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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车子里的香水味,让她紧了紧眉,再次断定此人就是花花公子一枚,一路无话。
百年前的紫金山依旧是风景秀丽,翠竹绵延。
巨大的马场里,草色青葱,宋文甫牵了匹雪白的马给她,帮她仔细带好头盔,扶着她骑了上去,自己却上了一匹墨色的马。
她手心里全是汗,幸而这个身体还记得如何御马,她骑着马围着那雪白的矮栅栏缓缓地绕了一圈,心里的有些放开,轻轻踢了踢马肚子,绕着马场稍微跑了一圈。
宋文甫见她还是有些放不开,紧紧跟着她,伸长了胳膊,扬着嘴角,猛地在那白色的马背上抽了一鞭子,身下的马发疯一样往前跑,陈碧棠大骇,她的脑子还没有完全适应。一时抱着马脖子,直挂眼泪。身后的人也驱了马紧紧跟着,“别怕,直起背来,控制方向。”
她心下一乱,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哪里还敢直什么背?抱着马脖子直骂宋文甫,“小人。”
身后的人爽朗地笑了笑:“你别怕,直起背来。”
她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身下胡乱奔跑的马,眼看就要往那白栅栏冲去。扯着嗓子使劲喊:“宋文甫,我根本不会骑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看了第一章就弃文的人,作者只能长叹一声,走好,然后抱着我家陆覃之哭瞎去了%>_<%……
此文的每个角色都是后妈凌虐的对象……后妈喜欢各种体质白莲花,可是却把女主写成了女汉子……更喜欢虐男主,SM陆覃……却变成了凌虐男二号……(⊙o⊙)
这是篇民国文,真实的背景改编的。觉得难看的,请不要作者打脸,直接踹我屁屁好了。
要是觉得难看,乃还坚持下去了,恭喜你,乃会看到一个神经病女主疯狂喜欢某冰山男的故事……
乃们每次不理我的时候,我都会凌虐陆覃之的说……呜呜呜……~(≧▽≦)/~啦啦啦
滚到一边码字数星星去了。
☆、一日为师
第二章一日为师
“宋文甫!宋文甫!啊!”
琉璃般的眼睛蓦地一沉,猛地抽着身下的马,靠近,一下环过她的腰,用力拉过缰绳,调转了方向,徐徐勒住了她的那匹白马。
陈碧棠伏在马背上,一个劲的喘气,眼里隐有泪花,“宋文甫,你有病啊!”
“嗯哼。”他眯着眼,心情大好,一夹马腹,绕着那翠色的马场又狂奔了一圈,陈碧棠刚受了惊,抱着他的胳膊,一个劲的叫:“你这个疯子!”他笑得更加热烈。陈韦恪远远地跑过来,看着自家妹妹,一脸惨白,再看看笑的一脸得意的宋公子,拧着眉,道:“文甫,三妹刚生过一场大病,你莫要吓她。”
“韦恪,你家妹妹很是有趣,上次你说的做她英文先生的事,我就答应了。”
“我才不要!你这个疯子!”陈碧棠抱过他的胳膊就狠狠一口,他吃痛,却不放手,复地狠狠地抽了下身下的马,绕着那马场又是一圈,陈碧棠有些想吐。
“哦?我还非要做了你先生。答不答应?”
“好好好,答应就是,你快放了我下去!”
他勒了马,飞身下地,挑着细长的眉道:“拜师吧。”
“你想得美,下辈子吧,宋三疯。”
挑挑眉道:“我怎么宋三丰了?”
“你无故置我于险境,这是第一疯;接着救了我又吓我,这是第二疯;现在还要我拜你为师,这是第三疯。一看,你就没看过金庸的小说,简直是文盲。这样的人怎么做我先生?”
宋文甫,因了她的话,一时楞住,金庸是谁?
陈韦恪听自家妹子如是说,笑得有些颤抖,“文甫,终于有人嫌弃你了。”
……
结果,宋文甫还是做了她的英文先生,因为她的父亲,再次当众邀请了他,而他笑着接受了。陈碧棠无法拒绝,咬牙切齿的叫了他一声“先生。”被陈老爷子,敲着头皮说了几个字“不上规矩。”
……
陈文甫根本是公报私仇,而且是睚眦必报,每天都要布置一大堆的阅读任务,陈碧棠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也是个过了英语六级的食品学博士,但看着一堆子英文字母依旧是头疼。
这日,陈文甫忽的问她:“喂,你那天在马场同我说的什么金庸到底是谁?我回去找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他的书。”
她眨着眼睛笑:“你想知道?”
他点点头。
伸了手道:“好处?”开玩笑,她能说金庸是许多年后写武侠小说的吗?
“晚间的书不用背了。”
“咳咳,哎,你吃的是洋墨水,自然不知道他。可惜他的书保存于世的不多……我……”她顿了顿,“只在我父亲的书库里见过,倒是可以说给你听……只是……”乌溜溜的大眼睛半眯着,吊足了他的胃口。
“考试的事暂时缓一缓。”
“哇,真的?”考试要背《哈姆莱特》和《仲夏夜之梦》的节选……节选是没有范围的……古英语简直让人想死。
如此过了,一个月,宋文甫终于知道金庸是个写武侠小说的古代人,知道了小龙女和杨过,知道了郭靖和黄蓉,还知道那姑娘最喜欢的是张无忌。陈碧棠的父亲来检查课业的时候,她背了段普希金的诗,一下让宋文甫大吃一惊。
拉着她一个劲地问:“你从哪里看到的他的诗?”
