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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丽华道:“现在服饰都有了,该由谁来扮钦差呢?”
钱老三指着丁剑广笑道:“钦差须得白白净净像个官样,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丁剑广听了大窘,脸涨得通红,摇着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徐矮子却道:“我看元智大师身量年岁与那狗官却有几分相似。”
众人听了哄然一笑,元智急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摇头摆手,意思却十分明白了。宁丽华笑道:“我看不如让陆家妹子扮个女钦差,岂不是妙?”
众人七嘴八舌,意见全不一致。陆剑芸见沈无妨低头沉思,不发一言,便道:“不知道沈前辈是什么意思?”
众人听了一齐向沈无妨望去,沈无妨缓缓抬起头来,道:“既然咱们有首领,钦差自然是首领来扮。”
这话颇出众人意料,徐矮子第一个反对:“放着这许多人不用,哪里有让一个小孩子当钦差的道理,还不如让我这个矮子当了这个钦差!”众人大多也摇头反对。
陆剑芸也颇不以为然,但知道沈无妨心思过人,必不是无因而发,便道:“沈前辈的话定然有什么道理?”
沈无妨却面色凝重:“这其中有三个原因,第一、若是金国不知钦差为谁,无论是谁都可假扮,若是知道,无论是谁也扮不来,所以扮钦差的人是老是少,是美是丑都不是关键。”众人听了纷纷点头,沈无妨接着道,“第二、以一个少年做钦差,必会出乎金国意料,到时他们只对钦差注意,咱们必可于中行事。”他说完了这话顿了顿,众人心中思忖果然有道理。
钱老三忍不住问道:“别卖关子了,第三呢?”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沈无妨正色道:“我想请问诸位,有谁懂得贺正旦使的礼仪?”
这一下却难倒了这般草莽英雄,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无妨道:“既然是钦差大人,又如何能不知道钦差的礼仪?”
众人想着这话颇有道理,陆剑芸已先领会了,道:“前辈的意思是若这钦差是一个小孩子,便有失礼处也是情有可原了?”
沈无妨含笑点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程天任做钦差果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元智却道:“但钦差的衣服……”
沈无妨向宁丽华道:“久闻宁女侠不但武功了得,女红更是天下第一,想来此话不虚。”
宁丽华听了心中无比慰贴,笑道:“诸位放心,只在今夜必把钦差衣服改出来。”众人说了半天,方才想起半晌不听程天任言语,扭头望去,只见程天任靠在一张椅子上,早已酣然入睡。
众人换了身份,沿途不必躲躲藏藏,反要做出许多钦差的架子来。还未到中京,大宋钦差是个孩子的消息已先传遍京都。是以众人到日,中京百姓争相观看,道路堵塞,众人又不熟地形,正不知如何是好间,金人迎接官员到了,导引着众人来到馆驿之中。当夜众人商议好明日如何行动,便各自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早早洗漱完毕,便随着金国官吏向朝堂行去。此时程天任心中忽然有些忐忑起来,他想着若此行失败,就不能救老皇帝,救不了老皇帝谁来治香儿的眼睛?这样想着越发不安起来,金国官吏见程天任面色有异,奇道:“贵使有什么不适么?”
此时沈无妨众人都远远跟在后面,只有程天任一人在前,他不知如何回答,忽然急中生智,道:“我看见你们的兵将就想起狮子老虎。”
那官吏只道程天任害怕,哈哈大笑,也不再追问。程天任却在心里骂道:奶奶的,成不成都看老天爷了,你们这些禽兽,与你们拚了。这样想着,面色已恢复如常。不一时,来到金殿上。程天任抬头向上望去,因相隔的甚远,看不真切,只隐约望见龙椅上是一个中年汉子,旁边侍立着一个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孩子,想来那汉子便是金国皇帝了,不知那孩子是不是太子。内侍见他只顾往上看,喝道:“好不懂规矩的宋使,见了万岁,如何不行礼?”
程天任无奈,跪下来,道:“大宋贺正旦使程天任拜见大金国皇上。”他心中却已把龙椅上的人骂了千遍万遍,心想等把你抓住了,总要让你给小爷拜回来。
金国皇帝虚抬手道:“宋使年纪尚幼,不知礼仪也不为罪,起来说话。”
程天任听那皇帝的声音有些耳熟,似在哪里听过,心中又笑自己是痴人发梦了,自己怎么可能见过金国皇帝?他这样想着挺身而起,惹得两厢的文武窃窃私笑。内侍道:“宋使还不快快呈上国书!”
程天任依昨日商定的话道:“我国皇帝除了国书以外,还有一宗稀世的宝物要献给万岁。”
金国皇帝听了奇道:“朕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你倒说说这是怎样一宗稀世之宝?”
