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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走在风雨中。
那一刻,我多么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要去面对一些无言以对的结局。
我们把小孩送到小巷,看到孩子扑在心急如焚的父亲身上。我们欣慰地离开了。
我开玩笑地问盈假如有一天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会怎样。
她告诉我说不敢想,后来她又说可能会崩溃。
由于盈的脚扭伤了,我就帮她买饭啊什么的,在别人眼中看着我们真的是在恋爱。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承认她给我一种很轻松的感觉,让我会在不经意间去找她,但我不能不承认我的心中真正喜欢的人还是穗子。
今天是星期六,我从淮海路购物回来,突然特别想念穗子,就想给她发封E-mall。真的好久没给她写过信了,但感觉还是那么熟悉。一样的亲切感,一样的起伏不定。
这次的信似乎特别长,写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写些什么,只觉得是一篓废话,冗长无物,最后我还是发过去了。我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就这个目的而已,那样我的心会好受一些,那样我不会有罪恶感一些。
由于顺便,我又给钰回了一封E-mall,也是属于那种废话的。什么怎样用好的心态去面对高考,不要在这样的时刻去想些不必要的东西啦。
我突然觉得自己在做一些好傻的事。
发完信本想去市图书馆,去见见那些图书馆的漂亮女孩,叙叙旧的。因为我又耐不住寂寞了,我不适合一个人的生活,但又不想去找盈。我怕我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复杂,这样对穗子,对盈,对我,都不是好事。
我正在里屋整理书房时,家中的电话响起。当我去接电话时,只剩下嘟嘟声。然而几十秒后,我的手机响起。是盈打来的。其实我不想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接了。
一接电话我就感觉盈有点不对劲了,但盈还是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约我出去,说有些话要对我讲。说了一会儿,她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来得那么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问我相不相信天命,相不相信报应。
我被搞得莫名其妙,就说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本正经地问我还记不记得酒吧前的那个小孩。她说那事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傻住了,一下子没了声音。
她说好孤独,然后她要我出来走走。我只好答应了。
我们去了离家不远的有着红色房顶的基督教堂。这个地方是我想的。
我不信教,但我非常喜欢在教堂门前听那些有着浓浓地方口音的神父说道。
盈还是问我相不相信天命。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给她安慰。
我们坐在教堂前,听着风琴师的优美动听的赞美诗,一种新的境界夺走了我心中的空虚。一直听到天暗了,一直听到那些教徒走出了教堂,一直听到那些下班回家的上班族,自行车穿过教堂门前。
盈又突然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家。她说她想回家,于是我就陪她一起回到家。
她看了看楼上房间的灯未亮,知道父母还没有回来。
她用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人听。
我不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绝情,我告诉盈我要早点回去了,让她上去好好休息一下,但她拉住我的手,要我到楼上再陪她一会儿。
我真的好无奈,最后只能上去了。
那是一个很大很华丽的客厅,茶几上还放着一只水晶花瓶,上面是一朵快凋谢的百合。
我站在大厅中,盈突然从身后抱住我,让我不知所措。
她静静地望着我,抱住我的头,最后吻我。
我安慰她不要那样,但不可能。我已经在她的吻中失去了自己,她的嘴唇像两片温暖的花瓣贴在我的双唇上,让我降服。我首先还像小鸟一样在花瓣上琢磨,但后来就变成了像赤道上那么热烈的吻。
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穗子的美丽笑颜,想到了烙在心中的往事,想到了一个个像幽灵般要我去面对的现实,我还是制止住了自己。
她不解地望着我,问我为什么。
我只是摇头,我不想讲出。
“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盈问我。
“我们为什么要将一段友谊化为一段辛酸的爱情,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看着我,回答我。”
我是不想伤害一个纯洁的女孩,何况她的遭遇已到了如此的地步,但我不能让这段注定痛苦的爱情繁衍啊。
