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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水捂着自己的胸口,唇角抿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她浅笑道:“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很难过…”
她说的释然,就像这是她生命里的真理一样,因为是真理所以就不需要反驳,只要遵守。
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目光因为她的话开始凌然炽烈,而后又渐渐的暗淡下去转作苍茫的黝黑,如同深沉的夜晚走到悬崖边缘的钝痛,将自己整个的罩进去。
幽幽的目光,薄凉似水。
“你不是害怕难过,是害怕我消失,对么?”
月紧缩她的视线,一瞬不瞬;因为害怕他的消失,所以她想要将他妥善的安放,妥善的收藏,不许受到一丝的危险。
这样的话从月的口中说出,令她一瞬间的愕然,然后是莫名的惆怅。
月的话,很直接,直接的她都有些难以接受,他轻易的便攻破了她心底的防线,是的啊,她是害怕月再次的离她而去…
恨水抿了抿唇,哑然失笑。
如果那样的话,真的是痛不欲生。
原来,她的心底是这样的惧怕…
月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步履上前,白衣耀眼,他张开双臂环住了她因疼痛而轻轻颤抖的身子,将唇凑到她的耳边,
话音里带着冰雪的晶亮清香,
“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在消失掉…”
如果离开了她,他想自己也是活不下去的…
恨水被柔柔的拥在怀里,月的话令她的鼻尖骤然的一酸,她吸了吸鼻子,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的话我不敢相信,你总是喜欢欺骗我。”消失之前也不是说自己会没有事的么,而他却不见了,甚至失去了记忆。
月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低低的笑出声来:
“我发誓我说的话一定会去遵守,决不食言。”
“我还是不相信!”恨水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伤痛般,执拗的说着。
月低下头,低垂了睫毛,唇角弯弯,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如若我说谎,就让上天惩罚我生生世世得不到你的眷恋,相见不相识!”
它如同在发咒誓,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真挚,令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什么。
“这下相信了么?”月忽而笑嘻嘻的瞅着她。
“…恩…”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若是有一天,你的誓言变成谎言,我将不会在理你了。”恨水扬起脸,盯着他。
月眨眨眼睛瞅着她,笑意暖暖如沐春风。
“…好…”
恨水也跟着微微而笑,可是笑似乎扯痛了伤口,脸颊上浮现明显的痛楚。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月轻缓的说着,然后拿开她死死捂在胸口上的手。
只是她的手一挪开,胸口上的血便如同一口温泉般向外涌出,鲜艳的红色染红了她的前襟,红的耀眼红的刺目。
“很痛对么?”仿佛带着尘世的哀伤。
“不痛啊,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恨水看见他的担忧,慌忙的嘴角堆笑,笑的呲牙咧嘴般的轻松。
月望着她的伤,瞳孔中沉痛的波澜翻涌,他知道她一定很痛,不然脸也不至于泛白起来,还有她的眉一直是紧蹙着,可是她却还强忍着…
“先忍一下,一会就不会这么痛了。”月抬眸给她一个温馨的笑。
他抬起自己晶莹的手掌,轻缓的覆盖上她不断涌血的伤,片刻,那鲜艳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滑了下来,涂抹了他的指甲,像是耀眼的丹寇,仿佛一落上,便一辈子也不会退色。
月晶莹的手指上被血染成一朵一朵的花,他不语,只是低着头颅,暗自闭上了眼帘。
恨水不解,只是感觉冥冥中身体里多了一股热流,在四经八脉之中流淌,然后全都汇集到胸口上的那个血洞。
顷刻后,疼痛似乎也没有这么明显。
恨水看向自己的伤,那里的血已经停止涌出。
半响,月才缓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抬头,笑咯咯的问道:“是不是感觉好些了?”
“恩。”她点头,胸口的位置已经结上了一层红色的结疤。
“月,谢谢你!”她当然知道是月帮她止了血,而且还耗费了他的功力,只是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化作感谢二字,月对她的好,她会统统的记在心底。以后的日子会慢慢的来还…
“哈,又傻了吧!谢谢二字以后不许说!“月瞥她一眼。
“好。”她乖乖回应。
四目相视而笑,然后继续的向前走,今晚他们不想留在此过夜。
正文 单挑'VIP'
单挑文/少年如樱
二人并肩行走,前面的路似乎越来越宽敞,烛火也越来越亮,沿途也没有什么危险阻挡。
总是感觉,出口就在前方郡。
一路上空气都是别样的静谧。
转过数道弯,二人停下脚步,前方的路一改平地而是修建了台阶,环墙而建,蜿蜒向上。
恨水侧首,望向月:
“上去或许就是出口。”她的话音都是满满的期许。
“那我们就上去瞅瞅。”月瞅着她笑。
两人一拍即合,这次恨水和月一起走上台阶儿,没有单独的留月守候,因为她有强烈的感觉,走上去便可以出了密室屈!