程天任道:“小臣斗胆请万岁自己观看,若这宝物不是稀世之物,你就杀了我吧。”
金国皇帝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娃说话有趣,好,朕就依你,传宋人进殿献宝。”
内侍高声传呼,不一时,沈无妨与徐矮子抬着一只大箱子进了金殿。程天任自袖中取一张纸,交给内侍道:“这是本国国书,请万岁先看。”
内侍接了,转身捧给金国皇帝。程天任就此机会,带着沈无妨与徐矮子徐步向前,已到御座前几步之地。沈无妨与徐矮子放下箱子,去开箱锁。程天任举目向上看时,只见御座旁那个少年正是曾百般污辱自己的金国少年宝元,宝元看见程天任也吃了一惊,指着他道:“你……你……”
此刻金国皇帝也打开国书,只见书中只有三个大字“纳命来”,他大吃一惊,抬头向那箱子望去,只见箱子开启处,一个老和尚跳将出来。这个老和尚自然便是元智大师。元智大师与沈无妨、徐矮子一声呼喝,各挺兵器飞身向御座扑来。金国文武不提防有此大变,各各惊呼奔走,殿内顿时大乱。金国皇帝转身向殿后奔去,元智大师口舌虽不利,功夫却着实了得。一个纵跃已到金国皇帝背后,伸手向他肩上抓去。金国皇帝竟也有些功夫,他卸肩滑步,避开这一击,随手抓起一个内侍,扬手向元智大师摔来。元智不欲滥杀无辜,伸手轻轻接了,放在一旁。趁这个机会,金国皇帝已逃出数步,眼见便进了后殿。沈无妨却赶了过去,长剑轻挥,剑锋扫过金国皇帝头皮,一缕头发顺剑而下,剑便停在了金国皇帝脖子上。
金国皇帝不敢乱动,骇然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你受了谁的指使,敢劫持朕?”
沈无妨笑道:“原来劫持皇帝就叫胆大,你掳了我大宋的两位老皇帝,岂不是狗胆包天了?”
此时金国皇宫侍卫已把金殿围住,金国皇帝见来了救兵,神色立时镇定下来,道:“你们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皇宫,快快投降,我还可饶你们不死!”
沈无妨冷笑道:“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有你这位大金的皇帝陪着,死了也不冤。”
宝元此刻被程天任擒住,高声叫道:“该死的宋猪……”程天任劈手一掌掴在宝元脸上,骂道:“金狗,你再敢多话,我就把你的狗牙都拔了。”宝元赶紧闭上了嘴,眼睛却狠狠的瞪着程天任。
一个文官模样的向沈无妨道:“你们这些南蛮,不得伤了万岁,你们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
沈无妨道:“你们须得放了我大宋的两位老皇帝。”
那个文官立时道:“这个使得,还有什么条件?”
沈无妨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愣了一愣,又道:“还要归还历年来侵占的我大宋疆土!”
那文官又道:“好,就答应你,还有什么条件?”
沈无妨想了想,道:“没有了,只要答应了这两条,我们绝不会伤你家皇帝。”
那文官忽然笑了,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问诸位,不知你们肯不肯老实回答?”
沈无妨道:“什么问题?”
文官道:“你们可是受了赵构那厮的差遣?”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沈无妨听他直呼大宋皇帝的姓名,十分愤怒,道:“金国侮辱老皇帝、侵占我大宋的国土、杀戮我大宋的百姓,我大宋人人都想吃金人的肉,喝金人的血,何必还要皇上差遣!”
“好,原来如此。”文官笑着点点头,接着道,“第二个问题就是……”他故意顿了顿,才道,“你们是否认得大金国的皇帝?”
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明明皇帝在沈无妨手中,又怎么会不认得。程天任转头向金国皇帝望去,只见金国皇帝神情诡异,正含笑望着自己。他只觉这面容十分熟悉,仔细看时,大吃一惊,呼道:“他不是……”话未说完,那金国皇帝突然伸出两指,向沈无妨胁间点来。沈无妨正与那文官说话,不提防已被封了穴道。金国皇帝一步已跨到程天任面前,左手抓住宝元衣带,右手向程天任抓来,程天任转身欲跑,却哪里来得及,只觉衣服一紧,已被他抓在手里。他拎了二人,身形一纵,脚尖复又在龙椅上一点,向玉阶下落去。
元智大师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施主慢……慢……”话音未到,禅杖已挟风向金国皇帝后背扫去。金国皇帝抖手把程天任与宝元抛给侍卫,身形一翻,避开禅杖劲风,五指箕抓,向元智大师抓来。元智大师一杖扫空,禅杖回推,又压向他背后。金国皇帝并不回身,只反手一掌拍向禅杖。那根禅杖是精钢所铸,重八十二斤,元智大师又内力惊人,这一杖实有千钧之力。禅杖与掌力相交,当的一声巨响,那禅杖竟被荡了开去。元智大师只觉一股大力撞在禅杖上,双手几乎把持不住。他心中大骇,身形向后一跃,凝视着那人道:“你不是……不是……金国皇帝!”
那人哈哈大笑,朗声道:“我乃大夏国镇西王嵬名永泰,真正的大金皇上就在眼前,你们却不认得。”说罢他回身向那个金人的文官施了一礼。
元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早有准备,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即便对方有备,也不应该找个西夏人来假扮吧?嵬名永泰却不容他多想,道:“我久闻中原武术源自少林,早想领教贵派神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