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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问道:“陆覃之,问你件事,你可曾娶了妻?”
他眼底的光的暗了暗道:“娶了。”
她微微笑了笑,却是状似极为失望地说道:“哦?真是可惜,我还想嫁给你呢!”
“哦?呵呵,只可惜……我陆覃之活了这么多年,只爱了一人,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和我说话!陈碧棠!”他眼底的光深了深,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却倏地笑了,撕去了脸上的面具,从衣袖里取了一枚火折子过来,橘红的火焰燃起,她猛地往后一扔……
笑着道:“你果然聪明,可是允帧,怎么办……你现在只能陪我死了!”
看着眼前清丽的脸,陆覃之的眼里骤然闪过千万种情绪……
……
意料之中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来。陈碧棠回头时,猛地望进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那火折子没有遇到易燃物,在冰冷的地上渐渐熄灭……
“怎么……没有我的允许,碧棠,你竟敢就这样陪了他陆覃之去死?”熟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陈碧棠忽的一震,只见那人穿了一身纯黑军装,行走间流露着一股清贵之气,和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文甫……”
“是我……”
“这个军火库是假的?一切竟然是你布的局?”
“不然,你觉得你们会那么容易来到这里?”
“你……你……你……”
“怎么,你要说什么?”
“陈家积累了那么多军火的事,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还是说,你就是那最大的军火商!宋文甫,你果然好手段,你借陈家的手运输那些军火,那些个老顽固们自然怀疑不到你头上,你果然聪明诡谲!”
他不再看她的眼睛,转了身道:“这个世道,不诡谲,怎么活着……”
陈碧棠忽的卷了大颗的泪,原来……原来……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她陈碧棠不过是他的棋子。从南京运输军火的时候,他就算好了……原来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她一下滑落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止也止不住。
……
“来人,将陆覃之绑起来。”
陈碧棠大惊,猛地起身拦了那些拥挤而来的人,瞪圆了眼睛道:“谁敢动他!”
陆覃之一把,猛地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后性感的唇贴着她的耳边道:“陈碧棠,我从来不要你救!还有陈韦恪他没有死!”
“真……真的?”她眼里一瞬间有狂喜还有焦急。
只一瞬间的功夫,陆覃之已经被人从背后绑住了双手。
陈碧棠再要追,却再也来不及了……
……
一瞬间,巨大的“军火库”里只剩下宋文甫和她。
他一步步地走近,地上的黑影一点点地笼罩过她。
陈碧棠慌忙道:“宋先生,请你不要过来,现在,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他眼里有明显的刺痛:“哦?陈碧棠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他死。你就不想问问,我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你问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告诉你的!”
她急忙抬了眼问道:“你将他带到哪里去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一下捏了她的下颌,极为轻蔑地道:“哈哈,陈碧棠,你果然以为,我对你,是百依百顺对吗?”
陈碧棠偏了头不去看他,宋文甫却捏紧了她的下颌。
“放开!”她极为不情愿地说道。
宋文甫不放,忽的贴着她瓷白的耳朵,指腹细细地碾过她那百合花般的耳垂,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了……宋文甫极为冷森地说道:“陈碧棠,你最好看着我,否则你心心念念的人,会是更加地生不如死!”
“你……”她眼底的水泽愈加胜。
她无法,只好含着泪看了他。
“陈碧棠,笑!不然我立刻下令杀了他。”
她果然忍着泪,挤了个笑给他,可正是这个笑刺痛了他。
“好,好,好!你……你就那么在乎他?”她是笑了,可是他为什么却是更加难受……他猛地一拳砸在身后的墙壁上,五指间抖了抖,血沿着指缝落了几滴在地上,瞬间开出了几朵艳丽的花……
“陈碧棠,你休想和他在一起……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才放人?
陈碧棠不说话,宋文甫倏地笑出声来:“来人,带了陈小姐回去。”
说话间,他身后一惊走出了两个穿了军装的男子。她猛地一惊道:“宋文甫,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怎么现在说话了?”
“放开我,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自然是好地方。”
“宋文甫,你这个小人,放开我!你们这些个老顽固!”
她挣扎地太用力,宋文甫看看了她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半眯着眼睛道:“陈碧棠,你乖一点,陆覃之就少受些惩罚。否则……”
“你!”她顿了顿,安静了下来,蓦地又说道:“文甫,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金银铜很是难过,因为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欺骗我。”
她这样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抬了步子走了出去。
宋文甫立在原地,眼里的光暗了又暗,最终化作一股冬夜里的暗流。不论她怎么想他,他只是不能看着她死……
……
陈碧棠被带到了宋家在武汉的私宅,宋文甫却没有回来,她脑子里满眼都是宋文甫折磨陆覃之的片段,一片生疼。
那管事的小丫头送了饭菜来,她却一口未曾动。这样连着两天之后,宋文甫回来了。那管事丫头立马向他报告了。
他走到房门前问她:“怎么不吃饭?”
