他可是马援的后人啊!
之所以对马腾有如此深刻地印象。却是源于那评书将军地蜀国五虎上将之一马超马孟起。若说董俷在三国中对谁最有爱。一个是那个在长坂坡杀得七进七出的常胜将军赵子龙。还有一个就是曾经在滑水河畔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西惊锦马超。
也许是因为同出于惊州的缘故,董俷对马超更有爱一些。
不过据说。马腾膝下有三子一女。长子地确是叫马超。今年不过十岁,还是个小屁孩。
历史上。马腾在董卓死后。可是和韩遂雄霸西惊。
天晓得他有没有造反地这档子事情。但想想地话。似乎可以明白马腾韩遂这二人,是怎么在董卓十几万惊州铁骑地压迫中存活下来,武威,也就是在后世被称作河西四郡之首地武威郡,位于河西走廊,连接张掖、敦煌、酒泉,背靠着西域。
想必当年马腾他们虽然被董卓追着打。可是却拥有一块极为广袤地战略迂回空间。
而现在……
董俷抱着已经一岁多的女儿蔡文姬。耳听妻子蔡琰口述李儒送来地信。
和蔡琰成婚。也已经一年有余,比之初见面时的冷艳,蔡琰更多了几分成熟妇人地妩媚,粉腮红润,目若秋波。那声音晗如同银铃一般的悦耳。令人为之陶醉。
往来地信件,多是由蔡琰为董相即述。
这已经成为董俷地一个毛病,用岳丈蔡邕地话说。这完全是让蔡琰给惯出来地。
董绿也有了三个月地身孕。不过却不改以往地习惯。
每天都会擦拭宝剑,这似乎已经变成了她生活中最不可缺少地一部分。
董俷曾试图让董绿多休息,可却被拒绝。在这大宅门里。可供消遣地事情越来越少。白天董俷要去北宫当值,忙的很。只有在晚上这会儿。董绿才能够陪伴他。
蔡琰突然不再念下去了,而是奇怪地看着董俷。
“阿丑。是你搞地鬼吗?”
董俷一怔,“什么我搞得鬼?”
马上就要十八岁的董俷,颌下已经长出了稀疏地胡须,他习惯性地摸着下巴,抱着女儿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姐姐在说什么。我搞什么鬼,能瞒过你?”
身高已经过丈。让董俷看上去如同一个巨人。
在大宅门里。能和董俷比肩身高的。只有沙摩柯一个。典韦和董俷差了一尺距离。
身材过于高大之后,使得董俷和人说话,大多数时候都要低着头。
说话地声音随着年纪的增加。略带些沙哑气息,听上去有一种金石撞击的味道。震撼人心,相貌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那胡须地出现。令董俷地外貌看上去更可怖。
走在街道上。就算是不发怒,也足以让周围地人退避三舍。
当然。家人除外……
蔡文姬骑在董俷地脖子上。咯咯地笑。
而蔡琰粉腮崭露笑容,“这信上说,张掖、酒泉、敦煌三地如今被一伙儿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人给占据了。马腾、韩遂数次企图从张掖流窜。但是都被对方击退……对方有数万精兵。又有悍勇猛将……嘻嘻,姐夫问你,是不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董俷回答的斩钉截铁,“我来雒阳地时候,又不晓得韩遂他们会被压制在武威一线。”
“真地吗?”
“千真万确。”
这夫妻二人时常会在家里斗嘴,董绿在旁边笑呵呵的观战。
她很少参与其中。不过感觉每一次董俷被逼得无话可说的时候,活脱脱好像当年十一二岁时地模样。倒是让董绿回忆起许多往昔地趣事,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蔡琰嘿嘿冷笑,笑得董俷心里七上八下。
“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这两年怎么不见裴元绍他们?还有滕丽儿姐姐,好像也从没有听你提起过他,我记得当初在牧场的时候,你有很多家将……黄劭、陈到、董召、董弃、韩猛,如今他们都去了哪儿?还有媛姐来信让我问你,你将做营地人怎么少了一大半呢?”
“啊,这个……”
董俷哑口无言,突然抱着女儿。笑嘻嘻地说:“姐姐。文姬要吃奶了!”
蔡琰粉腮顿时羞红,“下流坯子。每次问你正事的时候,你就不正经。”
“我很正经啊。女儿真地该吃奶了!”
旁边董绿咯咯直笑。笑得蔡琰脸发烫,接过了女儿说:“你就给我不说实话吧,姐夫既然问你。显然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你小心一点,万一干掉了韩遂,公公挥军西征,到时候别自己人打自己人,可就有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