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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细细一想,他们说也是对的,现在进去找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就应该将所有证据和线索给毁灭掉了;即使没有这场火;他们也不会留着证据等着我们来搜;我颓然地垂下手来;站在老吴后面;觉得人妖贾谧嘴角的微笑很刺眼。
“贾大人;走水一事下官一定会查明真相;找出失火背后的真正原因。”
“不用了。” 贾谧神态自若;悠闲地将折扇轻摇;刚才的紧张之情荡然无存;”本官已经捉到了纵火者;来人;将那下贱杂种给我拖上来!”
一个男子被两个大汉拖了上来;然后被重重丢在地上;那人哼了一下就没多大动作了;估计也没气力再动;他的双手戴着镣铐,屁股、大腿上鲜血淋漓;衣服上血迹斑斑。
“狗仔,本官问你,这火可是你放的?” 贾谧轻声问道;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是;是;大人……饶命;这火是小人放的。” 那被称为狗仔的人艰难地抬起头;嘴里流着血;几个门牙已经被打落;口齿不清。
“那你为何纵火?”这次是老吴在问话。
“云良阁的主管扣了……小人……三个月的粮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等着小的这份粮饷……过日子;可他扣了小的……粮饷;小的一家没法活;小的一时……想不开,冲动之下就放火烧了西院。”
“云良阁那么多地方;你为何偏偏选择西院;莫非是有人指使你那么做?”虽然我很同情这些做奴才的;他们不但没有自尊;连生命都是掌握在他人手上;可如今我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我不能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
“那……那是因为……西院……比较少人……”说完;吐一口鲜血倒向一边。
旁边的大汉马上蹲下去查看一番,见狗仔仍有呼吸:“回禀大人,他昏死过去了!”
贾谧冷笑一声:“那就浇醒他!”
“是!”两个下人应声而去,提来一桶的冷水,“哗”的一声浇在狗仔的身上。
狗仔头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倒给本官说说;可有任何人逼你或指使你去放火;若有你招出来;本官饶你一命。”说完; 贾谧还冷眼看了我一眼。
我无缘故地抖了一下;以贾谧的身份;跟他干上绝对是鸡蛋碰石头;只是我应该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没人指使小的……是小的自己……放的火……大人开恩……放过小的……小的必当对……大人感恩戴德;当菩萨……一样来对待;为大人……粉身碎骨。”
“吴大人;你应该听到了吧;这纵火犯本官已经捉到;这西院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来人;将这狗奴才给我拖下去;稍后再处理!”
“是;大人!”狗仔马上又被拖了下去;滑过的地面流下一片片血痕。
好一个做贼喊贼!怎么都由他说了,那还查什么案!那狗仔很明显是屈打成招,而更可能的是,他本来就是贾谧手下的一颗棋子,是他故意安排来给我们的戏!
可这是这个时代政治下的畸形状态,贾后专权,朝政方面存在着许多弊端,尤其是官僚机构臃肿重叠,冗官太多。国不富兵不强,老百姓也不富裕。 而统治集团代表的门阀世族利益却使他们在政治上享有种种特权,而贾谧就是其中一个,占着是贾后的表亲,经常在民间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百姓痛恨他,却没有人敢得罪他!
“既然贾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下官这叫带人撤退。”说完,老吴就拉着僵硬在那里的我匆匆离去。
“大人,明明一切事情是那贾谧使的阴谋,大人为何要放过他!”齐修庭一走出云良阁就将我心里的不服给喊了出来。
“他做的?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一切就只是你们的猜想,冲动的结果只会暴露更多自己的弱点,我们赶快回去,以免出事。”
“会出什么事?”
“大人是在担心贾谧会对秦寿和成石二人下手?”我猜测道。
“嗯,”老吴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假若你能改改自己冲动的性格,那将对你自身有更大的帮助。”
同样的话师傅也跟我说过,“心如莲花开,一笑一尘缘;心香依旧在,一念一清净!躁心浮气,浅衷狭量,此八字乃进德者之大忌也,这三句话我七年前对你说过,七年后我仍然把这三句话赠与你。”我一急起来的确很容易毛躁冲动,“谢谢大人,卑职定会铭记于心,努力改过。”
“知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好!孺子可教也。”说完,他就转过身去,“齐捕快,你先赶回去,小心看着他们二人,在我回去之前,别让任何人接近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一说完,齐修庭就使轻功消失了。
只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秦寿和成石死了!两人很离奇地死在牢里面!
