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
我突然想起钰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无奈,我们是要去牺牲什么,但我们不要去想能够如数偿还。
是!在世纪末的今日,夜色中夹杂着阴森的气流,我们将送走一个无言的结局,伸手,抓住的只是空白与空气。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低着头,我尽量让脑子清醒点,越简单越好。“喂,一个人这么坐着,不觉得冷吗?”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是穗子。我又一次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
“穗子,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我有些疑惑地问。
“随便逛逛,回家也没事。”说着她已在我身边坐下。
我好像轻松了不少,心中的那个团似在消融。不知为什么,她的话是那么能让人沉醉。
“你觉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很傻吗?”我们一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让我不知所措。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的心里是多么矛盾。我觉得我的心中已被什么东西卡住,那是穗子带给我的,就凭那几句话和几面之缘。
“你怎么了呀,怎么说话有点怪怪的,到底是还是不是呀?!”她笑着问我。
“是……不是……”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是在耍我吗?”
“没,没,没,绝对没有,天打雷劈。”我说着还真傻傻地举起了手。
“你这人还蛮风趣的。”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疯疯癫癫才有趣。”
“你还真来劲啦,是不是找人骂啊?!”穗子显然被我的话给逗笑了,但我读出她笑得有多苦,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的心也不禁有点难受,但我不想说出去。
“对了,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当地人,是吧?”
“对,我是日本留学中国的,学中文,在什么学校也不用说了,你们男生肯定知道的吧,上海高中美女最多的。”她说完又笑了。
我知道穗子说的肯定是市三女中,有多少男生对那学校是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里面的学生,那样简直像进了女儿国。
“日本,日本,日本!?”我嘀咕着。
“日本怎么了?好像你们都很排斥哦。”
“日本,就是那个有樱花的国度,就是那个曾经在我们伟大祖国做了很多肮脏事的国度是吧!?”我说完也笑了起来。
“原来连你也这么看,还以为你会是好人呢。”说完她把头转到另一边去,很纯粹的女孩脾气。
“没,没,没,开玩笑的。”我以为她生气了。
“呵呵,量你也不敢。”她说完就静坐在那里了,好像想起什么事似的。
“原来你在吓我!”我在她面前做了个想挠她痒的动作,但她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望着地面。于是我也停住了手,一声不吭,我们两个人陷入沉默。
“我觉得我很傻,傻得无可救药。”过了几分钟她说。
“怎么啦?”
“是钰,我们认识半年了,原来他还有一个女孩。在不久之前才告诉我。”
“什么,他还有别的女孩,他……”我感觉我心中怒气完全上来了,快要冲出我的心口,把我的话都压住了。我想钰此刻就在我面前,一定给他一拳。
“他这个大骗子!”我握紧拳头说。穗子只是静静地望着我。
“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用用?”她说着已扑到我的怀中,紧紧抓住我的白色毛衣。
她抽泣着。
“你哭吧,哭出痛苦,哭出哀愁,让不愉快远离了你,一切就好了。”我是说真的,心中有了苦,有时候哭出后会舒服些。
没等我把话说完整,她真的大哭起来。说来就来,还真让我心痛。
她把我的衣服抓得愈紧了,似乎这一辈子跟定我似的。我的那双手僵在半空中,像找不到家的孩子。我想抱紧她,让她在我的怀里躲风,忘记所有的哀伤。
那些东西打骂也不会回来。
那些分离再想也没有用。
就让它们都去吧。
随着风都远远去吧。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算是初恋情人
那一夜,她就躲在我的怀中,和我说了很多,她是一年多以前带着一颗快僵化的心来到了上海。在认识钰之前她在东京有个男朋友,算是初恋情人。他深深地爱着她,她也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用这样的爱去联络你我的心,已是很不容易的了,但她还是横下心,来到了上海。因为他被查出得了艾滋病,父母的压力太大了。
她说永远忘不了离开之前床上的他,一个十九岁的男生,那么憔悴,那个眼神多么可怕。但她最不敢相信的是,这一走便成了永别。
她说着说着哭了,我们一直坐到深夜。我怕她冷,把外套披在穗子身上,而自己撑着。最后,她说太晚了保姆会打电话告知在日本的父母。
她就走了,留下一个笑,真的是我喜欢的那种笑,就如东京樱花般的美丽。
