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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来不允许选择,如果未来是和一个可以适应的人,那么也可以试试看顺其自然。
水晶灯照亮整个正厅,诸位名媛与年轻有为的商人们围到一起寒暄,举止娇媚而高雅。年长些的则步到另一角的自助餐厅旁,吃着精致的西点。只有刚刚订婚的一对壁人还未尽兴似的在厅中央翩翩起舞,体面的微笑着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目光。
“他们都跳不累吗,刚刚好像光顾着照应人,也没吃晚饭。”何祁在一旁喃喃自语,不解的目光投向淡缘。
淡缘微笑着耸耸肩,颇为同情的道,“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怎样收场吧。用什么曲子才适合最后一舞,身为焦点的选择也很压力…”
何祁点点头,似乎思量了一阵,“既然这样…嗯。”
他匆匆走到一旁演奏的后台人员,交待几句后又转回来。突地弯腰对淡缘深鞠一躬,再抬首露出一笑,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拉过她的腰,双脚迈着翩然的舞步飘飘然的舞向厅中央。
音乐停了片刻,待众人好奇的目光全全集中到立在厅中心的两对男女身上。蓦然爆发出一阵节奏欢快的伴舞曲,连带着活跃气氛的鼓点。
“你干什么?”淡缘脸上不自然的一热一冷,压低声音,瞪着何祁嘴角的微笑。
“身为弟弟和妹妹的我们,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吧,”何祁一手握着淡缘的腰,一手牢牢的牵住淡缘的手,呵呵轻笑,“顺便,让我们这个郁闷的晚上也留下点精彩。”
淡缘再想出声反对,身子突然一轻,腰部竟被他单手举了起来。她晕眩的刚要呼叫,他的手又往下一沉,她那一声快冒出的叫喊又被全数吞了下去。
他俯视着她躺在他手掌上的样子。她的脸色终于从苍白中润出几丝妩媚的粉红,有点愠怒的瞪着他。可被她这样瞪着看竟是令人怜惜又快乐的。虽然只有一瞬,但他的眼睛紧紧地看进她的瞳仁,心脏明显的加快了跳跃。
淡缘被何祁牵带着舞了几个圈,终于半无奈半顺从的迈起了舞步。她的背轻轻倚在他支撑的手掌上,脚尖带了几丝轻盈的掂过柔软的地毯,滑过紫色的大理石。白色长裙的裙摆飞扬到空中,再快速落下,节奏紧而快的舞,竟也可以跳得那样轻松和谐。因为自己的男舞伴好像非常深入其中,何祁嘴角洋溢了孩子气的快乐。黑色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澄澈的浅蓝。
淡缘感觉自己身轻得快飞起来了。好像如果音乐和鼓点再快几分,她就可以脱离地球沉重的吸引力,轻盈如燕的飞过大厅高高的油画天花板,自由的飞出去,和身边那个给予她轻盈的人。
可是音乐突地蓦然而止,他们的舞步也像是被定格了。
万籁俱寂的时刻,他们看到的是对方十分温柔的眼睛。半晌音乐又响起,可是换成了缓慢的钢琴曲。舞步渐缓,淡缘和何祁随着音乐轻摇身体,慢慢靠得对方更近了些。淡缘发觉灯光慢慢暗了些,刚刚跳得也累了,不及多想便懒懒地将头枕到何祁的胸前。原来他还挺高的,自己的身高只及他胸口,淡缘闲闲的想,鼻尖无意飘过一抹属于男孩的体香。不似戚辛或戚玺身上过分浓郁的古龙水,闻多了让她头闷闷的疼,何祁身上的体香很温柔,类似他刚才无忧的微笑,像晒过的棉被有股太阳的气息。
淡缘感觉自己近似贪婪的用力埋在他胸前呼吸着,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的地抬了头。
何祁也在看她,他的的眼睛在昏沉的光线下,有些迷蒙。可是她看到他轻轻的眯着眼睛,认真的望着她,黑漆漆的眼睛漂过几分深蓝,竟是想将她看透一般,望进心底。
淡缘下意识的断开和他视线的绞缠,心乱中转过头,不偏不倚的看到离自己不近不远处的一双眼睛。
是身着黑色晚礼服的戚辛,他紧搂着未婚妻,右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光露的背,视线越过她倚在他胸前的脸,直直望着淡缘。
他浑身都像是染了黑色的雾气,轮廓隐隐约约的立在阴影中,眼中不知什么情绪,望了她那么不长不短的一瞬,复又低了头在怀中人的耳边暧昧的说了些什么,只听何璐莹一阵娇羞的笑声。
淡缘快速地把头埋进何祁开着的西服领口,脚步机械化的转着华丽的圈。却感觉背后一阵阵冰凉的视线牢固的粘着不离。
他的左手,修长的手指,有分明的骨节感。
像是一件艺术品,正随缓的转动方向盘,指节摩擦着皮质表面,发出阵阵沙沙声。
黑色宝马快速掠过林荫的道路。也许是道路光滑,也许是车子性能良好,竟感觉不到任何颠簸。
淡缘单手松松的拉着安全带,看向一旁的戚玺。
他的侧面菱角分明,鼻梁很高,眼睫毛很长,小扇子一般盖住眼睛中的思绪。
淡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就如同她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你冷吗?”他突然问了句,眼睛却还看着前方,单手开了暖风,“不要盯着我看了。”
淡缘垂下眼睛,她第一次坐到驾驶座旁的座位,之前都是坐后排的。可从那个正厅出来后,她浑身无力,脑中不停闪动自己白色的裙摆飞起来的样子,双脚一味的往前走。那样浑浑噩噩的,直到坐置戚玺身旁很近的位子,才感到一阵紧张的不适。
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准备好被嘲笑一番了,可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眼睛也同样深邃。
戚玺只是说,“你的舞跳得那么好,白色的裙子都跟着舞起来了,谁都看出你很开心。可是和我跳那支舞时,你的样子那么不情愿。为什么?”
