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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嘉那与茉莉齐声问。
“蓝钻矿!在夏茵河上游,那里属古代潘特拉克火山带……你可以去历史博物馆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个叫……”葛丹仪好像想了一下,说:
“〃卓克里巨木〃的地方,或许现在已不是这个名字了……那里就是夏茵帝国的蓝钻矿区!”
嘉那楞住了!
葛丹仪怎么会知道〃卓克里巨木〃?
那据说是“沙约”境内所发现,目前为止的记录里最古老的一棵神木,可是据载它已于一百二十几年前毁于闪雷轰击……现在那里仅剩下一株巨大的卓克里主干横倒在地,或许也已经没入丛林腐化了呢!
蓝钻矿?
是有这么一个传说,所以一百七十年前英国人大举入侵夏茵帝国,想占领这些蓝钻矿区,但英军铩羽而归,并没有发现什么蓝钻矿,所以历史学家认定那只是传说。
“丹仪!那只是一则浪漫的传说,你是哪里看来的?”嘉那问。
“那不是传说,那是真的!英国的一所博物馆里就藏有夏茵帝国大祭司的黄金魔法权杖,那黄金权杖上就镶着现今世上最大的一颗蓝钻,那是证据。”葛丹仪说。
“丹仪?”
“快去吧!告诉你们的伊利斯将军,那一定可以解决你们国家的困难!要快,我们无法提防那些人是不是随时会去挖那面墙……”
“好吧!我回吉普车去,先拨电话给伊利斯将军,然后……”嘉那说。
“带茉莉去!我……一个人静一静……”葛丹仪自顾自地向丛林中的废墟走去。
“这样没关系吗?”茉莉紧张地问:“丹仪看起来怪怪的……”
“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那些博物馆请来的工人们……”茉莉还是很担心。
“他们都走了吧?没事的!”
“她……突然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我们去博物馆还不见得查得到资料,她都知道。但是……她又像一个迷失了自我的梦游者,不知道在找什么、等待什么?”茉莉说。
“是啊!她的模样真的不太寻常……”
“走吧!我们快去快回。”
茉莉忽然又看见了一直跟着葛丹仪的白影子闪现,紧随着葛丹仪的背影而去,但她没有说出来。
嘉那望了一眼葛丹仪消失在遗迹中的背影,然后和茉莉走出城去,拨了电话,好像找不到伊利斯,所以他们开车走了,准备到各个途中的驿站看看。
之二
葛丹仪熟悉地在荒城里走着。
没错!这城已经荒废了,且几乎毁于战火,倒的倒,倾塌的倾塌,已不复见当年的壮丽宏伟了……
这里曾经是一座美伦美焕的古城……
她走过记忆中每个曾经逗留的角落,每个曾经驻足的地方,那原本鲜明的记忆,如今像盖上一层薄纱般,美丽却又哀伤。
她游魂似地飘荡着,越过了一座又一座的树林与巨大的石柱,灵宫……那巨大宏伟的建筑耸立在眼前。
灵宫───
那是她回忆最多的地方,她记得她几乎死去,她记得她的王在这里为她施展最强大的回复咒文疗伤……
灵宫……她在这里接受夏茵王的爱,她在这里成为夏茵王的王妃,而夏茵王在这里接受她的拥有与信任……
这个宫殿似乎是夏茵城保存最完整的一处,是的,它旧了、老了、脏了,四处长满杂草,连那长长高高的阶梯上、大殿门口也不例外,但它彷佛因为她与王的爱情,而艰巨地在历史洪流中生存下来。
葛丹仪无依地停在门口,望着幽暗的里头,她似乎朦胧看见了当时她与夏茵王甜蜜的“爱的仪式”……
她开始流泪。
她夺门而出,向她心中最深的内疚与懊悔宾士而去。
这可是一场梦?
眼前的一座小建筑呈现,这将劫掠她更多的心痛、更多的自责、更多的泪!
葛丹仪跪在那昔日的伤心之地哭泣。这里……她心爱的王染血、受虐、死亡的地方……
她没有救她的王……
她模模糊糊地回忆起当时来……
当蜜西儿──前世的葛丹仪,带着她的父亲与一队军队回到这个夏茵帝国的灵宫时,她拖着疲累的身体,缓缓步向位于灵宫后,囚禁着她那浑身是伤的王的那栋杂物间,她满怀的希望与期待,她疲于奔命所交换来的,是她心爱的王的尸骸。
她的王……美丽高贵的王……被划开了咽喉,满身的伤痕与血流,殷红着那冰冷的地板,也殷红了她的心……
她记得她抱着那尚微温的尸体痛哭,他真的……就这么被杀害了,就这么离开了她……
杀害夏茵王的那个军官就是自认是她丈夫的男人──昆西,当他看见她抱着夏茵王的尸骸痛哭时,他得意非凡。
她终究没来得及救了她的王吧?
