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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
弗雷德丽卡不顾手上的伤,赶忙追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威廉刚刚要起来,就差点被弗雷德丽卡击杀。他双手撑地翻滚着躲开。“我是威廉,弗雷德丽卡,快住手!”
弗雷德丽卡根本不理会,迎向威廉的是通红的妖刀。
威廉躲开。他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之前弗雷德丽卡还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所以他没有还手。
但弗雷德丽卡看到威廉正在一步步向亚特密斯的房间接近,攻击反而越来越焦灼,屡屡与周围的石壁碰撞,发出闪亮的火花和清脆的声响。她知道血族们的目标就是亚特密斯,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漆黑色的魔法阵中央,通风所造成的温度和湿度的流失让沉睡的亚特密斯开释痉挛,她身上的魔纹也开始干裂。她可以知道弗雷德丽卡不在自己身边,而就在这间房间外的走廊上为自己激战。
威廉对弗雷德丽卡的纠缠终于不耐烦,他侧身躲过一个竖斩,将自己加速到了极限的速度移动到弗雷德丽卡的身后,重重的一脚踹开弗雷德丽卡。
弗雷德丽卡向室内飞去。她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内脏都因为这一脚错位了,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但她仍然惦记着用妖刀钩住墙壁,但妖刀断了,她依旧飞了进去。她重重地摔在魔法阵里面,她的血溅在了亚特密斯身上。
新的血液混乱了魔纹,就好像滚烫的蜡烛油滴在赤裸的亚特密斯身上。她睁开双眼,想要有双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右手手臂的骨骼却脆弱的断裂,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只能躺在地上喊:“弗雷德丽卡……”
看到亚特密斯痛苦的样子,弗雷德丽卡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顾那些端掉的肋骨在腹腔里的刺痛,翻转过身,四肢着地向亚特密斯爬过去。
那只骷髅的右臂还有一点力气,把亚特密斯抱起来:“我在这里,亚蒂,我在这里。”
“太好了,弗雷德丽卡,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但是你在那里,我看不到你。”他的眼球已经深陷了下去。周围的魔法阵开始冒出黑烟。
弗雷德丽卡抓住亚特密斯软绵绵的手:“当然了,你什么时候想要聊天就可以来找我。”
“不要这样弗雷德丽卡,我想要聊天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好不好?”魔法阵在一点点地消散。
“好的亚蒂,好的亚蒂。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一起去游览比金城热闹的集市,我们一起去莱特南部洗温泉,我们一起去成大船看海,我们一起去布鲁山坡看日落,我们一起去大陆最北边看沙漠……对不起,亚蒂,对不起……”弗雷德丽卡突然发现自己自己和亚蒂真正相处的时日是如此短暂,她仅仅凭借自己的欲望伤害了亚蒂,却在最后的时候连一点爱都无法付出,“亚蒂,我们可以领养很多很多刚刚出生的小孩,让他们叫你妈妈。”
亚特密斯很满足的笑了起来:“弗雷德丽卡,弗雷德丽卡,我好高兴,我那么久之前说给你听得你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不过其实我想了很久,现在我的理想已经改掉了。我现在想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和弗雷德丽卡‘做’了啊。”
“你好色。”
两个人一起傻傻地笑了起来。
地面上魔法阵的纹路完全地消失,弗雷德丽卡跪坐在一摊血水中,依旧保持着托起亚特密斯身体的动作,但她的双手中已竟什么也没有,骨骼的手掌甚至没有挽留下一些血水。
脸色苍白的威廉站在门口。
第二十八章
当那天晚上,绝望的血族如同他们出现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之后,没有人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冷静而优雅地步行在齐勒拿斯山脉幽暗的隧道之中,如同最虔诚的苦行僧,穿着黑色的斗篷,通过对自己肉体的惩罚来忏悔自己的罪过。
威廉无须将自己的所见告知那些自负而忠诚的伙伴,灵魂最深处的血脉联系让他们在同一时间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神已经离他们而去。
血族原本就是一个在黑暗中的种族,在那夜之后,他们更是至今都没有过互相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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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伊尔城的大街上,收拾人冷酷地从那些尸体身上剥下锁子甲和皮甲,交给帕伯尔皇家骑士团的回收者,然后把英勇战死的尸体扔进腐臭不堪的乱葬岗。街道上四处散落的雕像碎片还有待清理;除了那些奥西的魔法所造成的小型圆孔,建筑物并没有其他的损伤。
这次袭击就像从前的其他许多次类似的袭击一样,只是证明了对于尼伊尔来说,罗兰阁下和其他帕伯尔人依旧不可或缺。
弗雷德丽卡注视着自己如同婴儿一般细腻的右手,过去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境一般不实,那一幕幕却依旧深刻地让人心碎。
