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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三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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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饮自个血的痛快。

    所以到镇上玩的时候,皮皮很多时候就缺席了。这使我很难受,也使大伙很难
受。女人让我们“死党”土崩瓦解。玉儿这段时间也就热心为我介绍女朋友。说实
在的,我当灯泡也挺难受,也希望做女人的俘虏。对眼前这种“死党”的关系已经
失去以前那股不可抗拒的留恋。

    玉儿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叫真真。我对真真的印象很不好。她是属于那种婆婆妈
妈、动不动就爱教育人的女孩子。我记得认识真真那天晚上是在镇里的一个舞厅里,
那天晚上我们心情特别不好,原因是皮皮出了事。皮皮下午在女老板那里逗留的时
候,女老板那搞地质的丈夫回来了。其实皮皮当时并没干那事,但她丈夫醋劲很大。
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大打出手。结果把皮皮干得鼻子流了一摊
血。我们杀上门去,把那家伙也干得流了一摊血。若不是那女老板和玉儿拦住,恐
怕要动刀子了。

    我不明白的是玉儿还要我们去舞厅“散心”,还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且偏偏又
是介绍了真真这样一个唠唠叨叨的姑娘,这从而也就意味着我的“初恋”走上终结。
尽管当时心情特不好,但我不想辜负玉儿的一片苦心,所以舞曲一响,我就邀真真
跳了起来。就是这舞曲宣告了我们的结束。刚走几步,真真就明知故问地问我的名
字、家庭,像居委会大娘似的查起户口来。我尽管不高兴,但还是很有礼貌地一一
应答着。当她问我的工作单位时,我想人们对地质的偏见就干脆玩起不恭来。我说
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地质矿产部某某地质局某某地质队下的某某分队。接着她又问
业余有哪些爱好平时玩些什么有些什么理想。我就说我理想很多小时候就想当科学
家飞行员解放军,后来就想当地质矿产部部长现在就只想讨个老婆了。我们平时打
牌下棋钻裤裆吃饭睡觉挺忙的根本没时间休息。她一副普渡众生的模样说我不但没
理想而且玩世不恭已经不可救药。趁现在年轻多学点东西。接着她又现身说法,说
她在读函授大学,还要参加自考。一曲终了,我如释重负。谁稀罕在舞厅里花钱听
这些政治课呢?

    就这样,我这个差点初恋的故事刚开头就煞了尾。

    这段时间里是豆豆“诗歌创作”的高峰时期,一天要献几首诗歌给玉儿。这些
东西发表在他俩心里,并产生了结果。因为玉儿要把他们俩的事情告诉她的父母。

    玉儿的父母很坚决地要斩断他们的情丝——又是那千古不变的理由。地质郎打
死也不能嫁!说罢又唱出“好女不嫁地质郎”啦。“远看像逃荒的,近看像要饭的,
走近一看,是搞地质的”。她母亲声泪俱下,动情晓理,总之,不能跳这个火坑!
玉儿爸就干脆把衣服一撩,一手插在腰上,像在大会上作报告一样——因为他是一
个科级干部。说了一通道理,其中一条是他女儿不能嫁给一个中专生。因为按他的
逻辑,中专生至少要嫁一个大专生或本科生或更高。男的呢,学位低的就不能娶学
位高的。本科娶大专、中专、高中。中专嘛最多也只能娶高中。文凭在他这里被赋
予一种全新涵义,否则脱离父女关系!

    玉儿的又哭又闹被她父母的恩威很快屈服。像玉儿这种爱浪漫的女孩同时也是
最脆弱最易屈服的女孩。她在父母眼里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靠父母为她设计
人生之路。

    这个打击同时也把豆豆击倒在床上。

    我们又重新玩开了打牌。但已了无先前的热忱,有时连敷衍的态度都已消失。
我们同时感觉到缺了点什么。

    一天皮皮从女老板那里回来,他告诉我们说他准备下海经商,打算马上跳出这
个倒霉的行业。我和豆豆都没说话,但的确觉得我们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难道真
如真真所说,我们已经不可救药了?

    皮皮说干就干。我和豆豆很快就赞成了他的这个决定,但我俩深知不是做生意
的料。真真的话激起我压抑已久的某种冲动。豆豆在爱情上跌了一跤,醒来后一言
不发地读起书来。我知道他想跳出去,只不过是走考试这条路。

    在这一点上,我也就伴着豆豆走了下去。

    那是一九九零年的事情。我和豆豆双双跳出了那个该死的山窝窝,到省城的大
学去上学。在省城里,我们又和皮皮碰到了一起。皮皮已在省城搞了一个夜总会,
手提着大哥大,头发梳得溜光,走起路来两手一摆一摆的,完全一副大款派头。

    皮皮很大气地在夜总会开了一个包间,叫了三个女孩陪酒。其时的皮皮对我们
上大学很不以为然。他鼓动我们跟他一起干,他说除了钱是真的外,其他全是假的。
他觉得我们读了大学,混来混去还不是那几百块钱。我们除了喝酒外,共同的话题
已经很少很少了。

    大学毕业那年,豆豆又考上了研究生,并且准备结婚。豆豆劝我也考研究生但
我没有考。也不知为什么。大学生活使我改变了原来的人生规划,我准备再度从事
地质工作。

    我的决定立即遭到豆豆和皮皮的强有力驳斥和劝阻。皮皮说只要我点一下头,
到他公司去——他又成立了一个什么开发公司。那只是点头的问题,还会亏待哥们
么?