他的话有些孩子气的不满,可他的声音那样平静,像是一潭死水,毫无起伏波澜。
她不知该怎样反应,只道,“你想多了,我从来都不喜欢跳舞。”
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削掉了一块,非常不安,连在梦中都可以感觉到。淡缘卷着被子换了个姿势,却撞上身旁僵硬的东西,睡意一下全醒。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戚辛,合着西服躺在她身旁,正看着她。他的眼睛好像因为月光的反射,很亮。
“你鬼鬼祟祟的,来这干什么?”淡缘抓着胸前的被子,往后挪了一段,戒备的看着他。
“你没去我那里,我当然要过来了。”戚辛微笑,“你今晚真出色,害得我差一点点,就误以为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了。”
“差一点点,那么还没误以为真了,幸好。”淡缘讨厌在他脸上漂浮的微笑,故意放软声音说,“你要好好待千金重的嫂子,戚家的未来可是全靠她的——但是我要特别感谢你出卖自己的婚姻。”
戚辛静了片刻,然后笑出声音,“你果然在生我的气。你怪我和别的女人订婚,所以自己也和别的男人抱到一起跳了舞。你以为我会生气吗……”他声音带笑,却很冷。边说边缓慢起身,双手压到她身侧,含着讽刺的笑紧紧看她,“我的淡缘,你好像真的把我弄得有些生气了。”
处在下方的姿势很不安全,淡缘极力使带了惊恐的眼睛恢复平静。他的表情像是带了恨意,很危险。她抓紧被子遮过自己的下巴。
“你有什么可气的呢,我只是按着你的希望做事,顺着何璐莹的撮合去和何祁跳了舞,在你的订婚仪式上,人们都看着。如果我们也结婚,戚氏和何氏便亲上加亲,对你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淡缘急迫的解释,看到他嘴角噙着的笑容不见了,眼里却全是不加掩饰的戾气。
“百利而无一害的…”戚辛缓缓隔着被子搂住淡缘,身体的重力全部压到她身上,低头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可是你呢,你不会留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你真的愿意被人操纵么,为什么从不反抗…还记得我第一次强迫你做爱,你竟只推拒一下就顺从了,像个娃娃一类的不懂反抗,身上流好多血也不哭…现在让你去嫁别的男人,你也不拒绝,为什么……”
他果然会让她去嫁别人,淡缘愣愣的看着戚辛有丝绝望的伤痛表情,清醒地抓住他话中的重点,他会让她嫁别的男人……
那么,他此刻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有些分不清了,呆滞的看着米色的天花板,却突然感觉耳朵一痛。
他竟埋首用力咬上她的耳垂。
“疼,你快放开。”淡缘疼得嘶嘶吸气,双手用力的拍打戚辛的背。
他终于抬开,支起上身,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声音却像是叹息,“你的反抗很虚弱,怎么会止住怒火中烧的男人呢……要再叫大声啊,淡缘。”
“你…怎么了?”淡缘用力睁大眼睛,瞪着戚辛越看越陌生的脸,想看出他究竟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他的中指指骨托起她被咬伤的耳垂,拇指轻柔的摸摸那一处淤血的齿痕,那是他为她留下的印记,可是……还不够。
戚辛捧了淡缘的一把黑发,轻轻说,“淡缘,你没有扎耳洞吗,这样怎么戴耳环?我来帮你吧…”他用力拽起她的头发,在她的叫喊挣扎中再次咬向那片微微颤抖的耳垂。
淡缘攀住戚辛的肩膀,左边耳朵爆炸出的疼痛太盛,竟变为一种难耐的麻木。她不敢再动,只在嘴中叫着“你疯了,疯了疯了。”一边让自己的十指掐进他的皮肉。
他和她的疼痛揉到一起,竟变为一种既自暴自弃又盲目的绝望。
良久,戚辛慢慢抬了头。他的嘴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嘴唇上噙满殷红的血丝,他缓慢的伸出舌,慢慢添食着唇瓣上腥甜的味道。
淡缘感觉那一面的耳朵再无任何知觉,只剩木然。她看看自己的指甲,再看看戚辛肩膀处的衬衣开始渗出的一道道红色血痕,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惨笑。
她精疲力尽的倒身床上,闭上眼,长发披散开来。
戚辛坐到她身旁,再次轻柔的抚摸了她的耳垂。手指开始灵活的解她的睡衣,像剥开一个盛满宝物的盒子般,急不可待。
淡缘在麻木的水深火热中睁开眼睛,看到戚辛正望着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