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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怎么又独自一人行动了,我们多很担心呢!”女骑士一面坐回驾驶座,一面念叨着,驾驶舱缓缓关上,将外部一切都隔绝了开来。
“我不是好好回来了么。”苍澜月摸到一旁的副座上,系上安全绑带。
“是啦是啦,我可说不过您,等着听我家小弟哭吧。”牡丹启动泰坦,将起设置为自动行进模式,接着,就习惯性地从脚边巧克力盒子内摸出一块来,剥了外包装,才要往嘴里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递给一旁的团长大人:“给。”
苍澜月并没有拒绝,默默的接下,放入口中,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块巧克力并不是非常的甜腻,而是带了一股浓重的苦涩,就仿佛从心底深处泛上来似的。
她慢慢咀嚼着口中的巧克力,手指不由探入披风下的上衣口袋内,有一张资料芯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5…3
长达八年之久的北太阳星系梵列国军事行动,最终以卡拉迪与米麦尔的联军获胜而告终。面积庞大的梵列国被一划为三,靠近西太阳星系的部分划归卡拉迪管理,靠近东太阳星系的则划归米麦尔管理,中间部分包括原梵列国帝星,由梵列国的国民自由选举领导人进行管理。
除了负责战后重建的人员以及必需的安全保障人手之外,两国的军队在攻下梵列行宫的第三天开始,就陆陆续续地撤离了。卡拉迪帝国的将领和骑士们大都返程前往帝星准备参加一周后举行的庆典,至于在战斗中受损的泰坦,则直接运回各自的基地进行整修。
“老大,真无聊……”已经拆了腿部石膏的雷亚,半躺在帝星顶级酒店的某间套房的沙发上,无力地呻吟着。
“无聊就去参加那些宴会好了。”苍澜月坐在一旁的靠背椅上,视线落在窗外,也不知究竟在看些什么,不过这一幕“红”骑士团的成员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他们团长大人的招牌动作了:“我听说,最近帝星的名媛贵妇们都以能邀请到‘红’骑士团的雷亚大人,而感到荣幸呢。似乎还有赌博公司为此开了赌局,猜你每天晚上会在哪个宴会上露面?”
“啊啊啊,老大,冤枉啊!”雷亚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但口中的说辞显然没什么说服力,只是反复干嚎着:“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切,你假如是冤枉的,那星空都能变成白的!”一只女式高跟鞋毫不客气地踢了过来,是才从卧室睡醒出来的牡丹,她穿了一条长及脚踝的淡绿色连衣裙,头发高高盘起,脚上的细带凉鞋更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带了几分典雅的气质——假如无视她手中那块巧克力的话。
“唉,气质啊气质!”雷亚嬉笑着躲了开去:“牡丹今天是佳人有约么?打扮得那么淑女。”
牡丹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有约你个头,还不是那个什么阿莱亚侯爵,天天发几十个信息过来,再不答应,估计我那可怜的通讯器要罢工了。”
“阿莱亚侯爵?很好呀,他家可是世袭爵位,年纪轻,又有钱,长得也不错,牡丹的春天要来了吧。”雷亚不知死活地继续大放厥词。
“春天?我先让你尝尝冬天的味道!”牡丹一脚向着雷亚的腹部横踢而出,快若闪电,裙摆翻飞,就如同一朵艳丽的花朵绽放开来。
“别闹了。”苍澜月有些无奈地开口:“等一下我要出去,你们让其他的团员们都记得收敛点,别玩过头了,这里毕竟是帝星。雷亚,你既然闲着无事,那就和阿诺一起去店里看看那些庆典礼服做完了没有;牡丹,你要出去约会我没意见,但是万一碰到什么事情,下手轻些,我可不想再看到那些世家子弟们一个个带伤来这里哭诉。”
“啊……是……”雷亚的声音略带委屈。
“好的,老大,我尽量注意。”牡丹的声音闷闷的。
苍澜月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拿起手边的烈酒一饮而尽,看向墙壁上的老式时钟,已经快指向六点了,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吧。
卡拉迪帝星,庞贝城,某处酒吧内。
刺耳而有强力节奏感的乐声,无数的人在灯光迷离的舞池内扭动着身体,侍者们端着放了各式酒类饮料的托盘在周围穿梭着,一派喧闹至极的景象。
苍澜月身披灰色斗篷,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入口的保安那里领取了一张胸卡,随手扔到口袋内,在侍者的引领下,向着预定的包厢行进。
“这位小姐,就是这里了。”侍者带着她来到三楼顶端的房间门口。在这里,已经几乎听不到音乐声,脚下是华贵的手工花式地毯,走廊里空无一人。苍澜月嘴角勾了勾,掩在斗篷内的手指扔出一枚金币,txtsk那名侍者欢天喜地的接住了,鞠躬之后便退了下去。
推开门,包厢内的沙发上已经有人姿态悠闲地坐在那里,年纪似乎比苍澜月还要大上五、六岁,五官看上去很是普通,蓝眸、紫发,却偏偏有一双妖异万分的狐狸眼,正是之前暨下学院内的那位凡熵学长。
“来了呀。”他的声音懒懒的:“我从南边过来,一路上尽是收到关于‘红’骑士团的消息,这次可真是威风大作呀。”
“算不上,只是做了该做的。”苍澜月扯下外面的斗篷,做到沙发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这才开口道:“你呢,那边怎么样?”
