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问是多余。有个老婆,再有个情人,在现在这社会或许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也管不着,但你不应该让她在我面前出现。
有情人不是你的错,但让我看见就是你混蛋了!我知道你从来就没爱过我,我也没指望你爱过我,但你是我的丈夫!你得尽到丈夫的责任!〃子纤端起装满可乐的杯子,扔出其中的勺子,喝了一大口后摔门而去。
我坐在她旁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胸口在急速起伏着,就像雪崩来临之前那样危险的涌动着,幅度极大。
我犹豫了一下后跟了出去,想把她拉回来。但没用,她已经穿过了车流如潮的马路,走到了马路对面,有辆车险些撞到她,可她连理都不理,自顾自地扬长而去,气得司机拉开车窗大骂。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惟一的感觉就是:生活真是复杂,女人真是麻烦。
可等我返回酒吧,发现麻烦的事更多,萤虹也摔门而去。她走得更利落,我都不知道她往哪儿走了。
这下我气乐了,干脆谁也不理,让服务员给我拿了瓶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从理论上来说,女人都这样,你越是在乎她,她就越耍大牌,你越是不在乎她,她就越拿你当大牌。你当她是盘菜,她就是盘菜,你不当她是菜,她就什么也不是,连菜叶子也不是。
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抢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现在想想,这和女人基本一个道理,一个女人,可以老老实实过日子;两个女人,就得打打杀杀狂抢醋吃;到了三个女人,那就不得了了,刑事案件都有可能发生。
菲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老外,他们热情而疯狂地在酒吧里搞派对,一个个看着都傻里傻气的。很快,这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无所事事的老外们就喝得满脸通红东倒西歪,眼神迷离,瞅谁都像亲人。
看起来,在酒这个问题上,哪个国家的人都一样。酒鬼不问出身,喝倒就好。
酒鬼们闹够了,四散而去。屋内一片混乱,就像个垃圾场,一片狼藉。
菲纱默默地收拾着,把每一个酒杯擦干净,放回原处。大厅里有人擦地,有人跑来跑去,晃眼。外面的灯灭了,广告牌变成了死了的厚木板。
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是萤虹。她又走了回来。
她斜斜地走到吧台边,坐下,冲菲纱打了一个响指,说:〃给我一杯酒,我要最贵的。〃
菲纱转过头来,微笑着说:〃我们下班了。〃
萤虹也笑了,她指着我说:〃这杯他请。〃
菲纱看了我一眼,菲纱也看了我一眼。作为回应,我冲她们每人都点了一下头。我不知道点头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这时候点头是最好的回应办法。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精神主旨。
菲纱给萤虹倒了一杯酒,是最贵的路易十三,里面还放着两个冰块,与酒杯壁相互撞击,声音清脆。
萤虹接酒的时候看清楚了菲纱的脸,显得很震动,就像大吃一惊似的。她看看菲纱,再看看我,一脸的茫然。
菲纱冲她笑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暧昧的样子。
萤虹也冲她笑,边笑边看我,一脸的若有所思。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见萤虹时,我总是挺开心的,因为她具备一切使你开心的先天条件。当然,前提是她不闹事。
有这样一种女人,尽管你不爱她,但你喜欢看到她,萤虹就是这样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爱情与友谊都无法与其扯上什么联系。
萤虹就当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杂七杂八地跟我瞎扯着,一会儿交通,一会儿是饮食。她扯的这些我都没什么兴趣,但我都装成有兴趣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这种平衡的状态。
第六部分第43节 平衡是难能可贵的
在这种时候,平衡是难能可贵的,当它一旦被打破,后果就不堪设想。
既然不堪设想,那就干脆别去想它,只有这样,你才能平静的生活下去。在你处在不利局面的时候,这种态度是最好的救命稻草,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从酒吧出来之后,我跟着萤虹先到酒吧对面的一家饭店里吃了点儿夜宵,然后直奔酒店。这路线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任何的勉强。前两天的不快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一切都恢复于平静,只是日历又撕走了一页。假如对时间不敏感的话,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最近这几天,我往返于酒吧与酒店之间,累得头晕眼花,总感觉时间不够用。
在这种情况下,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跟着我。这感觉很古怪,也很强烈。开始我觉得这是心理作用,但后来我才发现这绝不是心理作用这么简单。
我对自己有了信心,具体地说是我对自己的眼睛有了信心,我眼前总是有一些人用惊异的眼神扫我的身后,这种眼神还总是让我注意到。
可每当我发现这一情况再转身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的身后一片空空荡荡。
我琢磨,跟着我的这个人肯定是高手,不会飞檐走壁也得会撑杆跳什么的,不然他次次都从我身后逃脱这事实在没法解释。
跟就跟吧,把我跟到家又能怎么样?
