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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开不了口。
其实神父也是幸运的,若是他和那些富庶地区的神父一样,被给上帝的贡品养的心宽体胖,满脸流油的话,那斯就会因为不好的印象一下子把他给宰了。因为在他看过的所有骑士小说中,这种神父多半会出卖主人公。而这个瘦高个儿,虽然迂腐了点儿,但也正因为如此,那斯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
经过了长时间的颠簸而突然静下,意志坚强的骑士终于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清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眼,她立刻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那斯,你是白痴吗,谁让你救我出来的!这样我就真的成了叛徒了!”刚刚睡醒,罗兰就开始发火了。
“这个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救了那些白痴,而那些白痴竟然还要处死你!连毫无关系的我都无法忍受了,真不明白你怎么能忍受!”那斯顿了顿,暴躁的声音被改变成平缓的了,“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第一个打败我的人,大陆第一的骑士,竟然是个女人。”
罗兰这才发现,由于刚刚醒来和太过激动,自己刚才竟然忘了改变声音了。不过其实那斯抗了她那么久,又没有穿盔甲,那斯也早就发现了。罗兰倒也不是很在意,公国的法律从来没有规定女人不能做骑士,因为从来没有人做过那种事情。罗兰只是在意自己的忠诚,自己作为骑士的荣誉。自己已经出来了,已经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你还太年轻了,那斯,你不明白的。”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坐下。
那斯还想继续争辩,但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堂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用说没有脚步声,就连礼拜堂那个老旧的木门也没有吱呀作响。
那个黑色的身影和一点点白皙的肌肤,令那斯一时间还以为是奥莉西雅。
但那斯马上发现那不是她了。奥莉西雅得银发令人一眼看去又神秘、枯萎的感觉,而这个人的黑发却更加的诡异和黑暗。但若不是这个人的头发也比奥莉西雅长好多,两个人差不多的年龄同样会令那斯怀疑奥莉西雅染了发了。
那斯迷惑了——现在流行少女当黑袍吗?
实在是太嫩了一点儿吧——那皮肤,脆弱得如同搪瓷人偶,精心雕琢的毫无瑕疵的美丽,却怎么看都不能让人感到心情舒畅,配上鲜艳过分的朱唇,薄而精巧的,发色虽然和伍德相同,都是黑色,却不像伍德那样因为干枯而发白,如同丝绸一般的黑发也直得过分——怎么看都不像世上的活物,只给人予恐怖和压抑。
那斯紧紧地握住了身边的剑,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女孩,但又觉得十分的矛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十四年的岁月,怎么可能对这个屠杀他们全村的少女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在去年讨伐辛帕斯的事件中,那斯听伍德说了那件事情的真相:女孩接受村长的委托杀死全村所有的患有黑死病的人,于是,原来村中的人,就只被杀剩了那斯一个。从另一个角度说,还是这个女孩救了那斯。直到了真相的那斯,当时就已经放弃了报仇的念头。然而现在,困扰了那斯十几年的仇人却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出现了,那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说她是否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也不说那斯是否还想要报仇,单是当年的屠村的影像在那斯心中造成的阴影,就令他没有信心拔剑了。
“这里似乎有两个有趣的客人呢!”那斯如同惊弓之鸟,死神少女塔那托斯一句普通的话就让那斯紧张了一下。
然而那斯没有注意到,罗兰的脸色更加得难看:“艾……艾丝?”无论是声音还是发色肤色衣着甚至连脸部的神态,塔那托斯都与艾丝极其相似,即使是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搞错了,何况罗兰。
黑袍少女的嘴角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望着罗兰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恐怖了……
“堕入黑暗的灵魂啊,被上帝抛弃的可怜孩子,这里不应该是你来的地方,你唯一能够存在的地方是地狱——”可怜而善良的神父也能够分辨出塔那托斯的邪恶。但他的“祷文”还没有念完,一团火焰就在他胸前炸开了。过份执著于正义的他,身体一下子弹了开去,深深地嵌入了墙壁,脑袋向下一倒——完全停止了动作。
一个温柔善良的生命就这样中止了,也许像他一样纯洁而善良的人,死后可以上到天堂,见到他崇敬的上帝吧。
然而天堂真的存在吗?抑或那只是人类由于对死亡的恐惧而臆造出来的呢?
邪恶者在地上横行,人们看不到正义的光辉,所以才希望有一个死后的理想国度,来进行审判吧。
那些对于见面者所说的第一句话的回应就是夺取他的生命?罗兰无法忍受,那斯同样是无法理解。
难道这样的人就不担心又比她更强的人?如果更强的人也像她这样随便杀人,她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无故被杀吗?
