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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坐这里来吧。”我喊了她一声,把她原来的位置还给她。我坐到了前面去。
她是忘记了我还是故意不理?人,我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她到这个郊区小学来干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我,心想,一会到站后我要向她弄个清楚。
车到阳关,上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半截大爷。一上车就色眯眯盯着打扮性感的女人瞅。旁边有座位不坐,而是扶着女人座位上的靠椅站着,眼睛顺着女人的衣领向下瞅那一对丰满的乳房……这时,一辆自行车突然横穿公路,中巴车一个急刹,只见那个正在很投入的欣赏女人乳房的半截大爷,如刽一般,射向前面的内置引擎盖,当他从引擎盖上抬起头的时侯,双鼻出血,眼睛撞成了熊猫。丫的想发火:“日妈哦,你开的哪样卵车哦。”
“有位置你不坐,你还骂人!”那司机身材魁梧,眼大如铃。半截大爷见势不妙,只好让司机停车,他要就近找个地方止鼻血。临下来时,那丫说了一句:“妈个P,这是乃样(贵阳话,什么的意思)世道哦,老子眼晴下哈乡都要惹出事来……”
48那女人在紫林庵下了车,我也跟着下来。她一调头见我跟着,脸色非常难看,俨然上了火,:“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我真不认识你,你老跟着我干吗啊?”
“不认识我?我靠,瞌睡都睡了那么久你居然说不认识我?”见她上火,我的火已跟了上来。
“你满嘴喷什么粪啊?老娘什么时侯和你睡过?就你那P样子,老娘和狗睡都不会和你睡!呸!”
这时,一群过路的人围了上来,我冲着人群骂了一声:“看哪样卵,两口子吵架没看过啊?走走走走走。”我把人群驱走以后,转回头来,看见湘妹正在扯住一位巡警说什么,我走了过去,那巡警以为我来寻架的,一把把我抓住。湘妹一见此状,伸手要了一辆的士,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给我太深的印象,直至今日我都没能忘记,而我的笔力却又远远不能描述……就这一眼,更让我坚信了她就是湘妹!
巡警把我带到派出所,在我出示了身份证和工作证,并说明情况以后,便放了我走了。
走出派出所,天色已暗了下来,街上的霓虹灯开始炫目起来。我在街上信步走着。我已确信她就是湘妹,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认我?我深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不可能如过眼云烟,一定会留下些痕迹。她当初的不辞而别以及失踪,已经让我无法理解。而今天的巧遇,她却又装着不认识,还让警察来招呼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当时的心境,有失落、沮丧,也有愤怒,更有疑云丛丛。而且,你即便给我一千个想象力,我怎么也无法想象我会在一所郊区学校邂逅一个来自湖南的坐台小姐,她去那里究竟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便想起去问我那做校长的哥们,同时把我不辞而别回到贵阳的事情给他赔个不是。
“你这人啊,怎么回事?你嫂子把鸡给你炖起,可却找不到人了。打你电话又是关机,原来你是跑回贵阳了。”
我给哥们解释了一通之后,便问起湘妹去他们学校干什么的事。他说他不清楚,答应明天到办公室帮我问问。
蹿着蹿着,蹿到了客车站。这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踱到我身边,悄悄说:“哥哥,打炮不?”
一听这话,一看这身恶俗的打扮,就知道是娼*行业中最低挡的一个品种,她们一般游击在火车站、甲秀楼的楼边上以及客车站一带,主要市场对象是“背篼”(城市街上帮人搬运东西的民工),贵阳人把她们称为“黑脚杆”,即土鸡的意思。
“好多钱一炮?”我随口一问。
“快餐20,哽笼(包夜的意思)100。”
我看了她一眼,说:“有三十了吧?那张脸粉刷得不错嘛,涂得有二两粉吧?你看你笑起来都往下掉渣呢。”
“嘿嘿,哥哥,打一盘嘛,我给你便宜点。”
“便宜多少?”
“5块。”
“不行,10块如何?”
她想了想,一咬牙说:“和你磨起耽误活路,薄利多销,就10块。”
我从荷包里掏出20块钱递给她,然后说:“大嫂,回去给孩子喂奶吧。都这把年纪了,还抬起你那口肉锅满街蹿。”
我都走去很远了,那黑脚杆还在朝着我看。我想她心里一定在说:“不会是这瓜娃子有病吧?”
我离开黑脚杆以后,本来想去湘妹所在的夜总会去找湘妹,但一想她今天这态度,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暂时打消了这念头。这个念头一打消,竟不知该去哪里了,荡在街头,竟生出几分凄凉来,不由想起了英子。掏出手机刚按了她的号码,突然又不想发送了,又把手机收起来。
肚子有些饿了,便寻了一个卖卤味的小摊,要了几个卤味,要了一瓶啤酒,正喝着,手机叫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请问哪位?”
