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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亲自培训厨师、员工,每日推出精品菜一例;且实行限时免费,完完全全的欧式装修,却是欧洲十多个国家风格装修的包间,周到的服务、美味的菜肴,吸引了大批的洋人,生意极好。
店里每周二的时候会办一次主题舞会,固定价格的一张票,可以尽情地吃喝玩乐。
陈碧棠每次来店里都是一身男装,脚蹬皮靴,头戴礼帽,却从不在营业时间和员工说话。每每在角落里喝上一杯咖啡,写一些第二天的菜肴名字,一坐就是一下午。外人却从不知道这家店的主人是谁。
Dreaming Home仅仅开业一个月已经盈利上万,陈碧棠却一转视角,在各大报纸上打出了广告,只需一万两纹银,就可以加盟一家Dreaming Home ,主店负责培训员工,推出菜肴,一时间来往加盟的商人络绎不绝。
沿着宁省铁路,短短的六站路,就开了七家Dreaming Home。三牌楼的这家一下规模扩大,在大厅设了一方舞池,常常有政要选了此处进行会议招待外宾。这日两江总督包了Dreaming Home 开了个小型的宴会,邀请的都是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人来人往间,陈碧棠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颀长的身段,墨画的眉,冰冷的眼,她一瞬间好奇万分。他来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收藏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_<%话说,没有收藏的我还七点钟滚起来码字,瞬间觉得我好乖啊。每次我想给大家炖肉,晋江都会出事,这是天意如此么?(⊙o⊙)结果每次都是一盘子素鸡、素牛肉……乃们将就着看吧……红烧肉这种东西,做俺基友,俺做给你吃QAQ
☆、有子覃之
作者有话要说: 某行:嘤嘤婴,没有评论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陆覃之,你亲妈要热死了你造吗?
某覃之:%>_<%
某行:( ⊙ o ⊙ )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还敢这么屌!劳之虐你信不信?
某棠出现,谁虐我家允帧,我让她一到夏天就没有空调吹!
某行:嘤嘤婴,难怪作者家这么热,你这魔人的小妖精……
陈碧棠的母亲曾说过陆覃之是孙文的人,怎么会来老古板的聚会,蓦地想起上次他腰间的手枪,还有刚才的行色匆匆,不禁一身冷汗。合了怀表,端了杯红酒,拨开人群,追了他过去。
她见陆覃之远远地看着两江总督出神,眼神极为冰冷。她可不想在自家店里闹人命,故意走到他近旁,一下踩到他脚上,一杯红酒洒了他一身,卡其色的风衣上瞬间开出一朵血红的花。陆覃之皱了皱眉,却没有责怪她,也没看她,拨开人群就要往前走去。
陈碧棠见陆覃之衣袖里藏了把枪,赶紧取了方帕子,一面在他胸前胡乱地擦着,一面转移他注意力道:“哎呀,这件衣服一定很贵吧,这位先生,我一定赔偿一件给您。”
“不用,让开。”
“这怎么行呢?不然,您脱下了让我帮您洗一洗。”说着就顺手去扯他的衣服纽扣,他连忙退让。
他拂了又拂,她粘了又粘,决心无赖到底。
陆覃之一把拉开她,冷冰冰的说:“说了不用!”
陈碧棠心思一转,咬咬牙,一下又扑到他近前,抱着他的胳膊唤他:“啊!陆恩公!竟然是你呀,你看你看,今天这么巧,我刚好请你喝杯咖啡吧。”
他一愣,这才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膀子道:“抱歉,我还有有急事,下次吧。”转身就往里面走。
她竟连忙捉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递了支笔给他,非要他留联系方式给她。他哪有心思理她,低头胡乱写了串数字给她,陈碧棠看那两江总督走进了个包间,悄悄地笑了笑。
接过他递来的纸条,看了看,陆覃之似乎情急之下留了串真的号码。
他再抬眼望去,两江总督已经看不见了,往里面走的包间了都设了无数的警卫,根本无法靠近。一时气恼说了句:“你这人真是烦。”
陈碧棠龇牙咧嘴地冲他笑:“多谢恩公夸奖。”
陆覃之长长吐了口气道:“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
她一时气恼,插着腰道:“喂,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啦?”
“上次我好多天没睡,好不容易睡个午觉,被你给吵醒了。还差点被砸死,这次又……哎……”
“我怎么知道你上次在睡午觉啊,正常人谁跑到荒郊野外的小树林里睡午觉啊?还有,谁稀罕你救了?我今天是真心报恩的,你还那么凶。”说着蓄了些眼泪,作势就要往下掉。陈碧棠觉得自己快成影后了,忒会演了……
他瞪大了眼睛,又摇了摇头道:“真是无奈,看来这恩不报,你是不会死心了,陈碧棠,你不是要报恩的,请我喝咖啡去吧。”说着就转身往外走去。
“你的事情不用做了?”
他抬了腿大步往外走:“被你弄得,今天做不了了。”
她连忙追上去道:“喂,你怎么知道,我……叫陈碧棠?”他是不是记得她就是那个被他退婚的姑娘了?