亚蒂也走了。
我会在一年之后在某个不确定的地方重生,你可以来找我,但是我已经不会再是我了。
亚特密斯身躯所化成的血迹也在不久之后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有死神的右臂的鲜红是她曾经存在的证据。在第二天早晨,这只手臂上重新长出了血肉。
奥莉西雅留给弗雷德丽卡的妖刀在那晚断成了两截,弗雷德丽卡却也从那晚开始,与亚特密斯血脉相连。
弗雷德丽卡知道,这是亚蒂最后留给她的礼物。这个女孩从出生到死亡的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自始至终被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体所困扰着;她希望至少自己喜欢的人,她唯一的朋友,弗雷德丽卡,可以做一个正常的人类。
清晨时分,弗雷德丽卡背上帆布的包裹,决定离开这个城市。
在城门口的地方,她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袍招摇过市的奥西。
“我本不希望你来为我送行。”
奥西人给她一袋沉甸甸的金币:“节约点用。”
弗雷德丽卡没有稍微的停留,顺手接下金币,与奥西错身而过。
她走上了城外阴冷干燥的石板路,呼吸着清澈的晨曦,道路两旁是低矮的常青乔木。直到她踏上了一个平缓的山坡,粉红色的朝阳才从她的背后升起。
于是她才侧过身子回望远处的尼伊尔城,奥西站在城墙上远远地观望着。一个苍凉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她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
。
圣元224年12月31日,罗兰·席·比金·莱特在暗都角斗大赛获得头名,就任达克公国第11任国王。
圣元225年10月,莱特公国圣都人民起义攻占王宫,处死洛伦达国王,迎接罗兰作为国王。
同年12月,帕伯尔公国发生宫廷政变,国王宣布禅让王位于罗兰。
圣元226年4月,赖德公国在北大陆的三座城市降伏于神圣罗兰骑士团(原帕伯尔皇家骑士团)。9月,布鲁王军宣布投降。
罗兰凭借先进的魔法兵器和精明的军事调度有力地制服了大陆各地狂暴的魔兽;通过先进的开垦、灌溉技术,达克、莱特和帕伯尔收获了往年数倍的粮食,她将多余的粮食以及先进的技术带给了她所攻占的城市。
圣元226年,罗兰在众望所归之下宣布成立神圣罗兰帝国,北大陆自太古纪以来第一次完成统一。罗兰改名为罗兰·罗兰。
政论家和史论家劳伦斯·李曾经预测,大陆各地的文化、风俗均有着很大的差异,能够暂时的消除纷争只是因为罗兰的盛名以及各方面均十分出色的能力,即罗兰之后的继位者很难维持整个帝国的运转;但是,按照罗兰现在的年龄以及他强壮的身体推算,他至少能够保证北大陆50年的和平与发展,在这50年中,整个大陆可以取得比过去400年中所取得的还要高的成就。
然而事实上,罗兰的独裁统治仅仅持续了5年。
。
圣元231年夏天,罗兰已经三个月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整个大陆上的人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值得信服的消息,各种各样的传言已经让人们出现了惶恐。
罗兰腆着一个大肚子坐在城郊别墅的落地窗前,阳光在她的身上泼撒了一层金色。沉重的金色王冠被扔在一边,镇压着被撂在地上的鲜红斗篷。她的面前架着空白的画布。
奥西推门进来,看到罗兰的时候目光有一丝闪动。他也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罗兰——自从罗兰怀孕的迹象开始明显。“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没为什么,不想告诉你而已。”
奥西何罗兰互相沉默着,很久。
罗兰陷在座椅里面:“我现在要把你敢走了,奥西。我开始厌倦你了。”
奥西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站在那里干望着罗兰,像看着一个无缘无故闹脾气的孩子。他想要知道确实的原因。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奥西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态。
除非一个女人可以让罗兰怀孕。
虽然早就知道会演变成这样,罗兰还是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她把椅子转过去面对着窗户,背对着奥西,膝盖不停地上下颤动。窗外是一片齐腰高的芒草地,两头雪白的绵羊正在草地的两头,相隔很远。
奥西不知道罗兰怎么了:“我和加文合作的实验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魔幻装甲最后阶段即使交给加文一个人也可以顺利地完成;改良后的魔法剑已经投入了批量的生产,预计在一个月内可以装备100名精英骑士;城市的供热、制冷系统的创想……”
“奥西!”罗兰打断了他。
“你有没有听说过400年前猎巫运动时期的一个艺术家赫卡特·霞衣?”
奥西不知道罗兰为甚么提起这么一个人,他看不见罗兰的表情。他当然知道这个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绘画和雕塑大师。迪蒂公国的生命女神雕像,还有收藏于莱特王宫的名画《忏悔》,都是这位大师的杰出作品。人类历史上能够和赫卡特相提并论的艺术家没有多少。听说她是在猎巫运动中被当作巫师处死的。
“维多利亚·席·布朗宁,布兰登·索伦,伊丽莎白·加斯提斯,罗兰·罗兰。如果你仔细研究他们的历史的话,会发现这些名人的传记中都会有一段莫名其妙的空白,事实上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