“情况很不错。”凡熵笑容无害:“最新型号的推进器,首发当天就售出了五百多套,目前第一批盛产的一千台已经全部售罄,处于断货状态。”
“嗯。”苍澜月点头,也不多说话,转眼之间第二杯烈酒下肚。
“这笔钱是打到你的户头上吃利息,还是放我这里钱生钱?”凡熵微微眯了眼,笑着道。
“放你那边。”苍澜月舒出一口气:“我这边盯着的人太多,再说骑士团的薪水也够用了。”
“对了,你交代的那套东西,上个星期已经做出来了。”凡熵漫不经心地道:“你什么时候要,给你送过去。”
“不急。”苍澜月玩弄着手里的水晶酒杯:“那个东西没有相应的骨架配合,发挥不了太大用处,一般的泰坦估计用上几个小时就会报废。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来这里的?”
凡熵向后靠了靠,双手枕在脑后,缓缓道:“卡拉迪吃了梵列的西部大块领土,上面已经有风声出来了,准备把其中两个行星发展成工业基地和商业城,这么大的项目招标,我不亲自过来看看,不是不给人家皇帝陛下面子么。”
苍澜月点头:“正好你过来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本想亲自去南太阳星系找你的,现在正好省了这点时间。”一面说,一面从口袋中掏出那片资料芯片,递了过去。
“哦?这又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凡熵好奇地打开通讯器,将芯片放了进去。
才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已经明显沉重起来;待到全部看完,脸色忽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笑眯眯的,只是蓝眸深处却多了一分浓重的寒气。
“原来是这样,居然与那位大小姐有关。”
苍澜月没有接话,反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又一口灌了下去。
“你打算怎么办?”
白发女骑士淡淡一笑:“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语气之中透出一股杀意。
“与那位大小姐对上,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她背后的皇御家,实力深不可测,单从操控全星团的商业方面来看,凡家连他们的十分之一,可能都比不上。”凡熵看了眼手中的资料芯片,慢悠悠地道:“何况,就凭这么一份材料,你也不能完全断定就真的是她……”
“这个,自然可以去查清楚。假如真的是她……”苍澜月忽然笑了起来,黑眸幽静,却看得凡熵心里也不由一颤,约摸十年前,他也曾见过这种表情,但那时,却是伤痛到了极点的笑容,与此刻的又是完全不同。
他不由叹了口气:“说到这个,假如你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可以抽空去一次我那里……他醒了。”
白发女骑士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不自觉地重复了一次:“他醒了?”
“对,就在上个月。”凡熵弹弹袖口:“不过他之前受伤太重,治疗的时间太长,睡了太久,才醒来的时候,神智还是有些不清醒,再加上你当时在备战,我就没告诉你。”
“那现在呢?”
凡熵皱皱眉头:“略微能走动了,不过整天不说话,不管问什么都不开口;而且,之前他全身的骨骼肌肉都被震碎了,就算请了专门的魔导治疗师,他骑士的力量估计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
苍澜月沉默:“能治好么?”
“尽全力。”
骑士的力量么……在印象中,那个少年经常是沉默的,清秀的脸上经常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她出走的那次,累得他被砍了一只手,虽然事后接了机械手,但她始终记得,那是因为她的缘故;再后来,他做了那位“大小姐”的暗卫首领,脸色更冷了,更不爱说话,少有的几次见面,他都是来传达那位“大小姐”的命令,说完就走,从来没有多余的动作表情;直到最后,他被人打成血肉模糊的重伤,无意之中被凡家商会的人救起——
凡熵是认识他的。
或者该说,当初在暨下与皇御家大小姐打过叫道的人,没有不认识的——他是那位“命运公主”的贴身侍卫,常年神色冰冷,但身手实在了得,普通的骑士七、八个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个人,被伤成那样,当时凡熵还以为是那位“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待到他恢复了几分,嘴里迷糊不清念着的,竟是苍澜月的名字。
那个时候,凡熵与苍澜月才接上头,他考虑再三,还是告诉了当时身心疲惫的她。苍澜月把事情前后一对照,心里就清楚了几分,除了要凡熵帮忙照顾他之外,还让他伪造了一份假的死亡证明。
——将凌未这个人,从皇御家的记录上,彻底地抹去。
6…1
凡熵在帝星逗留的时间极短,仅有短短一晚,甚至来不及参加数日之后的庆典。
苍澜月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还有一封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