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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姑娘怔了一下,问道:“你认识我?我们以前曾见过面?”但是她却没有转过身来。
南宫煌道:“在下南宫煌,受姑娘父母之托前来……前来寻你……这,姑娘何不转过身来说话?”
何妙云道:“小兄弟莫要见怪,我生得貌丑,怕你见了心中不快,所以这样便好了。你也不用瞒我,爹和娘必定是为我投河而伤心,托你帮忙寻找我的尸骨……”
南宫煌道:“姑娘兰心惠质,令人佩服,既然姑娘已无恙,何不早日回家?也好教两位老人家安心!”
何妙云道:“这位小兄弟所言极是,但我有我的难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去了……因为、因为我已成亲,未曾禀明父母……”
南宫煌一听,不由笑道:“哈哈,男婚女嫁,乃是天大的喜事,两位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姑娘又怎会不敢回家?”
何妙云却语气吞吐道:“这……”
南宫煌见她话语吞吐,便道:“还是说,对方待你不好?”
何妙云道:“他,待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可他却是个妖,住在这纳林河里的水妖……”此语一出,也真让南宫煌吃了一惊。
何妙云接口道:“以前我常受人欺负,总喜欢一个人来河边,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可彼此不曾说过话。他是我见过最俊美最体贴的人——啊,不管是不是人,我都不在乎,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南宫煌道:“这……人与妖相恋,虽未必能见容于世俗,但无论怎样,姑娘理应先回家一趟吧?”
何妙云道:“我说过,不能回去,因为——”
就在这时,雷元戈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因为她已经死了。”
何妙云身体抖了一下,南宫煌则回头望去,果然见雷元戈走了过来,南宫煌便问:“元戈兄,你怎么来了?你说她不是活人,可她分明好好地站在这儿啊?”
何妙云这时终于把真相说出来:“那日我被爹爹责骂了几句,不知怎么地,一时间万念俱灰,回想从小到大的种种委屈,便想到投河自尽……等他、相公赶来时,我已经气绝多时,魂灵出窍,可他说早就喜欢我,无论是人是鬼,他都不嫌弃,所以他施法术为我镇魂,我们第二日便成了亲。”
雷元戈的头上出现了“颂”,说道:“死了、死了,是鬼!是鬼!”
雷元戈喝道:“闭嘴!”然后对何妙云说:“你这样,不好。”
南宫煌道:“什么好不好,她怎么又会是鬼,我真有些糊涂了……”
正在讨论之间,只见一只大肚妖怪从远处跑来,冲到何妙云身边,为她挡护,并冲着南宫煌和雷元戈道:“喂!你们是什么人,太可疑了,不许打我老婆的主意!妙云,我早说过你不要孤身出门,万一遇上歹人可怎么办!”
雷元戈道:“你想太多。”
南宫煌一眼就认出这只大肚妖怪便是他曾经救过的“冰麟”,马上喝道:“好你个臭妖怪,翻脸不认人,那天的救命之恩你已经忘光了?竟然还敢辱骂本大仙!”
冰麟也终于认出他来了:“是你!”愣了一下,马上又说:“哼,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和妙云说话!”
何妙云这时喝止道:“冰麟。”
冰麟才“哼”了一声,收住怒火,并对南宫煌道:“妙云让我谢谢你……大恩不言谢,这些毒龙胆不收你一文半文,但要省着点用,用完可就没有了,到时性命危急,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就把一包毒龙砂送给了二人。
雷元戈接过毒龙砂之后,说道:“太少了,多给些。”
冰麟恼道:“白送还嫌少?再挑三捡四我就通通收回来!”
南宫煌笑道:“什么‘大恩不言谢’,那你现在又是在干嘛?没念过书也别乱造句嘛……”
“颂”又冒出来道:“没念过书不能说话吗?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他每日造句三百,终有一天也会熟能生巧,学贯古今——”
雷元戈又喝道:“回去。”
冰麟回头对何妙云道:“妙云,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家吧。”
何妙云点了一下头,就对南宫煌道:“小兄弟,谢谢你救了冰麟。那天是我父亲大寿,我思家心切,只想回胜州偷偷看一眼,他却不允,我们才吵起来,他一个人跑出去,害我担心死了——”
冰麟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回去,那些人总欺负你,都该死!”
南宫煌道:“姑娘不必客气,但你当真不再回胜州?”
何妙云感慨地说道:“数月之中,恍如隔世,如今只有纳林河源才是我家,你若见到我爹娘,也不必提起今日之事,唉,只怕越说越乱……”
冰麟道:“对啊,你们不要再打扰我和妙云了!那些人待她不好,她为什么要回去?”
