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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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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也在相爱。”    
    白小酌担心地问:“她见不到父亲怎么办?”    
    “师母的尸骨在这儿,师父肯定会回来。”王狄拢着白小酌的肩膀,坚定地说,“而我们……也会回来。”白小酌恍然大悟,兴奋地看着王狄:“现在我们怎么办?”    
    “留一封信给她,让她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王狄匆匆写了一封信,把它别在门环上,与白小酌相携着踏上了归途。    
    天始终阴着,风里隐约夹带着潮湿的气息,南京城在雨云的笼罩下,刚刚到来的黎明显得含混不清。


第十三部分:生命中的知己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被一阵突来的大雨惊醒。抬头看看已然淋湿的窗纸,我想起来莲衣要走,想到那个要给莲衣的惊喜——去城门等她的计划,不由从床上一跃而起。可是,当我悄悄把门打开,却发现莲衣的房门洞开着。屋里没有莲衣的人影。    
    莲衣走了?不会,她不会不辞而别。    
    我冲出木屋,从高高的台阶上一跳而下,然后盲目地在周围寻找着。    
    “莲衣,莲衣——”    
    “莲衣,莲衣——”    
    竹林随风摇动,飒飒的声响是对我的应答。    
    一道闪电过后,滚滚的雷声炸响,我抬头望天,倾泻而下的雨密密地打到脸上。在这样的气氛中,我想我真的醒了。    
    不错,她走了,真的不辞而别。    
    “你说过,等你真要走的时候会告诉我——”    
    “你说过,你说……”    
    莲衣说过什么?我什么都忘记了!我艰难地拖动双腿,最终无力地靠在莲衣的门口。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么长时间对你的好,居然换不来一句告别的话?”    
    “这是对我的侮辱,侮辱——”     
    我转身愤怒地大力摔上她的房门,门又砰地自动弹回,屋里的两扇窗因为受力而霍然大开,莲衣留下的那封信在风中飞向窗外。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萎颓地坐在门槛承受无尽的凄楚一波波地袭向我心。    
    狂风在房间中肆虐横冲,我拷问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心比寒冰还冷的女人,为什么爱上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为什么愚蠢到要跟她天涯海角去漂游。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霹雳,狂泻的大雨中,我跳下台阶冲向雨幕,对着苍天大喊。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要看看,你今生今世怎么跟我诀别——”    
    按照王狄和白小酌出门的时辰计算,莲衣应该能够在天光未亮时和他们见面,然而,她没有直接去王狄的住所,她来到栖霞山那座悬崖对面。她静静伫立在那里,从午夜一直伫立到黎明。天塌地陷般的风雨中,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没有了那朵奇花的悬崖。    
    “天哪,他真的摘到了它,他是怎么摘到的?”    
    “他用生命作赌注为我做了一件事,而我还不敢相信。”    
    “如果我走,无论能不能回来,今生今世也不会找到像他这样爱我的人了。”    
    “为他留下来,我不能再错了,他见到那封信一定以为我走了,如果他也走了,我怎么办?我要回去!”    
    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到来,她如梦方醒。莲衣跌撞着跑下山路,迎面的雨水疯狂浇淋着她的头发和衣裳,她虽已冻得浑身颤抖,但心却温暖异常。    
    所有的事情都交错着来临。    
    就在莲衣疯狂奔跑在通往楠溪的路上时,我也因为要去追她在风雨中筋疲力尽。我无力再和时光赛跑,无力和风雨赛跑,疲惫中艰难地俯到南岸一块巨石前停下。    
    我想看一眼天,却被雨打得迷住了眼。    
    “莲衣,我知道你已经走远了,但我发誓不管你走多远,我都要找到你,只要你说一句话,我马上走开,从此各不相干——”我嘶声喊叫,又在一阵电闪雷鸣中起步,接着拼命奔跑起来。    
    我的脚踏在楠溪的水中,溪水借着雨水的兴致已经湍急,最后竟埋没了膝盖。我重新来到岸上,刚跑了两步,脚被一块卧石绊住,身形倒下时溅起大片水花,我的头狠狠撞在石头上,金星四射之后眼前一片漆黑。我的双手无力地摊开在鹅卵石上,双腿被暴涨的溪水冲得摆动不止,头上流出的鲜血瞬间被雨水冲走……    
    密集的乌云始终让天光昏暗,楠溪上游沿岸的树在风雨中仿佛身着墨绿衣裳的高大魔鬼,它们以狰狞的姿态招摇在莲衣的周围。莲衣已经奔跑了许久,她完全被这爆发在头顶上的一道道闪电和炸雷吓坏,她捂着耳朵委顿在北岸的一棵大树下通身颤抖。    
    天啊,谁也不会想到,此刻她正和我相向而行,而且已是很近的距离,只不过我们分别置身在楠溪的南北两岸。若是个晴朗的日子,我们定可以一眼望见彼此,即便是我晕倒在地,也能看到我的身体。而此刻,往日清浅的楠溪被山洪饱涨成原先的十倍,且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白茫茫的雨障足以消隐几步开外的一切影迹。    
    莲衣不敢多耽搁,她怕我走后再也找不到了,于是艰难地起身,她把自己瑟缩着在冰冷粘身的衣服中,紧抱着双肩踉踉跄跄在泥泞中蹒跚,终于脚下一软,慢慢倒在楠溪的岸边。我和莲衣隔着楠溪而卧,虽然方向相反,姿势却很相似。    
    楠溪的水依然咆哮。


