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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水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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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潮?
  春风佛忽然想起了阿潮,很想念阿潮。
  他也忽然明白:阿潮正是那佛的传说,那清净自在地某个角落一朵野菊花明亮的传说。
  “阿潮在哪里?”春风佛生平唯一一次主动向戚夫人发问。
  “阿潮?你想见她?”
  看到戚夫人因恶毒和兴奋而扭曲的笑脸,春风佛心一沉,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阿潮躺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退出小园后,春风佛积攒了一生的那滴眼泪缓缓流淌下来。
  抬起头,他看到无数落叶在秋风里飘呵、飘呵、飘呵、飘呵飘。
  几天后,戚夫人带进来了一个女孩,一个可能是世界上最瘦弱最疲倦的女孩。
  女孩左耳带着一只耳坠,蓝幽幽,像半弯月牙,也像天边一段安静而寂寞的传说。
  “你是阿风?”春风佛慈爱地问。
  阿风点了点头。
  “这是阿潮。”
  阿风猛地咯了一大口血,昏倒在地上。 



鲁智深 第二十六章 

  漫山遍野、密密麻麻无数的僧人,咬牙切齿、攘臂挥拳、兴高采烈的僧人。
  来向春风佛辞行的阿达见此情景,心里忽地一悲,他回头向东北方望去。
  重重山岭,他看不到那四间土房和那座小院、也看不到那棵大枣树,当然也永远见不到阿风和阿潮了。
  心一横,他推开那些僧人,直直走进悟色居的大门,僧人们争先恐后地给他让出一条大道。
  “你还是来了。”春风佛微笑着说,这微笑是父亲对远行回来的儿子的微笑。
  阿达楞住了,10年来,他一直在等这微笑,但当这微笑真正降临,他没有感到预想的幸福,心里忽然涌起无数委屈,只想哭。
  “这是阿潮,这是阿风。”
  两只耳坠犹如两弯月牙同时升起在夜空,不可思议,但又确确实实真的发生了。
  但是,阿潮已经停止了呼吸,阿风也已气息奄奄。
  “阿——潮,阿——风”,阿达粗砺的嗓子艰难地叫出两个人的名字,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叫她们。
  “阿——达”,阿风叫得也很艰难,声音更怯更虚弱,但又那么亲,就像一个人生平第一次悄悄念自己的名字。
  阿达手足无措,他跪倒在地,一双大手抬起又放下、张开又握起,他想抚摸阿潮和阿风的面庞和头发,却又不敢。他的这双手生来只是用于杀人。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落在他的头顶,然后慢慢抚摸起来,是春风佛的手。
  又一只手,一只瘦小的手也伸了过来,是阿风的手。
  阿达一头扑到春风佛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就像是淤塞在山谷中的洪水,起初,艰难地汹涌着、冲撞着,当谷口的山石终于崩塌,这洪水也便喷涌而出。
  “别哭,阿达,别哭”,阿风虚弱地安慰着。
  人生总需要一次彻底的表达,阿风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她奢侈地耗费着自己所有的生命积蓄:“阿达别哭,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阿潮虽然没见到你,可是我跟她说了,你马上就来,她笑了,她走的时候很安静。笑一下好吗?阿达,你从来没对我们笑过,我和阿潮最想见你笑,以前阿潮还说过,你笑起来一定很难看……以前你也打过我和阿潮,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从来没有用过力,最疼我们的只有你……”
  “我们回去,一起回去!”阿达痛哭着要站起身。
  “阿达,我走不动了,阿潮也走不动了,我们都好累好累。回到哪里呢?阿达,我们没有家,那不是我们的家,枣树也不是我们的枣树,我们能在一起,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
  阿风闭上了眼睛,16年来,她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该好好睡一觉了,她消瘦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终于如释重负、幸福的微笑。
  正在这时,小园四周的墙轰然倒塌了。
  墙外围满了僧人,手持各种器械的僧人。
  阿达怒吼一声,跳起来冲了出去。
  但是——再怯懦,那些僧人也是无边无际的海再愤怒,阿达也只不过一条凶猛的鱼。
  血红的波浪不断翻滚,阿达的怒吼声被接连不断惨叫声、哭喊声淹没。
  从生下来,他就一直在杀人。
  但他从来没有如此不顾一切地杀人、如此痛快淋漓地杀人。
  还是那个原理:有些问题可能永远都得不出正确答案,比如说:一群羊能不能斗得过一头狼?
  因为绝没有任何一只羊敢想这个问题。
  一只羊向前冲,基本上不会有第二只也跟这冲上去;但是,如果一只羊开始逃窜,绝对不会有另一只羊不跟着逃窜。
  当无数僧人中的某一个趁乱杀死了春风佛后,所有的僧人便开始退避。
  潮水很快退去,偌大一个悟色居、偌大一座羡红山,只剩下一个少年。
  春风佛、阿潮、阿风的尸首已经被践踏得无法辨认。
  一把火,阿达烧了整个悟色居、烧了整座羡红山。 



鲁智深 第二十七章(尾声) 