她竟不知耻地和番鬼相爱,到头来还不是得回来做他昆西的妻子?
他冷酷又不屑地嘲弄她,还在她的面前狰狞的笑着,向她阐述他和他的官兵们如何的轻侮、蹂躏她心爱的王,他兴奋发狂笑着说,可惜没有机会让她亲眼目睹所有的经过。
她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抢了站在一旁父亲身上的军用短刀,朝着正引喉高讽的昆西刺去,那高亢的笑声转变成尖锐的惨叫声。
她一刺再刺,她泪流满面、挟带着她满怀破碎的心,与那无处发泄的恨意,一刺再刺。
她想不起来她究竟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几刀,直至她被几个人狠狠且粗暴地架开,那名叫昆西的军官早已血肉模糊。
之后,她如何度过她接下来孤独的一生呢?
第六章吹向永恒的风(2)
她没有记忆。
葛丹仪跪在那里好一会儿,她像是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从啜泣到无声的流泪,那不可思议的记忆溃决似地涌现,她努力地搜寻记忆中夏茵王的模样……
她的心一阵酸涩!
就如昆西所言,她真的只记忆着那些悲惨的影像!她的王死得如此凄惨的模样……这些记忆无情地撕扯着她的心,令她心痛莫名、肝肠痛断……
是她害死夏茵王的!她伏地接受她心里对自己的控诉。
就在她沉浸于回忆中之际,几个人经过这个小建筑的门前。
“喂!有女人在哭啊!”
“谁啊?”
葛丹仪自回忆中惊醒,她变得有些杯弓蛇影,她急着拭泪,慌忙起身。
“啊?这不是我们伟大的文化保护者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
这三个人葛丹仪隐约有记忆,那正是先前因为要前往切割灵宫前神殿大墙时,遭受到人群的抗议,起了冲突的那些英国人在邻国雇用的工人。
“东方来的葛丹仪小姐在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人踏了进来,其余的两个都先后跟进。
“葛丹仪小姐真是浪漫啊!”另一个嘲笑说。
“是啊!不但为了事不关己的遗迹在奔走抗议,甚至不惜与我们起冲突,现在又在这个荒废的神殿后一个人哭泣,想必是寂寞无聊的关系?”第三个人也说了。
“是不是我们没办法拆墙,你就没好戏看?”
“你额头上的伤还好吗?想必还挺痛的?”
“你们!”葛丹仪发现他们已经将入口堵住了,有些慌张起来。
“我们来陪陪你,解解闷……”三人都笑起来了。
葛丹仪不回答,她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自从上次的抗议纷争之后,这群人也不晓得为什么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朝着他们走去,冷冷地说:
“我要出去了!请让开!”
“喔?我们还没玩呢!你就这么一走了之,那我们多无聊啊?”
其中一人说完,伸过手来抓住葛丹仪的手,葛丹仪急速甩开他,可是他很快地又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你……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葛丹仪不但猛烈地挣扎,还伸起脚来踹他,另外两个人却扳住她的脚,啊呀一下,她就整个人被压倒在地上了。
“你们……再不放开我,我要叫了!”葛丹仪尖叫着。
“要我放开你?笑话!现在你叫也没有用,因为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你若不介意让人看好戏,尽管叫便是!”
“是啊!给你一点教训瞧瞧,教你以后闲事少管!”
他们大笑起来,其中压着她的,伸手就将她的T恤往上拉扯,葛丹仪听见一阵布料撕裂声,接着感觉到他们的手不规矩地在她的胸脯上游荡起来。
葛丹仪大叫起来,最后这三人受不了,拿出方巾将她的嘴塞住。葛丹仪就要急得哭了,门口却出现一个冷冷的声音:
“我可以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三人一惊,看见门口的逆光处,站着一个牵着马的人,他们都诧异着为什么没听见马蹄声接近呢?
“你……“沙约”人?少管闲事!你……”
这个青年无视对方的狰狞的吼叫,冷冷地说:
“我们这个地方也是有律法的,千万别因为你们来自大国,便无视我们国家的法律。”
“我们只是和这小姐玩耍,触犯了什么法律啊!”压着葛丹仪的那个大吼。
“是啊!我们和这个小姐是旧识,这档事是她允许的,你少管闲事!”
“我看不是吧?”这个人的声音仍旧冷漠:
“在我们的国家里强暴妇女是唯一死罪──不管你是不是外国人!相不相信我现在依法可以将你们就地正法?”
三人中的两个对望了一下,然后笑着起身,走向门口的这位青年,说:
“就地正法?我们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我们就地正法?小子!”
“单枪匹马的,也敢在这里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