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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轩愣怔地看着我,喃喃地道:“大哥,这太遗憾了。”
我尽量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把它偷偷夹在莲衣的诗词小札里,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既然给不成,我就对她说我怕死,没有胆量爬到悬崖上去好了。”
龙轩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傻?把实情告诉她有什么不好?”
我为难地说:“说了也不信,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龙轩还想说什么,这时,莲衣激动地拿着刚刚做好的第一百个洞箫,走过来把它挂到我举着的十字竹架上,脸上也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两位公子,咱们走吧!”
第十一部分:火一样的爱情夫子庙卖香粉
这些天,我和莲衣都忙着各自的事,她在木屋外做洞箫,我在屋里的研香台上做香粉,也许我们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二人很少说话。
终于把在栖霞山搜来的花都研好,又把最后一份香粉放进莲衣做好的香囊里,突然听到外面竹刀砍削竹子的声音,我才想起来莲衣可能还没完成任务。
我伸个懒腰走到门口,看着莲衣红扑扑的脸颊:“够一百个了吗?”
莲衣抬起头看着我,兴奋地道:“这就是第一百个,你做好了?”
我得意地点点头:“是啊,想像不出来我在夫子庙卖香粉是什么样子。”
莲衣担心地说:“公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摇摇头开玩笑道:“我答应过的事情怎么会后悔?到时候你卖你的洞箫,我卖我的香囊,不过我肯定挣的比你少,因为那香囊也是你做的,除了香粉,我没有可卖的了。”莲衣认真地说:“你的一盒香粉也可以卖到五百两啊。”
我故意苦着脸说:“这些香粉要给普通人家的女子,谁家有那么多银子?”
莲衣忽然认真地看着我的神情:“你会不会觉得因为我,折了你的身价?”
我心里高兴,随口说道:“我有身价吗?除了搜香研粉我一事无成,就连喜欢一个人,也喜欢得如此艰难。”莲衣突然情绪低落起来,一声不响地埋头做活。
我知道说了让她不喜欢听的话,于是讨好地大声说:“莲衣,你说要给我买酒的话还算数吗?”莲衣又高兴起来,抬起头来看着我,眼里闪着光彩:“算啊!”
我成心哄莲衣高兴:“那好,我就等着你做好这第一百个,你什么时候做好,我们什么时候进城去夫子庙,怎么样?”
“真的?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好。”莲衣被我的情绪点燃,激动地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急忙改口,“别,你别等着,你去收拾你的香囊,还有我的笛子和洞箫。”
莲衣说完不再理我,只顾埋头做洞箫。我心里兴奋异常,急忙进屋收拾要卖的东西,我把香囊、笛子和洞箫拴在一个绑好的十字竹架上。
我刚把它们摇摇晃晃地搬出来,抬头看到龙轩兴冲冲地从竹林深处向木屋走来。
龙轩看着我的样子很滑稽,跑过来笑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兴奋地说:“贤弟,你来得正好,我和莲衣要去夫子庙卖东西,你陪我们一块儿去。”龙轩疑惑地把我拉到一旁:“大哥,你缺银两吗 ?我这里有。”
我凑到龙轩耳边:“我想让她高兴。”
龙轩皱着眉头说:“那朵花呢?那朵花她应该高兴了。”
我惨然一笑,小声说:“不要提那朵花了,那天回来我去了掬霞坊,后来又病了几天,等我要给她的时候,花早就蔫了。”
龙轩愣怔地看着我,喃喃地道:“大哥,这太遗憾了。”
我尽量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把它偷偷夹在莲衣的诗词小札里,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既然给不成,我就对她说我怕死,没有胆量爬到悬崖上去好了。”
龙轩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傻?把实情告诉她有什么不好?”
我为难地说:“说了也不信,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龙轩还想说什么,这时,莲衣激动地拿着刚刚做好的第一百个洞箫,走过来把它挂到我举着的十字竹架上,脸上也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两位公子,咱们走吧!”
第十一部分:火一样的爱情欢快的笛声
我的脑海中经常出现这样的情景:莲衣柔柔媚媚地静静坐在门边,手中或是捏着一把竹笛或是什么都没有,也许她这样坐着等了我很多天或是很多年,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这条小路的尽头。而我从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搜香回来,身上沾满了各种各样奇异花朵的香味。她看到我毫无疲惫的脚步就那么会心一笑,慢慢站起来等我靠近。当我走到她的身边,她羞涩地垂下长长的睫毛,把纤柔的手伸出来等我捏住。我喜欢她小指上那枚亮亮的银铃,我调皮地轻摇着它,在叮咚作响的声音里,走进饭菜飘香的小屋。
我喜欢那种响声,每每听到它,内心肯定会有一种愉悦的冲动。
我一定要买一个银指铃给莲衣!
