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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门的话谁敢不听啊,据说蜜果人到唐花坞参观差不多都提前过感恩节 – 变烤火鸡了。
人家倒也没觉得异常,因为唐花坞里面有不少热带花木,这个温度也有它的道理不是?
那服务员就热情的过来给外宾们拿外套和帽子。个顶个的有眼力价 – 那是,都是侦察员里的人精阿。
轮到那个老外的时候,脱下外套,一转手又从胸兜里取出一个化学药瓶来,揣在了衬衫兜里。陪同的一位中国官员不失时机的通过翻译笑问道:“什么宝贝阿,要随身带着?”那白毛老外微笑解释道自己有心脏病,那是速效救心丸,时时离不开的。说着还拿出药瓶来,对着 嘴巴比划了两下。
过后,侦察员检查了脱下来的衣服 – 没有种子。
毫无疑问,种子,就在那个化学药瓶里。
这边,那位老贼已经穿上工作服准备伺候了,上来一比划,真是站有站样走有走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过二十年服务员呢。
学得真快啊。陆师傅的亲家说那是不能不佩服。
这就是人才,要不怎么让王老虎弄来了?后来这位还给大伙表演过,说学侯宝林就是侯宝林,说学基辛格就是基辛格阿,神形毕肖。说起来,那年头谁家里有二斤粮票都当宝贝存着,当贼当骗子也得有点天赋才行,也许。。。也许这门坎比现在的演员条件还要高呢;你看姜 文在演艺界混的人模狗样的,你让他困难时期当骗子去,仨月也未必混得了。
这边那位唐花坞出来的侦察员火速就赶回来了,中间去了趟药局,带回来一瓶同样的硝酸甘油。
王老虎没问 – 是这样瓶子的么?看一眼就记死在脑子里是侦察员的基本功,何况一个瓶子看了半天呢?
他把瓶子往老贼手里一塞 – 去,给我换回来。
说着,那边的车就到了。
下车以后,客人进宴会厅,刚把衣服脱下来,一帮小朋友就献花来了 – 王老虎嘱咐 小朋友帮帮忙,热情点儿阿。白毛老外刚脱下大衣来,对面已经有一大束花举过来,他只好迎上来接,说声谢谢,大衣就让服务员拿了一下。放下手,他还是把药瓶子掏出来,放衬衫兜里,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就坐,服务员上餐巾。。。
王老虎问:得手了吗?
去帮着拿大衣的那位慈祥热情的老贼服务员马上换了规规矩矩的面孔,抬手交出来一个化学药瓶。就是那接花的一秒钟。。。
你要是给我弄反了!。。。王老虎瞪了老贼一眼,拧开药瓶。
几粒麦种迫不及待的掉了出来。
没弄反,侦察员们都舒了一口气,老贼脸上也松弛了肌肉,显出一副谄笑。
你小子笑什么?王老虎把脸一板,待会儿你还得给他放回去。
阿,首长,我来的时候光说让我偷,没说让我放阿。
少说废话,给我琢磨琢磨去,二十分钟以后下手。
这。。。
有人把两眼发直的老贼带出去了。
有个侦察员问王老虎:咱们已经换好了,干吗还要给他换回去呢?
王老虎一笑,你要是调个瓶子他一看就明白你就这两下子,明天还不定给我出什么难题呢。你把他瓶子里头的种子神不知鬼不觉得换了,连瓶子盖儿都原封不动似的,那他就得从心里怵我,再摸不清我的底牌了 – 你别提他担心,过五分钟他就有招。来,看看这里边还有什么。
王老虎把瓶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种子果然都在,还有十几粒亮晶晶的胶丸小球。他拿起一粒来看看,对大伙说:这好像不是救心丸阿,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有一个侦察员是专门负责化验的,他拿起来看看,用指甲小心的掐破一丸,闻了闻,然后沾了一点,轻轻的舔了舔。(艺高人胆大阿,这要是氰化物。。。)很有把握的说:不是救心丸,有浓缩的野人参精汁,还有鸦片精,这是高营养提神丸,我们的情报上有,吃一粒可以 连续48小时不睡。
好东西阿。王老虎拿起一丸点点头,好东西还给他我们不就赔了?他转过头问:你们药柜里有没有形状大小类似的玩意儿?最好,让他吃了能出点儿毛病的。。。
有人说了 – 老萨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上来白话阿。萨说:嗨,这不是今天我们网上还算平静么?闲着也是闲着。。。
听了王老虎的话,就有侦察员去医务室找相似的药丸。
说到此处,有兄弟问,你哪儿得来的料呢?这样详细,其中有无夸张的成分呢?