第十三部分:生命中的知己一醉方休

    一只绿色的蚱蜢在我脸上爬着,然后蹦向远处。    
    我的手尝试着动了一下,还未睁开眼睛便感到了额头剧痛,我艰难地翻过身来望了望天空,阳光刺目。对岸的莲衣此刻也渐渐苏醒,她比我虚弱得多,因为在发烧,在耀眼夺目的天光下感到眩晕。莲衣赶忙又闭起眼睛,但她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伸出手来,等摸到怀中的诗词小札和那盒香粉,欣慰地笑了。    
    莲衣想挣扎着起身,浑身却没有半分力气。她下意识侧头看看对岸,突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那是我正在对岸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走开。莲衣想喊,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的嗓门却始终撕裂般地吼叫着,而且挥动手臂为自己助威。    
    “这样更好,我不强迫你做什么,无论一开始还是现在——”    
    “你的心天生就是冷的,你不习惯我所给你的温暖,你认为这是伤害,你的心已经被我的亲善灼伤了——”    
    “你走得越远越好,你应该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去疗伤——”    
    “我的心没有受伤,因为我的心根本没有在胸膛里——”    
    “我把我的心扔了,因为我恨你——”    
    “我恨不得马上……见到你……”这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喊。我喊不出来,因为这是我的心声。莲衣一定听到了前面的怒吼,而最后这句本该让她明白我心迹的声音,她无法知道。    
    我为自己言不由衷的狂野而独自心痛,我甚至怀疑刚才那宣泄般的高喊是否发自我的喉咙。我摇摇晃晃地往上游走去,对岸的莲衣彻底崩溃在我的呐喊声中,她任泪水夺眶而出,拿出最大的力气强撑起身体,向我无力地晃动着右手。    
    她一定想喊我的名字,可是发出的声音低弱而奇怪。我的身影渐渐消失于她泪眼模糊的视线。莲衣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颊而下。    
    莲衣绝望地倒下,从她开口无声的唇语中,分明在告知这个奇怪的世界,在说给我听:“公子,我已经后悔了……”    
    我在秦淮河边走着,柔媚的丝竹歌乐依旧,我的步态和表情都像极了丢魂的幽灵,迎面而来的人看到后急忙躲开。    
    在秦淮乐坊旁边的茶摊,我被一个热情的小伙计拦住,他勤快地擦抹着已很干净的条凳,讨好地说:“客爷,瞧您的样子一定走累了,坐下喝杯茶?”我木讷地坐下,眼光直直地看着他拿过茶壶,看着茶水在杯中翻滚。    
    “客爷,不凉不烫正合适。”小伙计得意地说。我喝着茶,眼神涣散至极。    
    大理寺卿刘文炳和两个将官从乐坊里走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但是显然没有料到正被四处通缉的钦犯竟这么胆大包天地出来冒险。他扬手示意两个将官停步,自己绕到我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坐下。    
    “阁下……可是林一若林公子?”刘文炳说得很亲切。    
    “我不叫林一若,我叫伤心人。”我的声音很麻木。    
    “那你认识林一若吗?” 刘文炳笑了。“认识,就是我。” 我无所谓地说。    
    刘文炳淡淡一笑,极其热情地说:“太好了,喝完这杯茶,在下请你到一个地方吃酒,如何?”我没有心思看他的相貌,只是淡淡地问:“可以一醉方休吗?”    
    刘文炳神秘地笑着说:“当然,不过,你不能醉得太久。”    
    我站起身道:“谢谢。”    
    路上人很多,我跟着刘文炳向他的官邸走去。    
    我不知道莲衣这时候就走在离我二十步开外的地方,她看到了我,她想喊我的名字,喉咙依然发不出声音,等她跑着向我追来,我和刘文炳已经进了那个森严的官邸。    莲衣想进大门,几杆大枪把她拦住。


第十三部分:生命中的知己明早血光的预兆

    刘文炳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一顿好酒款待。我醉伏在他的官邸客厅里两天两夜,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客厅的大门马上被打开,他随即走了进来,仿佛我们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又好像有人一直在观察我的动静。    
    我背对着门口懒散在一张长长的躺椅上,姿势极其不雅。刘文炳看着我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摇头。“你来了,请坐。” 我慵懒地说着,没有回身也没有看他。    
    “谢坐,林公子,想好了吗?我随时恭候你的答复。” 刘文炳客气道。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两日前他要我做钦差安抚使的事,于是脸上有了不屑的笑容。我慢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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