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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
他忽然停下脚步,
“嗯,那不是甲贺的阿胡夷吗?”
天膳立即对左右众人下了命令,
“好,大家都躲起来。抓住阿胡夷,把她带回锷隠谷。”
五人就像五匹猎犬一般,躲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而女孩全然不知道前面的陷阱,依旧从山上走了下来。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身体丰满的女子。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身上散发出花粉般的体香,从远处就可以闻见。阴沉的天空,让她白嫩的皮肤显得更加突出。看到这青春诱人的胴体,蓑念鬼情不自禁地“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
这个女孩,就是如月左卫门的妹妹阿胡夷。
阿胡夷自然听见了蓑念鬼发出的声响,正想转身逃走,药师寺天膳、蓑念鬼和萤火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退回二、三歩,小豆蜡齐和筑摩小四郎则堵住了她的后面的去路。
“我认识你。这不是卍谷的阿胡夷小姐吗?”
药师寺天膳笑得很亲热。
“没错,我们确实是伊贺的忍者,不过你不用害怕。或许你已经知道,伊贺和甲贺已经不再是敌人了。现在,甲贺弦之介大人也正在锷隠谷度假呐。”
《甲贺忍法帖》 泥之死假面前往伊贺的事情
阿胡夷虽然知道弦之介前往伊贺的事情,可是看着眼前五人血迹斑斑的样子,依然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啊,千万不要误会。其实我们五人,是应弦之介大人的命令,赶赴卍谷来迎接室贺大人、霞大人前往锷隠谷的。没有料想中途出了一些差错,误打误撞,和甲贺族人发生了一场小小的战斗,才变成了眼前这幅狼狈的样子。”
听了天膳的花言巧语,昂然站立的阿胡夷一下子笑了起来。
“如果我们就这样空手而归的话,肯定没脸去见弦之介大人和胧大人。不如,请阿胡夷跟我们一起回去,也好帮忙做个解释。”
“弦之介大人真的平安无事吗?”
阿胡夷第一次开口说道。
“平安无事?弦之介大人除了平安无事,还会有什么意外不成?这个玩笑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哟。而且,就算我们有什么不轨之心,凭我等的本事,又岂能是弦之介大人的对手。”
听了这番话,阿胡夷又笑了。这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得意的笑。
“那倒也是,呵呵。”
“万一你还对弦之介大人放心不下的话,不妨跟我们一起回伊贺,亲自看个究竟?”
“天膳大人,”
筑摩小四郎朝天膳跺了跺脚。那眼神仿佛是要提醒天膳,背后的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眼前,而您却为了哄骗这个小姑娘而东拉西扯,还不如让我动手来得快些——这个叫做阿胡夷的女孩,不正是卷轴里边写明的甲贺忍者之一吗?
天膳用身体挡住了小四郎危险的目光,继续微笑着劝说阿胡夷,
“那么,就请和我们一起回伊贺吧。”
“不行,我得回卍谷问问大家的意见。”
说着,阿胡夷突然使劲地朝大地一跺脚。只见她丰满的身体,如同风鸟展翅般飞到空中,一下从身前三个人的头上越了过去。
“啊呀呀!”
蓑念鬼一声大喊,
“看我去抓她!”
蓑念鬼的长发迎风竖了起来,朝着阿胡夷逃走的方向急追过去。
阿胡夷一边逃,一边往后扭头。与此同时,她的身后划过数条流星般的光芒。原来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四五支匕首,朝着追来的敌人投了出去。
“啊呀!”
念鬼又一声大喊。然而,这不是惨叫,而是为了吸引阿胡夷再次回头的诱饵。
阿胡夷果然又回头往后看。只见刚才投出的四、五把匕首,全部被念鬼运用长长的头发卷了个结实,一把不剩地给接住了。——念鬼的长发就像蔓草一样竖立在空中,匕首在上面闪闪发光,看上去就像魔王的皇冠。
蓑念鬼的头发竟然是活的,每一根头发都有着自律神经!蓑念鬼仅凭这些头发,就可以卷住树枝、柱子或者是栋梁,让自己潜入敌人的住处。换句话说,念鬼不仅仅具有四肢,而是具有多达数万根的手与足。
阿胡夷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难道是因为恐惧?不,在她的双脚之间,明显地躺着念鬼那支折断了的像木棒。
念鬼一个箭步,赶上了跌倒在白色山茶花丛中的阿胡夷。他面部的汗水已经蒸发,一张恐怖的笑脸,充满了狂暴的情欲和杀气。
“等等,别杀她!念鬼!”
赶上来的药师寺天膳大声喊到,
“我有些事情要问她。”
“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等等,她也是除掉弦之介的诱饵!”