陈碧棠也不回头,“没有胃口!”
宋文甫这才看到她将卧室里所有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窗帘也拉得死死的,不禁皱了皱眉。
“陈碧棠,吃饭。否则,陆覃之……”
“宋先生,你只会这样的伎俩吗?”她有些恼火,从黑暗里走出来,气鼓鼓地说道。
“是!”他直言不讳,语气极为冰冷。谁让陆覃之是开启她的万能钥匙。
她刚要说些旁的,宋文甫一下用力拉了她的手,一路踉跄着下了楼,又极为强势地将她按坐在椅子里,递了一双筷子与她。只说了一句话:“吃!”
他提了筷子,替她布菜,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陈碧棠,我的那些破烂伎俩不介意多用几次,反正那陆覃之牙关紧得很!还有你若想救他的话,最好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蓦地一抖,眼里早就蓄积了一汪的清泉,舒了口气,埋了头,将碗里的饭都吃了去。
……
那之后的第二日便是除夕,这个冬天不知为何,一场又一场的落雪。满眼满世界都是苍白无力的景象,她心里莫名地更难受着。
宋文甫一大早就送了新衣服来。堆放在床沿上,像座小山。可她,哪里有心思过年。那管事的丫头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道:“小姐,心情不好也不在乎这一日。春天一来,这这冬天里枯萎的叶子又都会再长出来!”
她说的不错,她要努力让这冬天过去才是;只要陆覃之没死,她就有机会救了他出来。
陈碧棠朝她笑了笑,在那如山的衣服里寻了一件艳丽的裙装,画了精致的妆,她抓了抓头上的短发,有些苦恼,那丫头极为细心地寻了假发盘了小卷。
宋文甫乍一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道:“今天很精神!”
她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不能得罪他,要讨好他、讨好他,抬了那双桃花眼挤出了一枚笑来:“这是自然,辞旧迎新!怎么能沮丧着脸?在这里闷了好几天,我都要发霉了,能不能出去走走?”
看到她久违的笑容,宋文甫骤然心情大好,“当然。想去哪里?”
她笑:“自然是好吃好玩的地方!”她要去探探风声!
“好!”
“文甫,就我们两个人?”有那两个日夜看管她的人在的话,她诸多的事都不是很顺利。
“就我们两个人!”他笑道。
……
武汉的街头人流攒动,陈碧棠心里很是激动,走了不多远,看到哦一家卖吃食的铺子排了很长的队,硬是逼了宋文甫去排队。宋文甫看着她踱着小步子,进了一家卖糖葫芦的店。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她的手里握着一大把糖葫芦。宋文甫不禁被她逗得笑了笑,连那卖吃食的师傅问他要什么的时候,他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师傅连着问了几遍,他才转了脸来。
等他买好了她要的吃食,见陈碧棠正蹲在地上,将手里的几只糖葫芦递给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子。
他亦炖了下来,倏地在她耳边问道:“在做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陈碧棠的背倏地一紧,用余光看了看那孩子藏在裤兜里的信,这才转身晃了晃手里冰糖葫芦,有些无奈地笑着道:“买多了,怕吃多了牙疼就分些给这个孩子!”
“竟然买了这么多!”他的笑很温柔,长长的街道在他身后搜一瞬间成了背景。
“宋先生,给你!”她笑着递了一根与他,那瞬间绽放的笑容让他瞬间失了神。
宋文甫本是不爱吃这些的,却极为开心地接了她手里的糖葫芦,也学了她的样子,咬了一枚山楂,唇齿间萦绕着的满是山楂那酸酸甜甜的气息。
此时的他不知道陈碧棠心里正波涛汹涌着。那个小孩成功在他眼前离开时,她就想好了救那人的对策。
……
“哈哈,你不知道有多好玩,刚才那个小男孩说我长得像他的哥哥!宋先生你说,我是不是一枚大帅哥?”
她那掩藏在假发里的一丛黑的短发露了出来,陆覃之看得有些想笑。
再看她那脸上竟然沾了一粒山楂屑,宋文甫抬了手,极为细致地替她除了去。指尖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那瓷白的脸,笑着道:“这世上,哪有这么俊俏的公子哥!”
她低了头蓦地道:“文甫,倘若可以,我想见一面陆覃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