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历朝君王祭天拜天的掌故,更是充盈典籍,就连少数民族的口碑传承中,天、天父、天母、天皇、天鬼、天神等都随处可见,他们在繁衍发展中也逐渐加入到中国汉民族崇拜苍天的崇信序列之中了。
而在中国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天”更是未知世界的主宰和公正道义的化身。平时遇事发誓赌咒:“谁说谎就让天打五雷轰!”、“谁骗人就天诛地灭!”、“头顶三尺有青天”等便是一定程度上的诚信保障。而在高台教化的古装戏中,剧中那些遇陷受屈的主儿,一张口就是:我叫一声天哪天哪或者指天发誓,足以见得千百年来“天”崇拜对中国百姓日常生活的浸淫。而做为老百姓一直以来逢年过节必要祭拜的祖宗牌位,其上面全都是整齐划一的以“天”字打头的:天、地、君、亲、师,仅此人们对天的崇信和“天”崇拜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可窥一斑。
再让我们回到几千年间建立在填不饱肚子的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上的“民以食为天”上来吧:千百年来在老百姓中口口相传的俗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或“开门五件事”(吃、喝、拉、撒、睡)中,吃都占据着首要地位,而那则近乎笑话的两人在厕所碰面相互都要问声:“吃了吗?”的段子更是把民谚中“俗话就是实话”坐实了。监狱里的死刑犯们,不知多少年延续至今的临刑前那句:死了也要做个饱死鬼!的吆喝更是把“吃”的问题推到了人生的极致。
既然老百姓已经用自己的生存经验将“食”与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宗教形式“天”崇拜相齐并论,况且“吃”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委实也起过不可小视的作用:
史载,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要出任地方长官,临行前向孔子请教治理政事的方法和秘诀。孔子说:“曰食,曰兵,民信之矣”。
《老子》第十二章也有记载: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
楚汉相争,战到第四个年头的一场战役中,刘邦的军队退到荥阳(今河南省信阳)一带。这里是当时的战略要地,附近的敖山上有秦朝遗留下来的粮仓。项羽的大军围攻荥阳,刘邦恐怕抵挡不住打算撒退。刘邦的谋士郦食其(音力异基)当即反对,他说:“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敖山粮仓储藏了大量粮食,放弃了荥阳,也就放弃了敖山粮仓,对战局非常不利。”他劝刘邦立刻进兵,攻取荥阳,坚守粮仓。刘邦认为郦食其的说法有道理,采纳了他的战略最后打败了项羽,做了开国君主。
鼎盛的“贞观之治”的开创者唐太宗深知获得民心的重要。《资治通鉴》记载了这样一段故事:贞观二年(公元628年),长安地区出现了蝗虫,太宗到玄武门北面的禁苑,看见蝗虫就抓住了几只,愤怒地说:“百姓视粮谷为生命,而你们却吃了它们,宁肯让你们吃了我的肺肠”。举手想吞掉蝗虫,身边的人劝谏道:“吃脏东西容易得病啊 。”太宗说:“朕为百姓承受灾难,为什么要躲避灾难?”于是便吞噬掉蝗虫。唐太宗在《务农篇》中还说:“夫食为人大,农为政本”。籍此杀兄逼父的李世民在青史上得“千古明君之誉”。
清代乾隆帝治国之道的核心也是“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中国历代帝王诗词》),故而其在清史中也是个了得的“真龙天子”。
再如“民国之父”的孙文,在其青年时代的《上李鸿章书》中就明确地提出 :“夫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不足食胡以养民?”
比历史上这些明智君主和能臣精英更能领悟“食”对老百姓的重要性和诱惑力的人,就要数那些竖旗造反的农民首领了:
如果尚在田头卖苦力的陈胜、吴广在鼓动起义前所发出的“苟富贵,无相忘”的相互承诺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明朝末年以“闯王”之名炽热一时的李自成,可谓深灸个中三味:在他羽翼渐丰、进而进军河南时,就命令手下士卒四处散布“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明季北略》卷23)的歌谣,也就是这首风靡一时的歌谣中最通俗易懂且直指人心的“吃他娘”和“不纳粮”才拨动了崇桢制下“国统区”百姓们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最终逼得崇祯在北京景山的歪脖树上“吊了挂面”。虽则冷静下来谁都明了,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不征税催粮这个理的,可这种“灯下黑”式的蒙骗成功个案更是一个相关“食”之重要性的有力佐证。
太平天国洪天王的《天朝田亩制度》中设计的“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无人不饱暖”,虽说是一套唬人的空想式的公有制和平均主义,可刚打下几个小县城,洪天王自己就八妻十妾的享淫乐,但这套“同吃同穿”的乌托帮式的口号,在把洪天王抬到南京去座草头王的过程中,还是起到不可小视的作用。
纵观历史,对“吃饭问题”的重要性认识最清楚的莫过于“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毛泽东了。他在被父亲毛顺生当众骂道:“这个家伙真是好吃懒做!!”(见毛泽东与安娜?刘易斯?史特朗对话)不过几年后,毛泽东便在《湘江评论》创刊宣言中提出了“世界上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
这足以看出,初出茅庐的毛泽东对当时中国社会所面临的最实际的问题,即中国农民的生存境遇和心理结构是何等的明白。也正是籍于此,毛泽东不但能用星星之火把蒋介石烧到了台湾;而且在党内的“十次路线斗争”中也是稳操胜券。
综上所述,既然满世界的老百姓一直都把食物当成无尚崇高的天一样的尊敬,而“吃”或者说是“食”在我们的历史进程中又起着载舟覆舟的重要作用,那么在人们已经开始在火星上打洞的21世纪的今天,我们的食品安全的现实究竟又是何状况呢?
