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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的时候,黑路易居然领着一个身材好得惊人的冷艳姑娘出现了。我觉得姑娘有些面熟,仔细瞅了瞅才发现这姑娘是前阵子黑路易他们公司做内衣展示会时的模特。我挺好奇,就凑到他跟前小声地问:〃拿下了没有?〃
他跟我一脸的痛苦:〃废话,我要能拿下,还领她到这儿来干什么,直接就奔酒店了。〃
饭局里的女士本来就少,这模特一去,吃饭的这群哥儿们立刻都开始坐立不安了。他们一个赛一个地狂献殷勤,有倒酒的,有布菜的,有递名片的,还有找她要电话号码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全能办的……
这模特看样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来者不拒,谈笑自如。
有这模特在这儿晃着,这桌饭就变得热闹无比,平时酒都是让着喝,今天成了抢着喝,有两个胖头胖脑的家伙甚至差点打起来。
〃一帮子白痴。〃我心里暗骂,〃真是小厕所里的蛆,没见过大场面。〃
这模特好像特喜欢人家为她争风吃醋,在桌上就不断地挑逗别人,弄得大家互相之间都没好脸色。
我开始以为她这么点化点化人家就算完了,可没想到她居然是认真的。她一会儿问人家是做生意的,收入怎么样,一会儿又问人家,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跳舞,等等。
黑路易也气得不轻,他也没料到这模特居然是这德行,领着出来本来想臭美一下,没想到却丢了自己的脸。我也瞅不下去了,本想喝杯酒到肚子里压压这口气,可没想到,酒一入肚,气非但没压下,反而剧烈地爆炸起来。
我晃到到这模特身边时,她还以为我要跟她喝酒,就跟我摆样子,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我实在不能喝了。〃
我没惯她这臭毛病,抬手就给了她两记耳光;说:〃看你那德性,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你是谁?人家鸡还明码标价呢,你他妈的连鸡都不如。〃
我这俩耳光一抽,她被打傻了,其他人也给吓蒙了,我凶神恶煞般的样子看起来就像黑社会成员似的,他们都给我震住了。
黑路易在一边偷着笑,冬瓜则正大光明地笑,笑得前仰后合。
模特站起身来,小跑般地往门外窜。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来,说:〃你这个王八蛋,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我拎起一个酒瓶子,作势要扔过去,她吓得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屋内一团哄笑,冬瓜和黑路易笑得最凶,那几个刚才还缠着她不算完的家伙也跟着我们一起傻乎乎地笑,边笑边说:〃就这德性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呢?长这么惨也好意思上街?上下一般粗还当模特呢,你听她说话,明摆着一股子大葱味嘛……〃
冬瓜抄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说:〃甭废话,赶紧结账,你们这帮色鬼,见了漂亮妞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以后就他妈的就不能跟你们犯事。〃见冬瓜骂了起来,我和黑路易也就不闲着了,连他们的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这在以后看来是非常不理智的,因为我们在痛骂这帮家伙的空档里,那模特已经拉人来堵我们了。
我、冬瓜和黑路易出门时,两辆出租车正停在门口。那模特领着人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七八个人,手里还都拎着家伙,有棍子有菜刀,还有拿着酒瓶子的,气势汹汹。
我本能的反应是扭头就跑,冬瓜本能的反应是立刻呆在原地,黑路易的本能反应则是快步冲向前,冲着最先下车的家伙抬腿就是一脚,把他踢翻。
黑路易的动作提醒了我们,我们一哄而上,跟他们混战在一起。刚开始时,我们占了个他们措手不及的便宜,让他们傻了一下子。可等他们稳住阵脚后,就该我们傻了。我们明显打不过人家。冬瓜根本不会打架,三拳两脚就让人放倒在地。
黑路易也一样,好虎架不住群狼,打倒两个之后我也被人收拾在地。相比之下,我的结果要好一些,我边打边退,退到酒店门口眼看着无处可退了,便抬脚把酒店的玻璃门踢碎了。
我是这么琢磨的,如果不让酒店损失点儿什么东西,酒店才不稀搭理我们。可如果让酒店受到什么损失,结果就不一样了。
第二部分第15节 四散奔跑
果然,我刚被打倒在地,警车就呼啸而来。那群人听见警笛后,扔下被打倒在地的我们,自顾自地四散奔跑起来。
我们都没受什么伤,最重的也不过是擦破点儿皮,一看那模特找来的家伙就是业余选手,打架都不会打,光瞅着人多了,跑光了还在地上留下好几只鞋。
警察在远处谨慎地看着,在确定不会再有其他暴力事件发生之后,他们走过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我乐呵呵地冲警察说。
天亮了,我知道。
天黑了,我也知道。
但我一直在床上躺着,不动也不睡,两眼睁得大大的,我努力地注视着天花板,企图从上面找到人生的种种快乐与幸福,但什么也没有,天花板上只有一片惨白。
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拎着好几只鞋,是在现场捡的,有一只居然还系着死扣。这些鞋是我们打架的战利品,当时拎着心里还挺美。等到今天一觉醒来,才发现这些鞋无一例外的都散发着臭味,让人恶心。