天膳看着伏在地上不停抽泣的阿胡夷,阴险地说道。
“等我们除掉弦之介之后,再把她的名字从花名册上去掉也不迟。”
松林中响起一阵雷声,天开始下雨了。
四
阴暗的天空开始潇潇地下起雨来。雨水落到卍谷的地面,变成了红色。
不用说,甲贺一族早已见惯了血雨腥风。可是这一次,竟然遭到了伊贺的偷袭。尽管事前已经知道伊贺忍者的潜入,一瞬之间依然有十数人被夺去了性命,而且还让敌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自从天正伊贺之乱以来,甲贺和伊贺之间,就以血书向镇守各自山脉的守护神发誓,。双方的誓约中,有以下几条重要的条款:
“一、族人不可擅自闯入他国他郡,如有违反,应予严惩。”
“一、郡内之人,不可勾结他国他郡之人,窥视彼此之情势。如有违反,不论亲子兄弟,应处以极刑。”
世人把这些条款,统称为”甲贺誓约”或者是”伊贺誓约”,而刚才的五名伊贺忍者,傍若无人般的撕毁了忍者之间所缔结的神圣誓约,给甲贺造成了奇耻大辱。
甲贺族人越讨论越激愤,纷纷站起身来,就要往伊贺杀将过去。这时突然一声大吼,
“等等!”
室贺豹马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甲贺忍法帖》 泥之死假面双目失明的忍者
这个双目失明的忍者,面对眼前无数个咬牙切齿的族人,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众人胆战心惊,停止了脚步。
“不要鲁莽。别忘了,弦之介大人现在还在锷隠谷呢。”
甲贺方面立即召开了最高干部会议,所有族人,必须等待会议结束之后的命令。
伊贺的突袭,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甲贺和伊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在伊贺的弦之介,命运如何?
落到屋檐上的雨水飞溅下来,在众人的身边形成一道苍白的水帘。这些身经百战的甲贺老忍者,虽然姿势依旧一动不动,但是呼吸也已经变得急切起来。
这个时候,倒是最为冷静的室贺豹马,先打破了沉默。
“刚才我族已经齐心击退了来犯之敌。敌人既然逃掉,必然会防备我方进攻锷隠谷。现在前去的话,无疑成了袋中的老鼠。至少,我们还得考虑弦之介大人的安危,他现在还在敌人那里。”
“难道说,敌人会害怕我们的进攻,先对弦之介大人下手?”
花白胡须的老人提高了声音。豹马稍稍沉默了一会,脸上显出了微笑,
“不然。我相信弦之介大人会平安无事。弦之介大人决不会轻易败在伊贺族人的手上。……况且,还有丈助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
“依我看,伊贺原本就没打算要加害弦之介大人。不过,我们还是必须派人前去伊贺。除了确定弦之介大人的安危之外,还必须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明明甲贺和伊贺就快要结成姻缘,为什么今天上午,伊贺的忍者还会袭击我们?”
“难道是那些不喜欢双方和亲的人干的?这样说来,就是我甲贺族人里面,如果没有服部家的不战之约,同样会有人想去袭击伊贺。”
“那样的话,——如果服部家的禁制已经解除了呢?”
“什么?”
“地虫十兵卫的占卜,还有前往骏府的弹正大人,都让我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刑部”
“在。”
光头的霞刑部在一旁答道。
“据你说,刚才你在土墙的时候,听到药师寺天膳的话十分可疑?”
“他说,即便是偷袭得手,大家也千万不可有任何轻敌的思想。单单一个风待将监,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将其制伏——”
“这就对了。如果说将监还在骏府的话,就解释不通了!伊贺的五人来自北方。他们是从东海道来的。嗯,莫非——”
“豹马,是怎么一回事?”
“将监一定是为了赶回来传达什么消息,在回甲贺的途中,已经于东海道被伊贺的忍者杀害。今天上午伊贺忍者来袭的秘密,也一定跟将监想要传达的消息有关!”
听到这里,霞刑部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好吧,我去东海道走一遭。”
与此同时,如月左卫门也已把忍者佩刀插在了腰间,
“刑部,我也去!”
五
雨中的东海道。伊贺忍者夜叉丸正急匆匆地赶路。
夜叉丸刚好比风待将监晚了一天。在往东海道的途中,夜叉丸发现丢失了阿幻交给自己的卷轴,不由大吃一惊,又匆匆赶回了骏府。可是他寻遍整个骏府,也没有找到阿幻的去向。万般无奈,他只好再次出发往伊贺赶去。这期间夜叉丸心中的慌乱和苦恼,使得他那美丽的面容变得更加瘦削,宛如白面的阿修罗一般。
当自己这样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