“嘻嘻,宋三疯,这个星期我们去放风筝,我就告诉你!”
他笑,“好。”
……
一身纯黑色的男装的陈碧棠,站在自家楼下,墨发团进黑色的呢帽中,嘴上还粘了两撇墨色的小胡子,说不出的俏皮,差点让宋文甫笑岔了气。
她脸忽的一红 ,道:“裙装穿着真是难受死了,走路也走不开步子,你看看,你们男士的衣服设计得多好,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穿裤子?这是歧视女性。”
“陈三公子说的对。”他极为绅士地替她开了门。
“去哪?”
“燕子矶。”
陈碧棠勾了勾唇角,她忽然有些想家了,纵然南京城还是南京城,燕子矶还是燕子矶,却找不到她的朋友。
……
这日长江边,风和日丽,正适合放风筝。官宦家的小姐们多穿了旗袍洋装放风筝,更有怕晒的姑娘,让侍女在一旁打着阳伞跟着她一起跑,陈碧棠不禁抽了抽嘴角。
翠绿色的蝴蝶在宋文甫的高超技术下,飞得老高,陈碧棠追了他一路,兴奋至极,他见她额角出了些细汗,将线递给她,去买水与她。
宋文甫刚走不久,忽的起了阵稍大的风,陈碧棠手里的线盘飞快的转了几圈卡住了,她拧着眉拨弄了几下,还是卡的死死的,一用力,那线忽然断了出去。陈碧棠一路追着那风筝跑了几百米远,那绿蝴蝶缠在一棵老榆树上。掂量着那树也不算太高,拍拍那树干,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刚拿到那风筝,脚下的树枝忽然发出“咔”的一声,她连忙换了个树桠,只是这树桠有些嫩,脚下一软就要往下掉,她想她这才适应了这里就要命绝于此,心有不甘,“妈蛋,早知道,老娘就不看那本破书了,啊!救命!”这树不高不高也二三十米了,一声尖叫后,她却没有砸在硬邦邦的地上,却是稳稳地落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纯黑色的衬衫裹着那人殷实有力的胳膊,修长挺拔,束身的咖啡色马甲显得他更加俊朗和英气,他腰间的枪鞘抵着她的软腰,一阵生疼。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的面部轮廓很是刚毅,但她直觉这是个大帅哥啊!
那人也不看她,压着声音冷冰冰地说:“喂,你可以下来了。”
陈碧棠忽然醒来,也不甘示弱地道:“大哥,你倒是放手让我下来啊。”
那人直接将她往地上一扔,陈碧棠没料到这一出,这年代的男人怎么都是奇葩。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脚上却因为刚才掉下来的过度挣扎,扭伤了,龇牙咧嘴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看了他一眼,毫无表情的说:“不是你自己说要放手的吗?”
她走近,恶狠狠地说了个“你……你……你……”
半天没了下文。
她这才看清眼前人的相貌,飞入鬓的眉,形如墨画,冷冰冰的墨色眸子,看不出喜怒,仿若沉浸在水里的黑濯石,卷曲的睫毛在硬挺的鼻上落下柔软的光影,半抿着的唇刚毅却说不出的性感。那一身的衣服将他颀长的身段裹得极为匀称,黑白条的西裤下是一双马靴,整个人像是一块冷冰冰的铁。她的心一下跳得飞快。
那人不再说说话,转身就要往那树丛里走去。
她连忙叫住他道:“喂喂!那个谁……”
他蓦地顿了步子:“什么事?”
“那个……我脚扭伤了,你能不能……送我到前面的平地上,我怕我朋友一会找不到我。”
那人不说话,依旧是拿个硬邦邦的背对着她,也没再往前走。
“喂,那个……刚才真是很感谢你,您老就送佛送到西吧,做做好事吧。哎哟,痛死了。这里过去可是有好远一段路啊。”
那人竟然转身了!
陈碧棠大喜,当然只能在心里偷着乐。
她本以为那人会扶着她过去,可他竟然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陈碧棠的小心肝吃不消了,“咚咚咚”的跟三更天的棒子声一样,活了28年,头一次被男人给抱了,还是个这么帅的哥哥,而且一下抱了两次,陈碧棠的老脸一下烧成了朵红云,在他怀里不再多说话。幸好她此刻是男装,那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不然,真是丢死人了。这年代,哪有姑娘往树上爬的?
宋文甫在那江边找了许久不见陈碧棠,有些着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她。
陈碧棠远远地看到宋文甫,挥了挥手,压着嗓子喊他:“宋三疯,宋三疯,我这这里。”
陈碧棠怕他再次把自己往地上扔,连忙自己下来,站好。
陈文甫走近,这才看清她脸上刮出的血痕,还有她那一瘸一