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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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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呷眼睛一亮。原来是看见了窗外院子里正背水回来的白玛曲珍,他说:“是那个正在背水的姑娘吗?”
  吉村也向窗外看了看,回答说:“是的。”
  郎呷说:“你们带她回来的一路上,还碰见过谁?”
  吉村嗫嚅着说:“格达仁波切。他说……”
  郎呷颇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玛”
  卓玛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躬身听候主人的吩咐。
  郎呷说:“你去把那个背水的姑娘叫来。”
  起坐间外,刚走到门外的吉村似乎知道主人想要干什么,禁不住鄙夷地抿了抿嘴,吐了口唾沫,小声地骂道:“猪!”
  白玛曲珍走进起坐间里来,显得有些侷促不安。
  郎呷盯着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姑娘,阴阳怪气地说:“难怪啊!你把有名的格达仁波切都迷住了。”
  白玛曲珍迷惑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郎呷说:“这样吧!看在格达仁波切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再干背水、挤奶、晒牛粪这些粗活了”他用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卓玛:“你同卓玛一起,就在这里伺候!”
  白玛曲珍急忙说:“可是……我……”
  郎呷继续拔着下颚上残留的胡须,凶相毕露,狠狠地说:“不愿意?不要不识抬举啊,会下崽的公羊世界上找不到,会下崽的母羊可随处都有。在我这官寨里,像你这样的女娃子就有好几个……哼!”
  白玛曲珍躬身退出起坐间后整个下午一直惶恐不安。她想象不出郎呷究竟对她要怎么样。末了,她横下一条心:自己既然已经被抓到地狱里来,还怕同魔鬼打交道?大不了一死,变成一个冤死鬼罢了。但到了晚上,她又一次想到了她那死去的阿妈,为了报仇,她必须活下来,寻找时机,让郎呷这个恶魔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因此,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毅然走进郎呷卧室旁边的一间仅四根柱头的小房间里,同卓玛头对头地和衣躺在另一张藏床上。刚刚躺下不久,卓玛便抬起只穿件藏白布内衫的身子不解地问她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来到这狼窝里。”
  白玛曲珍也抬起身子,无可奈何地说:“有什么办法,我是被抓来抵债的啊!”
  卓玛忧怨地说:“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吃不饱、睡不好,还要被老色鬼欺负!”
  白玛曲珍愤愤不平地说:“他不是有老婆吗,为什么也不管管他?”
  卓玛哼了一声说:“他老婆?他老婆对我们这些娃子根本就是一只母老虎,可她见了老色鬼,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玛曲珍连声骂道:“他真是一条不要脸的公狗!觉仁波!”
  “是呀!”卓玛说:“官寨里被他糟蹋过的姑娘不知有多少。”
  白玛曲珍感到奇怪。她说:“难道这些姑娘都情愿被他糟蹋?”
  “谁敢对他说个‘不’字?稍有不顺从的,不是被毒打,就是被关进地牢七天不给吃的,凡是从地牢里放出来的那些阿姐,活下来的很少。比起他们来我还算是要好一些的,但是”。卓玛索性坐起上身,脱去内衫:“你看我这身上,哪有一块好的地方,不是被那老狗抓伤,就是被他夹起火盆里的炭火烧伤!”
  白玛曲珍下床坐到卓玛床上,轻轻地抚着卓玛伤痕累累的身子,气愤难平,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下意识地摸着腰上的那把小藏刀:“哼!要是遇上我,说不一定就会把他那个东西一刀割下来,像割一条狗鞭子那样。”
  “嘘!小声一点,当心被那老狗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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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3(2)



  “怕什么?他听到更好。”白玛曲珍说:“既然你在这样的地狱里过日子,你为什么不逃跑?”
  “啊啧!?”卓玛谈虎色变她说:“我也逃跑过,可是被抓回来以后,把我打得死去活来,然后又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栓在木桩上暴晒,还是拥西阿妈救了我,不过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听说是被扔进了蝎子洞。我是从小由拥西阿妈养大的啊!”说着不禁哽咽起来。
  白玛曲珍纳闷地问道:“那……你的亲生阿妈呢?”
  卓玛不断抽泣着说:“我的亲生阿妈也是这官寨里的娃子,早就撇下我去了……”
  十多年前的一个深秋,官寨里一个相貌妍丽的女娃子,因与一个男娃子偷偷相爱而怀孕。东窗事发,男娃子因犯通奸的习惯法而被处以二百皮鞭,打得他皮开肉绽,不久,因鞭伤受到感染而溃烂,不治身亡。女娃子后来则因生下孩子后的第二天就从事背水、手磨水淘糍粑等繁重的体力劳动,积劳成疾,在女儿还没满周岁的时候便含恨死去。她留下的那个孩子便是卓玛。……
  两个姑娘正在卧室里倾诉着各自的悲惨遭遇时,从旁边一间卧室里传来郎呷严厉地声音:“曲珍!”
  “啰!”白玛曲珍正欲起床过去,卓玛一把将她压住了。
  卓玛压低声音说:“阿姐曲珍,我去吧,不知这老鬼安的什么心!”