由于穗子走得太匆忙,连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我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才想到,我忍不住随手拿起昨晚消遣用的《挪威的森林》往头上砸,让自己清醒一点。我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当第二天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发烧了,不知怎么的,我很想见到穗子,但没有联系电话什么的,当然找不到穗子,可是我心里很想见到她,宁愿看她哭泣的样子,我只是想见到穗子,但这也显得这么难。
当然,我也想过通过钰,但我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而且虽然他对穗子不好,但从穗子伤心的样子中我明白钰对她还是蛮重要的。毕竟当一段就算是存在欺骗的感情走向破灭也不是很容易的。因此我很快就打消了找钰的念头。
这样一来,唯一能找到穗子的就是在她学校门前等。可是好几天下来根本没什么进展。我放了学争分夺秒地赶到穗子的学校,但就是不能看到她的影子。也许缘分就是这样捉弄人的。
黑子总是不耐烦地骂我,因为他一直被我像布袋子拉来拉去,为了收买他,我只能每次见不到穗子后,牺牲十块钱陪他去买三个色情光碟。我想只有这样这厮才会不厌其烦地陪我走来走去。
每次买完毛片在半路上黑子总语重心长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啊,你听我说,现在还能找到几个像你这样追女孩子的啊,就你那胆也追女孩子,站在面前还脸红的。”说完这话他付出的代价就是挨我打。
也许黑子说得很对,就我那德行还谈恋爱,真嫩着呢。女孩子一投怀,话没了,想问的也忘了。可是我真的忘不了穗子,想和她说说话。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这么想念。
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我再一次见到穗子是周末午后。我去书店买书回来。那天竟然莫名其妙地下起了夏日午后常有的雷阵雨。
一开始走着走着还好,只是老天一直板着个脸,灰沉沉的,像受了委屈的少妇,然后开始落几滴雨,像是少妇哭泣前的征兆,紧接着没走开几步,大滴大滴的雨砸了下来,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应该是少妇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发怒了。
于是我拼命地跑,本想大步跑一段路,然后到街对面一个大厅避避雨,跑着,我就心里直嘀咕千万别红灯,可人运气不好什么坏事儿都赶到一起来了。我眼睁睁看着红灯亮了起来,而我离斑马线就那么两米不到。
由于惯性,我难以控制住自己,可前面站着一对母子,我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了那双脚上,于是我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那可是积满水的街道。我的全身一下子湿透、脏透了。那对母子转身看着我,旁边的人都大笑,也许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傍晚就我一个人笑不出来了,我真的出了天大的丑了。
我不敢看任何人,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刺。我都忘记了痛硬撑了起来可又突然瘫软了下去,我感觉脚背那里有被万只蚂蚁吞噬的痛。
雨还淋着我的身子,可就是没人可怜可怜我,真不知道这人心是什么长的。就在几十秒内城市成了汪洋一片,我坐在街头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无助!
雨水淋湿了我的身子,头发上的雨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然后到了嘴边。我简直狼狈到了极点。突然,一把伞遮在了我头顶上,谁呢?我纳闷着,这不是在雪中送炭吗?
当我抬眼看到这个好心人时,几乎快傻掉,我感觉心跳快停止了,“穗子!”我很大声很干脆地叫了出来,“穗子,真的是你吗?”
“先起来啦。”穗子说着伸出了手,“这么个大男生了还坐在街头哭哭啼啼的,不害臊啊?!呵呵……”说着穗子笑得合不拢嘴,再加上风大,伞都快被吹走,所以人都快摔倒。这时候我倒担心起她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她的手心中,她握紧后让我慢慢站起来,我都忘了脚背的痛。
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的肌肤相触,虽然在广场那晚,穗子一直在我的怀里哭泣,但我始终不敢怎样。当我的手被穗子藏在手心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我清晰地感觉我们的手有了似有非有的颤抖。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心在急剧跳动
“你刚才很勇敢哦,一开始我还没看出是你呢。”当穗子扶着我过了马路站在世纪大厦的大厅后对我说。此时我才回过神来,我完全沉浸在那份幸福之中了。
“勇敢?!别提了,我是怕撞倒那孩子,整个儿活雷锋———可是你看那母子的德行,笑得天花乱坠,哎……这年头,好人是不好做啊。”我发起了牢骚。说完穗子只是笑。
“穗子,穗子,真的是你吗?”我揉了揉眼睛。
“喂……你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