…
我们赶到之时;他们两个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冷汗侵透了衣衫,眼睛向上翻白,脸色煞青,非常吓人,旁边他们吐出的东西中伴有赫人的血丝。
“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这样子?”老吴怒斥,惊诧不已。
“属下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呕吐不停,属下猜测他们是中了毒,已经派人去叫郎中了。”
我走过去,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银簪,放进他们呕吐出来的秽物中,须臾,取出银簪,果然见到银簪的前头部分变成了暗黑色:“回禀大人,他们是中了砒霜!”
“郎中呢?为何郎中还没来?”我第一次看到老吴露出急躁的模样,但也难怪他,如果他们二人死了,恐怕这案子将要成为无头案了。
“大人,等郎中过来就来不及了,请大人马上叫人对他们进行抠喉催吐,如果能将他们胃里的毒都逼吐出来,或许还有机会!”如果是才刚中毒,可以不用到这个方法,温盐水也可以起到催吐的作用,只是依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恐怕是什么都服用不了了,唯有进行人工手动催吐。
“那快行动!来人,按照八戒所说的话去做。” 老吴一说完,两个守牢狱的牢差就被推到前面来,可怜地皱着脸,一人一个,拉开他们的嘴巴,手伸进他们的喉咙去,移开眼睛,使劲地抠着,秦寿和成石二人已经精疲力竭,连呕吐都没力气了,呻吟了几下,吐出一点黄胆水,然后头往旁边一歪,二人先后死去。
我蹲下去一探他们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的迹象,我望着老吴摇摇头。老吴和齐修庭也一脸挫败和惶然。
尸检证实,他们二人果然是中了砒霜之毒,只是那毒不是来自他们吃的饭菜,而是他们自己服毒自杀了,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两章供罪书,他们将自己所犯的罪一一写在上面,只是跟之前一样,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二人做的,跟其他人无关。
线索被毁,而主犯又死了,一切线索都断了,我们几个人没日没夜的搜索侦察着,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似乎一切证据都消失了,任我们怎么查都无法再找到一丝线索,更可恶的是,在秦寿和成石死后七天,皇宫里下了圣旨,说此事搞得民间人心惶惶,要我们就此结案。
来发圣旨的人正是贾谧本人,那天他临走时,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杨刺史的女儿?”
我有点木然地点点头,不知他意图何在。
“女子自古以来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担负不起国仇家恨,还不如呆在闺中待嫁的好,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耻笑于大方。”
“多谢大人教训,”我也跟着冷笑一声,“男儿必志在四方,但谁说女子就一定志在闺中?谁说女子就不可忠心报国,只要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女子也可有豪气干云,气吐山河的胸襟,巾帼亦可不让须眉!”
“好句巾帼亦可不让须眉!那本官就好好看着你如何胜出须眉。”说完,冷笑一下,带着人傲然离去。
一月后我爹爹被贬为折冲将军,到前线打仗,风餐露宿,虽然我不喜欢爹爹花心的性格和乱播种的行为,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而且此次被贬,我要负很大的责任,爹爹知道后望着我叹了口气,摸着我头,“笑儿,爹老了,担任什么职位都没关系了,最主要的是你,爹一直想将你培养成为你娘那样的品貌出众,贤惠文静的女子,可没想到……哎,也罢也罢,此次爹爹到前线去,家中事务交与你大哥与二哥,至于你,爹爹不求你大富大贵出人头地,爹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就好了。”
“爹,”我的喉咙有点梗咽,这是七年来我们父女俩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聊天,爹爹已经好久没有摸过我的头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不失为一个好父亲,至少他对我们几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
爹爹在接到圣旨的三天后就出发上前线去了,娘亲十里送夫,泪眼婆娑中,一颗心跟着爹爹万里长征去了。
而那宗性质极为恶劣、手段极为残忍的奸杀案就这样在强权之下不了了之,老吴气得当场拍断了一张桌子,齐修庭则闷不吭声地木在那里,我憋不过气来,只好回家躺着。
回到住宿,心里很不平静,只好拿起纸笔写故事,继续我的《夏瓶梅》,自从第一版(我爹爹和夏狐狸的故事)出版后,反响非常热烈,始终保持不衰的魅力,一版再版,持续热销;几年来经常出现断货的现象。我在离心庵时,被师傅管得很严,只好暂时封笔,可来武陵郡后,我又重整旗鼓,操起了旧业,顺便赚点外快;只是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不是我爹和夏狐狸,而是我YY出来的虚构人物。
我现在已经写到了《夏瓶梅第三部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