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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艳妇依旧做自己的勾当,头也开始随着白蚂蟥的律动而律动了起来。动着动着,一缕缕发丝像蒲公英一样绽放,可惜风一吹,便离蒂而去。她心一横,将其劫回,但回来的已不是蒲公英,而只是一随风乱摆、毫无定性的“四角花”。一时间她的发丝很乱很乱,横七竖八,棱角忸怩,整张脸也被盖得密不透风,成了一十足的泼着散发的漾妇。
即便如此,她手中轻抓着的白蚂蟥却丝毫不乱,仍在空中波浪似的向着她红唇的方向滑蹭,肚皮上长着的脚也开始旋风似的转动了起来。这旋风一掠过她的脸面,一下就将凌乱而垂的散发吹成一旌旗状,随着风一直飘到不能再飘,最后蓄积待发的横在半空中。然而她的头以及地里的其他零件就成了一杆柱子,可惜柱子旁却多生出一枝芽,而这枝芽带动着白蚂蟥的滑蹭足以影响旌旗的气势与柔美,因此它是多余的,是一十足的累赘。也正是这一累赘造就了令旗的衰落,从而导致整个军队的溃败,一发不可收拾。
是的,她不懂得舍弃,所以,得到的只是过去,却永远也别想得到将来。
黑熊精 黄风怪 第三十一章 舌动翩翩形在扭
路。路上巨大的手掌阱星罗棋布,坑坑洼洼。
尸体。
包裹着尸体的蛇皮袋一叠又一叠,一滴血也未见,死亡的气息却是说不出的浓厚。
但这都只是小菜中的一碟,因为但凡是人,见了那艳妇的景状,心中都会升起一波又一波的寒意,她没在杀,却比杀更加可怕。
汤参是人,亦不例外,但他毕竟经历了或多或少的风风雨雨,从起初的毛骨悚然,渐渐的没那么绷紧了,再加上现场留下的新娘轿以及锣鼓之类的喜庆用品,更是加深了良性循环。
神秘的芭芥继续他的呼噜勾当。
那艳妇亲手造就的“令旗”,继续沉湎于“三者插足”之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白蚂蟥的脚不再制造小范围的旋风,那艳妇的发丝又开始乱散在已是苍白的脸上,头也开始仰得更高,恍恍惚惚的晃动着,带出的“飞白鬼影”更加显出了她的妖娆鬼魅。
慢慢的,她那轻抓白蚂蟥的手隐隐约约的抖动了一下,接着一颤再颤,白蚂蟥一下就滑到了她铺满散发的脸上,却不去吸噬红花花的鲜血,而只是在上面毫无规则的蠕动,时不时头翘尾谐,尾翘头谐,乍一看,就像是在一片黑煤煤的牛粪上,但上面的物事却绝不是屎壳螂,它也不会恁般容易“屎”。
“她和它到底想干什么?岂非他们的缘分到了?”
就在汤参百思不得其解之迹,那艳妇的头却忽然一丁点一丝丝也不动了,铺丝脸上的白蚂蟥亦是如此。这时,芭芥来了个晴天霹雳,打了一个极响的呼噜,紧跟着那艳妇的嘴里哔的一声,红里带白的血喷涌而出,绵绵不绝,很快就将脸上的散发染成了红色,整张脸血迹模糊,散发颤动,在光的照射下,更显可怖。
“难道她就这样血流而死?”
汤参简直不敢想象,但更让他难以想象的是,不管她喷出多少血,白蚂蟥都照单全收,白蚂蟥的肚子很快就鼓鼓的,可见那个速度那个吞吐量是十分惊人的。接下来,更令汤参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血的停止喷涌,白蚂蟥整个身子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惟独脚仍是白色,紧接着吸噬的咀一弯再弯,弯向仅有的一只脚,然后象征性的嗅了嗅,往前轻推了一下,一口就吸住,须臾整只脚就没入它的嘴中,似乎还能看到脚在里面抵死挣扎。但一切都晚了,整只脚根已断,形已化,它明知是在吃自己身上的肉,却毫不在意,最后还傲然的抬起头,凝视了一会苍穹,不知所云。
“这种自相残杀的勾当也能做得出来,这断根的烂蚂蟥简直太没兽性了!”汤参甫一骂完,洋洋得意的白蚂蟥竟免费表演了一场“个人秀”,然后凑在艳妇的嘴唇边摩挲了一阵,一个探囊就往她的嘴里钻。这时那艳妇配合着扭动了几下头,白蚂蟥便轻松捣入她的食道,直至尾部全部没入。
再看她的嘴唇,原先盖住的粘血散发已然不再,只见她的唇越张越开,整张脸就开始变形扭曲,说不出的狰狞悚然。
汤参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也深深的意识到可怕的事情即将到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定了定神,依旧站在吉丽上,扯着嗓子大叫道:“八戒,妖怪要吃人哪,快快雄起,快快雄起啊!”可芭芥仍旧在做美梦,流连忘返而不管,就算他喊破嗓子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汤参没有这么傻,既然此法无用,立马舍弃,开始迅速养育起智慧基因种子来。
静。
一下子整个战场就静了下来,什么也听不到了。
那艳妇扭曲的脸已不再扭曲,甚至嘴唇也已闭上,即便如此,几经变形的脸足可以将她归入魑魅魍魉当中,所幸汤参看恐怖片家常便饭,但眼前真实的景象也着实让他挥了几把汗,一面在为自己打气,一面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因为他已使一颗智慧基因种子发了芽。
也不知死寂了多久,只听一鼻音很重的呼噜声袅袅响起,一下划破沉寂的大地,紧接着嘶的一声,那艳妇闭合的嘴里一下飞出一个红红的东西,很长很长,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舌叶,而且舌叶上布满了白泡,随即上面的白泡随着芭芥的呼噜声全部爆裂,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下就盖过了呼噜声,汤参的耳朵刹那间震得嗡嗡的响。
汤参很痛苦,后果很严重!