那斯一下子从教堂祈祷用的长凳上站了起来,剑也顺势拔出,对着塔那托斯。更不用说守护正义的骑士,身边虽然没有了剑,也立即站起了身,表现出敌意:“你为什么要杀他!”这超出罗兰的理解范围。
但那斯却知道,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当年她也是这样,残杀了所有村人康复的希望,也许这个女子只是因为嗜血而杀人吧:“我不懂什么正义,但杀人的同时你也应该有了被杀的觉悟了吧。”
而塔那托斯却出乎意料地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正好像是被两个大人欺负的小孩,刚才微笑的表情也消失不见了,紧张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因为犯了错误而被责备的小女孩,随时会哭出来:“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那斯和罗兰反而束手无策了。虽然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塔那托斯念咒甚至是转过身去,但那种情况下是很容易判断是谁下了手的。
而在很多时候,美丽、可爱、年轻和外表的脆弱都可以作为强大的武器,甚至以次打败比自己强大许多的敌人。
“不要装了!”那斯大声地呵斥。对于这样的阴谋,一个佣兵比谨遵骑士道的骑士可要见得多了。她可以想象,少女怎样在痛哭流涕令自己放松戒心的时候突然释放出了魔法令自己变成黑炭的样子。
但少女终究没有哭泣,她突然地像那个可怜的,死装极为凄惨的神父的尸体走去。
尸爆?召唤骷髅?控制僵尸?
这些是在对于魔法比较了解的罗兰头脑中所形成的字符。
然而那斯却只想到了两个字:鞭尸!
只见塔那托斯狠狠地踢了那个已经变成尸体的牧师一脚:“快给我起来,别装了!”于是那个尸体便摸摸脑袋,只时候头发不小心被弄掉了。接着,它又把自己欠进墙壁的身体从墙壁里弄了出来,而站起身来的时候,它的脚的小腿部分又似乎不小心被折断了的样子。最终在塔那托斯的帮助下,比起在刚才矮了一大截的“神父”终于从那层壳里钻了出来。
“一点都没意思,塔妮(指死神少女塔那托斯)每次都欺负我。”“神父”现在成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女孩,头发是常见的褐色,拉着“塔妮”的手臂开始撒娇,两人似乎是姐妹。相对于塔妮的一脸妖异和冷酷的样子,这个女孩圆润的脸蛋和厥起的嘴则看上去温和、贪玩多了,更加符合她的年龄。
塔妮用力的甩开白衣女孩的手,一脸的杀气:“你不要来管我的事情,太碍事了。”
“呜呜,塔妮真无情。”
塔妮用手刀猛砍白袍少女的脑袋:“你这个白痴,每次都这样,上次那个魔法师的一个火焰魔弓都能让你作出血流满地的样子。”
白衣少女捂着头:“塔妮,不要打了,好痛啊。”
教堂肃穆气氛被打破,难道这一切真的仅仅是少女的游戏?那斯和罗兰在困惑。
然而,即使没有处女的笑闹亵渎神灵早已不复存在的尊严,教堂的大门依旧会被无情的铁蹄所践踏。穿着重甲的骑士在几天前还在对付邪恶的魔兽,转眼却又在圣子的雕像面前挥剑:“比金伯爵,想不到您竟然越狱了。”带队的骑士掀开头盔的面罩,不应拥有的奸诈在脸上浮现。
少女的吵闹也被闯入者所中止。
“我跟你们回去,这事和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关系。”立即走上前去的罗兰又马上被那斯拉了回来:“你疯了吗!我不会让你去的。你的荣誉已经没有了,别犯傻了。”
“你确实还太年轻了,那斯。不管我的荣誉怎样,如果大陆第一的骑士真的畏罪潜逃,会毁了多少少年的梦想,即使现在再回去,一个英勇地被绞死在刑场上的英雄,仍然能激励他们的斗志。”
“我不明白。死了的话就什么也没有了,什么少年啊,都不存在了。”当那斯正跟罗兰争得面红耳赤时,白衣少女用力将讲演台推向了纠缠中的两人,两人一下子跳开。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讲演台——也就是他们两个刚才站的地方,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只是燃烧了一下便消失了,连同刚才在那个位置的存在。
讲演台的一部分凭空的消失了,切口十分的平整。如果这里还有人记得,这个位置和大小正是罗兰刚才的心脏的所在。
“亚特密斯姐姐!”塔妮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你不要干涉我!”
“你不能杀了罗兰,塔妮!”亚特密斯也不像适才那么戏谑了,虽然语音还是那么的活泼。
“不要管她们,先抓住罗兰·比金!”接受了命令骑士们立刻冲了上去,而那斯也随即用剑截住了他们:“有我在,你们就休想!”
罗兰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不能帮助那斯去反抗帕伯尔公国的骑士,更不可能去攻击一片好心救自己出来的那斯。即使是有兵器,她也只能站着,看着一场不愿意两方的任何一方失败的争斗。
“亚蒂姐姐(即亚特米斯),”塔妮的语气平缓了下来,“如果你真的要干涉我的话,我就不得不认真和你战斗了。”
“不要这样,塔妮。不如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你不杀罗兰,我让那些帕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