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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面,虽然不能够清楚看到,可是完全可以感觉到那美人皮肤上细小的汗毛和毛孔的存在。
这说明胡说说那美人是真人,是对的。
说明我们对他的说法否认,是错的。
戈壁沙漠苦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并非想确定她皮肤上有没有毛孔,我只是想确定她皮肤的颜色!”
戈壁沙漠都有相当惊讶的神情,因为那美人的皮肤颜色,在荧光屏上显示得非常明晰,只要不是色盲,都看得清楚,为什么我还要深究?
而这美女皮肤的颜色,正是当她在荧光屏上一出现的时候,使我感到非常震惊的原因。
她的皮肤是一种非常浅,很悦目,有一种极度柔和,却又亮丽的浅蓝色!
蓝种人!
那美女是蓝种人!
还记得这个故事应该是《一个地方》的后续吗?当然会和《一个地方》发生联系,联系就是蓝色皮肤的美人——岩石先生在那个地方看到的所有人,都有蓝色的皮肤,他曾经详细形容那种皮肤颜色的美丽,结论是言语无法形容。
直到我真正看到了这样颜色的皮肤,我才知道,确然是言语文字无法形容的。
那可以说是一种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的颜色,随便你让我怎么说,我也只好说那是一种很悦目美丽的浅蓝色而已。
虽然当时一眼就已经肯定那是蓝色的皮肤,可是我却无法设想,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岩石在南太平洋岛上的奇遇会和陈长青的大屋子发生联系。
所以我要进一步确定——我早就想向戈壁沙漠提出放大画面的要求,可是自从这种画面出现之后,情形相当紊乱,我根本没有提出要求的机会,直到戈壁沙漠说了出来。
对我来说,放大之后是不是可以看到那美女的毛孔,还在其次,主要的是确定她的肤色!
戈壁沙漠觉察到了我的神情有些古怪,他们望向我的眼神,也就很暧昧,显然他们心中以为我也对那美女产生了非非之想,我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道:“我有一个故事,关系到这种颜色皮肤的人种,非常神秘,说来话长。”
想不到我的话使胡说大为兴奋,他立刻叫道:“我早就说过,她是真人!”
他叫着,又跳过来拥抱我,道:“卫斯理,找你来,找对了,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现在一高兴,将刚才对我恶劣的态度全都忘记了。
我在这时候,也无法向他详细解释就算真有这个美人,和眼前我们看到的美人是真人,这两者之间,并不能画上等号。道理虽然简单,可是胡说的脑部活动既然已经处于如此不正常状态,还如何向他讲道理?
所以我干脆不理会他,先弄清楚眼前可以看到的那美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再说。
我示意戈壁沙漠操作仪器,将画面局部放大。戈壁沙漠在操作的时候,画面上有一个小圆圈,在那美人身上移来移去,以确定放大哪一部份。
胡说在这时候显出非常不舍得的神情,喃喃自语:“看,你被抓上了荧光屏就只好随便人家处置了,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制止他们……”
戈壁沙漠看到胡说这种样子,神情有些骇然,其时小圆圈移到那美女的背部,我向戈壁沙漠点了点头。
戈壁沙漠开始放大,从十倍、二十倍、三十倍……
大家如果曾经在高倍数的放大镜中观察过人体皮肤的话,就一定可以知道,当放大到了三十倍的时候,再细致光滑的皮肤,看起来也会粗糙之极——其粗糙的程度绝对超乎想象之外。
这时候当放大到了五十倍时,我就叫停,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再放大了。
皮肤的颜色,我已经可以肯定,正是岩石所说的那个地方所有人的肤色。
而从放大了的画面来看,毫无疑问,那是生物的皮肤,绝非任何材料制成的塑像,最大的可能,是精密之极的照片——当然,胡说再次欢呼,认为那是真人。
胡说他甚至于激动地冲到墙前,用拳头敲打,同时叫:“听到声音吗?给我回应!给我回应!”
他甚至于用拳头敲出了摩士密码来,希望他认为就在墙后的美人能给他回应。
戈壁沙漠骇然向我望,低声道:“神经错乱了?”
虽然很不愿意,可是我还是点了点头,也想不出如何制止胡说的行动。
还是戈壁沙漠有办法,他们冷冷地道:“这墙后的装置得复杂精密无比,你这样敲打,若是使装置移动,哪怕只移动千万之一毫米,就有可能使现在可以看到的影像消失,而且再也难以复原!
这一番话有效之极。
第五章:伊人何方
胡说举起的拳头僵在半空,没有再敲下去。
他转过头来,大声道:“她不是影像!是真人!是活生生的真人!“
戈壁沙漠冷笑,我道:“两位请根据你们的知识,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说明是怎么一回事。”
戈壁沙漠吸了一口气,道:“有一套非常精密的光学装置,使我们可以看到影像。”
戈壁沙漠确然说得再简单不过。
胡说立刻道:“我同意——完全同意,可是必须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才能看到这个人的影像!”
