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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突然又梦到了穗子———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在我的梦中飞翔。醒来后,我收拾抽屉时,突然看到了苏送我的那块玉佩,不知怎么的,我很想见她。因为我开始无休止地想念穗子了。
这些日子里,我的脑子里就装着两个女孩子———盈、穗子。
我突然渴望能够再次见到苏,这个像极了穗子的女孩子。
如果你能知道,
曾经有过怎样的一个晚上,
如果你能记起,
曾经有过怎样一个人……
我以为你会陪我一起走,
玉佩破碎之后,
一切就是泡影,我没有想到。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做人还是命苦
盈始终没有消息,院长却交给我一个任务,他让我代表文学院去参加北京×大学的文学交流时我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因为没有盈的日子里,我真的不清楚该干什么。
其实,我不正是渴望这么一个机会,去见见苏,以缓冲心中的逆差,因为苏就在这所大学。
我要走了,就在这样一个不用送别的早晨。望着远去的站台,扬起的灰尘,火车在不经意间前行了。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漂泊,火车终于到了北京,我下了车,出了火车站,坐上了出租车,去北京×大学。
×大确实像媒体上报道的那样———学习气氛浓厚———一进校园就可以看到一对男女拥在一起坐在草坪上还拿着书。
校园很古老,古老到什么程度呢,让人进去仿佛走进了地府———那么阴森,让我的身子好冰冷。
我在校园里转来转去,只能感叹学校确实很大。我转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回到了校门口,无奈下,只好走进了传达室。
守门的是一位大约六七十多岁的老人,我向他一五一十地道了来由,他听后好像是遇见什么贵宾,忙叫我坐下,打了电话,然后又帮我倒了一杯水。
“你刚到吧?”他问我。
“是啊,这里的环境一片陌生,而且这么大,我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地,找文学院还真难找。”
“不要急,先坐一会儿,我已帮你接通电话,等会儿文学院会派人专车接送,不然可能你一天也找不到,你看这儿的甬道简直是在布网,一个个圈套似的。”他说着笑着。六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幽默,笑起来还很甜,真佩服。我喝了一大口水。
“你是从哪里来的?”
“上海。”
“好地方,以前在上海还打过工。唉,做人还是命苦,你看,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个样,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有才有智,以后不用愁什么的,还以为可以享福,一个儿子还是在去年蹲牢房,一个孙子也就那么混着。”老人已没有了刚才的幽默,我也真为他着急。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一辆桑塔纳轿车在传达室前停下。我没和门卫谈多久就上了车,去了文学院。
过了五分钟左右,我们的车在文学院前停下,文学院周边的环境比我们学校好多了。五层的主楼,文学院几个大字可能是现今的哪位书法家的字,那么有力度。
在文学院前也有几个学生。看他们的头儿在四周打转,想必也是来参加文学交流大会的。
开车的司机,要我上去二楼,到此次活动的主管处报到。
走了几个楼梯,看到了文学院主管处,我敲门进去,里面有几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
我在沙发上坐下,等那几个都报到完毕之后才欠起身。
主管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戴一副眼镜。
她问我是来自哪所学校的。我对她说是来自上海Y大的,我回答得很干脆,吓得她快眼镜大跌。
她好像不太相信我说的,或者认为我是假冒的,她问了我好几遍以证实。到最后被我的一些回答怔住似的,一直盯着我看。我大概是沾了学校的光,因为全国文科能和北京×大对衡的也没有几所,而我们大学就是最有实力的一所。
站在文学院看着那边小路上一对对男女走了过来。然而又在一棵古树后消失,因为现在正赶上下午下课,学生特别多。
正在我看得入迷,刚才那位女主管走到我的跟前,也许是觉得无聊,就跟我谈了起来。
“第一次来×大吧,感觉如何?”
