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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转眼,几十年!”挽起垂下来的发丝,十成中到是有四成白了,还有两成是花白,剩下的都是灰黑的颜色,全黑的几乎已经找不出几根来了,心下叹息一声,眼露沧桑。
秦天有丝难过。一直以来,魏玄成在教中都是温文尔雅。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有他这个老友才知道他心底地压抑,他一直活在过去。活在自己造出的牢笼中,不愿意踏出。
在心底,他建起了一座城池,既阻拦了别人,也关起了自己。
“就你这也算白啊!还一脸地沧桑,也不怕笑掉了大牙。看看我的,全白了,一点黑的都没了,都快赶上老头子了,这可都是被你害的,一年到头跑东跑西的,看你用什么补偿我啊!”
秦天揪一把自己的头发,愤愤不平。
“呵呵!”魏玄成尴尬的笑,眼中一片温暖地神色。“你要什么。尽管说。看看,原本四分五裂。差点消亡的明教,还不是被我们兄弟打造成了如今的西域第一大教,其中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就算你想当教主,我也会让位给你。”
他的神情很郑重,没有一丝做作的成分在内。
“又想害我是吧!”秦天大喊一声,忙不迭的摆手,“那什么外事堂已是累的我够呛了,还想要用着来累我啊!休想呢你!”一想到那魏玄成杜撰出来的外事堂,秦天更是愤愤不平。
明教原是没有外事堂的。
这么多年来,魏玄成总觉得愧对了这个生死兄弟,这个兄弟为了他地事业,受尽了煎熬、苦难,甚至当明教成形了以后,又不得不进入和副派之争,一声从来没有享乐过哪怕一刻。
地位也不是很高,最起码和他的付出不成正比。
他自然想要升一升秦天,即便知道秦天不会在乎,他也想要求个心安。可是想升是一回事,往哪里升又是一回事?旗主之上,只有四法王、光明左右使和副教主,当然还有教主。
五散人是闲职,地位比五行旗主要高,可是手中握有的实权并不重。在和平地事情,这是一个好差使,但在明教动荡不安,高层势力纷争,外有忧患的时期,没有实权的五散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没有人会看重,几乎就成了老一辈失势者养老的地方。
升法王吗?两个法王是魏玄成的直系属下,也是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老人,他自然不可能让这两个人退一个,另外两个法王效忠地是副教主,魏玄成当然可以打一打主意,可是四十年危机一直悬在他的心头。
四十年再战,这是他一直以来克制着,没有真正和副教主冲突的原因。否则即便是顾虑到兄弟之情,他也一定会将副教主的势力一网打尽,还明教一个高度集权的统治,不再有分裂之忧。
一个血中杀出来的人,又岂是心慈手软之人。
他一动那两个法王的话,肯定会让副教主误认为是他要动手了,明教的一场大纷争就无可避免,即便他最后赢了,实力也必然会倒退最少十年,甚至要更长,他还拿什么来和黄裳斗啊!
所以,他不能。
连法王都不能,就更不要说明教右使了,这么算下来,秦天还是升不了。脑筋急转之下,外事堂这个名词出现了,管理对外的一切事务,只要在事后向教主报告就行了,外事堂权势之重可想而知。
秦天一跃成为教中地第五号人物,隐隐然有和第三、第四地左右使平起平坐之势。
为了这个名堂,魏玄成的付出也相当之大,否则副教主绝对不可能答应,即便成了既成事实。因为这样地话,明教权力必然向魏玄成大幅度倾斜,那么他取而代之的可能性为零。
还不如大家鱼死网破的好!
“呵呵,那随你吧!”魏玄成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他本来就没想过秦天会同意,“要是所有弟子都有他那样的坚毅,我教该出多少高手啊!那么又还何惧他人。甚至落魄到要……唉!”