在饮食方面,中国和西方最大差异可能就是小吃与大餐了,因为西方的餐饮业是以正规饭店中的“大餐”和量化标准很强的快餐构成的。而中国延续千百年的“小吃”,除去其传承过程中的文化认同外,更重要的是农耕社会的一种带有很强的诚信度的粗放交易:即以农耕为业的人们,在收割季节或时令年节,做些可口的食物或自食或馈赠亲友同享,多余的用于邻里乡亲间交易,故其烹饪水准往往代表着一家主妇的手艺和全家人的脸面,质量自然也属上乘,日积月累也就流传在各地了故而也就有了一大批既美味又令人放心的小吃精品。
而我以为人们享用名优小吃时的信任感和“有面子”的心态,远远超了“吃”的过程。可是就是这种历经百代的小吃,在今天已成为让人望而生畏的物什:就拿泡菜来说吧,这是一张四川人引以为傲的、颇能吸引皮球的一张“名片”,同时只要是经常出门的人,几乎鲜有人没有品尝过这种物美价廉的小吃,可是现在你若在四川,不经意间朋友会提醒你:泡菜你爱吃吗?成都部分企业可是用“敌敌畏”炮制泡菜的。过去,在四川家家户户几乎天天都离不开泡菜,可现在一些泡菜厂的老板却说“我们根本不吃自己做的泡菜,只给外地人吃。”
央视每周质量报告记者经过一番暗访,终于揭开了其中的惊天黑幕:泡菜生产最重要的是青菜的泡制过程,记者注意到用来腌泡菜的这种盐不仅比一般的盐白出许多,而且颗粒也要细一些,便问:这盐怎么这么白呢?老板说:“这个盐属于走私盐,每吨要便宜50元钱。”记者随后在这家厂的院了里见到了这种盐的包装袋,上面有几个醒目的大字:“工业盐”和“不得食用”。
在工人的带领下,记者又在另外一个院了里见到了大量堆放整齐的工业盐。记者问:“你们一直用这种盐吗?”工人说:“是”。记者又问:“其他厂也用吗?”工人点了点头。几天后,记者又来到了这家厂,注意到泡菜池子周围有很多小虫子,便问为什么有这么多虫子?老板说:腌的时候就有虫子,打了药就没有了。过了一会儿,一名工人开始向腌泡菜的池子里打药。记者:这打的是什么药啊?工人:专杀虫子的。这名工人还说,为了防虫子,泡菜在出厂前每隔几天就要打一次药。这种药是什么药呢?工人和老板都说不知道。由于装药的瓶子上没有产品标签,记者用塑料瓶取了几十毫升这种红色的样品,密封后送到中国进出口食品检验中心进行检测,检测结果显示:这种药是浓度在99%以上的敌敌畏……
另外,成都市质监局泡菜抽查合格率不足三成:2004年6月16日,成都市质监局公布了对泡菜产品的抽查结果,食品添加剂超标情况较为严重。此次共抽查了56个经销企业的70批次产品,合格16批次,合格率仅为22。86%,其中17批次的产品添加济超标。抽查还发现9种产品的净含量和48批次产品的标签不符合标准要求。目前,质监部门已要求检查不合格的生产单位进行整改。
以“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老蹿(发软腿)”的酸汤鱼闻名的贵州餐饮业,最近却因215家餐馆在饮食中掺入罂粟案陷入难堪:2004年6月16日,贵州省215家经营户因在原汤、作料等饮食中不同程度地掺入罂粟成分,日前被有关部门责令停业整顿。据贵州省公安厅禁毒总队侦察处副处长张行介绍,省禁毒总队近日会同工商、疾病控制中心、食品药品监督局等部门,对在饮食经营中掺入罂粟成分的违法行为开展了专项打击行动。联合检查组对贵阳、毕节、六盘水等地的2642家早餐店、火锅店等饮食服务场所时施行了检查,查出215家店在原汤、作料等饮食中不同程度地掺入了罂粟成分。此次行动共收缴罂粟籽3。2千克、罂粟壳1。7千克。有关部门已对情节较严重的215家饮食经营户责令停业整顿,对情节较轻的36户进行批评教育。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