当被人跟着的这种感觉到了极限的时候,我觉得不能这么算完。凭什么总是他跟我,不能我跟他?
于是我玩儿了个花招,走几步提提鞋,再走几步再系系鞋带,然后抽冷子猛地钻胡同里。这一切就像007电影里的间谍一样,很是刺激。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身影从后面移了过来。他站在我刚才消失的地方,看看左,再看看右,然后朝前走去。
我从黑暗中跳出,开始跟着他,紧紧地跟着,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的路线很怪,一会儿去迪厅,一会儿又去酒吧,接着又去了桑拿城,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发现我了正准备取消行动的时候,他居然停了下来,钻进一家小酒馆坐下来。
他摆了两套碗筷,可他只有一个人。正奇怪的时候,他冲站在门外的我招了招手。说:〃进来吧,你走了半天,累了吧?〃
我只好走了进去,坐在他面前。
他冲我笑。尽管那是笑,但我感觉不到任何暖意。他的样子熟悉无比,但阴冷恐怖。他居然是黑路易。他的样子变了很多,很多地方都能看出动过了手术,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跟他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年,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他往我面前的杯子里倒酒,是56°的二锅头。他说:〃你甭害怕。当然,我也相信你既然敢跟着我,就不会害怕。我不是鬼。这世上也不会有鬼,我根本就没死。〃
我说:〃我知道你没死。我后来找过人去公安局查过你,关于你,他们说得模模糊糊,我就起疑。〃
他的眉头锁了起来。他沉默片刻后问我:〃你什么时候去查的?〃
〃一个月前。我发现了你仍然活着的痕迹,就去找你。我从那时候起开始相信,你依然活着,而且很有可能比现在活得更幸福。〃
他面无表情,抄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说:〃走吧,这里太乱,咱们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们在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开出没多远他就让车停下来,然后在街上又拦了另一辆出租车,继续走。同样,再开没多远,他又下来,又换一辆出租车。直到他确信我们身后不可能有人跟踪的时候,他才放了心。
他指挥着司机在马路上左拐右弯,哪儿人少我们往哪儿窜,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我们才停下。
然后,我们又步行了二十多分钟,直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这地方确实安静。它前面紧靠着火葬场,后面傍着墓地,胆子再大的人也不会在晚上来这里。
他看看我,笑了一下,然后掏出烟,扔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荒凉的山顶上,两个烟头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就像飘忽的鬼火。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知道你还活着就够了,这比所有的消息都来得实在。〃
〃是,我还活着。但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话可能不太好理解,那我就跟你换种说法,说不定我明天会死了,有太多的人要灭我,我现在时刻都在和死亡玩儿游戏。输了,那我就完了。〃
〃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知道我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没有理由我都会冒险,更何况有理由呢。〃
〃还是没听明白。〃
〃我是装死,因为我怕死。我不装死,就会有人杀我。与其让别人杀了,不如我自己假死一把。〃
〃你越说我越蒙。〃
〃好吧好吧。我从头跟你说。我那家所谓的内衣公司根本就不是什么内衣公司,内衣只是招牌,埋在下面的是另一种利润大得吓人的生意。
没错,你想到了,是毒品。我们做的生意一直是毒品。把毒品放在内衣里运到外地,然后我们再转手。这也就是我内衣卖得不如你,可收入却比你高好几倍的原因。〃
毒品?我有些发傻,光这个字眼就够我傻半天的。在我看来,毒品只应该出现在港台枪战片里,而不是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傻了是不是?没关系,你傻了也没关系。过了这个月,我就彻底离开这里了。然后我就会和死了一样。你永远不会再见到我。〃
第六部分第44节 你要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有人盯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