  天地茫茫,阿达无处可去。
  漆黑的记忆将他引到关西那座很小很小的小镇。
  阿风收养的那对老夫妇留住了他,让他住在阿风早就安排好的房里。
  阿达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醒来后,他就和那对老夫妇过起了所有人都过的那种生活,直到两年后老夫妇相继辞世。
  那对夫妇姓鲁,阿达就跟了这个姓。
  离开的时候,阿达一把火把那座院子烧了。
  走了很远,回头望去,只看得见那棵枣树在冲天的浓烟里渐渐变得焦黑。
  看起来,就像是一支巨大的香烛,插在大地——这生老病死的祭台上。
  又过了两年,阿达找到了戚夫人。
  他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吃完了她身上每一片肉。
  然后,他继续去杀人。
  不过现在他知道什么人该杀了。
  40多年以后,阿达杀完了一个人能够杀的所有的人。
  他想自己该走了。
  当时正是中秋,他出生的日子。
  在钱塘江的大风和潮声里,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端坐在大风和潮声里,向这个热闹的人世道别。
  临行时,他忽然记起自己还欠阿风和阿潮一个心愿。
  于是,他咧嘴一笑。
  真的很难看。 



时迁 第一章 很不传奇 

  拉屎,这是生活;拉下一颗梨核,这是故事;梨核在粪池里长成一棵大树,这是传说。
  很抱歉,时迁的出生不是故事,更不是传说。
  无非一个猜不出问题的女生,嫁给一个痛失过半块橡皮的男生,无非一次经验不成熟的洞房,无中生有,孕育出了一个日后代号为时迁的受精卵。
  略有一丁点意思的是:预产期的前3天,这个女生忽然想最后过一把麻将瘾。恶战387圈后,她连自己丈夫外孙女婿丈人的胡子都输出去了,大叫一声“天丧我,非战之罪”,这个女生拔腿就跑。那三个平均年龄仅97岁的女士怎肯善罢甘休,她们如影随形、寸步不舍。
  逃到一个悬崖上,女生纵身一跳,坠入云雾之中(这悬崖她每年都要跳一次,早已轻车熟路)。
  可是,崖壁上忽然斜生出一枝古松,松枝一弹,忽悠悠,女生回到了崖顶。
  “我再跳!”女生又跳了下去,顷刻间,又回到了崖顶。
  如此这般,跳下弹回十几度,女生终于明白:人生在世,不过一场周而复始的屈辱。
  幸好三个女士中一个的儿媳妇赶来助阵,手握一柄柴刀,女生见机,施展小擒拿,抢过柴刀,又纵身跳下。
  松枝当然迎刃而断,女生当然顺利坠下,谷底当然是堆积千年的落叶。
  不同的是,这次身下竟然又软又滑又冰凉,而且富于弹性。什么?这个女生顺手一摸、抬眼一看:一条巨蟒!
  女生拔腿就跑。
  刚逃出深谷,不远处三对绿荧荧的眼睛。
  三只饿狼!
  女生拔腿就跑。
  谷口一条河,河面上半露十几块石头,参差排列、直抵对岸,女生踩跳着过岸,脚下石头忽然动了起来。
  鳄鱼!
  女生拔腿就游。
  爬上对岸,不小心撞到岸边一棵树,一团东西坠落。
  马蜂!
  女生拔腿就跑——
  3年后,女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她赶紧低头看肚子:瘪了!
  我的孩子呢?!!!
  年青母亲惨叫声回荡在阿尔俾斯苍苍的群山间。
  与此同时,3岁的时迁正躺在养母的怀里数星星。
  他的养母腾出一只爪给大洋彼岸的远房表妹画信。(就是那只曾经养育了人猿泰山的著名母猴)
  “妈妈,我就是从那颗星星上来的。”小时迁指着星空中一颗星。
  “别闹,我还是第一个徒爪登上火星的母猴呢。”
  “妈妈,是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是那颗星星上来的。”
  “你这孩子,让你别闹,你看,我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该怎么画都忘了。”
  “妈妈,我真的没骗你,是真的。”
  “哎,傻孩子,人家人猿泰山已经是七届丛林全能冠军,可是你到现在连腾空3周半都还练不会,我看你以后只能参加残疾猴运动会了。该死的表妹怎么那么好运气!”
  “妈妈,只要鼓声响起来,我就能飞了。”
  时迁的养母放下爪中的尾巴,陷入沉思中——
  鼓声。
  只有地球自己变成一面大鼓,才会发出这样的鼓声。
  3年前,时迁出生的时候,背景音乐正是这样的鼓声。
  那阵鼓声,全世界可能只有时迁的生母和聋子没听到。
  但是,这么大的鼓,是谁敲的呢?
  而且,时迁是在光速中诞生的。
  他的养母记得很清楚,时迁是“唰”地就出现了,当时她正陶醉在和丈夫第一次约会的拥吻中,直到第一次生育,她才明白时迁不是她生的。
  爱因斯坦曾经断言:在光速中诞生的物体,其运行速度也必然是光速。(对不起,记错了,是爱因斯坦的姑妈爱姑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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