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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羊角辫消失在人群中。
我要了一辆的士,准备回家。上车之后,我随意展开—份报纸,一个标题吸引了我:《今日筑城商界上演小鱼吃大鱼 湘妹子服饰公司收购大鹰服装》。看来,田大林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湘妹,一个曾经的坐台小姐,开始高调进入贵阳人的生活,我不知道,她所走上的这条路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结果?她将来在贵阳这块弹丸之地上会搅动出怎样的风云?但是我知道,—个女人一生梦寐以求的内心与生活的安宁,将与她不再见面……突然,我有一个感觉,那个曾令我魂牵梦绕、哭过痛过的女孩,已经远远的离开了我的大气层,我无论如何都很难触摸到她了……不知是病后的正常反应,还是情绪的影响,我瘫坐在的士车的靠椅上,觉得自己说不出的虚弱,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在垮塌,甚至包括我的意识……这个时侯,我突然不想回到那个曾经温暖无比、如今却冰冷的、找不到人说话的家,我这才发现,家,有时侯你一旦走出来,就可能回不去了……于是,我对的士司机说:“停下。”
“你要去什么地方?”的士司机对我的突然改变主意很诧异,又见我坐在车上压根儿没有下车的意思,便极不耐烦的问。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就这样停着,让我坐坐。”我一下子也失去主张,觉着大脑一遍浑沌。
“有病!”司机极不耐烦的哼了一个鼻音。
“是有病,发烧,老子刚治了出来。”
“这次你这病得换个医院治。”
“什么医院?”
“神经病院!”
“你这建议不错,送我去吧。”
司机的病症似乎也不比我轻,当真就把车开到了大营坡安宁医院。我下了车,摆了一个pose,准备无限温柔说声拜拜,丫的一伸两个手指,要我付车费20块。我说:“老兄,你搞错没得,全贵阳市到这个地方看病的人,有付车费的吗?”
“算老子倒霉,遇上你这个疯P。”说完,司机调头走了。
站在安宁医院门前,我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问自己:我来这里干吗?
127我站在大营坡安宁医院大门口正无所适从,包里的手机叫了,是刘彤打来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刘彤的口气有些愠怒。
“我没给你打招呼吗?”我装憨,说:“我从医院出来就晕晕乎乎的,可能把这事给忘了。”
“你要多在家休息,你没有回家吧,你旁边怎么这样吵啊?”
“我不想回家。”
“那你现在在哪里?”
“大营坡安宁医院。”
“你去那干吗?”
“一个出租车司机把我拖来看病的。”
“李果,你没事吧?”刘彤焦虑的问。
“我有事,”我心里沉沉的压着一样东西,堵得发慌,刘彤这样一问,就象什么东西要崩塌一般,我说:“我TMD想站在这大街上哭一场!”
“李果,你就站在那别动,我马上打车过来……”说完,刘彤就挂了电话。
没多久,刘彤就急乎乎的打车来了,一下车,她就用手在我的额上试体温,她的手刚一靠在我额上,我的鼻子一酸,但我强忍着没让马尿流出来……“你不发烧啊,走吧,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说着,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坐在的士车上,刘彤看见我手上的报纸,她拿过去看了那篇关于湘妹收购大鹰服装厂的新闻,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看我。
“你认识湘妹子服饰公司的老板小梅吧?”我突然问刘彤。
“我不认识啊。”刘彤的表情不自然起来,显然在装憨。
“你还装,那天晚上送我去医院的根本不是你,而是小梅。”说着,我把手机拿出来,“那天晚上的来电号码,根本不是你家的电话。你还准备装憨到底吗?”
“我……”刘彤顿时语塞。
刘彤—直把我送到我家。一进家门,我问刘彤:“有—件事我很纳闷,你怎么认识小梅的?”
“到了你家,水不倒—杯就问这问那,真不待见人。”刘彤说。
我从饮水机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刘彤喝了一口水后说:“我本来答应小梅不告诉你的,看来再不告诉你,你哪天真进了安宁医院,我可负不起这责……”
“那还是你家英子受伤住院不久,”刘彤开始讲述她认识湘妹的过程,“一连几天我都看见—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每次总是在英子的病房外悄悄的看上一阵就离开,从来不走进去。也许是她长得很漂亮,而且穿着又很有味道,于是我就特别的注意她。后来又有一次,我见她又站在病房外很久,我就问她:‘你看病人怎么不进去呢?’
“她只笑笑,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当时我的第—感觉是,这女孩是个哑巴吧,真是可惜了。后来有—次,我和朋友周末去小十字窜商店,我对一个小店里的服装款式特别喜欢,就一件T恤衫问老板价钱,我没想到,老板竟然就是我在医院见着的那个女孩。她也认出了我,于是她就以进货价把那件T恤卖给了我。在她给我包装衣服时我问她:‘你去医院究竟是看谁呀?每次都弄得神神秘秘的?’