他却仍然忍住一切加之而来的痛苦,用嘹亮又具有极强穿透力的嗓音高叫道:“妖妇狗屎,狗屎去死!”
队长就是队长,关键时候绝对不含糊!
爆响过后,那艳妇的舌叶居然一直都没有碎叶乱飞,还沾沾自喜的在半空中跳了一自创的“舌动翩翩”,最后打了个卷儿,华丽退场,一直退到了嘴里,然后在里面缷妆,可怎么也缷不完,因为她戴的面具太多了。
那艳妇才摘下不到一百面具,夹杂着鬼哭的怪声俯地长啸了一声,接着头就开始猛烈的晃动了起来,脸上粘着的散发也开始溅开,随着头的乱晃而乱晃,就像一乞丐疯子在歇斯底里的发作。很快,所有带血的散发不知去向,她的头变成了大光头,如鬼般的脸继续变形。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发型”,用手在上面乱摸,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是在“摩顶受戒”,晓得的人却认为她在卖弄“发型”。呵呵,摸还不够,她又在上面连珠价不知敲了多少个鸭梨,最后又捏了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史上最滑的“旅游景点”。
汤参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扭啊扭啊,那艳妇的脸终于定型了,竟有一半是胖三毛的脸,另一半的艳脸仍旧完整,说不出的诡异。
胖三毛!
正是胖三毛!
他竟然是“雌雄同体”,真是“蒸”人不露相,露相要“蒸”人啊。
同时,他的光头也未闲着,哧哧哧三声,就有三根金毛迸了出来,直插苍穹,呈金字塔状耀眼耸立,同聚顶尖,尖指九霄,熠熠生辉,大放光彩。
黑熊精 黄风怪 第三十二章 金属胸击呼噜游
裂。
地在裂,不断的在裂。
动。
人在动,不断的在动。
随着一串串的爆裂声,胖三毛整个身子轰隆一声,就炸了出来。胖身还是胖身,衣服却是妖艳的女人衣裳,而且更加莫名的是,跟脸蛋一样,下部分同样一半是女人,一半是男人,最明显的是他的两胸相差甚远,就足以看穿她是半男半女之人,也就是“雌雄人”。
生猛的他固然未曾炸死,芭芥却炸到了一颗树上,幸运的是恰好躺在一横生的枝芽上,呼噜不断,睡态不止。
也就在他炸出来立定的极短时间内,汤参的如意百宝箱,一大再大,金扉一开,幸运得不能再幸运的将胖三毛装了个大满灌。
这灌不是一般的灌,进来了就休想出去,况且宝箱已变成一金针状,更是提都别想提。
可这一切都只是汤参的臆想,也幸亏他没有去现场拾宝箱,因为里面发出的咚咚声愈来愈响,宝箱也跟着愈胀愈大,甚至还看到有拳头击打的痕迹,但宝箱就是宝箱,很快又恢复本态。
声虽响,汤参却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宝箱受不了膨胀而灰飞烟灭,他的那个不算脆也不算坚的心,扑通扑通响个不停,好不凄凉。
眼下的状景,也只有等待奇迹的诞生了。
渐渐的,咚咚声可能是跟空气暧昧去了,竟尔消失不见,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波更加猛烈的声响,只听嘭嘭的声音在汤参的耳边肆意停留,毫不客气。
这叫汤参情何以堪?
嘭嘭之忧还不算,宝箱上啥痕迹都有,什么拳击、足击、头击、臀击、肘击……甚至胸击也不在话下,有一次胖三毛的整个人都顶到了一新创的洞里,且还在洞里舞动了几番,从外面看,十足的金属感扑面而来,很像电影《功夫》中星在电线杆变压箱里的经典杰作。
然而每看一“金属之招”,就像伤了自个一样,心就一阵抽痛,不过,令他欣慰的是,宝箱的自动恢复能力真是太强撼了,强撼得他眼泪都快要流出了。可他始终都没有流出来,因为他知道泪流出来只会更“嫌”人,而留在眼眶里像花儿一样绽放,就会变成美丽唯美的泪花。而这个杀气腾腾的战场正需要这样的泪花装点,这样就算是凄,也是美的。
另一方面,汤参也很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使出他的爬树本领以国际认证的速度爬到芭芥身边,再想尽一切办法弄醒他,好共同抗敌。其实他知叫醒他的机率微乎其微,甚至还可能激发胖三毛潜在的能量,但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一定要去试一试。
是以,他边想边骑,一路就骑到了大树下,再回头看了一眼宝箱,还好,狗蛋的胖三毛仍旧困在里面,就是越来越不乖了,连“舌击”也隆重诞生了,那个“创罩力”真是牛叉得紧,不过创出来还是被罩住了,真是可怜得紧。
如此催兴又催泪的艺术品,汤参压根儿就只瞅了一眼,先深呼吸了几次,再对吉丽说了声“千万当心”,不紧不慢的对着大树就撒了一泡尿,一来人有三急,不得不解;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