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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性,说什么爱》第一部分
玻璃苹果
美 影
去年最后一夜,我第一次遇到现实中的它。握在手中的一刻,我决定要得到它。
现在,它就躺在我的桌上,背景音乐是《恋爱世纪》的电视原声CD。
看《恋爱世纪》前,我在网上读到,由于这出日剧大热,铁芬尼公司的玻璃苹果竟然在中国港台地区及东南亚脱销。我以为这只玻璃苹果会在剧中充当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它只是在适当时候像幽灵一样悄悄出现在屏幕的一角,身上慢慢写出“love generation”的字样,而从未被剧中人见到。看完之后便可以理解,这只标志性的玻璃苹果在日剧迷中的受欢迎程度并不亚于剧中主角木村拓哉和松隆子。
在很多爱情剧中,编剧总是喜欢找些物件作为信物,传情达意,回忆绵绵,甚至充当角色或线索,如《东京仙履奇缘》中的红伞,《星之金币》中的童话书《星之金币》。但是从来没有像玻璃苹果这种置身剧情甚至画面之外的用法,所以它显得尤为高超和脱俗。《悠长假期》中的广告牌,也有异曲同工的巧妙,它只是背景,但最后大家都记住了那句不知卖什么广告的话:“Don?蒺t worry, be happy。”
其实我并不喜欢玻璃制品,它的易碎与危险,总让我联想到流血、车祸、空难、自杀等乱七八糟的事。但这只如真实苹果般大小的玻璃苹果除了那小柄外,光滑结实沉重得让我几乎相信它会天长地久,永远不会破碎,不会有伤害。而它背后的联想,除了《恋爱世纪》外,还有铁芬尼。
当然我桌上的玻璃苹果,与铁芬尼毫无关系,它虽然标价380大元,小姐还毫不脸红地说它是只水晶苹果,但最后80元便成交了。我有一只铁芬尼的有盖瓷盒,装在非常悦目的浅蓝色盒子里,曾经有白色绸带扎着,但现在这件贵重物品还在盒子里寂寞地混迹于我厨房的锅碗瓢盆中。可能我觉得自己跟它的格调不相符,又怕它摔坏,还是国产没牌子的玻璃苹果让我舒服些。也许,我想得到的,只是一个平凡的恋爱世纪。
一切从亲吻开始(1)
何 言
从简单、羞怯的轻啄到深深的、热烈的、令人神魂颠倒的口舌交缠,究竟是谁发明了我们这个古怪的习惯?
“亲爱的,你好。你在寻找什么?在你有毒的、寄生的槲寄生灌木枯萎的复叶下面,有我似啤酒般醇香的舌头。如果现在是我最幸运的晚上,你能否用你的舌头探索我的寂寞岩洞,在千百万个细菌诞生的地方,我看见了你雪白的花生豆。”民歌这样描绘激情之吻。
但是,对于人类学家来说,事情就不那么浪漫了。“吻比穿衣服更不自在。”一位人类学教授曾经这样意味深长地说。
事实的确如此,吻并不是万能钥匙,不能在所有的文化中通行。
例如,在南太平洋Mangia岛上生活的人们,他们是火辣辣的热烈情人———但直至1700年欧洲人到达那里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吻”这个好东西。
即使在今天,一些文化也还把吻视为某种程度上的禁忌。在中国和日本,在公共场合接吻还是让人反感。10年前的《工人日报》曾经严肃告诫接受西方式接吻的年轻人,宣称吻是一种有害的行为,并且从生理与心理两方面进行了“辩证”的分析。
尽管如此,许多年轻人在媒体和西方文化的熏陶下开始了吻之旅程,今天在中国城市的街头看见接吻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如果吻被学习并且不是天生的,那么肯定有某对爱侣在某地最先开始接吻,并且使其他人也逐渐接受这种奇妙的行为。既然如此,究竟是什么人最先开始这冒险的舌头旅程的呢?