    但我的固执使他俩失望地望而却步。我自己也为这个决定而惊讶。我似乎想改
变什么,又好像留念着什么东西。总之,大学让我改变了许多人生及事业的看法。
有些东西好似一条无形的绳子,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紧紧地跟随着你束缚着你,
并且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日见深沉。使你好像做了一圈布朗运动,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我想,这就叫做所谓的根罢。


              我那花朵般的爱情

                                  魏新

    那时确实有许多事说不清楚,那个模糊的年代,我们模糊的年纪。

    有一天,我已经很老了。散发着红薯香味的阳光照在我窗前,脸上密布的皱纹
使我变得慈祥而又孤单。我开始怀旧,陷入自己的漫漫往事,我无法自拔。那是段
怎样的岁月啊,那一张张面孔像那时的天空一样明朗,我们之间的友谊或者爱情太
纯洁了,足以把一个失足青年感动得痛哭流涕。其真实的程度让我无法用文字去准
确地叙述,原因正在于此:一切太真实了,一切离现在太远了。那时候我正年轻。

    张小洁第一次见我时,居然被我的聪明所震慑。当时我们还在两所不同的小学
各自天天向上,那次数个小学参加的智力竞赛中,我一鸣惊人,决胜局中以五分的
优势夺魁。一个叫列子的男孩屈居第二名,张小洁在观众席上对我一见钟情。尽管
后来她矢口否认了这一点,而且在回忆那天场景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机智活泼、
团结紧张的小男孩居然是我。后来她考上一所著名的大学,临走那天晚上对我说:
你为什么不上学了呢?

    张小洁说:你为什么不上学了呢?

    我说:上学没劲。

    我一生中,有十三年零四个月的校园时光,第六年,我认识了张小洁,她是一
个很可爱的女孩。尽管现在“可爱”一词因被用滥而含有较为刺耳的贬义色彩,可
在那时,在把“爱”字奉若神灵的少年时代,“可爱”也像封建王朝的皇帝名讳般
不敢多说。我常常在心里这么形容她,她没有那种令人一见倾心的妩媚,甚至,有
次我发现她右眼下竟生有一粒不易察觉的黑痣,所以,张小洁没能成为我倾慕不已
的梦中情人之一,仅仅是可爱,也可不爱。

    在我读初三那年,我的同桌王峰隆重宣布他要和张小洁恋爱,但是张小洁还不
知道。有次学校包场电影,台湾故事片“妈妈再爱我一次”,张小洁的票是20排1 
号,王峰用两本武侠小说才换到20排2 号,电影开始了,影院里攒动着一个个黑压
压的年轻脑袋。张小洁没来。银幕上的男女主人公上来就接吻,镜头长达两分钟,
同学们没心没肺地热烈鼓掌;故事越来越伤感,小男孩哭着叫妈妈,我们虽然不是,
却哭得比这个私生子的母亲还伤心。王峰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还有次张小洁生日,王峰跑遍小城所有的精品屋买了串当时看来昂贵至极的风
铃,连包装纸都那么精美。说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见风铃,我目睹一只只晶莹剔透
的风铃被王峰咬牙切齿地握碎,便相信了“痴情男儿”一说,恨不能亲自嫁给他。
我想:如果哪个女孩送我这样的一串,哪怕她长得比朱小静还丑,我也心甘情愿此
生非她不娶。

    那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年代,那时侯,经常听说谁谁为一个女孩子把谁谁或被谁
谁打了;那真是一个英雄美人的年代,我的朋友中,许多人骗女孩的戎马生涯都是
从那时开始的。每天晚自习放学,都有三五成群的大男孩虎视眈眈地候在学校门前,
他们之间常打得头破血流,原因仅仅是为某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那些个晚上,我总和那些被大人们称为坏孩子的朋友结伴而行,听他们讲下流
的黄色故事,那些故事弥补了《生理卫生》课程的某些章节的不足,有不少可列为
经典。


    那真是一段无比快乐的时光,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们每天在铺满月光的
柏油马路上飞快的骑着自行车,整齐而又嘹亮地高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碰到班中的女生,不再像过去那样视若无睹,而是大声打招呼,致以最亲切问候。
面对我们突然的涮羊肉般的热情,她们往往不知所措,然后我们仰天大笑,扬长而
去。

    这段时间极短,像一次愉快的梦遗,更像那个悄然而去的春天。

    很快,同行的伙伴越来越少,他们逐渐变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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