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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你还住得惯吗?” 铭儿没有直接回答莲衣的话。
“那个人说你跟我讲几句话就放我走,可是已经两天了,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莲衣回过身盯着铭儿。“他们说你两天没有吃饭,你能饿几天?” 铭儿依然没有回答莲衣的问话,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想不出来你们把我带到这儿的原因,我只会吹洞箫,难道你想听吗?” 莲衣走到铭儿近前,神情中有明显的高傲。
“不,但是我知道你最想……我就是要把你和听曲人分开。” 铭儿说得很平淡。
“你的话我不懂,没有人想听我吹洞箫,我也不会为谁吹奏。”
“林一若呢?他对你的箫声喜欢至极。” 铭儿突然扭头看着莲衣。
“那是他的事,跟我毫无关系。”
“莲衣,你太单纯了,你觉得他跟你没关系,可他没了你会痛不欲生,在这个世上,林一若为你痛苦,但是也有一个人……愿意让他更痛苦,这是报应,也是报复他的开始。”铭儿说着得意地坐在椅子上。
“这个人是谁?” 莲衣追问。
“既然林一若跟你毫无关系,你又何必打听?” 铭儿故意卖关子。
“那好,你把抓我的人找来,他曾用性命担保我的自由。”莲衣逼视着铭儿。
“没人敢这么担保,你的性命攥在我的手里。实话告诉你,我要用你雪一个耻辱,为了我,也为了我的亲人,所以……你死定了!”铭儿的话和她丑陋的容貌一样阴森。
铭儿说完盯着莲衣的脸色,她希望看到惊慌和绝望,可是她自己却失望了。
莲衣气定神闲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致,良久回过头来时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把我的性命攥在你手里,你也许会得逞,但是对于林一若却不会。他也许会难过,但依他放浪不羁的性格,很快会用别的什么来填补,想利用我去折磨他,枉费心机。”
铭儿恨恨地说:“你是这样看的吗?”
莲衣笑得异常灿烂:“而且还不会改变。”
铭儿不甘心输给莲衣,站起身故作自信地踱步:“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赌期你来定,如果期限之内林一若另寻新欢,我让你死得好看一点,如果林一若依然对你念念不忘,你说,你怎么死?”
“我没有想过,如果你愿意替我安排,我感激不尽。”
“那就赌你的死法,多长时间为期?一个月怎么样?”
莲衣淡淡一笑,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性命与自己无关。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风月舫的路数
这个暖阳高照的下午,黛妃娘娘在芳泽宫中的石桌上和金兰公主下棋。
一位侍女急匆匆走过来,站到石桌前却不敢说话,金兰抬头看出她有事,于是停住拿着棋子的手,等着侍女说话。
“启禀娘娘、公主,蒙古铁笛公主求见。”侍女感激地看了金兰一眼。
“铁笛公主?她还没有走吗?” 黛妃很是意外。
“南京比草原好玩多了,她若玩不尽兴怎么舍得轻易离开呢?我听说今天上午她险些把风月舫拆了。” 金兰笑着说。
“一个姑娘家怎么到那种地方去?简直是胡闹,叫她进来。” 黛妃又低头看棋,“该谁走了?是我吗?”
金兰还未说话,侍女领着铁笛公主和王狄走进来,金兰有意识地把目光盯在王狄身上,王狄看到她注视自己,颇有礼貌地垂首,随即闪在铁笛公主之后。
黛妃索性推了棋盘:“铁笛,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铁笛笑道:“不跟你辞行怎么能走呢?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辞行的。”
黛妃示意铁笛公主坐下:“什么时候走?我叫人送你。”
铁笛公主坐在石凳上朝金兰笑笑:“还没有最后决定,金兰妹妹,明天我们一块儿出去玩怎么样?我就要走了,可南京好多地方我都没有转到。”
金兰开玩笑道:“你连风月舫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到过呢?”
铁笛公主无辜地苦着脸说:“这是什么话?我怎么知道那儿是妓院,我是听到有人弹琴才进去的,现在想起来我还有气。对了,我正要问,风月舫是何来头,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官兵去抓我?若不是王将军相救,恐怕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黛妃惊诧地问:“碍着官兵什么事?大明有律法在先,查出来是要杀头的。”
铁笛公主快活地说:“是吗?那我明天就去查,看看这个风月舫的老板究竟是何许人也,查出来杀了他。”
王狄突然插嘴道:“末将对风月舫的路数来历略知一二。”
黛妃意外地看着王狄说:“哦,你倒说说看。”
“风月舫原是一位苏州人的祖业家产,不久前被曹云以十万两白银购买。曹云乃是大明十万禁卫军之副统领,因为平蓝玉谋反有功,被柯桐大将军委以重任。”
金兰警觉地:“王将军,这些事连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铁笛公主也疑惑地看着王狄:“是不是你经常去那种地方?”