戈壁沙漠点头:“确然如此!”
胡说和我齐声道:“这个人在哪里?”
戈壁沙漠摊了摊手,大摇其头:“不知道,我们说过了,装置复杂精密,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我们不知道,可能这个人在月亮上,我们通过望远设备才看到她,可能她就在墙后面……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拆墙,影响了装置,就会再也看不到她。”
戈壁沙漠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望向胡说,道:“要怎么样,你自己决定。”
胡说的神情犹豫之极,显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才好——要是将装置毁去,从此就看不到那美人,对他来说当然是终身遗憾,可是如果不去碰那个装置,又如何可以将那美人“救出来”呢?
胡说向我望来,分明是要我帮他决定,我转开了头,不和他的视线接触——我才不会参与他的妄想!
这时候,反而是戈壁沙漠画蛇添足的一番话,帮助胡说有了决定。
戈壁沙漠看到了胡说难以决断的样子,就劝他道:“为你自己着想,当然是维持原状好,——你可以看到她,将来看到的还可以改进到几乎和真的一样,比从此不见要好得多!”
当戈壁沙漠说到这里的时候,胡说像是有些意动,可是戈壁沙漠不知道见好就收,继续说下去:“要是一定要将她找出来,在寻找的过程中必然破坏装置,结果人没有找到,能够看到的影像也从此消失——”
他们讲到这里收口,还来得及,可是他们继续道:“就算给你找到了实体,也不过是一个死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将尸体保存得这样好……”
他们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事情要糟,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听得胡说陡然大叫一声:“住口!”
戈壁沙漠显然还不知道他们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住口之后,瞪大了眼睛望着胡说,神情还相当委屈——我当然知道,戈壁沙漠刚才这样说,至少已经承认那可以看到的美人是一个真人,这本来是他们极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为了劝胡说,才勉强委屈自己,也承认那是真人。
他们实在不明白胡说还有什么可以不满意的!
我也当然知道胡说为什么不满意戈壁沙漠的说法——那不用我来对他们说了,胡说立刻就会表达他的意见。
果然胡说在大喝一声之后,神情非常凶狠,大声道:“她不是死人,不是什么尸体!”
戈壁沙漠傻傻地问:“那么……请问她是什么?”
胡说额上青筋突起,声音嘶哑,道:“她是人,活人,和你我一样的活人!”
戈壁沙漠本来已经知道胡说精神状态异常,可是他们显然不知道异常的程度如此之深。这时候胡说的样子实在十分可怕而且认真,然而在戈壁沙漠看来,胡说样子越是认真就越是好笑,他们先是怔了一怔,接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笑声之中,胡说发出了怒吼,向他们冲了过去,然而不等胡说挥拳,戈壁沙漠就抓住了他,用力摇他的身子,一面笑,一面道:“小朋友,你醒一醒,就算她是真人,也不可能是活人,决不可能!”
戈壁沙漠这时候所说的话当然合乎常理之极,可是别忘了这是卫斯理故事,在卫斯理故事中,“常理”需要有不同的理解方法——常理不是常理,不是常理的事情,在这里经常出现,反而成为常理了。
不容易明白。
不必明白——这正是卫斯理故事中的常理。
当时戈壁沙漠话才说完,??轮到胡说哈哈大笑,胡说一面笑一面指着我,戈壁沙漠显然明白胡说是要我来解释他为什么要大笑的原因。
我叹了一口气,说了三个字:“金月亮。”
我知道胡说听了戈壁沙漠合乎常理的话之后为什么会笑,也知道胡说想到了什么——他一定是早已想到过的。
果然我这三个字一出口,胡说就连连点头,戈壁沙漠也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他们当然也知道“金月亮”,熟悉卫斯理故事的朋友,也都应该知道金月亮。
金月亮是一位唐朝的美女,身体被保存在人造琥珀之中,后来利用保存完好的身体细胞,将她复制成功,而且还复制了两个之多。
看!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在卫斯理故事中却是合理之极的情节,而且是小情节,在几百个卫斯理故事中,这种不是常理却又成为常理的情节数不胜数,就是这些情节构成所有卫斯理故事的!
胡说当然是在肯定看到的美人是真人的时候,想到就算是真人,也不会是活人。然后他就想到了金月亮,有金月亮的例子在,当然可能通过复制,使那美人成为活人。
所以在胡说的思想之中,那美人理所当然的是活人!
戈壁沙漠这才算明白了。
胡说望着他们,道:“是不是值得冒一下险?”
戈壁沙漠摊了摊手,不表示意见。胡说又向我望来,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立刻道:“等我通知一个人,让他来看看这个美人,然后随便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