情绪有些低落下来。
身为一个大教的教主,自己教派对付一个敌人。竟然要请动教外之人来帮忙,甚至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样的事情,落在谁身上也不会好过。
“教主!”秦天有些担心。
魏玄成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事。耻辱只可以有一次,小弟,安排人手。从这些年轻弟子中挑选,只要他有一丝希望成为高手,就给我留下,然后安排最好地人手给我狠狠的操练。”
毅然转身往山坡下走去,时间也快到了。
得到和施舍之间,飞雪终究是选了一种,他用他地行动选了一种,双手指甲深深握入了肌肉中,牙齿咬的狠紧,脸上的肌肉更是绷紧的像铁块一样。身虽颤抖,可是却屹立如山。
“两千零一,两千零二……两千九百……”
罗三机械一般的数着数字。心底在默默的为飞雪祈祷,“不多了,不多了,坚持住。”飞雪的坚韧已经赢地他们十个人的认同,但想要他们彻底接受他为他们的兄弟,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最起码他要知道一个词忠诚。
十三太保只忠诚于邪神。无论邪神是生还是死,都只会忠诚这个人。对亲人不是忠诚,而是亲情。对其他人,一概漠视,魏玄成这一宝,赌赢了,又赌输了,赢是因为他的确为明教添了两个高手。
并且这两高手身后还站了一队可怕的人物。
输了,是因为他最终不可能赢得他们的忠诚。如意算盘很有可能彻底打空。不过。即便是他明知道这种可能,他也会这么做的。他最大的初衷就是为了明教,至于他自己,到是其次了。
只要这两人不倒向另外一方就够了。要赢副教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落雪已哭的没了眼泪。
当魏玄成两人从山上走向,罗三已是数到了三千四百五十一了,飞雪地身子也摇晃的更厉害了,眼睛只能支撑开一丝丝,脸部青白一片。在这冰冷的雪天,身上地血早已凝固了。
血一片片的凝固,结成了硬邦邦的冰粒,甚为可怕。他的头上、身上,已丢了薄薄一层积雪,身子时而的摇动,雪根本无法在他肩上停留太久,不是溶化了,就是被摇下肩膀。
也幸亏是冷天,否则他不血液流尽而死才怪。
“坚持住,坚持住……”所有人的心底在默默地为他打着气,连王语嫣也是如此,或许唯一一个没有的,就是无痕了,他的眼神很冰冷,脸上也是冰冷冷的一片,看不出任何东西。
让众人皆是失望,又是担忧。他们非常的肯定,哪怕飞雪少坚持一息时间,哪怕是半息时间,这冷面神也一定会绝情的说一句,“你只配得到施舍。”然后潇洒转身而去,当然还要牵着他那惊世绝艳的妻子。
留下所有人痛恨,恨的牙痒痒的,而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底诅咒,“这冷面神,简直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实在太过分了,最好出门装大树撞死,走路被绊一跤,摔死,喝水呛死……”
人世间所有毒辣地话语都骂在了他地身上,唯独不敢去亵渎他那如仙一般的妻子,因为这肯定是死路一条,哪怕只要你想过,终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然后一个青衣身影杀上门来……
哗啦两下,斩杀!
“三千四百八十二,三千四百八十三……”罗三也想快一点数,可是想到无痕初时警告地话语,又明智的放弃了,还是不要欣欣然的做了好人,然后却害的让你做了回好事的人想自杀的好。
一个数,一个数,慢慢的念吧!
“你说什么?他真的撤了你的右使职?”这是在李右使地住处,一屋子有他的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子正随在魏玄成地身边,这个儿子还只是外事堂下一个分坛坛主,没有资格跟随在魏玄成身边。
此时。那副教主正在他房中,身边还随着一个东洋武士。个子矮的像个冬瓜,一脸的阴戾、**的笑,此时正看着伺候的一个侍女**呢,让李凤河看的直皱眉,如果不是副教主带来的,他早一掌拍了过去。
侍女地地位虽然低,可这是明教的总舵。这些侍女也算是明教的人,又岂是你一个矮冬瓜能够染指的。
李玉连哭丧着脸道:“副教主,教主根本没将您放在眼中啊!不但解了爹爹的职,我那儿子才可怜啊!他可还没到二十啊!就那么,就那么……”他还待要说下去,李凤河已是一皱眉,“闭嘴!”李玉连身一颤,果然闭上了嘴,再不敢说。
“舅舅,就让表弟说吧!我那外侄到底怎么了?”这副教主面容和魏玄成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更年轻一些,那两道眉毛也更锋利一些,眼底时不时的还会闪过几丝残忍的神光。
一个凶残而又懂得容忍的人物。非常的可怕。
“没什么,不自量力,丢人现眼地东西而已。”李凤河横了一眼待要说话的李玉连,接过了话,他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副教主。你回来的正好,这次教主竟然将所有分堂年轻弟子都召来了光明顶,说是要搞什么选拔,选出一个什么太保来。”
“这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会会他,舅舅,你和我一道去吧!我一定给舅舅讨回一个公道。”魏玄锋站了起来,话虽然像是商量,可是语气却一点让人拒绝地余地也没留下。
李凤河也知道自己躲不开。就答应了。临行还扫了眼那侏儒。魏玄锋没介绍,他也不好去问些什么。他可不知道不要表面上看他叫自己舅舅,真的要得罪了他,他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阴狠毒辣,懂得容忍!这是李凤河给他下的评语,不过这评语终究只能留在心底的了,说出来可就危险了。“三千五百零一。”罗三颤抖一下声音,快速粘合了一下嘴唇,变的湿润了些,接着数道:“三千五百零二。”话音落脚,众人皆随着一颤,又再次盯上罗三地嘴唇,企盼他快一点继续。
此时的飞雪已快到了极限,或者说超越过了极限,身子摇摆的像风中的风铃一般,似乎只要外界来那么一点点的风,他立马会被吹下那万丈的悬崖,摔的支离破碎,永世不得翻身。
零落成那泥土。
落雪已昏迷了过去,是魏玄成点了她的昏睡**,对于开始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