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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涟漪立刻像被点着了引线的火药,一下爆炸了,“那小子从来什么都不告诉我,要不是你爸爸问我,我还以为他仍然吊儿郎当在医院混日子呢,气死我了,打电话给他,他就胡扯,直扯得东南西北,把我绕的不知道哪是哪了,什么儿子?!!!”
她在暴走。
贺子很无辜。 为什么忍足侑士闯下的烂摊子都是她收拾啊啊啊啊啊?为毛为毛??
“其实侑士是怕你们担心。”贺子清咳一声,试图安抚某人。
但事实证明顺毛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怕我们担心就不告诉我们?我们更担心!气死我了!有了事就逃避,根本不像我儿子的作风?他到底怎么想的?!”忍足涟漪忿忿不平。
“其实,侑士不算是逃避吧,就像爸爸说的,只是去调节下心情,妈妈你想的太多了。”贺子很无奈,很无奈,很无奈……
就这么劝慰某个炸毛的人直到很晚她才得以脱身,走得时候内牛满面的想,等忍足回来她一定也要这么啰嗦他一整天,烦死他个爱闯祸的!
临走时,忍足修言笑着说:“侑士不和我们联系,他可就托付给你了。”
贺子嗫喏答应,心里却在嘟囔这句话似乎有阴谋。
忍足修言又说:“若你想在这场商战里分得一杯羹,婆家的一切随便你任意取用。”
贺子瞠目结舌。
最后,忍足修言道:“贺子,不要忘了,三年前,你便姓了忍足。”
说这话时,他神色温煦和蔼,看她的眼神活似在看流夏。贺子登时风中凌乱,她若是到现在还不明白忍足夫妇什么意思,她就白活这么多年,白叫忍足贺子这名了。
所以,她灰溜溜的点头,灰溜溜的转身,然后灰溜溜的逃窜了……
结婚时,没有提田中若扬的事,三年婚姻,也没提,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提起?看起来,她似乎是被考验了三年。现在终于合格了啊!她就说嘛,百年大族是那么好进吗?
T T 内牛,可是为什么不先提醒提醒她?这么不知不觉踏入陷阱的感觉真不好受……而且还是自己亲自跳进去的……她和忍足不是真结婚啊!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啊!她不是贤妻良母啊啊啊啊!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嫁过来,如果她不嫁过来她的夫君也就不会到乡下吃苦,如果她的夫君不到乡下,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尴尬的地步,如果她不沦落到……
手机铃声响起……
踹,谁啊这是,打断她的自怨自艾!
“谁啊?!”
“贺子。”
那边沉稳的声音一经传来,贺子立刻微眯了眼,脸上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父亲?”语气里满是玩味。
“最近没来公司,都忙什么呢?”
贺子抓着颈边的长发扫扫下巴,懒懒的反问:“你不知道?我以为我身后的探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呢。”
那边明显一噎,田中池康有种被揭穿的恼羞成怒,“我直接问你,最近盛业股票流失严重,是不是你做的?”
贺子娇笑一声,“爸爸,你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你记忆没出错的话,就该记得前几天我名下所有的资产似乎都被你控制了,你又从哪里觉得我会用仅剩的咖啡钱去买公司那些不值钱的股票,嗯?”
最后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让对面的人差点怒吼出声,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了下来,“那你觉得谁还能做的出来?”
“呵,还能有谁,你自己难道猜不出来?某些人最近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安份哦。”她和大哥都在他的监视内,那么还有谁是漏网之鱼?
那边沉默了一下,最后淡淡的道:“我知道了。等几天我生日大宴,记得来参加,不要给我丢面子。”
“您多虑了,我什么时候给您丢过面子?”
“那就好。”
察觉到他想挂电话,贺子突然唤道:“爸爸?”
“嗯?”
“你觉得轮回这个词代表的是悲哀,还是欢喜?”
“什么意思?”
“没听懂就算了,我会去参加你的宴会,好的,就这样,再见。”贺子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丝毫不去想对面的人可能会有的暴怒。
她望着天上迷迷蒙蒙露出的星光,勾着唇角冷冷的笑。轮回,轮回。从自己手中转出的轮回究竟是悲还是喜,不到最后,谁会知道呢?
呵。
似敌非友
《'网王'执子之手,将子拐走》笑笑缘了 ˇ似敌非友ˇ
到家已是深夜,贺子收拾一番后坐在电脑前研究盛业的股市。股市跌宕起伏愈加厉害,此时趁火打劫必是引人注目,不过若是不参与会更引人注意。
盛业早晚要分,但几个继承人之间能收到多少,那就要各显神通。贺子作为继承人其中之一,又是典型的不吃亏型,她若是真像表面那么没有动作,只怕说出来没有几个人,但却是没有几个人能抓到她明里暗地的蛛丝马迹,也只是空空猜疑。
转着手里的茶杯,她笑得颇为玩味。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计划,但有一个人肯定能猜到。
秋寒露重,未关的窗子袭来一阵凉风,贺子搓搓手起身把窗子关好,回座端起杯子暖手时,手机响起。看看来电显示,她轻声一笑,不是曹操,却也胜似曹操了。她摁下通话键:“喂,小妈,这么晚有事?”