天越来越黑,我越来越冷,而且还满鼻子都是臭脚丫子味,这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窗外静悄悄的,没人喝醉,没人唱歌,街上连个人毛都没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都市的夜晚。
差不多是半夜了,我从床上爬起来,不洗脸,也不刷牙,直接走上马路,开始慢跑。每跑四五百米我就要大喊几声,直到彻底筋疲力尽。然后,我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车回去。
司机显然是巡逻了半天才拉着一个活,于是他冲着我眉开眼笑地做起了工作:〃兄弟,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乱逛多没劲呀。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吧,王朝附近刚开了一家可以洗桑拿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绝了,一个赛一个,保证看得你眼花缭乱。〃
我白了司机一眼,说:〃没劲。〃
司机还不算完,继续跟我纠缠。我实在烦了,就直接告诉他:〃得了,你省省心吧,这里面的猫儿腻我都懂。你不就想把我送洗桑拿的那儿然后你去领提成吗?明告诉你,没戏。我的钱不是这么让人蒙的。〃
司机这下老实了,路都没绕就把我送回了家,还一脸的客气。
黑路易大清早就堵上门来,他今天来的目的很奇怪,居然让我陪她女朋友阿丽逛街去买被子,理由是他没工夫。
我正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的时候,他告诉我要陪的是他的准老婆子纤,不是那个刚泡的姑娘阿丽。这一差别让我刚刚聚起的兴奋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问黑路易:〃你说实话,到底是你没时间,还是你去干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他嘿嘿地笑,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后院不起火,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很多年之前,子纤是黑路易的邻居,从小他们就玩儿两口子过家家的游戏。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现在的结果是当初游戏的后遗症。
小时候他们玩儿起游戏来就要死要活的,现在长大了,更是要死要活的。用子纤的话来说,这是缘分,是前世积下的德。用黑路易的话来说,这是活该,是前世惹下的祸。
黑路易和子纤从正式开始谈朋友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拖了10年,如果早有结果的话,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黑路易可以再拖,可子纤拖不起了,再拖她就得往30岁上奔了。女人一上30,夕阳也就落了一半山,特别是对子纤这样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来说,这可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信号。于是,子纤算是豁出去了,一天跟黑路易谈判三遍,最后活活地把黑路易给谈傻了,老老实实地跟她去领了结婚证。
谈起他们的结婚证时,黑路易两眼迷茫地问我:〃知道熬鹰吗?子纤比那狠多了,简直就是他妈的精神摧残。〃
据说他们去领结婚证的时候,黑路易满脸的沧桑,就像被迫进宫当太监那样不情愿,光按手印他就按了三回,前两回都精神恍惚的没蘸印泥。
领证之后,子纤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她非常的满足,这具体表现在她时时刻刻都是一脸的灿烂。他们的房子装修了,手续也办了,就差把这两人往房子里一塞,这一段婚姻就算尘埃落定。
可黑路易这时候偏偏染上了婚姻恐惧症,每次我们吃饭时一提起结婚,他就胃口全无,不管我点什么菜,他都两眼死直,一脸的傻样,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明显的具有动物的某种特性。
〃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黑路易在我面前总是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地说这句话,〃结婚这晕招,你早晚也得犯,别人结婚都没错,我结婚却是错上加错,不应该呀。〃
我当然理解他。就凭我们都是男人这一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理解他。他去夜总会我能理解,他去练歌房里找小姐我能理解,他背着子纤勾引别的良家妇女我也能理解。男人嘛,在婚姻这牢笼来临之前干点傻事,应该属于精神分裂的后遗症,理应可以不承担刑事责任。
只是,子纤却不是一个丑姑娘,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放着这么一个漂亮姑娘闲着,却去打其他姿色普通的姑娘的主意,这简直是一种病态。
吃饱了蜜都不甜,这话用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对于他的此种行为,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我和子纤约在百盛商厦门口见面。我去的时候正碰着路上堵车,我抖了个机灵,拐进了小胡同。可没想到迎面碰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