正午时分,我和莲衣、龙轩赶到了繁华的夫子庙。
我心里想着等回来时,莲衣的小指上将戴着一只锃亮的叮咚作响的银铃,心里便冲动得难以自控。我也想送给龙轩一件礼物,我的话刚一出口,他险些哭出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激动,当时因为很高兴,根本没有多想。
我们的出现引起了路人的关注。人们用怪异而惊羡的目光看着我们,看着我肩头挑着的竹竿上挂满了互相磕碰的竹笛、洞箫和香囊。好多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我知道她们并不对竹笛感兴趣,她们是想多闻一闻那些少有的香味。
莲衣宛若一个第一次出门见世面的孩子,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她离我很近,我们走路时胳膊时常贴在一起。她的胳膊软软的,令我心神荡漾。
莲衣不只会做笛子、洞箫,这些别致的香囊就是出自她手。和我母亲做的香囊相比,这些香囊没有华丽的纹饰和飘逸的长穗,可是它们朴素得异常亲切。就像我用几十种野花研成的香粉,既不浓郁也不寡淡,悠悠扬扬地透着野性而原始的气息。我在粉中调和了嫩笋的汁液,又在里面加研了青色柑橘的果心,初闻有一股生涩的味道,久而久之便觉出一种天然的酣畅淋漓。
这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儿们最珍爱的味道,没有任何矫作,没有任何雕饰,与她们平和而踏实的内心一样,只有仔细体味才能觉出里面深藏的珍贵。
夫子庙前很热闹,我、龙轩和戴着面纱的莲衣挤在人群里。我看莲衣对身旁匆匆而过的嘈杂脚步声有些无所适从,突然想在远处悄悄看她怎样把这些竹笛卖出去。我在她耳边说看到一位朋友想过去聊两句,初时她略一愣怔,但很快顺从地点了点头。
莲衣在人群中看着,突然看到街边一块空地,便举着挂满洞箫和香囊的竹竿从人群中挤过去。
龙轩悄悄对我说:“大哥,你觉得她能卖出去吗?”
我笑道:“不知道。也许她有办法。”
龙轩有些不满:“你就是太随她的意了,这样可不行。”
我搂着龙轩的肩膀:“贤弟,以后大哥也做让你高兴的事,今天咱们的任务就是让她高兴。”龙轩悻悻地说:“那好吧,我去帮她。”
龙轩从人群中挤到莲衣的身边,我站在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
龙轩走到莲衣近前,关切地说:“莲衣姑娘,我帮你喊吧,不然没有人知道你卖什么。”莲衣开心地道:“谢谢,我想到办法了。”
莲衣侧身站在那片空地上,身后是被微风轻晃起来的香囊和竹箫。她特意选了一只高亮的笛子,深深一口呼吸间,用灵巧的指尖把那首《鹧鸪飞兮》吹奏得宛若山涧里欢笑着奔跑的小溪,又像是第一次试飞的鸟儿那样,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人们突然被一阵欢快的笛声摄住心魄,驻足定睛向莲衣看去。
笛声里的那只鸟儿一定是在溪流上空盘旋,想找到一块落脚的地方。可是它的翅膀之下除了流水都是遍野开放的鲜花,它不忍心碰掉花瓣上留恋的露珠。所以,在赞美这些绝美的景致时,略略有一些焦急,那是莲衣此刻不安的心境。
人们渐渐向莲衣和龙轩围拢过来,一对年轻恋人挤在最前面。
一曲奏完,人们鼓起掌来。
男孩儿和善地问:“姑娘,你要卖笛箫吗?”
莲衣急忙点头:“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两银子一支。你要买吗?”
男孩儿摇摇头:“太贵了。和箫坊的洞箫才多少钱?”
女孩儿凑上来闻着香囊,欢喜地问:“姐姐,你这香囊里的香味好别致,怎么卖?”
莲衣安恬一笑:“对不起,这香囊是用来送的,买一支洞箫送一只香囊。”
女孩儿疑惑地说:“你这买卖做得真奇怪,香囊要比洞箫值钱呢。”
龙轩过来急忙帮腔:“不瞒诸位,这洞箫和香囊是这位姑娘做的,里面的香粉却是我大哥做的。”
男孩儿笑了:“你大哥是谁?很有名吗?”
龙轩也笑道:“林一若,你说他有名吗?”
女孩儿不相信地看着龙轩,认真地说:“香粉味道的确不错,你说是林一若做的我却不信,林一若的香粉不会在庙里卖的。”
龙轩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赌气地道:“爱信不信,反正是他做的。”
我在远处笑嘻嘻地看着龙轩和顾客斗嘴,无意扭头间看到旁边有一个银饰摊,于是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琳琅满目的银饰让我爱不释手,我拿起一枚指铃轻轻摇着,在动听的声音中想像着自己和莲衣牵着手走在竹林里的情景,想着给她戴在左手小指上时的激动。摊主看着我的样子,不高兴地催促道:“别光傻笑,你买不买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