“嗯,也没什么事,你几天没过来了,给你打个电话。”
从那次在医院遇见欧阳墨辰,她就再没去过田中初莘那,“嗯,这几天没有过去,有事吗?要不我明天过去看你。”
“不用,我就是问问,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
“没的事,你不知道吗?”贺子呵呵一笑,“我现在无事一身轻。”
田中初莘沉默了一下,“那你明天有空吗?”
“有空,让我过去?”
“嗯,有时间过来吧,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贺子唇角一勾,“什么事,现在说不好吗?”
“等你来了吧,正好莹然、墨辰也来,一同说说话。”
贺子椅子一转,扭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懒懒的问:“欧阳君也在?有些事外人知道好吗?”
田中初莘一噎,“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只是家常聊聊而已。”
“家常话的话就更不应该了,上次在医院外遇见墨辰君,他说和莹然只是普通朋友,小妈,强扭的瓜可是不甜的。”他们三个人,她自己,她傻啊。
田中初莘声音一冷,“你想多了,我一直都是顺其自然。”
“原来如此,那真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要牺牲莹然拉拢欧阳君呢。”贺子漫不经心的弹掉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气氛陡然沉凝,过了片刻,田中初莘才道:“我拉拢他做什么。”
贺子娇声笑了一下,“何必呢,小妈,我既然说到这一步,就是想挑明了说的。我的计划你通过欧阳君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你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是我进行到哪一步了。怎么,小妈,忽然觉得力不从心,要和我合作吗?”她巧笑倩兮的问。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不愧是她的……”田中初莘猛然住了口,若无其事道:“不愧是贺子,我正有此意。”
“好啊,识时务者为俊杰,爸爸掌握盛业那么多年,可不是好斗的,合作未尝不是好事。”贺子眼睛眯起,深蓝的眸子带着点点的危险,“但是,我不愿意。”她一字一顿慢慢吐出。
“为什么?”田中初莘失口问道,多一份筹码,多一份胜算不是吗?她声音猛然变的尖利,“你的股票再收购也不会超过你爸爸,如果我们合作必胜无疑。还是说……”她口气有些迟疑,“你要对付的其实是我?”
贺子大笑出声,“你想哪去了,小妈,我怎么会对付你呢。”她语气一低,“我要是想对付,两年前我就有胜算,但是我没做,不是吗?”
“说的也是”田中初莘微微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合作?”
“不需要合作,我只是提前夺回我该得到的那份而已。权位什么的,我只作壁上观,毕竟我已经不算是田中家的人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实质意义。”贺子平静的解释。
这话从贺子口里说出来,无端让人生疑,但又找不到漏洞在哪,田中初莘有些失望:“除了你,我真想不出找谁了。”
贺子微一勾唇,“重要的是多抓住些底牌。”
“哪里还有底牌了,全都握在董事会那群……”田中初莘猛一住口,随即道:“我知道了。”
贺子望着桌子上清澈澄亮的水杯,微微一笑,“没有几天了,小妈,要抓紧时间哦。”说完,悠悠然的挂断电话。
亏她还特地去医院刺激她,到现在还需要提醒,嘛,算了,反正事情越乱越好。话说回来,一个问她,两个也问她,难道每个人都如田中初莘那句未说完的话一样想的?
不愧是她的女儿。不愧是当年辅佐田中池康十几年的人的女儿。
不愧是田中若扬的女儿。
既然都知道了,呐,你说,她要对付的是谁?
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又响了,抬手一看,竟然是忍足。不由自主笑了一下,“你怎么现在打来电话了?”
“现在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难道有见不得的人在你身边?”那边依旧是戏谑的音调。
贺子翻翻白眼,“我倒是想有个人在旁边陪着我,这不是没找着吗?你呢,身边有没有人?”
话一出口,那边就大叹一口气,“找了那么多天,没找着一朵像样的花,枉费我一个大帅哥降临人世,却不得其用,惆怅。”
“得了,你是去吃苦,还是去享福呢?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回归花花世界。”
“什么改造不改造,搞得我跟坐牢似的。”
“你跟个怨夫似的,不是坐牢是什么?”
“……那你啥时候来探监?”
“干什么去探监,你啥时候减刑?”
“减刑恐怕不能,我在考虑暂缓。”
“暂缓什么,要就是减刑……等等,你说暂缓,你要回来?”贺子惊道。
“对啊,我想过几天回去一趟。”
“你才去几天,就受不了了……”
“什么啊,好久不见,想你了……你不想我?”
明知道是玩笑话,贺子还是忍不住心情变的大好,“想啊想死了,就怕你回不来。”
“你把我想死了,我怎么回去……”
“那不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忍足说了个时间,贺子一愣,是田中池康生日那天,她笑容顿时变得勉强,“无端端的回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