“你上次不是自己说的吗?”
“你竟听到了?”她眉飞色舞,走路都一蹦一跳的。她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了。
……
入秋的夜,又落了一场雨,巨大的梧桐叶子卷落在脚边,沾了水映着亮堂堂的灯光,像一只只发光的蝴蝶,风有些冷。他让她在门口等他,陈碧棠怕他跑了,连忙拽了他的胳膊道:“喂,陆覃之,你可别骗人,我真的会在这等你的。”
陆覃之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认真,神色一愣,点了点头,转了身。
她见他走远,还是有些不放心,“骗人的人是小狗哦。”
他顿了顿步子,难得的笑了下。
黑色的车子滑到近前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陈碧棠正踢着脚下的一片叶子,神色有些颓然。陆覃之按了下喇叭,明亮的灯光一下将淅淅沥沥的雨幕穿透,仿似近前落了场金雪。
陈碧棠见是他,一喜,脸上蓦地绽放出微笑,陆覃之觉得那是一朵雨后初放的金黄太阳花。她也不顾雨势,一下走近,拉开车门,裹挟着雨珠进来,卷了滴在他脸上,他抬手擦了去,竟然觉得那雨珠带了她袖中的香气。
陆覃之看着她贴着嘴角上的两撇胡子,沾了了水,有些不粘了,笑了笑。
陈碧棠第一次看这人笑,那冷冰冰的眼竟然也是会笑的。而且是瞬间融化寒冰的笑容,她不禁脸红了,灯光浮动,却也看不分明,她的心又不住地“砰砰”跳动着。
他忽的靠近,陈碧棠躲了躲,贴着椅背,不敢动了。车厢就那么大,他长手一伸,一下拽掉了她脸上的胡子,胶水扯过她嘴边的寒毛,引得她一阵龇牙咧嘴的疼痛,他却垂了眉,把玩着那假胡子,不经意地笑道:“竟然是个女孩子。”
陈碧棠猛地将头偏向窗外,大窘,缩在角落里,再也不敢看他了。
眼神无意间看到身侧的木箱里放了好几把新式的手枪,再想到那日的梦境,她不禁有些脊柱泛凉,深深吸入几口气,缓和那些可怕的情绪。
“那个,陆覃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墨黑的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面,无所谓地吐出几个字:“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啊?”她完全不相信,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取悦了他。
他笑。
她一时好奇问道:“对了,陆覃之,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些眼熟。”
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三个字:“不觉得。”
陈碧棠耷笼着脑袋,靠在窗沿上,一阵郁闷。这个陈碧棠,暗恋人家那么多年,搞了半天,竟然都没让陆覃之记住自己的样子,难怪会被退婚了。
……
陈碧棠对着眼前认真喝着咖啡的帅哥,不断地犯花痴中。那人左手捏着白瓷的杯子,手指怎么就那么修长呢?仔细看他的左手的中指上有一粒墨红的小痔,陈碧棠有种看到帅哥隐私的感觉,忍不住笑了下,陆覃之猛地抬头,看到痴痴地看着自己手的陈碧棠,一阵好笑。
“在看什么?”
她捧着咖啡喝了一大口道:“你的手很白净。”
耳边回旋的是舒缓的小提琴声,陆覃之见她喜欢,打了个响指,叫了那人到近旁来拉。
陈碧棠朝他眨眨眼笑道:“这个我也会。”她起身很是有礼貌地同拉小提琴的洋人说了几句英文,接过那小提琴,一曲“Victory”欢快明朗,她墨色的眉随着旋律一阵轻扬,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欢快的光芒。陆覃之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愣神,窗外的雨滴溅在玻璃上又徐徐往下落,像一只只荧光的爬虫和着音乐奔跑。
她一曲完了,坐下哼起了歌,是他却从未听过的曲子。
陆覃之盯着窗外的雨帘看了许久,不说话,他的眼神倏地一下冰冷,只随口说了句“陈小姐抱歉,再见了”,蓦地起身,拉了凳子,飞奔了出去,撞翻了迎面而来的一部酒水车。
陈碧棠朝他刚刚看过的角度往下去,一辆墨黑的车滑过,那车牌号她却极为熟悉,是常去Dreaming Home的新任两江总督张人骏的车。
他到底是不死心的。
她大骇,追了他出去,外面漆黑的雨幕里,哪里还有什么陆覃之……她喉头像是被人捏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
她竟然怕他就这样死了,也怕他被清庭的人抓去,虽然她只见了她两次,却打心底里不希望他死。
……
雨落了一脸,冰凉一片,她擦了擦。刚准备拦一辆黄包车过去,宋文甫的车一下停在了她脚边。他摇了车窗唤了她一句:“碧棠。”
“文甫。”她又一次唤了他的名字,他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甚开心了“送我去两江总督府,陆覃之有危险。”
陈文甫仔细看了她一眼,半边衣服已经湿了,布鞋浸泡在雨水里,想来也已经湿透,再她脚边的雨水竟然有一丝泛红,“碧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