能听到电话里对方的喘息声,但没人说话。我以为是人戏弄我,就有点上火,:“屁眼痒想叫人通啊?我造你妈……”
“是我。”我那“P”字没出口,里面有人说话了,是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对我来说太熟悉不过了。
“小梅,是你吧?”我知道是湘妹。
“是的。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你。”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哥哥,我今天就这样最后一次叫你吧。”她停了停,说:“我和你就是一个鸡和嫖客的关糸,穿上裤子就谁也不认识谁,都半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老惦记着我?”
“我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你不辞而别以后,我把整个贵阳市都找遍了,甚至包括你哥那里。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有我的原因,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今天给你电话,是想告诉你,找个正经女孩吧,别再满世界找我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只要你给我机会,没什么不可能。我承认你是鸡,我是嫖客。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扮演各种角色,如果我们把曾经的面具取下来丢掉,换上另一副面具,我们就都是你所说的正经人……”说到这里,我发现我动情了,人一动情就特能装B,靠。
“你说的我听不懂。就这样吧,忘了我,别再找我了,你也找不到的。我们之间的交易半年前就结果了,谁也不欠谁。好了,我挂电话了。”
说完,湘妹便挂了电话。我打过去,对方告知是公用电话,而且那个打电话的女孩已经走了。
50我冲着对方已经挂机的电话,大吼一声:“我造你妈,臭**!”听我这么一叫,守摊的妇人吓了一跳,冲着我说:“咦,两杯马尿下去,怎么骂起人来了?”
我知道妇人误会了,便急忙解释,“大嫂,对不起,我是骂电话里的人。”
“骂谁也不能骂臭**啊。”
“没事,是我家里那烂婆娘!”
我回到住处,已经十点了。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没有。我被湘妹一肚子的闷药给闹糊涂了,真不知道,一个坐台小姐对于男欢女爱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她越是在那卖她的闷药,我就越是想探个究竟。我的病假还有一天,决定第二天再去夜总会找她,当面把一些话说清楚。
窗外不知什么时侯下起了雨,飘在窗棂的雨蓬上,唰唰的,那声音听起来,让人突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我又拿起电话,拔了英子的号码。
“你个死猪,我天天打你电话都关机,人家都想死你了。”电话刚一连接,英子碎米粒一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死猪,病好了没?还在老家吗?”
“我回来了。在家。”
“我马上来!”英子话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那小丫头片子身上还穿着睡衣就闯进屋来。跳上床,一把搂住我,就是给我一脸的口水星子,手就往我的JJ上掏。她这一掏,就让我来了兴致,手就往她睡衣里钻,说:“让我看看,最近眯眯长大没得?”
她嘻嘻嘻地笑着。我又把鼻子凑到她的乳房上,说:“让我闻闻,樱桃上有别人的口水味没得。”
“你个臭猪!”英子的拳头在我身上擂鼓。
当我把手伸到她的肉锅的时侯,我突然发现有卫生巾,便说:“你都找到组织了,今晚还来干吗?”
“什么组织?”
“挡中央啊。”
“嘻嘻,烂流氓。”
在英子手口并用为我解决问题之后,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侯,英子也不在身边,床头上摆放了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种几块面包。她显然是上班去了。在英子工作一段时间后,她家人对她的约束宽松了许多,只要她的理由足够充分,偶尔在外过夜也是可以原谅的。而她的那些充分的理由,多数都是我的杰作。这件事,有时侯让我想起来很汗,我不仅把一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变成了一个床上的风骚女,而且教会了她说谎,甚至欺骗。
我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时,看见台上放了一瓶“洁尔阴”,那是英子的物品,拥有了这样的物品,这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片子就算是成女人了。我不觉暗自好笑,洗女人肉锅的洗液叫“洁尔阴”,怎么就没有厂家发明一种专为男人擦枪的“洁尔J”呢?
就在这时,我那在郊区学校当校长的哥们打电话来。
“我今天一上班就去办公室打听你昨天托的事。”哥们在电话里说。
“怎么样?”
“我们这里今年收了一个外地学生,由于家长工作忙,又是在市里面,所以就寄宿在我们学校一位老师家里,他母亲经常来看孩子。你描述的那个女人就是孩子的母亲。”
“那孩子多大?”我觉得这事很蹊跷,便问。
“小学一年级,有六岁吧。”
哥们挂了电话后,我几乎懵了。湘妹竟有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啊?湘妹今年才二十岁,难道她十四岁时就生了这孩子?为什么在以前除了经常提到那位让她倍感骄傲的哥以外,没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