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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兄,你在干嘛?”迪苇问。
“没事,我一想就他妈的气。”
“为什么,难道键盘抢了你女友?”
“是,是我的脑子抢了我的女友。”
“不懂。”
“等你懂了就太迟了。”
“那就不去懂了。”
“下午有没有空,迪苇?”
“有,你有什么好节目?”
“去洗个桑拿,怎样?”
“你请客啊?”
“好啊,你付钱。”
“你掏钱包。”
“少跟我来这套,要不要去?”
“可以啊,喂,你们两个去不去?”
“太高级,我们没那个命。”雨勃说。
“他妈的,你是说什么,我请了。”我说。
“我还有个怕的,听说那个地方的风气不大好,我怕学坏。”雨勃又说。
“你是不是男人?”
“我们会亏的,听说很多三陪就在那些地方拉客的,我可不想把我的……”雨勃说。
“少给我耍贫嘴了,你他妈的就是想,我怕还没那福气呢,走吧,童子鸡。”迪苇说着就拉着雨勃走了。
我们四个找了一个环境好的桑拿中心,四星级酒店的,因为最近扫黄打非的很多,我们本来是来洗个澡的,冷不丁被抓进去了,那可真是麻烦了。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半弦月”还是一个谜
从桑拿中心回来我们还是在聊这事,因为都是初次嘛。说真的,这事还挺值得的,把我的疲劳、怒气都洗掉了。
“我说啊,这事真是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雨勃有些得意地说。
“你这童子鸡今天算是让你见见世道了。”迪苇还是在耍他。
“你可不知道,这还是要谢谢小堂兄啊,不是他掏钱,我还真舍不得去呢。”雨勃就拍起我的马屁来了。
“是啊,其实,刚才最让我看不下去的就是回来的时候,你们看见那个房间没,开着门的那个,那女的,那老头,简直不像样,这么大岁数了还搞这个。你看那老头的手放在那里多么不安分,很想用刀砍过去,那女的也是的,你看边按,另一只手还不时地解纽扣。唉呀,反了。”晶辉说。
“你累不累,说这么多,别人也没办法,饭碗嘛,但那老头确实让人看不下去。”迪苇说。
由于刚才的火气已消,我还是坐下来上上网。
最近天气有些转凉,我已感受到了秋天的气息。我对秋天历来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那些说不清、理还乱的思绪不知是不是算过去了,那些烦人的事不知是不是也算结束了,但一到夜晚,我的心情还是那么沉重,总觉得自己很孤单,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
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最后还是一个零,没有人会给我欢乐,而且在我身边的人只是会痛苦,我想我就是属于网络的,因为它的虚幻。
“半弦月”,一个让我心能平静的女孩。
我又想起了她的那封E-mail。我真不知道她在那儿等待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她是不是恨我?
我真的想现在上网就可以遇到她,但我不知道她恨我的不守信后,我会是怎样,我该用怎样的话去解释,她会听我的理由吗?
62
今天是星期五,离星期二还有那么四天,我在上网,却想着“半弦月”会不会选择星期二才跟我在网上见面。
在我的猜测之中,我突然看到了她出现在网络上。
小堂:真想不到你会在今天出现,真的很想你出现。
半弦月: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小堂:不是这样的,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半弦月:你不要为自己找借口好吗,很多男孩就是这样,做错了事就会为自己找很多理由,我已看多了。
小堂:你不相信我?
半弦月:我干嘛要相信你,我们之间又不是有什么关系。
小堂:我们没有关系吗,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半弦月:是啊。
小堂:也许是吧,可是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你的话给我一种熟悉感。
半弦月:那就当我们有关系吧。
小堂:你承认了,哈哈……
半弦月:你逼我的。
小堂:意志不坚定,让你去抗美援朝,肯定会第一个投降的。
半弦月:所以我会被你们这些男孩子骗。
小堂:以后不会了。
半弦月:什么意思?
小堂:我们有了关系啊,可能我们的前世还是夫妻呢。
半弦月:谁和你夫妻,流氓。
小堂:那我们现在就算是情侣好了。
半弦月:混账!但这样也好,我可以不花钱就收到很多礼物。
小堂:为什么一定要男孩子送女孩子礼物呢?为什么不能反一下呢?
半弦月:你自找的,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应该怎样做呢?
小堂:不知道,我去问问平常情侣都应该送什么礼物的。
半弦月:这个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很会哄女孩子的。
小堂:我真的不知道。
半弦月:那你还算老实的啦?