夸张肯定是有的,事情也不都发生在贵宾楼,但是大多材料有其真实的背景,比如这个利用贵宾楼对付蜜果谍报人员的故事,之所以材料这样翔实,是因为陆师傅后来和这老贼交了极好的朋友。这里边,萨还从他们的关系里得了一点好处 学会做贼了。
老贼在七十年代前期就“保外就医”了,实则是与国有功,不能不赏。此后,就和陆师傅处成了朋友。
这两位成为朋友,有一点投机,也有一点儿互利。原因是那老贼无论怎么困难的时候,总能弄到些紧俏的好东西,带着就奔了陆师傅家,假如陆师母在,便毕恭毕敬的轻轻一鞠躬,斯斯文文的来一句:“弟妹好。”说一会子话就走,假如陆师母不在家,便把带来的料子,工 业券什么的往床上一撂,解开领口把帽子往桌上啪的一摔 – 嘿,赶快给炒俩菜,哎吆,馋死我喽。
陆师傅就下厨给他炒俩,有时候下午两点吃完,四点又来了,还是解开领口把帽子往桌上啪的一摔 – 嘿,赶快给炒俩菜,哎吆,馋死我喽。
反正每次都不空手。
一来二去才知道这老小子当年做贼就是因为嘴馋,本来他们家解放后已经不准备做贼了。他因为困难时期嘴馋,又把手艺捡起来,偷人家东西倒是厉害,可那时候还没学会销赃呢,偷吃的不过瘾,偷了人家自行车上委托商行卖赃,当时就让派出所专政了。偷自行车能多大事 啊,也就专政半个月,等出来可好,渣滓洞大学毕业了,坑蒙拐骗全会,比积年的老贼还精,这就是天才。
他说过自己当年一本自行车执照走遍华北的经历。我开始还不信,后来陆师傅说那不是吹牛,是真的。
他怎么那么厉害呢?敢情那自行车执照的下方有一行字 … “北京市公安局”。这老贼要行骗的时候就用手捏着执照上半截,对人家一比划,他就成公安局的了。那时候人实诚,看见金字盖章的证件,真信。
老贼诈骗是一方面,还溜门撬锁,前后偷了好几百家 – 当时住房那样紧张,就算被偷的家里没人,那周围好几家都是白痴么?就没有发现他蛛丝马迹的?怎么没有呢?好几回他都让邻居给堵在院里。这老贼面不改色不慌不忙,把自行车执照往外一比划, – “我是北京来的公安人员,在执行任务。”
得,谁还敢言语阿。有的还帮着他做监视和搜查呢。
当然这个是概率很小的,老贼撬锁手段高超,随身决无可疑的犯罪工具,一般的挂锁一秒钟就打开,弹簧锁根本不用工具,所以很难被发觉。
不信?嘿嘿,我开始也不信,现在信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跟这老先生学了一手。
确切的说是跟陆师傅学了一手。
有一天陆师傅听他说当年溜门撬锁的经验,忍不住说他吹牛,老贼不干了,当场表演手捏弹簧锁。陆师傅佩服得很,戏称你教我一手好吗?老贼就教了陆师傅一手。
陆师傅给我讲,我也不信。陆师傅说这样吧,我也教你一手你就信了。这样我就学会了一手“贼活”。什么贼活呢?就是撬锁 – 撬常用的那种挂锁。
用什么工具?锥子,凿子,改锥?万能钥匙?老贼说 – 你找雷子抓呢?
那你用什么?
钢蹦。
钢蹦撬锁?大锁五分钢蹦,小锁二分钢蹦,没错,我学了五分钟就会,把陆师傅家一把燕牌锁给开了,回家,又开了我们家一把永固锁(这两家厂商别找我啊,这都是我们家合法买的自己的锁,撬这个不犯法吧)。
用钢蹦撬锁一把大概用时五六秒 我的速度。
老贼说雷子再厉害总不能因为我身上带俩钢蹦把我抓了吧。
具体怎么撬?陆师傅说别传授出去,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是还真用过,1991年师大图书馆搬家,有不少柜子让学生占了,不能打开,馆里田茂田大叔说撬吧,我找改锥去。我说,那不把箱子弄坏了?你们不用管,让我过把瘾吧。
拿俩钢蹦,十分钟,撬了二十多把锁,十几个牌号,无一不开。一介和海天在师大呆过,图书馆有朋友问问,可能他们还记得这件事。
以后才发现小聪明过头了,从此兄弟们对萨“另眼相看”,一直到大学毕业兄弟每天都祈祷宿舍里可别发生盗窃案阿。
最后老贼吃亏吃在做贼作腻了想打抱不平。在保定碰上几个小流氓欺负外地人,一位老先生上去讲理给打的满脸是血,他就冲上去了 – “住手!我是北京市公安局的。。。”
小流氓吓跑了,那老先生把他拉住了 – “你是北京市公安局的警察同志?”
“为人民服务。”
“不对吧,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为。。什么????”
“我就是发自行车执照的。。。”
老贼运甓,就这么着给送进去了,这案子越审越大,越审越多,就判了。这时候出了四一七专案,给CIA服务的国民党特务差点把马兰基地的气象情报给寄出去,当时王老虎正因为涉嫌林彪党羽隔离审查 – 理由是林彪视察的时候夸过他是人才。聂荣臻元帅看报告沉默良久,挥笔给专案组写信 – “还我王老虎” – 这种口气,除了聂帅,只有毛泽东用过,是反对像章越做越大,把空军军用的铝合金斗占用了,毛泽东说 … “还我飞机”。可见聂帅当时是真急了。
王老虎出山,主持侦破四一七专案,果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