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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惊叫一声。
少年连忙向两只妖鬼朋友问道:“你们伤得重不重?”
儿鬼道:“还好,只是皮肉伤,若非他手下留情,十个我也未必是对手……”
少年听儿鬼此言,又惊呆了一阵。
南宫煌这时道:“胜负立见分晓,愿赌服输,这下你总该报上姓名了吧?”
少年只好道:“小楼、景小楼……”
南宫煌一听,不由大笑起来道:“啥?景小楼?景小楼……哈哈哈哈,这名字好土,土到掉渣了。”
景小楼怒气冲冲地说:“你!士可杀不可辱!不叫小楼,难道叫小虎?有什么可笑的!”
南宫煌道:“我偏笑,你能怎样?对了,赌注呢?”
景小楼支吾道:“那个紫砂壶……紫砂壶不能给你了……”
南宫煌道:“想反悔?嘿嘿,没关系,本大仙宰相肚里能撑船!”
儿鬼道:“你不要怪小楼,那可是他娘的东西,如果随随便便弄没了,他会被扁死……”
景小楼道:“先别说这个了!我送你们回去歇息!”说完,就念动法咒,把两只妖鬼送走。
南宫煌心想:“扁死?景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她和野蛮女哪个更可怕一些……”
景小楼送走两个朋友之后,回头对南宫煌说:“你不要在心里偷笑!看,这把镇妖剑是我爹的东西,你拿去吧,代替紫砂壶!”也不知道从哪处就掏出了一把大剑来。
南宫煌从景小楼手中接过此剑,细看道:“这把剑!质地非金非玉,隐隐有神气流动,绝非凡品!你给了我,不会被景老板责骂?”
景小楼道:“放心,爹制不住我的,他凡事都听娘出主意。只要安安分分念几天书,打几套拳,哄得我娘开心,爹他哪敢说什么!”
南宫煌心想:“可怜!在家里这么没地位,就算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生趣,难怪古人云‘钱财如粪土’。”
景小楼见他在发呆,就喊:“喂,你这人也没看起来那么坏嘛,居然会替我担心,咱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我要走了,新安当的人也许会找到这儿来。有缘再见吧!”说完,转身就跑了去。
南宫煌道:“哎,彼此彼此,你也没那么讨人厌嘛,哈哈,毕竟只是个小鬼!”
南宫煌离开竹林,继续回到城北那里查探古董的下落。他先是在一家民居内找到了一件古董,然后又来到另一家民居,这里也有一件古董,和李三思给他看的图样是一模一样的,便说:“曾仲游父壶!可真不像宝贝,看起来和古董摊上的赝品一模一样嘛。”他想趁着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就把这件古董拿走,便走过去,拿起壶来道:“嘿嘿,壶兄,趁四下无人,你就乖乖跟本大仙走吧。”
谁知道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南宫煌慌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他背后,看到是个陌生人的时候,那小女孩就大叫道:“你!你是贼!娘!有贼!有贼啊!”
南宫煌忙道:“喂,你小点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女孩的嗓门大得惊人,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就急忙一溜烟地奔出屋去。
到了屋外,南宫煌道:“呼,本大仙今日阴沟里翻船,这小孩不好对付,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用声势慑人……罢了,先回新安当去,看看李兄那边情形如何了。”
想到这里,南宫煌就打算回新安当去找李三思,可是走不多远,到了城隍庙附近,就碰上了李三思,南宫煌道:“咦?李兄,你怎么来了?”
李三思道:“我找遍西南,也只得三件古董,在新安当门口等了很久,又不见你来,所以擅做主张到了城北,看能不能碰上你。兄弟神色抑郁,莫非遇上了什么难事?”
南宫煌哪肯向人示弱,说道:“啥?以本大仙法眼之利、功力之强,面前岂会有难事!你瞧,这是什么?”就把先前已经找到的一件古董“鸭嘴形柄漆盒”拿出来给李三思看。
李三思一看,便兴高采烈地说:“不错、不错,这件正是我师父的宝贝古董,这趟探宝对你来说,当真易如反掌!对了,只有一件吗?”
南宫煌道:“这……其实第二件的下落我早已探明,偏偏那屋里有个凶巴巴的小孩,是非不分,出言不逊!再怎么说,本大仙英雄盖世,又怎能做出欺负小孩子的事?自然是先行缓兵,想和李兄你商量后再做打算。”
李三思道:“这么说来,只差那一件曾仲游父壶,所有的古董就都找齐了。快!我们一起去那间屋子看看!”
南宫煌道:“路倒不远,就在前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凶的女孩子,将来谁要娶了她,真是犹如被投进大牢……”
李三思笑道:“哈哈,闻名不如见面!我倒想会一会兄弟口中的这位‘奇人’,你带路吧。”
南宫煌就带着李三思又回到那座民房前,南宫煌正欲上前叩门,却听李三思道:“咦?这面墙上是什么?好像有幅画……”
南宫煌马上回头走到墙的前面,说道:“我瞧瞧,刚刚来的时候都没注意。这是猫吗?长得好丑,又这么肥,难道是猪?”