“第一次来,然而总觉得有些朦胧的熟悉,总之第一感觉良好,特别是学生很专注地学习,特别……”我差些把刚才看到的说出。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的?”也许是我夸到了×大的好,女主管笑了。
“校门口草坪上坐着一对男女,他们拥抱着还拿着一本书。”我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因为放在心里特难受。
女主管听了我的这句话,刚才的笑被一层阴云遮挡得严严实实,令人发瑟,空调的风吹来,还真让我抖了几下。
“×大还是名副其实,和来之前听到的一样好。”我被她的死鱼般的眼睛吓住了,只能说些让她高兴的话,果真,我这么一说又驱散了笼罩的阴云,她真还像一只变色龙。
“听说你在上海Y大是一位尖子生。”
“什么尖子,就是太尖了,常常碰门楣或常常扎到木梁上拔不出。”
“张教授确实有眼光,让你来参加此次活动。”我不知她是对刚才的得罪予以反击还是真心真意。
“我们院长是很有学识的,你和他交往很深吗?”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女人就像衣服一样勤洗换
“一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足足七年了,自从离开上海Y大到了这里,我们就没有了碰面的机会,毕竟大家都很忙。我们从初中到七年前基本上形影不离。现在一想起,还真想去看看他。”女主管说着看了看窗外的那群学生,又在叹息,“还是你们年轻人是幸运的,看到他们,还真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时候在上海Y大文学院乐得够呛,但时间无情地一晃就是几十年,让我们都苍老了。”
“你还很年轻啊。”我对她的话有些不解。说真的,她的那身打扮还是很时尚的,只是脸上的皱纹无法包住。
“都快六十了还年轻?”
“什么,快六十?我还以为你四十刚出头不多呢。”我更为惊讶,快六十的人还像四十出头刚出头,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你们院长都六十多了,我还能是四十刚出头吗?”
我还上不断地打量她,如果她不说,还会有几个人会认定她已经快六十了,长发还烫成波浪,一只花夹子在左边的耳朵上方,那脸上的皱纹还是有。
“从那么远来到这里,是不是很累?”
“有那么一点点,但还好,一路上睡到这里。”
“是不是有点饿?”
不说我还没感觉,但她这么一说,倒把我的饥饿引诱出来赶也赶不走。我只好点头。
“那我们就下楼去食堂吃点什么吧,反正是要吃的。”
我们在食堂里吃了点东西,但还剩很多,看看身旁的主任,再看看她的饭菜,不留一点。说真的,那东西也确实没有什么味儿。主任见我看着她,有点不大好意思地看看我,见我基本上没吃什么,冲我笑了笑。
“不习惯北方的菜吧?”
“有点。”
“就这样的,我第一次从上海来这里的时候也这样,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吃什么,后来也就慢慢地习惯了,现在倒觉得江南的小菜不合胃,这和人生一样,我们是要去适应很多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如果总将自己用一种方式封闭,那样只会让自己孤立,活得很寂寞。”
我听后觉得她的话是很有道理。
我们吃了些东西,女主管将我带进一栋算是比较新的公寓楼,据她介绍这是教师公寓,在几个月前刚粉刷一新,我也知道这不是刚建的,因为现在的建筑公司不可能建出这样的东西,而且看那结构也是快坍塌的样子。
我的房间是设在二楼,里面住两个人,关于这点,其实我是蒙的,因为里面暂时还没人,但那边有两张床,当中是一张茶几,窗帘是很自然的绿色,旁边还有一张书桌,上面还有一些文学、经济、政治方面的书。还有一台书架,上面的书更多了,想必这是教师特意为学生让出的,卫生间中的配置都是新的,唯一的不足就是无论怎样都不能掩饰的古老和陈旧。
不多久,从门外进来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把我吓了一跳,而他们若无其事。
男生短发,戴着眼镜,一看就有读书人的模样,不像我,一头长发,一看就是社会流氓的料,旁边的女生长发披肩,很清秀。
我只是看书,没多大注意他们俩,偶尔抬头瞅一眼,感觉那女生看着我,也许是被我那垂下的头发吸引住了。但我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是很尴尬的,他们两个在亲热,而我又是什么,但他们还真够开放的,这些在广场、公园,夜深人静时做的事也敢在我面前干。我心想,改革开放也不至于开放到这地步吧。
“老兄,这么认真,出门还不忘捧着书啊。”那个男生大概是跟我讲,我就抬起头望向他。
他这么一说,把刚才我对他的美好形象打得粉碎,人不可貌相啊。
“不是啊,刚到,觉得无聊就看了会儿书。哦,我在这儿看书会打扰你们的谈话吧,我可以出去走走的,无所谓的。”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女生说,“哦,你的这头长发要留多长时间呀?”
“没有刻意的,大概七个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第一次有女生问起这个问题。
“你的头发真的好酷。”她说好之后,我笑了。我看了看旁边的那男生,我还真怕他会给我一拳,因为现在好像是我在勾引了他的女友,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