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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冬瓜打电话,他居然跟我一样,也在家里又吐又拉。他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醉虾有问题,虾肯定被污染了。
我说是喝的酒有问题,是假酒。
他说不管怎么着,这家酒店得倒霉了:〃我下午就找人查他们的税去,逮着一点儿毛病就罚死他们。〃
冬瓜最近处的妞儿是一个税务局的小头头,据说挺有点权。要不他最近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见谁都问人一句:〃交税了吗?〃
我一直认为他这作风是狐假虎威。他有这爱好,上学那会儿他就好跟在我和黑路易身后去欺负别人,现在这毛病一点儿也没改。
电话里互相骂了一通之后,我才发现手机昨天晚上有6个未接电话。前5个号都熟悉,都是朋友的,这些号码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出来喝酒。他们打电话,基本上都是没事找事,理不理都一样,区别就在于清醒或者是不清醒。
最后一个电话非常陌生,在考虑一番这是不是哪个兄弟〃化装〃的号码后,我还是回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姑娘,这一点出乎我意料。更让我意外的是,她上来的问候语居然是:〃身体好点了吗?〃
她居然是那天晚上的那个洋妞儿。我顿时便来了劲头,精神好到了极点,就像丢失了的钱包重新找了回来,而且里面又多塞了几张钞票。
〃你现在怎么样,没事了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打电话就是为这个呀?我还活着,要死了就不能接你电话了。但我受了伤,很重,重到不能再重了。〃
〃是那天晚上撞的?〃
〃不是撞的,但祸是你惹的,你伤了我的心。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你赶紧请我干点什么吧。〃
〃嗯,我请你吃饭吧。〃
〃请我吃饭?那只能安抚我的胃,可不能安抚我的心。〃
〃你去不去?不去算了。〃
〃去去去,当然去,地方能不能我定?〃
跟漂亮女人吃饭本身就是件很快乐的事,但你要心存拉她上床之类不良目的的话,这种快乐就会大打折扣。尤其是面对洋妞儿的时候,这种折扣会更明显。玩儿本身就是件苦差事,要想在苦中找乐,难呀。
第二部分第13节 一个男人
我,一个男人,30岁刚到,高大威猛,有车有房,虽然车不是好车,房不是好房,但怎么着也算个半成功人士。还有,我身边美女虽然没多少,但却丑女如云,也算生长在花丛中。
在这种环境之下,一个正常的人很容易就会对自己心态产生变形的倾斜,这太自然了。
我选择的饭店是个以自酿啤酒出名的餐厅。这里热闹非凡,每桌子都差不多要埋伏着几个酒鬼。我挑这么个地方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把她灌醉。我还从来没眼睁睁地看着洋妞儿醉了是什么样。
面前的这个女人非常实在,她不推不让,我喝多少她也喝多少。
记不清喝了多少扎,反正在我有些迷糊的时候才猛地发现她如此痛快的理由:她的酒量居然比我还大。
我喝醉和别人喝醉不是太一样,我喝醉之后从外表看来与往常无异,但内心却兴奋异常,总有要去干点什么疯狂的事的冲动,而且看谁都顺眼得不得了。
在中午的明媚阳光的掩映下,我坐在光洁明亮的餐厅里,看着别人大呼小叫,小丑般地窜来窜去,各种奇怪的念头层出不穷,脸上却如石刻般的冷静。
我提议去舞厅。她没有提出异议,我挺后悔,早知道她没意见的话,不如提意干点别的。
舞池中,几个男孩女孩在夸张地扭来扭去。我明白他们眉开眼笑的原因,他们把本来不可实现的异性间的拥抱变成了现在合理的跳舞。
空气中都游荡着暧昧的气息,我喜欢那种昏暗的光线,但不喜欢跳舞。
见我不跳,她也不跳。于是我们就傻坐着。我要了一堆啤酒,都打开,让眼前闪耀着啤酒的光泽。
我们喝酒。优雅地喝酒。
酒喝完了,我也明白了:差不多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不是我跟她说再见,就是她跟我说再见。这是规律。
这次我占了先机。我先说了。我提出了告别。
她的眼睛中透着迷茫,但我还是能明白她的心意。她觉得很没面子,告别的话由她来说才符合她的意愿。但我生来就是一个有着强烈反叛意识的家伙。任何看起来井井有条的生活我都看不顺眼。
我要打破那种固守已久的平衡,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重新组合。
我只是个希望自己能够有声有色、活生生活着的小市民。
一喝醉,我总能胡思乱想,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又是这样。
临走时,我们再次交换了电话号码。
第二天,我给她打电话,说今天我请她。她的电话很难打,时时都占线,我拨了半个多小时才打通。
她连想都没想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还是老地方,还是昨天的饭菜,就连天气都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就像是昨天的翻版。惟一不同的是我没喝酒,她也没喝。