关于接吻起源的理论真是百花齐放。一些人认为它起源于人类之初,当女人们将食物咀嚼并且嘴对嘴地喂孩子的时候,食物送完了,孩子的小嘴还在寻找母亲的舌头,由此产生了舌头交缠的吻。但是这一猜想并不成立,因为巴布亚新几内亚和南部非洲某些部落的女人,仍然在断奶之后用这一原始方式喂养孩子,但是直到欧洲人把吻带来之前,她们都不知道和爱侣接吻也是一种享受。
即使我们的祖先确实有过亲吻,在艺术描绘中对此也是非常的隐晦、羞怯。目前所知最早的记载之一,就是公元1500年前印度早期的梵语文章中的描述。其中记录了摩擦鼻子并且紧紧相贴在一起的习俗,人类学家认为这很可能是嘴唇接吻的先兆。
到公元6世纪,印度的《爱经》里充满对吻的介绍,它描述了在情人之间嘴唇接吻的3种“基本”类型,甚至口授天机,描述被吻者的反应究竟怎样:最正规合礼的吻是唇边的轻吻,对此,接受者不会显示出热烈反应;第二种吻也是嘴唇之间的接吻,但是两人的嘴唇紧密地来回摩擦;最热情的是第三种类型,用舌头寻找情人的嘴唇,并进而开始舌头热烈的交缠。
在欧洲,希腊人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但是把它推广的却是鲁莽的罗马人,拉丁文中甚至有了关于吻的不同类型的词语。比如说,osculum是面颊上的轻轻一啄,basium则是更挑逗的嘴对嘴的接吻,而saviolum更是热情无比的舌头吻。
吻逐渐成为风行欧洲的流行事物,但是,在中世纪晚期,天主教会给它制定了严格的原则。教会认为,上帝的吻是可接受的,为肉体的快乐的吻是轻微的罪行,通奸者之间的吻则是弥天大罪,最高可处以死刑。
如果那些严厉的教会神父是正确的,那么我们都注定被剥夺吻的权利。事实上,肉体的快乐正是接吻风行的最重要因素。嘴唇和舌头是人类身体的两个最敏感的区域,大量的神经末端聚集在此。接吻释放荷尔蒙同时也释放快乐和兴奋的情绪,此外,唾液中的物质可能也起了吸引异性的化学作用。
最初的吻可能是像“爱斯基摩式吻”一样,他们的习俗就是大家互擦鼻子,但是都从脸颊上吸入对方的气味。类似的惯例在太平洋岛上也很常见。当第一批欧洲探险家到达时,使他们吃惊的是,他们发现土著人的吻不是亲嘴而是用鼻子擦对方的脸。
这一切给人的感觉棒极了,因为你的气味揭示了令人吃惊的秘密,特别是对于异性来说。气味是身体免疫系统的表现,女性潜意识里比较喜欢拥有一种叫MHC的免疫基因的男人,因为这与她们自己的很不一样。不同的免疫基因的结合将产生更健康的后代。就算你是力拔山兮的力士,靠近并且让美丽的姑娘的舌头评估你的基因健康吧。我们的嗅觉和情感是以一种直接、基本的方法相连,相信它。
但是,槲寄生跟这有什么关系呢?民歌里还要那样深情地歌咏?早在中世纪时凯尔特人的信仰中,槲寄生就有了魔术的力量。在古罗马,如果一个男人热情地在公共场合吻了一个贵族女性,法律将要求这成为婚姻的证据。而且,直到1400年,在槲寄生下面的吻都意味着严肃的婚姻承诺。
从人类第一次轻啄开始,吻不断成长,它意味着许多———激情之吻,生命之吻和死亡之吻。现在,它不会用婚姻强迫你,但是很可能它将引导你走向婚姻。只因为这一件事情,细菌获得了无数个殖民地。在你向你的情人献媚搭话并且食指大动之前,最好脑子里有这样的意识:吻并不只是吻,而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
当代艺术的爱情样板
西门媚
受编辑所命,我开始在一个庞大的图片堆里寻找当代艺术中的爱情样板。
这个图片堆包括了“2000年上海双年展”“转世时代———2000年中国当代艺术展”“世纪之门———中国艺术邀请展”等若干个展览和《中国当代艺术史1990—1999》《新锐的目光———1970年前后出生的一代》等几本当代艺术论著。
但是我几乎没找到什么。寻找让我发现了缺失。
性是当代艺术的主要表现内容,爱情却不是。
我看到了好多和性有关的作品。比如张小涛画了好多用过的避孕套,中间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比如曹恺的香水瓶中透出被捆绑的性感的女人。何森的面目模糊的少女流露一种自慰的神情。刘建华雕塑的沙发上长着白皙大腿的旗袍和一只爬过来的穿中山装的手。
这其中都没有爱情。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一找当代艺术中的男女关系。
我想起何多苓最主要的表现题材就是他美貌的诗人妻子翟永明,这曾经是艺术界的一段佳话。可现在听不到这样的故事了。
我想起张晓刚画了无数的人物合影,都木木的没有表情,这是他理解的人物关系,但找出来一看,一男一女中间都多了个小孩,男女关系都成了家庭关系,都是责任与义务。
最后我找到的爱情图像是章剑的一系列少男少女的爱情,在草地上午餐睡觉,在树枝上攀援……
而成人世界里,爱情是俸正杰嘲弄的喜气洋洋的艳俗生活。在申玲那儿,两个人是一地鸡毛的日子,早上起床刷牙,看着镜子里的丑陋肉体。在李占洋的雕塑里,相拥的男女只是一个滑稽大场面的局部。陈余看见的两个人的关系也绝不诗意,歪坐一起,挖着鼻孔。
到邓箭今那儿,标准的爱情姿势:手枪和裸女,是记录的一个梦境。
到孙平那儿,男女关系已简化成了奴役符号。王晋干脆就娶了一头骡子。
至此,我终于明白,在当代艺术里,谁说爱情谁说永远谁就是傻×。
最后,我在廖海瑛的雕塑里终于找到了一个两棵紧紧相拥的玉米。她的作品,和人相关的都是性器的丑恶变形,让我看了很受不了,但只有这玉米,是我在当代艺术中看到的最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