“‘我是去看62床。其实我和她也不熟。’她说话声音很柔,很好听。
“她这一说就把我懵了,我说,‘你既不熟怎么又去看望她呢?’”
“她又只是笑笑,她笑起真的非常迷人,我是女人,都被她迷住了,这种事在我的生活里都很少见。她把衣袋递给我,什么也没说,我心里想,她可能是不便说吧,我也就没再追问。临别时,我们互留了电话,主要是我想让她在来新货时通知我一下,我很喜欢她店里衣服的款式。”
“没过几天,我在医院里又看见了她,她在病房外看了很久,我记得当时你也在病房里给英子擦身子。一会儿,我看见她流着眼泪跑开了……我当时就想,这个美丽女人与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那天,我第一次拔了她的电话,不为别的,就为她流着泪跑开时的样子让我心痛。”
“那天下午,我们约在香堤雅喝咖啡。我们谈了很久,也谈了很多。而且,她泪流满面地说起了你和她的故事……整整一大盒抽纸都被她用来擦眼泪擦完了。当时那情景,也把我给弄哭了,我也不知道陪着她哭了多久。说实话,我当时都恨死你了。要不是后来在医院里见你对英子尽到了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动得我哦,我才不会接受你送给我的玫瑰花呢……”
“哭了很久,她擦干了脸上的泪说:‘姐,对不起,咱们才认识就给你说这些哭哭啼啼的事。’”
“‘妹儿,没关糸,我知道你一肚子苦水,你如果把姐当朋友,你就冲姐面前把苦水倒出来吧,那样你自已也会好受—点。’”
“‘姐,你放心吧,我今天以后再也不为这件事哭了,也不会再去医院看他们了。’”
“‘好妹儿,放下那些伤心的事,好好活着。’”
“那次以后,我们成了朋友,尽管见面很少,但是偶尔电话上也还聊聊。只要她店里来了什么新货,适合我的,她就叫人给我送来,我和她对衣服的品位非常相投。她每次送来的衣服我都特别喜欢……”
“后来,她说她要忙一桩大生意,我们就很少联糸了。直到你生病的那天晚上,她把电话打到我家里,叫我无论如何到医院一趟,说她的一个亲人得了重病。在电话里,都听出她急哭了。”
“那时,刚刚送走来家里为我过生日的朋友,一接到她的电话我就往医院赶。到了医院,我看见她守在你的床边,不停地为你的头上作冷敷。她一见我,就哭着说:‘姐,你看他不会有问题吧?’”
“我问了值班医生后,我告诉她:‘妹儿,你别急,坏人命大,不会有事的。’”
“我和她一直在你床前守到天亮,见你已经醒来,她急忙把我拉到门外,告诉我在你醒来之后千万别告诉你是她把你送来的。说完,她就离开了医院……”
129“李果,”刘彤说,“小梅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可惜你无福消受。”说完,刘彤就准备起身离开。
“刘彤,”见刘彤要走,我急忙叫住她,说:“请你转告小梅,我想见见她。”
“你认为还有这必要吗?你就放过那可怜的女孩子吧。”
刘彤说完就走了出去,在门口她转身对我说:“玩女人你玩得很糟糕。”
刘彤丢下的这句话让我玩味了很久……就在这时,出院后—个多星期的英子终于给我来了电话。
“那天父母很早就把我接出院了,你当时着急了吧?”英子在电话里说。
“你真让人弄不懂!”我一听英子这话,我就莫名的有点上火,口气也很糙:“这么多天了,你来个电话会死啊?”
一听我有脾气,英子就急忙解释说:“我出院后,我母亲把我的电话收了,说给我十天时间,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和你好下去,第十天必须告诉她结果,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尊重我的选择。今天正好是第十天。”
“你考虑的结果是什么?”我问。
“我已经把我的结果告诉我妈了,那就是,非李果不嫁!”
“……”我突然发现我有点接不上话。
“所以,我父母要我向你发出正式邀请,请你明天下午到我家里来吃饭。亲爱的,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英子在电话里喜极而泣,我竟一下子僵在那里。
放下电话,我突然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想吐,我跑到卫生间,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心想,输液太多,伤了胃吧。回到客厅,全身无劲,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当我听到英子说她父母让我去她家吃晚饭的时侯,我竟有一种很唐突的感觉。和英子自那次出差破了她的处,到她为情受伤,然后是我半年多时间的精心护理,直至她大病初愈出院,可以说我们己经是真正的恋人关糸、甚至说是准夫妻也不过。然而,她现在突然让我去她家,我竟发现自已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