还有,我们也没去舞厅。
〃走吧,咱们去看海。〃一结完账,我就冲她说,〃我烦了。〃
〃我不想跟你去看海,我知道你接下来会干什么。第一次你会说,烦了,一起吃饭。第二次你会说,烦了,一起看海。到第三次,你就会说,烦了,一起上床。〃
〃那咱们就省去别的步骤,直接来第三次,你说呢?〃
第三章
我们平静地靠在床上,冷静得像两个哲人在做自己挺不愿意做的事。
窗外阳光好得出奇,几只麻雀从窗前飞过,窗没关,风轻盈地灌进屋内。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一如两个相爱了很久的人在继续着自己的平常而普通的生活。
从床上翻起,到冰箱里找了一桶啤酒,喝了几口,狂热跳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你结婚了吗?〃她问。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这样不好。因为我刚知道,中国的传统里,两个没结过婚的人如果上了床,那他们就应该要结婚。〃
〃没影的事儿,这是古代的谣言。现在这年月,一天上三回床也不用结婚。〃
〃你的意思就是你想不负责任了?〃
〃天,你可是一洋妞儿呀,怎么也跟我们国内的柴火妞儿似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又跟上了一句:〃负责任是什么意思?我看国语的电影里,经常会冒出这么一句来。责任和上床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在脑子寻找了一圈可以用来解释责任的比喻,但哪个都不贴切,最后只好告诉她,〃比方说,你去饭店吃饭,要了一盘菜,可等饭店把菜上来之后,你才发现这菜其实并不合你的口胃。这时候你怎么办的?退是不可能的,你已经动筷子了,不卫生。可不退你又不想吃。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就叫负责。尝过的菜,你就得把它买下来,管你吃完不吃完,反正你得付出代价。懂了吗?〃
她摇头,然后又点头,想了想后又摇头,然后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说:〃算了,你不懂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懂。〃
〃那你想对我负责吗?你已经动筷子了,管你吃不吃完,你都要付出代价。〃
〃代价?呵呵。〃我乐了,〃跟你相比,我能有什么代价呀,钱我没你多,车我没你的好,你跟我谈代价只能是你吃亏。〃
〃我要的代价很简单,就是想了解你。你叫什么,做什么,有什么朋友,朋友叫做什么,你都告诉我。〃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什么都是,你害怕了吧?〃
〃害怕,笑话,你见我什么时候害怕过吗?只有别人害怕我,从来不会害怕别人。〃
〃那我就让你害怕害怕。〃她猛地扳过我的身体。我这才发现,她的力量居然是如此之大,在她抢占先机的情况下,我居然无法反抗。
第二部分第14节 打群架
〃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劲?以后再有人找我打群架我一定带着你。〃
她笑笑,翻身下床,找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套上。穿戴利落后告诉我她要走了,有事要办。临出门时她冲说:〃我叫菲纱,保持联系。〃
我躺在床上没动,只是告诉她:〃麻烦你帮我把垃圾袋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
一个安静的屋子,一杯没有热气的茶,一个布满烟头的烟灰缸,一张冷冷的大理石桌子,这是我面前的全部。我的手放在茶杯上,从它滚热到冰冷,我始终没去碰它。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没想往这方面发展。同样,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不具备坏人所应具备的潜质。我的每一天都不过是在自然而然地活着,有妞儿就泡着,没妞儿就扛着。
此外,我还是个坦然的人,坦然得接近于无知。
可能世上本没有懂,装懂装久了,恐怕就会真的懂了吧。
吃晚饭的时候,我被冬瓜架到了王朝的六楼。我本不想去的,可冬瓜架我的招太狠了,他抢走了我的钱包和全部的信用卡,而且还猜出了我的密码。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太懒,一直都用自己的生日作密码。
这下我没办法了,只好跟着他混。
跟以往的饭局一样,坐了一桌子人,除了冬瓜之外,谁都不认识谁,互相瞅着尴尬地乱笑着。
开席的时候,黑路易居然领着一个身材好得惊人的冷艳姑娘出现了。我觉得姑娘有些面熟,仔细瞅了瞅才发现这姑娘是前阵子黑路易他们公司做内衣展示会时的模特。我挺好奇,就凑到他跟前小声地问:〃拿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