沿着台阶一路向上,走着走着上面的路却断掉了,头顶的上方是被甲板封住。
望着那四四方方的木板,恨水心下惊喜,如果掀开木板,便一定是逃离了这个鬼地方!
“咦,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月一旁说笑:“将木板挪开试试。”
******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红色的门紧闭,雕花的窗棂半开,有初秋的凉风徐徐吹进来。
房间里设施齐全,古玩字画一一俱全,一架桃木熏香的书架横靠在墙,上面摆方着书籍,一张同样桃木映红的书桌上放置着一杯青瓷茶盏,还有一壶香茗,茶盅里还冒着丝丝袅袅的热气。
一切都寂静的出奇,
若不是有冰蓝色衣袖拂过桌面,手指捏起桌上的茶盏把玩,还真的以为这个房间空无一人。
夜孤寒背靠着木椅,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出一串声响,青铜面具之下的一双瞳孔明暗忽闪,不动声色。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夜孤寒犀利的目光投射像地面上其中一块木板,目光凌厉一顿。
而同样是木板的下层密室中,恨水用力不断的晃动则头顶的木板,试图将其掀开。木板晃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
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木板掀开一角,然后吃力的将它掀开。
夜孤寒望着平整的地面被掀去一块,漏出一个四方的洞,放下手中的茶盏,右手抚上桌面上的紫云剑。
啊!开了!
恨水欣喜若狂。
直接攀爬着洞口而出,一抹身影便冒然的出现在房间里,然后她伸手将月也一同拉了上来。
两个人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终于出了那该死的密室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没想到二位还活着。”一道响亮的声音骤然想起,恨水猛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视线对上的是一双带着挑衅的眼睛。
夜孤寒!
恨水一时间错愕,然后打眼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爬出来的洞开,原来,这密室的出口竟然在夜孤寒的房间里!
微微收敛了心神,恨水径直的站起身来,郎目微寒愤然的抬眼,盯着夜孤寒,恨不得自己的双目变成利刃,立时生吞活剥了他。
“想要我们死,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冷声回应:“过道里的暗箭,上百条的毒舌,还有你精心安排的五个杀手,这些都很遗憾的告诉你,全都没起作用。”
夜孤寒听闻,握紧了手中的紫云剑,这样听来,她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杀死了?
可恶!竟然没有困住她!
月此刻也站直了身子眯着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噗嗤一声突然的笑起来,那一声笑和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月的突然的发笑,惹得恨水和夜孤寒逼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月才吧唧吧唧了嘴巴,瞅着夜孤寒脸上的面具,摇手一指——
“你的面具真的好丑哟…”月说完咯咯的直笑。
“小娘子你不是画的夜孤寒好生俊美的嘛,他为什么还要带着面具?”月又补充了一句。
恨水眼角噙笑,目光悠悠的看着对面的夜孤寒,讥笑道:
“有些人总是喜欢不走寻常路,带面具这样可以彰显自己的特殊,也可以拿来炫耀,是不是?”
她的话是说给月听的,但是她的目光却从未在夜孤寒的身上挪开半分,眼底的讽刺不减分毫。
其实,夜孤寒的画像早就已经在江南大街上贴的满地都是了,他却还是死活不肯摘掉那面具,实在是令人费解的很。
夜孤寒露出的眼睛,瞳孔慢慢收缩,聚敛了一腔的怒意,死盯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人,面具下的嘴角也禽起嗜血的残光。
“出了密室,也不代表着你可以相安无事的走出天机阁。”夜孤寒轻蔑一笑,当下双掌一拍。
四周便听见有匆匆忙忙的脚步,踏着整齐的规律而来,房门应声被踢开,赫然站着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个个手持兵器,怒目圆瞪。
恨水斜倪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侍卫,一声嗤笑——
“天机阁就是喜欢人多仗着人少,欺负人是不是?”
“若是你喜欢单挑,那我也可以奉陪!”夜孤寒回应。
恨水听闻,笑的更欢畅起来。
“当然是单挑了,武林大会上你下毒抢我盟主之位,又在背后插我一剑,这些恩怨只能单独解决!”恨水凌然,挑了挑秀眉。
“好,随你!”夜孤寒到也答应的爽快,厉眸一扫那些侍卫:“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许妄动!”
恨水笑眯眯的抽出自己的剑,然后将一同在腰间拿出来的一样东西抛给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