  白玛曲珍一骨碌下床来:“还是我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说罢忐忑不安地朝郎呷的卧室走去。
  郎呷半躺在藏床上,在他旁边伸手可及的藏火盆上,煨着一个土陶茶罐。
  “你来啦!”郎呷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迫不及待地说:“快倒碗茶吧,我渴得慌!”
  白玛曲珍斟满一碗酥油茶递给郎呷。郎呷不接碗,却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明亮的月光,死死地盯着白玛曲珍丰满的胸脯。
  白玛曲珍把茶碗往火盆沿上一放,正欲转身离去,她的一只手臂却被郎呷抓住了。
  郎呷不由分说地:“你就在这里睡,陪陪我!”
  白玛曲珍愤恨地说:“老爷,请你放尊重一些!”
  郎呷用劲猛地一拉,便使白玛曲珍坐到了床沿上,他气狠狠地说:“在我的官寨里,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我说个‘不’字!……”话还未说完,就把白玛曲珍压到身下。
  白玛曲珍挣扎着。危急中,她在郎呷只穿着白布内衣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错!”郎呷痛苦地叫了一声,放开了白玛曲珍。
  白玛曲珍趁势从床上跃起,跑出房间,把木板门拉来反锁上。
  卓玛走过来,惊慌失措地说道:“怎么办?”
  白玛曲珍说:“我走了。你在这里,时时刻刻都要多加小心!”
  卓玛急的要哭了。白玛曲珍说:“你不用管我,快去躺下,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白玛曲珍迅速地把卓玛扶到藏床上躺下,给她捂上被盖,转身朝门外走去。身后传来郎呷恶狠狠的声音:“曲珍,你这个臭女人……”
  白玛曲珍迅速下了楼梯,走到大院,两条牧羊犬跑来嗅了嗅,讨好地跟在她身后,她抚摸一下牧羊犬的头,两条牧羊犬慢悠悠地离去。
  白玛曲珍走进马厩,牵了一匹枣红马,也不备鞍,快步走到大门前,拔开笨重的木门栓,走出大门,飞身上马,像支离弦的箭向黑夜里射去。她的身后传来官寨里一片骚动的声音。
  枣红马跑了一阵之后,放慢脚步,四蹄踏在大地上,发出了阵阵有节奏的沉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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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4(1)



  这天晚上,白玛曲珍在她家邻居院墙外的一个麦草堆里,度过了她有生以来极为惊恐而凄惨的一夜。第二天一早,为了避开众人的耳目,她便躲躲藏藏地来到白利寺。
  白利寺坐落在雅砻江畔一个最宽阔的高台上。巍巍矗立的拉章大殿后,两侧长满参天古柏,林间隐现着数座寺庙僧众的住所,如果将雅砻口东北岸的丛山峻岭视若一幅巨大的背景,整个白利寺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深山古刹。
  这时,刚刚结束早祷的格达活佛,正从拉章大殿里边往外走边对寺庙住持赤乃加措说:“县府决定成立民团,完全是为了对付红军。”
  住持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偏偏又要把各寺庙的僧兵都拉上呢?”
  格达说:“他们说,因为红军要消灭宗教。”
  住持忧郁地说:“村民中也在这么传说。要是红军一来,真的把寺庙都捣毁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僧侣都得还俗归田,这又如何是好?”
  “这正是使我忧虑的原因!”
  住持摇头叹息道:“哎,但愿海副官他们说的都是谎言,这只不过是企图鼓动甘孜的僧侣百姓都一致联合起来对付红军罢了。”
  “不可全信,但也不得不信呀!走着看吧!”
  他俩正说着,益西群批走来禀报说:“仁波切!白玛曲珍在大门外等着求见。”
  格达微微一怔:“啊——!看看去吧!”
  他们来到白利寺大门外。
  白玛曲珍一见格达走来,立即跪倒在地。
  格达急忙说:“是曲珍姑娘啊,快请起来……”
  白玛曲珍站起来后,欲言又止。
  益西群批鼓励她说:“你有什么事就对仁波切讲啊!”
  白玛曲珍感激地说:“那天,多亏仁波切救了我,不然早就被拖死了……”
  格达淡然一笑说:“这是一件小事,值不得姑娘你专门来这里道谢。请说吧,究竟还有什么为难之事?”
  白玛曲珍愤愤地说:“我被抓到郎呷官寨去之后,郎呷把我叫去伺候他。昨天晚上,他……这条老狗……”
  格达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了皱眉头。
  白玛曲珍接着说:“所以……我就从官寨里逃出来……”
  格达说:“那……姑娘你有什么打算呢?”
  白玛曲珍感到茫然,她讷讷地说:“我也不知道。”
  格达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暂时不要回家,先在附近找个亲戚或朋友家住下来,脚下走的路总是有的……”
  这天下午,格达活佛带着益西群批骑马来到郎呷官寨。
  这时,郎呷正半躺在藏床上搂着卓玛调情。卓玛厌恶地左避右闪。
  吉村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老爷,白利寺的格达仁波切来了!”
  郎呷疑惑地嘟哝着说:“他来干什么?”
  吉村凑近郎呷,轻声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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