好难抉择,就像走上刑场。
“盈,不要这样好吗?”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没有喜欢过我,你为什么要让现实成为欺骗你我的幌子?”她激动地说。
“盈,对不起,当我吻着你的时候,我却想到了穗子。”我无奈之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盈,不要这样……”
“走,你可以走了,我不会有事。”她根本不等我把话说完。
“盈,对不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不用了,我什么都明白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忐忑不安之下,还是走出了她的屋子。
我时不时回头看看盈,就在我走出那扇自动门时,盈哭了,然后整个人侧在沙发上哭得好伤心。
我走出了她的屋子,回忆起让人留恋的往事,那个湖边,那个图书馆,那个有风有雨的夜。想到这些,我的心痛了。
我掏出手机给盈打了电话,电话铃声响起,但没有人听,突然我感觉手机在我的耳边像个负罪的犯人。
电话又一次响起,盈根本不想听。
此时在上海虹口国际机场,飞往加拿大多伦多的航班只剩最后二十分钟。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提着行李站在大厅中,那焦急的眼神中有着期待和回避。那是盈的母亲。
她想结束一些有着顾虑的往事,她拿起电话给家里打了几个电话,盈没听,因为盈认为是我打的。
盈的母亲最后还是走了,她没有等到想见的人,就那么走了。
我一个人走进了酒吧,要了点酒,喝下肚,那么呛,心里却想着盈会不会出事。我又想起梅陇镇广场的那个夜晚,我为她点了《忘记》。
有太多往事就别喝下太少酒精,
舍不得看破就别睁开眼睛,
想开心就要舍得伤心,
想忘记就要一切归零。
…………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莫名其妙的悲凉涌上了心头
我明白我有太多往事,却舍不得伤心,何况那一切不能看破,不能一切归零。我不能张开双眼看这个世界,不能开心,也不能忘记。
第二天,我开始惦记盈,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但她依然不接,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牵挂。
我开始很怀念大学的校园生活,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而且那么迫切。于是,我打算明天去学校,却不经意经过了盈的教室。
我去了盈的班级,打了个电话给她的寝室,室友告诉我她还没来。我的心又一次僵化了。
我不能否认自己对盈的感觉已不是那么纯洁的友谊,但我更不能否认我对穗子的专一,我真的不想结束这段缠绵的感情。
未曾体验时,总觉得那种感觉是多么甜美,一旦拥有,才知道那有多辛酸。如果要我选择,
我还是会选择不要开始。
我更不想要有什么过程,真的,我只想看到结局,但很多人总不能看到结局。
听寝室的那几个小子说今天看到盈了,我已不敢再去找她。听他们说盈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这种举动让我放心不少但也很担心她的处境。
后来,我们偶尔还会在学校中遇见,我们彼此只是以笑笑作为打招呼的方式,她依然笑得那么灿烂。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样的一天变得毫无话题。
其实我们不是没有共同的语言,只是彼此的隔膜,会像一座山,严坚得无法震撼。
我觉得我的选择很自私:我只看到了自己的幸福,而没有看到别人的痛苦。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和盈没有开始就有了结局,但我总觉得这还没有完,虽然我不知道将来还会是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就很想念穗子,可是我们很久没联系了。望着墙上的地图,东京离我所在的城市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可是感觉我们的心相隔很遥远很遥远,我一点也不能感觉到穗子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当自由成为我们的追求,
我们用血亮的眼睛直对。
当爱情成为前进的绊脚石,
我们用的是怎样的眼神?
冷漠的眼神。”
38
糊里糊涂,大学的一年生活也结束了,紧跟着大四的学生就要分离了。
为了逃避一些事实,我开始找些事情让自己忙起来。
这是个狂欢的夜,然而又是痛苦的夜。那些大四的人儿要在今夜之后,各自走天涯,大江南北。也许四五年,也许十来年,也许再也不能见到面了。他们的感情是很多人无法理解的。
睡在上铺的兄弟。流浪歌手的情人。青春无悔。
他们要走,我们这些校刊编辑部的人要忙。学校要在他们离开前出一期校刊。
其实,我也庆幸我们这些校刊编辑部的毛头终于有事可干了。以前在校刊编辑部大家都闲得要死,所以大家除了赶稿,或者去那里吹空调以外,其他时间是不会去那地方的。
面对那么多稿,我觉得眼睛在模糊,手在发麻,我真为等会儿敲键盘的力气担心。
《一抹淡月》。多么好的名字啊,我迫不及待地看完了全稿。看完之后却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