王狄不便说出白小酌的事,于是灵机一动:“我的一位朋友最近……情绪不好,他的心上人突然……不辞而别,有人看见她曾被带到风月舫,我去帮他追查此事,所以探知到一些实情。”
铁笛公主随口问:“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不是林一若?”王狄点了点头。
金兰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坚决地说:“母亲,这件事涉及大明律法,不是一个小事,我向父皇讨一道圣旨出宫调查。”
黛妃觉得意外,不解地看着金兰。金兰诡秘一笑:“放心,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试香的日子
回到驿馆,铁笛公主旁若无人地脱下自己的罩衫,侍女把另一件衣服拿过来,铁笛公主赌气般地还未穿好就坐到梳妆镜前。梳妆镜里,紧跟进来的王狄正扭头别处。
铁笛公主大声追问:“王狄,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如果不是去芳泽宫,你也不会告诉我那个曹云的事。”
王狄淡淡地道:“我劝你不要管大明的事情。”
铁笛公主的声调突然变得阴沉:“这么说……你是站在蒙古的立场上了?”
王狄扭头直视着她:“你最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题。”
铁笛公主不甘示弱地也站起身直视王狄:“你让我说什么?说你来南京短短几天就勾搭上一个风月舫的妓女吗?说一个堂堂的蒙古大将军原来是个风流的嫖客?你现在用手摸摸,你的脸在哪里?蒙古的脸在哪里?”
王狄有些愤怒:“我再说一遍,她不是妓女,王狄也不是嫖客,这是我自己的事,跟蒙古无关。”
铁笛公主大叫:“你敢说无关?我告诉你,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属于蒙古的,难道不是吗?”
“我应该有自己的自由,这也是你经常说的一句话。”
铁笛公主猛地拍响梳妆桌:“可我不喜欢你说。”
王狄不再搭话,气冲冲朝门口走。铁笛公主一步跨过来将他挡住。
“你要去哪儿?”
“我要找一个人。”
“我不许你再见那个妓女。”
“我要找林一若,我要帮他一个忙,我要帮他找一个叫莲衣的姑娘,因为我欠他一份人情,这个人情我非还不可。”
“你跟林一若早有交情了吗?怪不得你不让我找他。”
“你最好不要搅和。”王狄把铁笛公主拉向一边,大步向院门走去。
铁笛公主恼怒地看着王狄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反而笑了:“好啊,林一若,这下不用我费劲就可以找到你了。”铁笛公主看着王狄用力打开院门而去,悄悄跟了出来。
莲衣住的房间外有四个兵卒持枪把守。
瓶儿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些碎绸缎、丝线、剪刀等女工之物。瓶儿走进房间,隔着水晶珠帘看到莲衣正坐在床边发愣,不由轻叹了一声。
莲衣扭头看到瓶儿,急忙站起身来。
瓶儿快步走到莲衣跟前,亲昵地说:“小姐,您要的东西,缺什么您再说话。”
莲衣看了看托盘里的东西,感激地道:“谢谢,太好了。”
瓶儿不解地问:“小姐,别怪我多嘴,瓶儿实在是好奇得很,您用这么碎小的布做什么?谁能穿这么小的衣裳?”
莲衣把托盘放在桌上,拿起一块丝绸:“我要做香囊。”
瓶儿明白过来,羡慕地小声道:“是给林公子做吗?我在舫上见过他,跟传说中的一样,潇洒英俊,风流倜傥。”
莲衣不动声色地用剪刀剪着丝绸,好像没有听到瓶儿的话。
瓶儿看着莲衣的神情,情绪低落下来:“你真跟铭儿姐姐打赌?我弄不懂,你怎么不相信林公子呢?像他那种人,可能不会轻易喜欢上谁,可一旦喜欢上了,肯定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爱得死去活来的……我敢肯定!”
莲衣突然抬起头看着瓶儿:“那个丑女人叫铭儿?”
“小姐真有意思,不关心林公子倒关心起别人来,她叫铭儿,姓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问。”瓶儿撅着嘴埋怨,忽然又来了兴致,“小姐,明天是十五,又赶上掬霞坊试香的日子,我听说林公子这回要亲自主持,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稀罕事,舫上好多姐妹吵着要去看呢。哎,要不要我跟林公子捎信?”
莲衣没有回答,只是聚精会神地剪着、叠着,一只香囊显出雏形。
瓶儿看莲衣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最后没趣地走了。
第八部分:皮肉生涯一生都无法愈合
王狄以为我迟早会回竹林木屋,一直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等我。
竹林深处,铁笛公主悄悄隐身看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