小堂:当然。
半弦月:我只是上来查查资料的,我得下了。
小堂:这么快?
半弦月:下次记得送我礼物哦。
这天我们聊了很多,我们后来各自留了地址,她是在南京A大学读外贸的。我们还约定在每个星期二晚上8∶00网上见。
我觉得“半弦月”在我的脑海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但还是一个谜。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抛去了生活选择了爱情
很快的,国庆节到了,我决定北上。可是我突然回想到和穗子去大连的情形——一切都过去了———这样的秋天真的很容易想起一些往事。我知道已败得彻底,再一次抬头,只是无地自容,再也不会有一块丰腴的土地,容我驻脚。
留下的太多眼泪,要干涸了,太多痕迹,也被淹没得一无所有。它们在一天天地死亡,一天天腐化,一天天消失。时间总是那么无情。
生命也就那么卑微,被很多不祥之物推着。
我的生活有时只是十年如一日,在我未发觉到哪有错时,一切已经结束。真想生活是一日如十年,让我好好尝试,但不可能。
我们只能将自己交给一段旅途,没有终点。
我要离开了。感谢你们,培育我的这片土地,牵起我的手的男男女女,让我流泪至凌晨的心上人,急切渴求你的巴掌的人们。感谢你们,给了我幸福与阳光。
你们给了我认识世界的慧眼。统统的你们。从遥远的那一边来拯救我。我不想再承受这种苦。你们或拔出腰间的那把利剑,刺死我。
我要走了。上北方———那个本就属于我,我本就属于它的地方。
妈妈曾告诉我,那里才是我的家。爸爸也告诉我,我是在苦难中离开的,也应该带着苦难回去,上帝保佑有苦难的人们。邻居告诉我,那是一个神秘又美丽的地方。
我决定在一个阳光暧昧的午后,背起空空的行囊,带着满腹的痛楚与辛酸上路。那么无声无息。
其实,我早就想回北京一趟了。
今天,我会起程,不需要任何人过来送别。这一天,没有人知道我要走,他们没有人给我留一句话,何况,我也不需要他们的那些话。
当我踏上月台,想见的人还是不会到的,我明白我要等的人是穗子,可是她离开我了。
在月台上,一对情人还是那么依恋不舍。他们拥抱在一起,热烈地吻着。挥手间,一切的酸楚抵抗着泪腺,征服了它,让泪水不由地淌出。
他们是幸福的,但他们是无耻的,因为他们还相信有真爱。
含泪的情人的眼睛,是游历者的指路灯。一个注视,穿过他们漂泊的港湾,激起了涟漪。
我坐在火车上,望着那些高楼在消失,树木在后退。我把只装了几件衣服的背包甩在床上,这是我第一次,带这么少的东西走上旅途。我知道那些陈旧的东西也都沾上我手上的霉气,沾上那个年代的辛苦。
火车的响声轰隆隆的,让我很快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车窗外已被漆黑涂满,没有任何感动。黑漆漆的车窗外,很多东西在变迁。
我本想拿本书看看,却翻到了穗子的照片,我还是看了一会儿。我还是无法把她忘记,无时无刻不想着她。为什么结束了还要有牵挂。明明知道不可以忘记,却要装作那么无所谓。
望着照片,穗子还是那么有灵性。
不知怎的,那张相片会从我紧握的手中滑落。相片也就像尘灰一样在车厢中起起落落,它像我一样在寻找一处安静的能容身的地方。
最后相片躺在了最下铺的一个女孩的大腿上,相片觉得特有亲切感,觉得特有安全感,算是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使命———静静地躺着。
那个女孩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相片上的穗子,很痴迷的样子。由于是晚上,车厢里关着灯,我看不清楚她的脸。
“不好意思,可以把照片还给我吗?”我问她。
这时候,那个女孩子终于抬起头,透过窗外微弱的灯光,我隐约中看到了她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是穗子吗?我是在做梦?我突然整个身子弹了起来,头撞到了车厢顶部,声响很大很大。
我使劲地揉着眼睛,可是除了发型的改变,她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和穗子有差别的了。她却一直在笑,可能是我刚才的反应太强烈了。可是就连笑容都那么相似。
我们之间好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任何对话,只是沉默。
她把照片递给了我,就睡下了。我很想和她说几句话,可是其他人都在睡觉,我也就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