南宫煌也无话可说,雷元戈则说:“孤魂野鬼。”
何妙云道:“这位大哥,你说我是孤魂野鬼吗?可我觉得做鬼比以前做人要开心,至少不会受人耻笑。”
冰麟道:“是啊,我会对妙云好的,一辈子对她好!”说完,冰麟就施法,带着何妙云一同消失了。
雷元戈说:“妖鬼殊途,实难长久。”说完,回身就走。
南宫煌这时忽然道:“啊!想起来了!到最后也不知那个冰麟长得有多英俊潇洒,他又不肯现出化身,是力量还没完全恢复吗?搞不好根本就是在骗我……”然后也赶上雷元戈,一起回城去了。
回到城中,南宫煌向人打听了何氏夫妇的居处,就来到了他们的家里。何氏夫妇一见南宫煌到来,马上迎住他,老妇人方兰贞道:“小哥,你回来啦!有没有、有没有找到妙云的尸骨?”
南宫煌支吾道:“我……”
老者何春堂道:“唉,不可强求呐!无论如何,多谢这位小哥。”
方兰贞哀道:“妙云!你这样尸骨无存,只有个衣冠冢,娘死也不能瞑目……”
何春堂也悲切地说:“我苦命的女儿啊……”
南宫煌看着二老如此悲哀,心中不忍:“对不住了,妙云姑娘!我实在不忍看他们这样……若是我不在了,爹不知会有多难过……”想到这里,他就对二老道:“两位老人家,其实……其实妙云姑娘并未投河。”
二老一听,立刻眼前一亮,方兰贞追问:“你说什么?妙云她没死?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实在太高兴了——”
南宫煌道:“她并非投河,而是成了亲,可她相公不是寻常人,有很多原因,总之不能回家……”
何春堂马上疑惑道:“你就算想我们好过一些,也不用编这样的谎话吧。”
南宫煌道:“我没有骗人,是真的!一开始担心说不清楚,才没吐露实情——”
何春堂抢道:“小哥,别说笑了,这种话谁会信——”
方兰贞却说:“我信!”
南宫煌怔道:“老人家,你——”
方兰贞道:“只要妙云过得好,不管她人在哪里、做什么,我也都安心了,天底下做爹娘的哪个不是如此……就算我这样是自己骗自己……”
南宫煌道:“晚辈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老人家尽可放心。”
方兰贞道:“谢谢……我现在只想静一静,就不送小哥了……”
南宫煌只好抱拳道:“那晚辈告辞。”他心想:“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愿这对老夫妇能够稍微释怀一些才好……”就回身走出屋去,前往中央广场会合温慧等人。
回到中央广场,室韦族萨满和温慧等人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河源回复正常,大家都十分高兴,都视南宫煌等人为恩公。萨满亲自倒了一碗酒,送到南宫煌面前道:“南宫大仙,法力不平凡,敬你一碗,我代表全族。”
南宫煌道:“不敢当!大仙你的法力也不弱啊!”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萨满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原因到底是什么?河水干枯的。”
南宫煌道:“这纳林河源乃是圣地净土,近来却经常有人擅入,触怒了水神,因此水神降罪,河水干枯。还请大仙约束族人,不要擅入河源。”
萨满道:“果然是这样,之前我就猜测,是这样,可惜没有勇士,能够深入河源,幸亏有南宫大仙。”
南宫煌笑道:“哈哈!在下行侠仗义,闻名于江湖,大仙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在下绝不推辞!”
萨满道:“只有一件事,现在,那就是,喝个痛快,大仙不能推辞,千万不能。”又递上一碗酒给南宫煌。
南宫煌看着那个酒碗道:“这个。”心想:“这么大碗?喝下去还不要我的命,要是臭酒鬼在就好了……”
这时,温慧跑了过来,拿着一坛酒道:“假面老头,咱们两个……干!真是好酒啊!”
萨满则对南宫煌道:“南宫大仙,请,先干掉这碗。”
南宫煌也觉不好推辞,就接过来道:“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又一饮而尽。
萨满叫好道:“好!果然是大英雄!这本《炎宿》,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书,送给大仙,不要,不可以!”
南宫煌没想到会有如此好的事,居然又得了一本仙术奇书,连忙接过来道:“既然却之不恭,那我就受之有愧啦。多谢!”
萨满斟满一碗道:“来,再干一碗。”
南宫煌惊道:“啊?还要啊?”
萨满道:“大仙这是什么话,室韦族的好酒,不可以只饮一碗,没有这样的道理!”
南宫煌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好吧。”就和萨满一碗接一碗地喝下去,在萨满不断地劝酒之下,南宫煌喝了好多碗,最终喝得头晕脑胀,醉倒在地。
等第二天天色一亮,南宫煌才醒转过来,发现自己仍是躺在广场上,而室韦族的人却都不见了,南宫煌爬起来道:“人都不见了……这些室韦族人也太没义气,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当他回头向背后望去的时候,看见温慧也躺在那里,而且还有一名中年大汉站在她身边,似乎有不轨企图,南宫煌立即喝道:“喂!你干什么?住手!”
那大汉听见有人吆喝,马上回头一看,见南宫煌冲到面前,他也立即拉开架势道:“是你把大小姐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