李三思伸手摸着那幅画边的字说道:“旁边还有字……景……大不对,是‘天’,景天?师父?不会吧……”
二人正在惊疑之际,忽然听见一把声音传来:“快走开!不许乱摸!”
这把声音大得厉害,把二人也给吓了一跳。二人一起回头看去,发现喝斥他们的原来是个小女孩,南宫煌马上说:“哎呦,大嗓门现身了。”
那小女孩也认出南宫煌来,便道:“你!刚才的贼!偷我们家东西不成,还想偷我的画!”
南宫煌道:“画得那么难看,送我也不要……再说了你明不明白什么是贼,不告而取谓之偷,我在动手以前可是和你家的壶知会过一声了,它又没说不跟我走。”
女孩怒道:“你乱讲!壶是死的,不懂人话!”
李三思这时道:“小妹妹,你真的弄错了,我们不是贼,确实是需要你家那个壶有急用。对了,你也认识景天吧?要不怎么在墙上画他?这件急事就和他有关!”
谁知道那女孩一听“景天”的名字,更加生气道:“我才不认识!我最最讨厌那个人了!”
李三思怔道:“最最讨厌?他怎么会和你结仇?难道贪了你的钱?不可能,师父即便爱财如命,也不至于向小孩子下手吧……”
南宫煌道:“哎,在这儿啰啰唆唆的要到什么时候!我看这样吧,那破壶也值不了几个钱,我拿一整袋的酥糖和你换!小孩子不都喜欢吃糖吗?这下是你赚到了!”
那女孩道:“是我赚到?你为什么要让我赚到?娘说男人不会平白无故对女人好的!”
南宫煌一听,不由大笑道:“你!女人?哈哈哈哈,我看再过个五年,世上只会又多一个男人婆。”
女孩道:“什么‘男人、婆’?不明白,反正你们想要我家的壶,就是有求于我对不对?那就答应帮我做件事!”
南宫煌道:“啊呀,你也不笨嘛,这么小就知道活用趁火打劫这一招!好,你说!凭本大仙上天入地的本事,会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那女孩道:“我、我要你们把那个景天带来这里!”
李三思不解道:“你不是最最讨厌他吗?那带来以后怎么办?”
女孩道:“哼,不许问这问那的!做不到就算了!”
南宫煌道:“啥?看扁了我?区区小事,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兄弟,这里面果然有古怪!看来我还得跑一趟新安当,去请景老板,你就在这儿稍等片刻,免得小家伙又耍出什么花样!”
李三思道:“好吧,其次我也不怎么擅长和小孩打交道……”
南宫煌道:“为什么要说‘也’?本大仙才不是怕了那小家伙,只是担心妄动真火,万一不小心对她下重手可就糟了……”
说完,南宫煌就马上赶往新安当而去。
南宫煌回到新安当,但在前厅没有见着景天,便想入后院去找,可是马上有名下人迎上来道:“你是景老板的客人吗?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后院的。”
南宫煌道:“请问景老板在不在?我有急事找他!”
那下人道:“老板他接到其它商会的飞鸽传书,刚刚出门办生意上的事了。”
南宫煌道:“这么不巧?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下人道:“这可就不清楚了。如果您是老板的朋友,又真有天大的事,不如我通禀夫人一声,您好当面问她?”
南宫煌心想:“传说中的景夫人?恐怖的程度怕是比野蛮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还很年轻,不想夭折……”忙道:“唉,不劳费心,也没什么大事,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好了。告辞!”就连忙离开新安当,返回城北而去。
回到那座民房前,南宫煌见那女孩的身边又多了一名胖妇人,而李三思则不见了人,南宫煌不禁自生疑问:“那是谁?李兄呢?总不会一眨眼工夫,他就变成个胖大婶吧……哈哈……不好笑……我还是先看看怎么回事!”
只听那女孩说:“娘,涵儿今天在家很乖,还做了一件大好事。”
那妇人问:“大好事?唔,我猜猜看,是替街口章婆婆穿针,还是给隔壁元大爷捶背?”
那女孩道:“不对,都错了!是那个景天要来咱们家!”
那妇人一听,颇为惊讶道:“景老板?来,涵儿乖,你告诉娘,他怎么会来?”
那女孩道:“是我!我让人喊他来的,不过那个人动作好慢!”这时,那女孩发现了南宫煌,便说:“啊!就是站在那边的!”
那妇人连忙望向南宫煌道:“这位小哥……”
南宫煌就走上前道:“在下南宫煌——”
刚报了名字,李三思也到了,他说:“南宫兄!哎?师父没来,是师娘不肯放人吗?”
南宫煌道:“你怎么才出现!到底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尿遁吧?”
李三思笑道:“呵呵,说来也巧,适才看见一个富商,对路边乞丐又打又骂,我一时气愤,又有些手痒,自然跟上去用飞龙探云手替他散钱财、积阴德。”
南宫煌道:“兄弟果真时时不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